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条件

    嘭！
    富有节奏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哈利吓得爬起来躲在壁炉后面，同时小声对王耀说快躲起来。
    海格的出场方式有些吓到小哈利了。比起这位，王耀的敲门方式可谓是极为友好。
    被撞门声震醒的德思礼夫妇相互紧贴着，手中拿着猎枪从楼梯上走下来。
    “什么人！”弗农喊道，只是多少有点色厉内茬的味道。
    唯一还保持镇定的就是王耀了。他手搭在破旧沙发靠椅上，饶有兴趣看向不断颤动的木门。
    嘭！
    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木屑飞溅，整扇木门直挺挺砸倒下来，卷起大团灰尘。
    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现在门外，身后闪电划过，气氛渲染的极为恐怖。
    “啊——！！！”德思礼夫妇发出尖叫。
    夹杂雨丝的风从身影缝隙灌进来，吹动王耀黑发。
    海格弯腰走进来，他身形硕大无比，需要微微低头，才会不让自己的头磕到二层地板。长而浓密的卷发与布满脸颊的卷曲胡子几乎将整张脸遮挡住，穿着超大号的灰色大衣。
    “抱歉，不好意思。”海格说着，反身弯腰抬起门板，塞回门框里。
    “我要你立刻离开！先生，你这是非法侵入民宅！”弗农大喊，拿着猎枪的手在颤抖。
    海格走过去，语气不善的握住枪管：“少啰嗦，德思礼。你这蠢货。”
    大手用力一掰，金属枪管竟是被硬生掰弯。
    心中惊惧的弗农走火，砰的一声将头顶木板打出一块大洞。
    达利吓得煞白的胖脸从孔洞中探出。
    “上回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哈利。”海格不再去理德思礼夫妇，走到沙发前低头看王耀。“你块头比我想的大多了，而且还变成了东方人？”
    王耀哭笑不得，原剧中他将胖男孩达利误认为哈利情有可原，可是将自己当成哈利算是怎么回事。
    这时小哈利才想起王耀之前的话，从壁炉后面走出来说道：“我是哈利。”
    “这才符合嘛。”认错人的海格对小哈利道：“我有点东西要给你，好像不小心被我压到了，不过味道是不会变的。”
    海格从大衣里拿出一个简单被蓝色绸带系上的礼物盒，递给哈利。“全都是我自己烤自己做的。”
    “谢谢。”哈利有些惊喜道。先前被吓到而产生的畏惧也消散不少。他打开礼物盒，里面是一块被压扁得粉色蛋糕。上面写着祝哈利生日快乐。
    “一年里就只有这么一次。你现在已经十一岁了。”海格一摊手。一屁股坐在王耀身旁，对于自己体型有些歉意道：“希望你不介意我坐这里。”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把比起他身形，称得上袖珍的粉色小雨伞，一指壁炉。两团拳头大的火球从雨伞尖射出。让即将熄灭的壁炉重新噼里啪啦绕烧起来。
    王耀微微震惊，心生向往。
    德思礼夫妇相互对视一眼，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小哈利看得呆了，将礼物放回到桌上，迟疑道：“不好意思……可是你是谁？”
    “鲁伯海格，在霍格沃兹担任钥匙管理人与猎场看守人。你知道霍格沃兹吧？”
    小哈利有些拘谨的站在一旁，看了一眼王耀，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海格问道：“没想过你爸妈是怎么学会的？”
    “学会什么？”
    “你是一个巫师，哈利。只要你稍加训练，就可以成为像你父母那样优秀的巫师。”
    有了先前王耀的基础，哈利几乎没有产生怀疑。海格惊喜的挑挑眉，从沙发上坐起，掏出信封递给哈利。
    信封很熟悉，他见过很多次，只是没能看过其中的内容。
    亲爱的波特先生：
    我们很荣幸能在此通知你，你已获准进入霍格沃兹魔法学院就读。
    弗农姨夫见状，压下恐惧，急急跑过来对海格厉声道：“告诉你！我不准他去！我们在收容他那天就发誓要禁止这类的荒唐怪诞。”
    “你早就知道了？”哈利对弗农姨夫失去尊称，他不可置信去看佩妮阿姨。“你们知道却不告诉我？”
    “当然知道。想也会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佩妮阿姨抱着双臂，走到丈夫身边：“看看我那“完美”的好妹妹。她收到信时，爸妈简直乐坏了。家里出个女巫好棒啊。就只有我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是个怪胎！”佩妮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然后她嫁给了那个波特，生了你。我就知道你会和他们一样。一样奇怪，一样不正常。然后呢？她就让自己给炸死了。所以我们只好收容你。”
    “炸死？！你说他们是车祸死的！”第一次得悉父母死因，哈利失控的喊道。
    “车祸？”一旁海格反驳道“车祸哪伤得了莉莉和詹姆波特？”
    “我们总得说个理由。”佩妮的声音不知为何，多出几分疲倦。
    海格的反应比哈利还要激烈，他大声道：“这是一种侮辱！一种诽谤！”
    “他不能去！”弗农眯起眼睛，态度强硬。
    “啊哦。”海格语气不屑。“你以为像你这种超级**瓜，阻止得了他吗？他一出生就列入学生名册了。他要去世上最棒的魔法学院。而且，还有有史以来最棒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休想让我花一分钱，让个疯老头子教他戏法！”
    海格神情忽然变得无比冰凉，抬起雨伞指着二人，一字一句道：“不准，在我面前，侮辱邓布利多。”
    随即他听到一阵咕噜咕噜有如猪在进食的奇怪声响。他转移视线，看向趴在桌子上，背对自己偷吃蛋糕的胖男孩。有心发泄怒气，雨伞一指达利。一道闪电般的魔幻光芒从伞尖乍现，猪尾巴竟然从达利的屁股后面长了出来。
    哈利张大嘴巴，高兴地笑着。
    达利惊叫着摸着身后长出的尾巴，跑回二楼。德思礼夫妇也担忧着紧跟儿子跑上二层，暂时忽略了楼下的几人。
    瞧见哈利在笑，海格也不由流露出会心笑容，他悄悄对哈利，语气调皮道：“你可千万别告诉霍格沃兹的人，我会感激你的。照规矩我是不能使用魔法的。”
    哈利正要答应，忽然撇到沙发上以旁观者姿态目睹全部过程的王耀。他想到什么，对海格道：“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海格没想到哈利会提条件，有些惊讶。
    “他……”哈利指向王耀。“我想让他和我一起。”
    “这个绝对不行！”海格无比坚决道。“麻瓜不能进入霍格沃兹。”
    王耀始终保持沉默，如果自己说出什么，矛头绝对会指向自己。海格会认为是自己强迫哈利的。
    虽然的确是自己让哈利这么说的。
    “为什么？”哈利皱起眉头。
    “因为学院规定。”
    “学院规定你不能使用魔法吧。”哈利狡黠说道，随即小声哀求：“求求你了海格……如果他不能进去，我也不入学了。”
    海格目光疑惑的打量王耀，王耀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王耀心中掀起骇浪。他怎么也想不到，哈利为了自己居然会放弃入学。只是嘴上威胁，还是真的会……
    看向哈利眼镜下坚定的目光，王耀无言了。
    “好吧……”半晌，海格叹了口气，还是屈服了。
    “谢……”哈利小脸流露出喜色，对王耀眨眨眼。正要向海格道谢，海格忽然打断他的话。“不过我有要求。”
    “请讲。”王耀第一次与海格对话。
    “明天九点，我们会在破釜酒吧等你。如果没到，就没必要说其他的了。”海格的语气不太友好，显然他认为是王耀用了什么手段哄骗哈利。
    “可是外面天气……”哈利还想说些什么，王耀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微笑道：“不用了哈利，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你再求他什么，也不可能有松动了。”
    哈利走了，只对王耀表露不舍。对于他的阿姨姨夫表哥，没有任何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