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2章 龙与公主（107），真相

    “在这里待着，未必比离开差。”
    希芙莫名其妙接上一句，随后侧目看向雷欧等人，
    “不过是走是留，决定权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做出选择吧。”
    “我真可以离开？”
    后者此时心情极为复杂，
    一方面是庆幸不用牺牲两位姑娘的欣喜，
    一方面是无法继续履行英雄职责的失落，不知出去后该如何面对师傅他老人家。
    人嘛，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好比一位大龄单身女性同一名gay合租房子，
    某天晚上前者相亲失败、心情沮丧，
    后者见状体贴下了碗面，并好言安慰了几句。
    如此举动，
    让大龄单身女性突然觉得温馨，遂言真意切道：“要不我们就这么凑合过过算了？”
    岂料一番掏心窝的话，
    gay闻言脸色大变，尖着嗓子驳斥道：“你没男人要，我可有的！”
    “当断则断，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你不能既要又要。”
    秦诺抬起眼皮，随意开口：“回去后好好过日子吧。
    这里，不适合你。
    哦对了，出去后跟我队友支呼声，可以回家了，
    如果他们还在的话。”
    “我...”
    雷欧张张嘴，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发现人家才是真正的舍己为人。
    就这样，
    希芙将原本节省下神力，用于再次打开次元裂隙。
    不大，规模仅之前一半，
    且维持时间非常短，
    以至于雷欧三人前脚刚迈出，便有收缩趋势。
    目送他们离去，露天大厅剩余三人互相对望，
    几秒后才由秦诺主动打破平静：“无关人员已经退场，趁还有时间不妨聊聊吧。”
    “虽然不清楚你用了什么法子，激活狄奥尼修之剑，
    但愿意替代不成熟的适格者，履行封印重任，
    这一点，我非常感激。”
    希芙抬手一挥，彻底关闭次元裂隙：“所以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事无巨细告知。
    毕竟封印完成后，你无法离开这里。”
    “或许吧。”
    秦诺颇为玩味笑了笑：“我从菲米洛斯口中听说了部分事实，也自行推敲出不少情报。
    然猜测终归猜测，真相属实与否，得问问当事人。”
    他现在需要等体力值回满，因此有较为宽裕时间了解整个剧本世界背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打听八卦挺不错的。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确认过眼神，我没问错人，
    希芙遂循着话头娓娓道来，补充菲米洛斯并不清楚的某些真相。
    远古时期诸神之战，实为不同位面间的神王斗争，
    这是命运的安排，
    哪怕双方有过和平相处经历，最后仍会走上刀剑相向的道路。
    众神混战、空间破碎，
    当战斗发展至激烈关头，谁都无法彻底击败对方时，
    神王肯牺牲自己，
    将神王艾以及一众随从尽数封印于破碎位面。
    “艾无比强大，比肯之外所有神灵都强，
    即便被封入破碎位面，仍在不断试图挣脱。
    为此肯施加了一道保险措施。”
    希芙瞧出秦诺在恢复状态，说话语速不紧不慢，
    “他停止了破碎位面的时间流动，让艾处于永恒静止当中。”
    “时停？”
    秦诺挑了挑眉梢：“短暂停止我信，长时间停止...即便神灵都没法做到吧。”
    不是他看不起神王肯，
    而是撼动岁月长河的伟力，起码得系统这级别才行，
    以剧本世界神灵强度...做不到。
    “的确做不到。”
    希芙点点头予以认同：“肯是将破碎位面时间强行抽离，达成一种变相静止，
    就像将笔直长线截去一段。
    但大段抽离所造成空缺，始终需要填充，
    所以艾德兰大陆时间，在这种影响下流向了破碎位面。”
    一旁默不作声的无名英雄，此时忽然沙哑开口：“两个位面时间发生错乱，
    为修正错误，永恒龙奈瑟艾伯斯应孕而生。
    不是出自神王肯意愿，或者其他神灵手笔，
    而是源于自然发展，也可以称之为命运的安排。
    可永恒龙奈瑟艾伯斯一旦进行修复，便会使破碎位面产生时间流动，
    而时间流动意味着封印会出现松动，
    那么后面发生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是上任适格者，亲手参与封印的当事人之一，
    自是了解个中秘辛。
    “所以你们必须二度封印永恒龙奈瑟艾伯斯，
    他无法进行修复，破碎位面就可以永远陷入停滞。
    但话说回来，
    神王肯抽离时间，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秦诺向来相信等价交换，付出多少得到多少，
    肯抽走破碎位面时间，定然得支付相对应筹码。
    “艾德兰大陆的时间。
    每次封印完成，期间发生一切都会被消除，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希芙深吸一口气，淡淡怅然夹杂其中，
    “可惜，世上没有完美无缺。
    当初制定下的计划，
    看似天衣无缝，无数次重复后终于有疏漏一天。
    神灵需获得信仰才能维持实力，
    这亦是为何教廷大肆宣传我的事迹，
    尽管不是全部为真，却能为我招揽到大批信徒。”
    “可日冕没你这般好运，
    异族内部党派林立，连身为领导者的龙族都有自己信仰。
    神力不继，你俩没足够力量完成封印，
    于是才有寻找适格者，引导踏入英雄之路的计划。
    且据我观察，某次封印过程中出现了纰漏，
    导致本应看守圣域的成龙，得知了永恒龙奈瑟艾伯斯存在。
    人类喜欢寻宗祭祖，
    具备独立思维能力，智慧程度不亚于人类的龙族，
    同样将永恒龙奈瑟艾伯斯当成始祖源头看待。
    另外由于这份记忆，
    龙族动了小心思，想着翻身农奴把歌唱，进而有了格列姆强闯一幕。”
    听完秦诺推测，
    希芙既未否认亦不承认，
    反倒无名英雄微微垂头，隐约露出愧疚。
    交谈结束，该说的基本都说了，
    秦诺没多做询问，安安静静恢复体能、检视装备道具。
    时间匆匆而过，
    半小时后他挥挥衣袖起身，重新握住狄奥尼修斯之剑。
    另两人心领神会，
    希芙双手合十释放出神力，无名英雄赤红双眸闪过决然，
    单膝跪地，手掌摁在了场地圆圈中心。
    他，
    曾意气风发，是世界的焦点，
    执英雄之剑，与神灵立下伟业。
    现如今却被世界遗忘，无人知晓姓名，
    驻守在此唯二缘由，
    一为防止龙族闯入，
    二，便是在新任英雄到来时，
    化作柴薪、燃烧自己，
    为对方打开永恒龙奈瑟艾伯斯真正所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