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臣妾一样都做不到

    “你就是《天狼堡》堡主艾展烽。”朱棣问。
    艾展烽回答说正是微臣。
    明成祖朱棣脸一板说：“你既然对朕称臣，艾展烽你知罪吗？”
    艾展烽吓了一跳，连忙说：“微臣不知道何罪之有？”
    明成祖朱棣冷笑一声说：“朕听说在你的天狼府所雕的图案都效仿武则天凤在上，龙在下，可有此事？”
    艾展烽回答不上来了，这些都是听了“水母”柳依然的建议，艾展烽也确实认为自己是天高皇帝远，根本就没把明成祖朱棣放在眼里，可是来到京城才明白自己是井底之蛙，见识短浅，萤火之虫，怎敢与日月争辉，明成祖就是日月，《天狼堡》在固若金汤，“冰川圣女”欧寒冰不是轻易就进来了吗，世界上就没有绝对攻不破的堡垒，真的惹怒了皇上，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艾展烽连连磕头说：“臣有罪，罪该万死，恳请皇上原谅。”
    朱棣依然板着脸没有吭声。
    “水母”柳依然见事情不好，马上说：“皇上，凤在上，龙在下是奴家的主意，与堡主无关，皇上要治罪，奴家来顶替就是了，何必冤枉好人。”
    朱棣怒吼一声：“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柳依然毫无畏惧，艾展烽怕皇帝，她不怕，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朱棣也看着她，这个女子长的极其妖艳，目光里闪着几丝镇定，几丝冷艳，这是一个不服天王老子管的女子，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凡人，明成祖朱棣说：“你就是那个‘水母’柳依然吧，用活人的内脏制药，用活人的肉体喂水怪，这种邪恶之术在那朝那代都是灭九族的罪过，来人，拉下去给朕活剐了这个妖孽。”
    卫兵们就要上来，“水母”柳依然也站起来摆开拼命的架势，《天狼堡》堡主艾展烽大惊失色，唯有其其格无动于衷，冷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琴圣”陈凤娇说话了：“皇上休怒，‘水母’是山野之女，不大懂皇宫的规矩，但她是真心想协助臣妾对付华山王欧凌天，望皇帝能够顾全大局，网开一面。”
    明成祖朱棣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说：“也罢，朕看在陈贵妃的面子上就饶你这一回，但如果你三心二意，继续桀骜不驯的话，有人能够对付你，”朱棣转头看在陈凤娇继续说：“爱妃，‘雏凤’吴莺岚为什么没随你一起上朝来见朕呢？”
    陈凤娇愣在哪里，吴莺岚根本就不愿意见到皇上，自己也不愿意让她卷入皇室的是是非非之中，“雏凤”连紫荆城都没进，在京城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独住，陪伴她的是新收的四个灵狐，现在皇上提出来了，陈凤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朱棣微微一笑：“吴莺岚帮了爱妃大忙，朕只想见到她给予奖励，别无他意，既然‘雏凤’不愿意进皇宫朕也不勉强，只是朕准备正式让你成为贵妃，大典即将举行，希望吴莺岚能够陪伴爱妃的左右，她毕竟是爱妃最好的朋友吗。”
    “琴圣”陈凤娇心一颤，该来的就要来，按照事先的约定，她没有理由拒绝，正不知所措时，一边的其其格突然冲着她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小女为贵妃娘娘磕头了。”
    说完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弄的陈凤娇是满脸通红。
    明成祖朱棣哈哈大笑起来。
    朱棣的妻子，也就是成祖仁孝皇后徐氏，是中山王徐达和妻子谢夫人的长女。待人处事，体贴谨慎，深受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喜爱。可惜在永乐五年病重后去世，年仅四十六岁。明成祖朱棣十分悲痛，在灵谷、天禧二寺为她举行大斋，接受群臣的祭祀，由光禄寺准备祭奠物品，封其谥号为仁孝皇后。
    徐皇后去世后尽管后宫佳丽都看着这个位置，都想成为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但朱棣未有再立皇后的打算，可这次不同他，明成祖对陈枫娇是动了真感情，朱棣多次暗示“琴圣”准备正式立其为后，几次都被陈凤娇婉言拒绝，皇上心里很不痛快。
    直到有一次逼急了，陈凤娇才说：“皇上，做皇后不是简单的事情，其一皇后心中首先要装着国家、百姓、江山社稷。这叫民为重，其次是装有皇帝。这叫君为轻。但又必须权衡君父家国的关系。遇事以大局为重。明辨忠奸，明察秋毫。其二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嫁入皇家后，心中就只有国家没有娘家，这样才能防止裙带关系和外戚干政乱政。其三是皇后母仪天下，首先要做到以身作则，垂范天下。再有就是严守本分，不干外朝。另外还要友善嫔妃，孝悌皇亲国戚，做到一视同仁，所有这些品德缺一不可，皇上认为臣妾说的对吗？”
    朱棣说：“爱妃总结的非常好，面面俱到。”
    陈凤娇说：“可是臣妾只是一个民女，才疏识潜，一样都做不到，皇上非要强逼臣妾，那臣妾只有以死相报皇上的大恩大德，总比最后让皇上打入冷宫郁郁而亡好的多。再说了，你我君臣之间有过约定，皇上是金口玉牙，不可违约哟。”
    明成祖朱棣好几天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情，也没有到用黄金搭建起来的“凤鸣宫”来看她，
    权宜妃与其他妃子经常来“凤鸣宫”见陈凤娇，坤宁宫后花园金碧辉煌的宫殿大门有兵丁守卫着，见是权宜妃来了不敢怠慢马上禀报，“琴圣”陈凤娇也照样笑连相迎，她的表情是真诚的，因为她用不着虚伪，皇宫只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她的足迹遍布全国各地，自由自在，皇宫大院好像是笼子，失去了自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是她向往的。
    众贵妃好像已经知道陈凤娇拒绝了皇后这个位置，对她从冷漠到热心，尤其是权宜妃，聪明透顶，在陈凤娇面前决不提这件事情，贵妃们表面和谐，嘻笑打闹，其乐融融，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凤娇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脸色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与妃子们游山玩水，消磨时光，也是一件乐事。
    这一天，突然来了一位贵客，陈凤娇迎出去一看，尽然是“雏凤”吴莺岚。
    吴莺岚与其其格公主在一起，身后是四个灵狐，见到她“琴圣”大吃一惊，问道：“莺岚妹妹你怎么来了？”
    吴莺岚看见她马上要跪拜，陈凤娇上前一步扶起她说：“你我姐妹之间还来着一套，折杀姐姐了。妹妹来，所有礼节一律免除，否则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吴莺岚才笑着说：“我听姐姐的还不行吗。”
    陈凤娇继续问：“妹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想进皇宫吗？”
    吴莺岚回答说：“大明皇帝派人找到我说是让我来陪陪你，抗旨不尊的话，他就要大开杀戒，把我住的地方夷为平地，我是身不由己，再说了，我也想看看这深宫大院是不是虎狼之地，能不能真的拘束住我吴莺岚。”
    陈凤娇说：“你是凤，凤翔九天，一个小小的紫禁城能把你怎么样呢。”
    其其格在后面说：“就是，莺岚是什么人，怕过谁。”
    陈凤娇笑了：“莺岚妹妹，你收下这个徒弟以后可有点罪受了，小丫头嘴边缺少一个把门的，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呀。”
    吴莺岚说：“她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都没有她反应快呢。”
    陈凤娇拉着吴莺岚的手走进“凤鸣宫”，一路上其其格看的是眼花缭乱，连“雏凤”吴莺岚都禁不住赞叹说：“宋皇帝赵恒曾说过，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以为只是一句诗词，没想到真的有黄金屋，金屋藏娇这个传说看来是真的了。”
    陈凤娇回答说：“我是山野之人，过去整日风餐露宿不也活的好好的，黄金珠宝只是身外之物，我不稀罕，能像妹妹你这样逍遥自在才是我的生活。”
    其其格嘴一撇说：“这是贵妃娘娘的真实想法吗，荣华富贵谁不追求，山珍海味谁不喜欢，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进入皇宫，谁还会怀念颠沛流离已半甲，历尽沧桑久年华的生活呢。”
    吴莺岚笑着说：“这个野丫头真的是口无遮拦，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想的吗，天狼堡虽不比皇宫答应，也是金碧辉煌，你是堡主唯一的公主，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享受呢？”
    其其格回答不上来了。
    吴莺岚说；“人各有志，岂能强求。‘琴圣’的苦你是体会不到的，这就是她为什么放着母仪天下的皇后不做，宁可淡薄名利，也不愿意做笼中之鸟强颜欢笑的原因。所以以后你要是再这么对待我姐姐，别怪我们师徒之情从此断绝。”
    其其格吓的脸色苍白，连忙跪拜在陈凤娇脚下说：“请凤娇姐姐恕罪，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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