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亦真时真亦假 似幻如梦(3)

    “忠武侯不必客气，老奴这次前来，并没有带圣旨来。只是提前通知你，晋升亲王和甄选郡夫人的仪式就在后日进行”。
    “多谢盛公公提醒”，厉云飞说道。“我们一定好好布置厉府”。
    “对啊，侯爷，郡夫人。届时不但宫里的人会来，就连那些厉王挑选的大臣们也很携千金而来呀。如果出了什么纰漏可就不好收场了”，盛公公担心道。
    “盛公公请放心，这件事情由我亲自负责”。
    “如此甚好，那么，老奴就后日再来了”，说完，盛公公就转身带着两个小太监离开了。
    “恭送盛公公”，厉云飞一直作揖行礼，直到盛公公出了府邸。
    厉天鳌在一旁听到后日就将举行甄选仪式，顿时感到凌乱。
    “唉，只有一天的时间了。是该和玉翠楼的姑娘们好好地告个别了”。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厉天鳌一面派楚平去范刚，虬人杰等公子住处送信午时要在玉翠楼设宴款待他们。一边又去钱庄提出了几千两银子。
    当厉天鳌乘着马车感到玉翠楼时，除了刘天祥，其他的公子的马车已经停在大门口了。
    厉天鳌刚一下马车就被他们围住了。
    “世子，两天前咱们不是刚喝过花酒嘛，怎么又喝了”，范刚问道。
    “这顿可真是最后一次了，你们爱喝不喝”。
    说着，厉天鳌径直走进玉翠楼大厅。
    老鸨子早听到龟奴禀报，连忙上前迎接。
    “呦哦，今天刮得什么风啊？几位龙邑城的富公子竟然一起来了”。
    “蒋妈妈废话少说，赶紧让玲玲，爱爱，倩倩到楼上包间来侍候”，厉天鳌命令道。
    “好嘞，诸位公子请先移步到楼上，姑娘们一会就到”。
    少倾，七八位青楼女子就款款走进厉天鳌与众位公子的包间。
    而蒋妈妈也适时送上美酒佳肴和水果，让他们与姑娘们对饮下酒。
    几位姑娘或坐怀，或跪膝，在五位公子身旁绕来绕去。
    厉天鳌最喜爱的董玲玲正半倚在他的怀中，为他一粒粒剥龙眼吃。
    她将细嫩如葱的手指放在厉天鳌嘴边，厉天鳌只一吸，就将龙眼的肉吸到口中。
    厉天鳌与几位公子饮了两巡，见气氛已经烘托得差不多了，就对在座的公子和姑娘们说，“诸位兄弟，妹妹们。这大概是本世子最后一次来玉翠楼消遣了”。
    话音刚落，已经有姑娘问道，“世子爷，您怎么也爱开玩笑了”。
    “这个不是玩笑话，是真的。后天我就将甄选自己的郡夫人。这正室夫人不仅是朝廷大员的千金，还是当今陛下亲自赐婚的，我必须接受。有了夫人，以后我就不可能再来烟花柳巷了，你们自己多保重吧”。
    “啊，爷，呜呜呜”，几位姑娘听到厉天鳌从此不能再来玉翠楼，都伤心地哭了起来。
    “几位仁兄，让我们举杯，为世子爷再也不能出来寻欢作乐哀悼一下吧，干”，吴良忻提议道。
    “吴兄弟说得好，几位，咱们干了吧”，厉天鳌赞同道。
    几只酒杯碰在了一起，就连不怎么喝酒的董玲玲也干了这杯酒。
    “嗯，好，接下来，叫蒋妈妈进来”。
    蒋妈妈听到招唤，很快地走了进来。
    “世子爷，您有何吩咐啊？”
    厉天鳌也不答话，对陪他们的姑娘点名道，“玲玲，怜怜，爱爱，欢欢，你们到我面前来”。
    几位姑娘分别离开了其他公子的怀抱，规规矩矩地站在厉天鳌面前。
    “蒋妈妈，她们四个的卖身契分别是多少银子？我要替她们赎身”。
    只见蒋妈妈粗粗一算，对厉天鳌说，“世子爷，一共两千二百两银子。看您诚心要为她们赎身，我给您打折。抹去一个零头，两千两”。
    “小楚子，进来吧”。
    厉天鳌刚说完，便拿着装满银两的荷包递到老鸨子面前。“这是两千两，请你将当年的卖身契还给她们”。
    “啊，好好好”，老鸨子高兴地说话都有点颠三倒四的了。
    几位姑娘转眼间都拿到了自己的卖身契，感动得直流眼泪。
    “玲玲，爱爱等妹妹。拿好你们的卖身契，从良，在外面过个踏实的日子吧”。
    “不，我不要赎身，只要能与世子爷经常见面，我宁愿留在玉翠楼中，呜呜呜”。
    “哎，这就是何苦呢，我娶了厉王指赐的郡夫人，就只能与她过一辈子了“。
    见众人为难，蒋妈妈出了个主意。
    “哎，世子爷有情有义，我的几位女儿更是割舍不下。这样吧，她们的赎身钱暂时放在我这。从明天起，我便不叫她们接客了。待她们何时想明白想走，我再将赎身钱收下，您看怎么样？”
    “哎，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厉天鳌不住赞叹道。
    在一阵悲凉的气氛中，他与众位公子喝完了这顿花酒。
    从玉翠楼回到厉府，厉天鳌看到府内的仆人们已经在抓紧布置了。
    从正门再到偏厅院落，处处张灯结彩，跟过年似的。
    厉天鳌去拜见厉云飞与赵婉儿，听了几句叮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笱苟苟”，公鸡打鸣，小莲便推门进来为厉天鳌洗漱。
    厉天鳌换上了金黄色的世子朝服，束上世子冠，就到正厅与厉云飞，赵婉儿准备迎接盛公公到来。
    不一会儿，盛公公就捧着圣旨前来。
    几句寒暄后，盛公公就在院子里喊道，“忠武侯厉云飞，世子厉天鳌接旨”。
    厉云飞和厉天鳌忙跪在盛公公面前。
    “忠武侯厉云飞自承袭侯爵以来，素对朝廷忠心耿耿，沙场之上多次击溃顽敌，护我尊龙河山。今特此赐忠武侯晋升亲王爵位，世子厉天鳌继任忠武侯，并赐婚郡夫人一名，钦此”。
    “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王爷，小侯爷，来，接旨吧”。
    盛公公将圣旨卷起来，平放到厉云飞手中。
    厉云飞双手捧着圣旨，然后缓缓站起。
    “臣必将对厉王陛下更加尽忠，鞠躬尽瘁在所不惜”。
    “嗯”，盛公公听到满意地点了点头。
    “盛公公，请上座吧，甄选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唔，好好”。
    只见厉云飞与赵婉儿端坐在正厅最中央，盛公公挨着他们就座，厉天鳌则就座于他们的右侧位置。
    “甄选仪式，现在开始”，管家喊道。
    “首先，有请内都护杨秀之女杨碧馨”。
    随着管家的声音，一位身穿五品朝服的大胡子武将带着自己的女儿走进大殿。
    “臣，杨秀拜见王爷，王妃”。
    “杨大人不必多礼，请坐吧”，厉云飞客气道。
    “谢王爷”。
    杨秀靠近下首的位置坐下了，杨碧馨则羞答答的站在原地，低着头。
    “碧馨姑娘，可否抬起头来？”赵婉儿说道。
    只见杨碧馨缓缓抬起头来，果然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儿。
    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杏核眼。
    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因为头一次见了这么多的生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娇滴滴的样子更加楚楚动人，赵婉儿看了连连点头。
    为儿子选郡夫人，除了出身之外，其它的就由她来把关。
    “碧馨姑娘，今年多大了？”
    “回王妃的话，小女今年刚过二八之年”。
    杨碧馨用委婉的话语表达自己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可读过四书五义啊？”
    “平常只在家里的私塾读过几年，不过是认识一些字罢了”。
    “女红如何呀？”
    “回王妃的话，刺绣，针织还算过得去吧”，杨碧馨抬头见赵婉儿正用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