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曙光

    一晃，就到了年跟前了。
    这段时间里，陆陆续续的倒也来了不少应聘的教师，可能凑合着用的，太少，少之又少！
    于华华劝过说不要雅倩那么挑剔，但是雅倩在这点上坚持己见。
    刘妈妈也加入了这个频临崩溃的阵营，来了之后，才发觉了事态的严重性。
    来这之后，刘妈妈才知道了学校发生了那些恐怖的事情，所幸是没有人敢把刘雅倩和死去的曹知青之间的那些瓜葛说出来。
    刘妈妈要是知道刘雅倩在经历了蒋皓事件之后，学校又发生了那么多恐怖的事情，不知道她会不会打退堂鼓。
    不过现在，房子都卖了，刘妈妈能怎么办呢。还好，学校的住宿条件很好，刘妈妈单独一间办公室，刘雅倩再囧，也不能让妈妈窘迫啊，刘妈妈的待遇自然不会有人反对了，她可是带了五十万过来的。
    刘妈妈要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一致通过，没有谁不通过的，反正是从刘雅倩那里分出去的。刘妈妈一来，就成了“常委”，参与学校所有重要事情的谋划和执掌财务大权。刘妈妈年轻了许多。
    保姆王太太没有被辞，她也跟着过来了，帮衬着，主要还是照顾刘妈妈，给了个很有地位的“帽子”——.小说 学校总经理助理、会计部主任会计。这对于极好面子的上海人来说，那比给加工资还要给力的事情。
    王助理，保姆的身份被掩盖，王太太做事更加细心周到。常常在刘妈妈面前对刘雅倩是大夸特夸。
    刘妈妈也知道，自己把握好财务就好，拿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刘妈妈不是图钱，而是刘妈妈要把握大方向嘛。女儿再是本事，在妈妈面前，总还是女儿，刘妈妈是不放心，但是明智的她只是暗中保护着女儿。
    刘雅倩的烦恼，刘妈妈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前来应聘的教师，整体的极差，已经让刘雅倩烦恼不已了，加之前段时间的家访，没有让刘雅倩少受人家白眼。虽然提出下学期不来的没有几个，但是那种威胁、呵斥和戳脊梁骨的话，也不是好听的下去的。
    刘妈妈和王太太就在学校里坐镇，负责大家的饮食，要是下去，见了那一番景象，可真是理解其中的心酸了。
    刘雅倩现在都有点后悔让妈妈也过来，陷入这泥潭，刘雅倩打过退堂鼓，可怎么退？心酸往肚里咽下去吧。
    现在，刘雅倩越加的思念起来萧文斌了。
    招生的事情，更是差的远了，刘雅倩原本的想法是找幼儿园来说，凭着自己的“臆意心法”不怕摆不平几个园长。可人家面都不给你见。
    这日。
    会议室里。
    小组汇报情况。
    快过年了，总不能还继续吧？你能吃得消，人家呢？真是拼命了？有时候，事情不是拼命就能搞定的啊。
    刘雅倩这边还好，但是一听姜传娣那个小组的汇报后，刘雅倩顿时眼前就是一黑，还好，撑了过去，没有当即晕倒。
    姜传娣小组汇报的情况，极差，光是要退学、转学、下学期不来的，就有近百学生，学校总共才几个学生啊？四百多点而已。
    不能说姜传娣人家不卖力，人家可是投了钱的，李磊更不可能是不卖力，他敢吗？相反，姜传娣和李磊那才是真拼了，没日没夜的跑。
    有时候于华华都后怕的想，自己和李磊不是一个小组的，那要是姜传娣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不定出事！
    这个小组反馈出来的情况的恶劣，虽然事先刘雅倩没有估计到，但是现在想想，情理之中的。不是刘雅倩身怀“臆意心法”这个蛊术异能，多少学生流失的情况，不会被及时扼制。
    汇报完情况后，刘雅倩是撑了过去，姜传娣精疲力竭，天旋地转，一头栽倒。
    医院里可不是只有“留守雅苑”学校一个老师在那，张敏早就累病了。
    张敏她是活活地被刘雅倩和于华华给拖垮的啊，那是，张敏五十四岁了，能和二十二、二十三的刘雅倩和于华华比吗。
    张敏和姜传娣被安排在了一间病房，两人无奈的相视而笑。
    这个年，过的是那么辛苦。
    创业的艰难，不是嘴上说的，刘妈妈是真心体会到了。
    夜。
    雅倩今晚失眠了，她来到妈妈房间，刘妈妈抱着女儿，突然说道：“当年你爸爸一心的要出去闯荡，现在想想，不定是累倒在哪里了，想想，如果你爸爸真的发了横穿，他能不回来找咱们娘俩吗？”
    刘雅倩听的心惊肉跳。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没有把老刘头的事情说出来。
    ……
    除夕之夜。
    萧文斌在程立刚家吃着年夜饭。
    吃过饭，程立刚一家老老少少的，都去看电视了，程立刚和妻子尉迟蝶走到院子里，萧文斌掏出一个包裹来，递了过去。
    程立刚：“兄弟，这是什么？”
    萧文斌点上烟：“二十万。”
    尉迟蝶诧异道：“至于吗？不行，这钱我们不能要。就冲着你和立刚从小学开始的友情到现在，这钱我们也不能要。”
    程立刚：“小蝶说的不错。你是我们小学同学，雅倩可也是我们初中、高中的同学，同学有难，支援是应该的。这钱……”
    萧文斌：“这钱你们必须拿着。就这，还少了！你们不比其他，你们去哪，也不至于这么少的薪水。你们能答应我，就是帮忙了。兄弟，别说了，我你还不知道？这笔钱，切当封口费吧。行不？”
    程立刚：“放心，你要是不说，我连我媳妇都不会告诉的。”
    尉迟蝶一把掐的程立刚嗷嗷叫了起来。
    萧文斌呵呵笑了起来。
    尉迟蝶：“为什么你不和雅倩说呢？”
    萧文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程立刚：“那你跟我们俩说？”
    萧文斌：“那当然不同了，不坑下怎么对得起咱们这多年的兄弟情分嘛。关键看你俩那么幸福，我憋屈的慌。”
    “萧晓庆，你这个臭小子！”程立刚把刚才尉迟蝶掐自己的那股子狠劲，全都报复给了萧文斌。
    萧文斌揉着手臂，哎呦叫道：“好你丫的，对我可真能下的去手啊！对了，萧晓庆已经不复存在了，你可别漏了口。我是萧文斌。”
    “知道了！”程立刚又猛拍了萧文斌一下。
    尉迟蝶：“放心吧，过完年就去。”
    程立刚却道：“不，十五咱们让雅倩给咱们包元宵吃。自打高中的时候吃过你和雅倩包过的元宵，这都多少年了。不知道雅倩还有没有那手艺了。”
    尉迟蝶笑道：“你是光为了吃元宵啊？想看看当初你的初恋吧。”
    程立刚：“去去去，别胡说！那是雅倩暗恋我，我又没有答应，最后不还是你胜利了。”
    “贫！继续贫！”尉迟蝶搂着程立刚，只差嘴巴没有贴上去了。
    程立刚和尉迟蝶俩个旁若无人的一番打情骂俏后，猛然发觉，萧晓庆——萧文斌已然不见了踪影。
    程立刚感慨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尉迟碟：“真想老情人啦？”
    程立刚严肃道：“够了啊。别瞎说了，萧……文斌对雅倩的心思，瞎子都看得出来了。”
    尉迟碟：“那他这是做什么？还改了名字易了容，难道……”
    程立刚：“好了，关我们什么事，好兄弟，该让我们知道的，他会让我们知道，不该的他不会连累我们。放心吧，我们只要帮忙就行了。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尉迟碟点了点头，感慨道：“物是人非。”
    程立刚：“错，我和萧文斌的兄弟情，你和雅倩的姐妹情难道改变了吗？”
    尉迟碟：“好啦好啦，你这个北大的高材生！走，进去吧。”
    程立刚：“嗯，你这个清华的高材生也不差。”
    这俩小夫妻，互相吹捧着，甜蜜的相拥着，进了屋里。
    萧文斌走在漆黑的路上，前方远处，一星曙光，那里，是回去的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