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章 痛苦囚衣

    第一更，家用给的多一点，服务就会好一点……
    咳咳，你们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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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虚掩着，大厅里没有人，连芬妮也不在。
    ‘人都到哪去了？’转望左侧两位大师的房间，也是大门紧闭。
    没有手握魔盘的女侍长，奎根本进不了内室。只能枯坐在客厅的座椅上，等待女孩子们完成今天的礼仪课。
    隔着木墙，忽然响起一声熟悉惊呼，“夫人，我能把这根鲸骨抽出来么？它实在是太硬了，压得我都快喘不出气了。”
    “束胸的撑骨是由专业工匠打造的，仔细看，上面还刻有情爱诗文，一个女人如果抽出胸衣的撑骨，拿在手中比画，会被视为是轻浮大胆的**。”
    “**就**，反正早晚都要被他吃掉。”弗拉维咝咝抽着凉气，“多少吋（英寸）了？”
    “快到22了。”说话的是芬妮。
    “什么，你确定没有眼花？我肺都快被挤出来了，才22？”
    “现在到21了。”血乌鸦似乎在为她打气，“你再吸吸气，说不定能到2o。”
    “天哪，真有15吋腰的人类么？夫人，您确定不是25吋？”弗拉维已经开始哼哼了，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我见过最小的腰是13吋。”罗莎琳德夫人彻底击碎了弗拉维的幻想。
    “天哪，我憋不住了……”
    嘭！织物撕裂声陡然响起，跟着是一阵叮当乱响的小金属物撞击音。
    “再换一件束胸。”长久的沉默，罗莎琳德夫人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停！我不行了。”弗拉维决定放弃了。
    “也好，芬妮，把裙子拿过来。小心收拢裙摆，别把茶几、梳妆台上的小东西扫进去。”
    “是，夫人。”
    “天哪……”奎听到了弗拉维扑通倒地的声音，“您这都是什么啊？”
    “紧身胸衣，束腰，内衣裤，法兰绒（注1）内衬裙，裙撑，上了浆的白衬中裙，双纱衬裙，最外面是华丽的塔夫绸（注2）罩裙。”
    “这是什么毛，咦？里面怎么还有一圈圈的铁条？”弗拉维快要崩溃了。
    “这就是裙撑，里面有用金属制成的环型撑架，其间填充着鼠绒，外面包覆的是天鹅绒。”
    “这、这、这该怎么穿……”弗拉维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
    “芬妮，把我专用的「衣梯」推出来。”
    “好的，夫人。”
    呼隆隆……
    “穿礼裙不仅需要充足的人手，还需要足够的空间。来，先把束身胸衣穿上，背后的束带一定要系紧，不然你会现不仅没了腰，连胸部也不见了；然后穿上内衣和贴身的底裤；跟着套上法兰绒内衬裙，芬妮，做的不错，好的，现在该轮到最重要的裙撑了……
    来，你站在这里，芬妮，你带五个女孩站到梯子上，将裙裾一层层抱起，从女主人的头顶往下罩……”
    “切记，裙撑内的金属环要一圈圈放平，呈吊钟状就对了，不然你们的女主人会因为重心不稳，变成不倒翁。”
    “好的，再套上浆过的白衬裙，再来两层纱布衬裙，最后套上塔夫绸罩裙……”
    “我喘不过气来了。”弗拉维的声音虚弱的都飘了。
    “不要紧，看看你的化妆包，里面有瓶嗅盐，晕倒的时候嗅一下，你会立刻精神抖擞。”
    “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晕？”
    “嗅盐瓶不是为你准备的，是给你的仆人准备的。嗯，当你看到震撼的情景----比如一只藏在玫瑰花里的蜜蜂时，就可以娇呼一声，软软倒地。等着被一拥而上仆人，抱到矮沙上闻一闻嗅盐瓶，然后你再悠悠的醒来，扑入心爱人的怀抱轻声哭诉。”
    “……好像很假。”一旁的血乌鸦懦懦的开口。
    “这是追逐爱情必备的小花招。”罗莎琳德夫人平静的反驳，“你们虽然是先生的伴侣，也是芬妮等人心中的女主人，但我能看出来，你们都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联想到营地中关于先生特殊取向的传闻，你们不觉得丢脸么？”
    “可是……”剧毒是奎的隐秘，弗拉维无法向才刚刚认识一天的罗莎琳德夫人直言。
    “好了，你们天赋都不错，缺少的就是方式，现在，把高跟鞋穿上。”
    “天哪，这么高的根，还能走路么？”弗拉维又叫了。
    “高跟鞋是贵妇人的必备之物。而且，谁说高跟鞋是用来走路的？
    它们的作用，只是为伴随女主人上下马车和出入舞会。放心吧，即便坐下来，也会有专门放脚的丝绒踏椅。”
    “对了，先把这个穿上。”
    “这又是什么……”
    “吊带袜，留心你的法兰绒衬裙，有没有摸到两个钢制袜夹？丝袜的作用是为了保护你们柔嫩的脚掌不被高跟鞋磨破，当然最神奇的作用是可以遮盖没有涂抹过脱毛药水的双腿。”
    “我腿上没毛……”弗拉维忍不住争辩，“连一个毛孔，一处伤疤都没有。”
    “穿之前要先把指甲打理好，不然很容易戳破。真奇怪，腿上没毛的女人为什么得不到男主人的垂青？”
    “……”
    “可是这样的话，我根本无法战斗……”沉默许久，弗拉维用小小的声音开口。
    “那样危险的工作，现在不适合你做，尤其是在没有为先生生下继承人之前。已经抓到手的幸福，就不要轻易失去了！
    切记，先生才是你的全部。失去他，你将随之失去一切。财富、名誉、地位、安逸的生活，还有温暖的……家。”
    “可是……穿着这身衣服，我连走路都困难啊，更别说跳舞了……”弗拉维已经失去了争辩的底气。这段话与其说是在诉苦，不如说是在恳求。
    “谁说舞会是让你去跳舞的？”
    “咦？”
    “记住，女人的工作就是佩戴昂贵的珠宝，梳着精致的髻，脸上涂抹白色的乳液或冷霜，搽上厚厚的香粉，嗯，像你这样的金还需在脸颊上抹些粉色腮红，然后用眉笔将眉毛尽可能的拉长，画上黑眼线，再把睫毛刷得又黑又亮、又弯又翘……
    在舞会上，神情庄重，举止优雅的端坐在一旁，用折扇挡着半边脸，冲你心仪的男人含情脉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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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法兰绒：f1anne，一种柔软且有绒面的羊毛织物。
    注2塔夫绸：taffeta，又称塔夫绢，一种高档丝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