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强制选择

    “两位，第一次见面了。”王耀对上方控制台上的二人熟络打招呼。
    无论经历多少次，电影中的存在出现在眼前总是会让王耀产生恍惚感。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哈德利拿着冲锋枪，却没对着王耀。“你要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他心中暗骂作战部队的效率，提前将人带回却让别人抢了先。这也没办法，王耀走的路径是捷径，比起作战部队绕一大圈子要快捷太多了。
    “是啊，我知道……”王耀神色复杂，最终还是坚定下来。“我想要活下去，还有保护相信我的人。”
    “但古代那些东西一旦出来，世界都将要毁灭！”
    “我有我的办法活下去。”王耀眼眸低垂，淡淡说道。“他们呢，还在路上吧？”
    “在那里。”肩头小五小手指向右侧一块屏幕。王耀看过去，正看见几名探员带领科特一行穿过走廊。
    哈德利见王耀没注意这边，突然举起手中微冲。
    一旁西德森摁住枪口，将其压下。对哈德利摇头。“放下吧，你知道这玩意儿对他没用。”
    聪明之举，王耀从监控器移开视线，微微挑眉。有几分高看了这个老人。
    “我叫西德森，他是哈德利。年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不记得他们是要毁灭世界的疯子。”
    “或许是某种反人类的组织。”一道声音横插进来。哈德利二人后方。一名白人女性走上前。暗青色大衣，带着身居高位的气质。
    王耀惊觉，居然未能察觉到她的存在。以自己的听觉。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他开口道：“你是负责人？”
    女人点头回答：“之一。”同时仔细打量王耀和其肩头的小五。
    她从控制台上走下，似乎不怕王耀做些什么，站在王耀面前，直视他道：“你很想要毁灭世界？看着这个人类社会凋零摧毁。你的朋友，亲人同世界一起死去。这就是你想要的？”
    某种程度来讲，神秘组织已经无路可走。松软的制度让他们没有足够火力对付王耀。致使王耀长驱直入，直逼神秘组织的中枢神经控制大厅。连有效拦截组织都未能成型。
    王耀不语。心静如水对女人的任何说辞不为所动。静待科特他们被带来，或者拖到日出。
    他想到了很多。比如或许林中小屋世界通关很简单。只需要杀死除朱莉外任何一人，破坏祭品死亡顺序即可。
    oftum236拥有的是自由的世界，或者说是混乱的世界。你有无数种办法来达到目的。快捷的，拖沓的。好的。坏的。令人不齿的，受到感激的。但唯独不变的一点——
    武力永远比说辞管用。
    想到这里，王耀偏头看了小五一眼。它不可能想不到这层，还是说……
    “我那么做，你不会原谅我的。”小五有所察觉，清澈眼珠看过来：“你会纵容、默许我杀掉对你有敌意的人，却不会允许我滥杀无辜。我很清楚这点。所以我不会违背作为宿主的你的意愿，前提是危险不会威胁到你我。”
    王耀若有所思，忽然转头看向门口。杂乱脚步声从外面响起。肩头小五融化进右臂。几秒后，被探员带领的科特一行出现在门口。
    “你们终于来了。”王耀身旁，女人们面对他们说道。
    “王耀！”科特卡皮尔等人面色一喜。便要挣脱开探员跑来，被枪所指无奈停下脚步。
    “让他过来。”王耀说道。
    “这……”探员看了眼女人，得到允许才后退一步让科特等人跑去。
    “我就知道你没事，你知道这里是哪吗？”科特搂住王耀亲热道。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戴娜走上前目光古怪道。
    由常规路径进入，遭受袭击也并未有人受伤，同时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王耀等人干扰。致使他们并未向原剧情那般对神秘组织产生诺大仇恨。
    王耀对王猛三个新人点头示意，女人挥手。让探员们离开。
    “你或许清楚这么做的后果。”闲杂人等离开，女人重提旧闻：“献祭失败，上古邪神们复活。等到那时，你会后悔的。”
    “王耀她在说什么？哇哦那里不是我的卧室……”马丁听得一头雾水插话道。忽然见到屏幕上显示出自己卧室，不由呆立原地呢喃道：“那是科特的，还有霍登。我的天……难道这是一场真人电视秀？该死，我妈妈一定会嫌弃我的表现的。”
    “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一切。”女人环视众人，镇定开口。她没有选择隐瞒，而是直白告诉众人。你们必须要去死。
    听闻女人说完一切，戴娜忍不住站住大声质疑：“所以要用少数人的性命，换取多数人的性命？！”
    没人怀疑真实性，僵尸被堪称几节，还在奋力活动的一幕他们都看到过。
    “我知道这样对你们来说或许很不公平，十分抱歉。但我会保证你们的家人会受到妥善安排。选择权在你们。你们可以选择和人类一起死，或者为人类而死。”
    “如果我们选择不呢。”戴娜甜美面容满含怒意，死盯向女人。
    “那我们只好不择手段杀了你们。尽管有他在，这几乎不可能做到。”女人声音平淡阐述着一个事实。说到最后她看向王耀，意有所指。
    “王耀？”戴娜奇怪出声。
    “嗨。”科特插话道：“我挺想学学超级英雄拯救世界。但没有其他办法吗？比如一些什么不会死的办法。”
    “很抱歉，没有。”
    气氛凝重，陪全人类一起死和为了全人类而死。很好分清的一笔账。但人都有私心。面对此景都会心怀怨愤。为何是我？为何要我死而不是别人。
    “兄弟，我欠你一命。你来下决定吧。”科特拍了拍王耀肩膀，郑重道。
    “算我一个，我也欠你条命。”朱莉挤过来，给了王耀一个拥抱，随即偎依在科特怀中。这对情侣相视一笑，静静等待王耀做出选择。
    很可笑的一幕。在原剧中被设计最先死的两人，却也是最先下定决心的人。
    王耀沉默。正是如此，他更是觉得这份选择沉甸甸的。见王耀陷入纠结，女人也不做催促，静等他做好决定。
    西德森转身在控制台操控着什么，随即一道景象出现在大屏幕上。
    众人看去。
    这是片阳光明媚，静怡的公园。游人悠闲，两两三三小径散步。
    画面一转，换为人来人往的街道……
    无数画面播放，皆是人类社会中的日常景象。
    “该死的温情牌。”马丁发出抱怨，他手指夹着一根卷烟，火却丢了。
    他对王耀道：“那对狗男女都交给你负责了，我没道理落在他们身后。”
    “谢了伙计。”科特一手搂着朱莉，一手紧紧搂过来马丁笑道。
    “你别再说我是婴儿就好。”
    卡皮尔几人意见无需多说。只剩下戴娜和霍登尚且拿不定主意。
    王耀似是下定了什么，转头面对女人说道：“我要和它们对话，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