第190章 耻辱

    这算不算秘术，马凡不知道，但马凡知道他没有时间用来耽误。
    北方的喇嘛丢的可不仅仅是一个金刚杵，更丢了一尊明王化身，就问他们会不会来寻。
    到时候来人与明王合力，绝对比八达思麻烦。
    本来以为只要专心对付猎虫就好，现在很明显是修士也参与了进来。
    马邑，刘武周的都城。
    在隋末群雄竞起的纷乱形势中，刘武周率先起兵，依附突厥，图谋帝业，进而“率军南向以争天下”，占据了有充足食粮和库绢的晋阳，攻陷河东大部地区，威逼关中。
    作为国君的都城，这里不说车水马龙，人流不息，也当有一片的繁荣。
    但是由于隋朝的国策下，粮食与手工业者的收归国有。
    当刘武周吃用尽了已经发现的库房后，刘武周不得不进入了“军无蓄积，以虏掠为资”的时代。
    刘武周会攻击太原，主要原因还是军中无粮了。
    而李唐作为继承隋朝遗产，又是接近自己的势力，自然受到其发起的攻击。
    刘武周在时，至少还可以维系一下马邑的治安。
    随着刘武周率军支援宋金刚，离开马邑，马邑不可避免的进入了混乱之中。
    街道上胡人多过汉人。这些胡人弯刀跨马，看上去就不好惹。更有一些胡人故意丢弃一些吃食，然后看到为饥饿所逼的众人蜂拥而上，发生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胡人们为之哈哈大笑。
    刘文静，马邑留守，也是刘武周势力的后勤总管，也是他劝说刘武周攻打的李渊的两个人之一。另一个是宋金刚。
    刘文静出身彭城刘氏。早年因父亲刘韶战死，袭任父职，授为仪同三司。
    年轻的刘文静执掌家族，意义风发，他选择刘武周同样有着扩大家族的野心。
    但是现在，看着窗外的太原，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大人。”一随从近了刘文静的身。
    “文滨，什么事？”
    作为刘氏的挑旗人，刘文静不是一个武道高手，他的身边自然有一些刘氏的护卫。
    刘文滨，刘氏的武道极致。刘氏不是拥有宗师的大家族，刘文滨已经是家族中的高手。所以刘文静对他很是看重。
    走了谋士之路的刘文静已经注意到了，没有足够的武力，什么谋略都没有用。
    他之所以在宋金刚与尉迟恭之间调解，还不是看中了尉迟恭的武略。
    然而宋金刚就是容不下尉迟恭。现在对唐攻略僵持在天门关，便是武略不足的明证。
    刘文静不是看不上宋金刚的指挥能力，宋金刚能够防守住唐军的轮番攻打，绝对不差。
    但是指挥力不差的宋金刚麾下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冲将。
    宋金刚现在制定的据关而守，打掉唐军的士气。
    这战略很正确。
    没有士气便没有武道呼应，是一步降低武道系武将的好招，但是后方已经没有存粮了啊！
    “大人，咱们的食站，胡人吃住完不仅没有结帐，反而打伤咱们的人……”刘文滨的语气有些纠结与不安。
    他很清楚自家家主弄出食站就是为了赚取胡人的钱粮。
    一开始这样的举措很是有效，胡人愿意花费钱粮品尝汉人的精食，但是胡人养不熟，很快便故态复萌。
    现在不仅不出钱粮，而且还杀了人。
    是的，胡人在食站杀了人，只是刘文滨没报罢了。
    他们不仅敢杀人，甚至已经变成了有人敢抢定阳军的食站！
    “好，好，好……”刘文静一连说三个好字，周身的杀意再也遏制不住，哪怕是武道极致的刘文滨，也感受到遍体发寒，浑身上下都是冷飕飕的。
    “陛下有令，不许我等伤害胡人……”
    不等刘文滨将话说完，刘文静便叹了一口气道：“我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这个话，刘文滨可就不敢接了。
    事实上，比起刘武周，刘文静更看好李渊。
    李渊镇守太原的时候，刘文静一见李渊，就觉得他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将来一定能成大事，于是就决定结交李渊。等他见到李世民的时候，也觉得他非同凡响，与他相交甚密，还对裴寂说：“世民可是非常之人，心胸豁达类似汉高祖，英武神勇如同魏武帝，年龄虽小，实乃济世之才。”而当时裴寂却并不认同。
    后来刘文静因为和瓦岗军首领李密有婚姻关系而犯了连坐之罪，李世民就到监狱里面去探望他，其实是想听听刘文静对于时局的看法。刘文静就对李世民故意说：“方今天下大乱，没有汉高祖、光武帝那样的人才是不能平定天下的。”
    李世民一听，微微一笑，回答说：“您怎么知道没有这样的人呢？只是没有觉察到罢了。我今天此来，并非表达私意，是想要和您共商大计。您有何高见，不必隐瞒。”
    刘文静一看时机已到，就侃侃而谈，说道:“如今皇帝在南方巡幸，李密率众围逼东都，四方盗贼数以万计。当此之际，如果有英主出现，夺取天下易如反掌。太原的百姓由于战乱避难城中，我为县令也有几年光景，对于城中的英雄豪杰也是颇有了解，一旦把他们集结起来，可得十万之众，再加上唐公所属军队数万，如果发布号令，谁敢不从！乘此机会西进入关，夺取长安，号令天下，不出半年，帝业可成。”
    也就是说李渊举反旗，是有他刘文静的功劳的。
    只不过时也运也，当时的刘文静是刘武周的属官，当刘武周一反，同样被隋朝定义为反贼的刘文静自然而然便成了刘武周的人才。
    而这个时候举棋不定的李渊又奉了隋朝的令对刘武周出手，杀了刘武周的妻小。这才让刘文静看不上李渊，鼓动刘武周攻打李渊。
    后来李渊反隋的功劳自然是全落在了裴寂的身上。
    虽然裴寂劝说李渊起兵，结识李世民，全是他刘文静穿针引线的谋略。
    这样的人生，可以说是谁的错？
    刘文滨不敢发声，刘文静是有苦自己吃。
    “哪个部落的人。”刘文静闭上了双眼。
    闭上眼睛的刘文静想杀人。他可是彭城刘氏，也是见识过世家与胡人争斗的人才。
    现在却被胡人杀上门来。
    这不仅仅是他的耻辱，同样是彭城刘氏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