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还真是找对人了

    （继续去写第三更，第四更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出来）
    “聊聊？”那汉话说得颇为流利的喇嘛微微一愣，咬牙切齿的吼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
    沈明镜微微摇头，叹息道：“看来你是没吃够苦头啊……”
    最后一个“啊”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他的声音陡然提升了一大截，犹如山崩海啸一般的巨响，震得林子里鸟兽四散，正是小狮子吼功力。
    且不说沈明镜的小狮子吼是货真价实的顶尖上乘武学，他本人兼修多门内功心法，更有九阳真经、六神诀这类神功，以及达到了人级下品的铜像功第四层功力，一举爆发开来的小狮子吼，又将威力集中到了喇嘛一人身上，岂会简单？
    龙象般若功本是护体神功，寻常打击的威能十成至少要减去六七成，可音波功却是不一样，那是直接影响心神，震伤脏腑。
    这喇嘛也是没法儿，再度浑浑噩噩，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沈明镜微微一笑，信步走上前来，罗汉禅指唰唰唰的点向了喇嘛。
    这一次他留了个心，不去硬碰硬，乃是以巧妙的柔劲，再是全力施展出了罗汉禅指，不同前次那般试探，轻易便是将一道寒冰真气送入到了喇嘛的体内。
    罗汉禅指的指劲潜伏入体，本就煎熬折磨，令人痛不欲生，更不消说是以《寒冰真气》来催动。
    这门左冷禅所创的嵩山派内功，乃是为了克制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所创，最可怕的威力正是将真气送入对方体内之后。
    《三战》一役，左冷禅将寒冰真气注入任我行的天池穴，拼着自己虚耗极大，取得了胜利。
    而任我行顿感丹田之中，犹似有数十把小刀在乱砍乱刺，使尽了力气才勉强没有露出半分痛楚之色。
    当然，沈明镜注入到喇嘛体内的寒冰真气并不多，也才是寒冰真气第二层火候，远不及左冷禅，但这小喇嘛也不是任我行，更没有任我行的耐力。
    寒冰真气和罗汉禅指的相互配合，顿时是令那小喇嘛痛苦不堪，滚在地上不断发出哀嚎，同时全身瑟瑟发抖。
    这寒冰真气比之自然的冰雪还要寒冷，而沈明镜虽没有左冷禅的功力，但也是极其寒冷，冻得小喇嘛全身哆嗦。
    此刻的他反倒是情愿被狮子吼震得头晕目眩，脏腑受损，至少那样的话，他不需要如此痛苦。
    “现在，你想要跟我聊一聊了吗？”
    “聊……聊……”他说话都不利索了，全身颤抖，不间断的打着寒噤。也亏得《龙象般若功》确实厉害了得，竟是没令他立即死去，换成旁人的话，同样是气海一轮之境的修为，早已坚持不住。
    沈明镜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了笔墨纸砚，正是他先前顺手牵羊拿过来的。
    他让无色禅师拿来纸笔，借口说是口耳相传，容易被白象法王等人听见，泄露了少林绝学，当时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抄录而成的秘籍也可以令他速成，瞬间学会。
    不过，他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就是现在这样，他要用笔墨纸砚，强迫喇嘛们默写出龙象般若功。
    龙象般若功是什么功夫，绝对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神功，修炼到第十层已经所向披靡。金轮法王虽然最后败在了杨过的黯然销魂掌之下，但凭借着第十层功力与中原五绝周旋，那可不是一个对一个的单挑，而是他一人独战多名高手。
    尤其是抗击打能力，更是堪称震古烁今。
    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和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同时击中了金轮法王的要害，却闭不了他的穴道，老顽童周伯通又在他背心“至阳穴”上补了一拳，法王才是双腿一软，却也是缓缓坐下去，没有摔倒。
    这份抗击打能力，简直不像是人类，而是一条真龙、一头神象。
    正是因此，沈明镜在副本任务之前，得知白象法王修炼的是这门神功，便是有心掠夺过来。他不但可以修炼到堪比金轮法王的第十层功力，甚至凭借着速成之法，达至最高十三层都是可能的，古往今来，或许是第一个修成这门不可能“练成”的神功。
    其实，他本来没什么把握。且不说一群喇嘛懂不懂汉语了，即便是懂得，又哪里给他偷师的机会。至于威逼利诱人家弟子，默写出龙象般若功的心法，又哪里是简单的事情。
    偏偏白象法王选择了乱战，自然不可能注意到每个弟子，恰好双方厮杀比斗的战场附近，又有这么一出树木繁茂的林子，正给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好地方。
    他在这里威逼小喇嘛写出龙象般若功的心法，谁又知道？最为关键的，乃是这小喇嘛懂得汉语，其他喇嘛可能就没这本事儿了。
    不过，面对笔墨纸砚文房四宝，那小喇嘛却没有动静。
    沈明镜眉头一皱，不悦道：“怎么，你不答应？”
    “不……不是……”他双手发抖，但是发抖的频率也不大，“冷……写不动……”
    沈明镜一拍脑门，倒是没注意到这点。
    不过，他也是极其小心的，说道：“劝你不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我只是暂缓你的痛苦，不会彻底帮你解掉，唯有我确认过功法无错，才会真正解救你，知否？”
    这小喇嘛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沈明镜当即是一指点出，暂时缓解了对方的痛苦。其实他可真不是好心的，一指点出，又顺势输送了一点九阳真经的内力，以火克冰，暂时平衡住寒冰真气。
    但若是过一段时间，冰火失衡、阴阳失调起来，这可怜的和尚只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不过，眼下那小喇嘛却不知道，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下想到刚才的痛苦，又惊又怕，却不敢反抗沈明镜，唯有拿起了毛笔，开始老老实实的默写龙象般若功的心法。
    “你居然连汉字也会写……”沈明镜从始至终都警惕着小喇嘛，免得他暴起伤人。
    同时，他心底里其实觉得这喇嘛纵使懂的汉话，却也未必会写汉字。毕竟这个年代，就算是中原汉人，大部分平民百姓也未必会写字读书。
    “我母亲是汉人，还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出身于书香门第，她是给我父亲当兵之时，杀入宋城抢过来做了妻子……我母亲不愿意忘记汉人的生活，就教会了我汉话和读书写字，小时候我不懂，长大了才知道，这些在蒙古没用。”
    他父亲在蒙古的地位怕也不低，最起码不可能是个普通小兵。
    万万没想到小喇嘛居然还懂得楔子，倒是省去了沈明镜不少麻烦，他原本还估摸着要不要尝试喇嘛背诵，他来抄写。
    如今完全有喇嘛代劳，他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毕竟他自己默写内功，也不知道是否也能速成。
    此刻，他倒是清闲下来，随手一缕寒冰真气打在空处，形成一块寒冰，又以九阳真经内力融化，便是有了水来磨墨，与执笔默写的喇嘛配合，很快便是洋洋洒洒捣鼓出了《龙象般若功》前三层心法。
    “我只学到第三层而已。”喇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似是无奈，又在苦笑，一副郁闷的样子。
    其实沈明镜早就注意到了这喇嘛的异色，顿时奇怪道：“你似乎很乐意贡献出这门心法？而且心中有什么苦楚……”
    “这是当然的，你可知道，师尊为何第一个派出我，要我来对付你这个明显修为逊色一筹的对手？”
    沈明镜当然有所注意，这有汉人血统的喇嘛是众多喇嘛里面最弱的。
    “我天赋虽不高，但也不算差，在众多师兄弟里面还是能排到中上水平的，但因为我身上有汉人血统，师傅和师兄弟都对我有些偏见，若非我父亲与师尊有旧，师尊甚至不会收我为徒……”
    “其他师兄弟都有指导，唯有我是自己苦练，其他人早就有了第四层心法，我练到第三层圆满，却也不给我第四层心法，说是要我再琢磨琢磨。”
    这喇嘛咬牙切齿的吼道，长久以来憋在心中的闷气，此刻是恨不得全都说出来，不吐不快：“师兄弟们欺负我……因为我有汉人的血脉，而且我和他们的功力差得越来越远，他们也就更加要欺负我了，毕竟不欺负弱小，难道还去欺负强者不成？”
    沈明镜顿时有些恍然之色，难怪他觉得这喇嘛有些狰狞凶狠，原来是心中憋了无数的委屈，一直不得抒发。
    “起初我提出让你三招，固然有静观其变，先仔细观察你武功的心思，但也是想要在师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小喇嘛心中凄苦，可惜实在倒霉，遇上了沈明镜这个强敌。
    “起初我怨恨你，所以不肯答应与你聊聊，后来才知道你的企图，师尊和师兄弟们待我那般，我又何必愚忠，背叛就背叛了，一门心法换取自家性命，实在太划算了。”
    沈明镜上下打量起了这小喇嘛，突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
    “你的蒙古名字就算了，有没有汉人的名字？”
    “汉人的名字……母亲以她的姓给我取过一个名字，叫吴世文。”
    “这名字倒还真是出身书香门第的感觉啊。”沈明镜笑了笑，道，“你反正已经背叛了白象法王，不如背叛到底，也帮我帮到底，如何？”
    “帮你？”
    “不错，你也有好处，我若是得到了更高层的龙象般若功，可以与你分享，且还可以附送你一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