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神器出 芸溪大破楼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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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诸葛芸溪败了首仗后,急忙收拢船只,一起败退向渡口。
    赵婉儿闻讯,早已经带领负责救护的女兵等候在渡口。待芸溪等人一上岸,立刻安排人手将受伤的姐妹抬进山寨。
    “快,快一点,当心,别触碰伤口”。岸上的女兵不停地忙碌着。
    “芸溪妹妹,首战为何败了?”赵婉儿关心地问道。
    “唉呀,婉儿姐姐,我很烦啊。别问了,我去找贺姐姐复命去”。
    芸溪离开前吩咐道“英子姐姐,你带领剩余姐妹务必守住渡口。那楼船不吃浅,是靠不近岸边的。若艋艟接近,居高临下用弓箭击退即可”。
    “芸溪妹妹放心,我必死守住渡口。人不在,渡口也在”。俞英子坚定地说道。
    受伤的女兵不断被抬进救护棚救治。“啊,呃”,伴随着从皮肉中取出的箭矢头和枪头,一阵惨叫声不绝于耳。
    贺百琳亲自带领殷无双和樊璃儿前来查看,不时安抚着受伤的女兵。
    “真卑鄙,真卑鄙,怎么枪箭上还喂毒啊”,青梓媛边喊边从棚中走出来。
    “青姐姐,这些姐妹的伤势如何?”贺百琳问道。
    “回当家的,这官兵水师也太歹毒了,我为她们诊查伤口,发现人人流出的血竟然呈黑色的,分明是武器上喂了毒的”青梓媛气哼哼地说道。
    “全力救治,尽全力救治”,贺百琳连连说道。
    “那是自然,中毒轻的,我用祛毒散敷之;较重的,只好截肢保命了;至于毒入心房的,我也无能为力”,讲到此处,青梓媛红着眼圈不忍说道。
    贺百琳仿佛又想起周大娘和诸位老妪烈火焚身冲敌的悲壮场景。她深刻理解青梓媛面对近在眼前的姐妹却无法施救的心情。
    她拍了拍青梓媛的肩,轻轻说道“青姐姐,辛苦你了,歇会儿吧”。
    “贺姐姐,芸溪向你来请罪了”
    贺百琳听到声音,转身一看,正是芸溪。只见她低着头,红着脸,像是犯了错的顽童一样,站在一旁。
    “芸溪妹妹,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快去行道厅商议吧。”
    行道厅内,贺百琳,殷无双,樊璃儿,赵婉儿,封茹平等主要山寨当家皆在场,芸溪就把首战的经过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那楼船木坚船硬,攻打起来,着实棘手啊”贺百琳说道。
    “芸溪妹妹,可有破敌良策啊?”赵婉儿追问道。
    “现在哪还有什么良策啊!我,我要一个人静一静,静一静”,说完,芸溪便跑到外面去了。
    “大姐,据现在的清点,此仗我们水师阵亡四百余人,受伤的则在六百人以上,伤亡一半多啊”,赵婉儿心痛地说道。
    “唉,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贺百琳说着这句话像是说给赵婉儿等人听,又像是安慰自己。
    “五妹”,贺百琳道、。
    “大姐,请说”,封如萍应道。
    “受伤的姐妹全力救治,被截肢的要按抚恤金的三倍分发。至于那些战死的姐妹,县上的姐妹一定要给家里人抚恤到位,逃难来到山寨的姐妹要厚葬”,贺百琳详细地交待善后事宜。
    “大姐请放心,就交给我吧”,封如萍答道。
    赵婉儿不放心芸溪,就对贺百琳说道“大姐,我出去看看芸溪。自紫云寨以来,每次都是她的计策渡我们过难关。这次首战被挫,她一定很灰心,我去安慰一下她”。
    “嗯,四妹快去吧。告诉芸溪,不要内疚,大不了我们在寨中与那虬江海决一死战”,贺百琳咬着嘴唇说道。
    赵婉儿来到行道厅外面并没有看到芸溪,她又在寨子绕了一圈,直到在一片树林后,听到诸葛芸溪自言自语的声音为止。
    “楼船坚硬,如何可破?楼船坚硬,如何可破,”芸溪不住地走来走去,口中不住地念叨着。
    “楼船防御高,就好比战舰。嗯,战舰机动性差,防御高,机动性差,嗯”芸溪不住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赵婉儿刚想叫芸溪,突然芸溪大喊道“哦,我知道了,防御强,但机动性差啊。就用它来对付虬江海吧”。
    赵婉儿以为芸溪疯了,忙喊道“芸溪,你怎么了?”。
    这一喊不要紧,吓了诸葛芸溪一大跳,“唉呀妈呀,姐姐,你吓死我了”,芸溪摸着心口说道。
    “你已经想出破敌之策了”赵婉儿问道。
    “当然了,婉儿姐姐,我是谁啊,诸葛孔明的后代啊”,芸溪自信地笑道。
    “走,我们去找贺姐姐商量”,说着,芸溪拉着赵婉儿的手跑去行道厅。
    此时的行道厅内,气氛异常沉默压抑。
    一个打着白旗的官兵正在面见贺百琳,而殷无双和樊璃儿则握着刀站在一旁,狠狠地盯着那官兵。
    “四妹,你来得正好”贺百琳看见赵婉儿进来说道“虬江海愿把战死姐妹的遗体还给咱们”。
    “哦?”赵婉儿疑惑道“你家将军这是何意呢?”
    那官兵转身面对赵婉儿恭敬地说道“虬将军以前从未与女子为主的水师对战过,今天战死的大多都是年轻妹子。我家将军宅心仁厚,不忍看她们葬身鱼腹,特此允许你们接回遗体”。
    “既然如此,大姐,我亲自去一趟吧。”赵婉儿哽咽道,“接那些姐妹们回家”。
    “四妹此去小心啊”,贺百琳叮嘱道。
    赵婉儿与俞英子率领五十多艘小船前往虬江海船队,为了表示诚意姐妹们都没有携带武器。
    赵婉儿乘一艘小船独自前往虬江海的楼船,她在官兵的协助下攀上楼船。
    “请问来将是谁?”虬江海拱拳问道。
    “我就是百花寨五当家,赵婉儿”,赵婉儿面不改色说道。
    “赵婉儿,你就是赵婉儿?”虬江海有些吃惊,他有些不相信这位相爷的眼中钉敢与孤身前来自己的船上。
    “哼,本姑娘如假包换”,赵婉儿冷冷地说道。
    “既如此,赵当家的,你们阵亡的妹子的遗体都在那”,虬江海指着一排排码放整齐盖着白布单的遗体。
    “虬将军至情至义,我等佩服”,赵婉儿作揖谢道。
    “姐妹们,把那些妹妹们带回家吧”,赵婉儿含泪说道。
    盖着白布单的遗体一具一具被前来得女兵抬下去。
    每抬下一具,赵婉儿都亲自将白布单再使劲掖了掖。
    所有的阵亡的姐妹遗体都被抬下去了,赵婉儿致谢道“既如此,在下就回去了”。
    “赵婉儿!”虬江海突然喊道“你是相爷的眼中钉,来日战场上,本将军会特别照顾你的,小心了”,虬江海威胁道。
    赵婉儿听后,轻蔑地笑道“好啊,到时咱们战场上比高下”。
    在赵婉儿前去接遗体的同时,诸葛芸溪也在给贺百琳出着主意。
    贺百琳听后红着脸道“芸溪妹妹,鼓动百姓们捐铁这都没问题。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上千人面前讲这样多的话啊。我怕不行。”
    “怎么不行,芸溪会在台下提醒你的,加油,贺姐姐”芸溪说着紧紧握住贺百琳的手。
    赵婉儿将战死姐妹们的遗体都载回来了,渡口上挤满了等待认尸的百姓。
    当一具具遗体缓缓抬上岸边,前往认尸的百姓不时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哎呀,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孩子,你死得太惨了,啊”。
    一幕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令人不忍面对。
    女兵们不断安慰着战死者的家属,再将遗体恭恭敬敬地入殓,放入备好的棺材中。
    赵婉儿带着数百口棺材回到寨中,身后则是战死者的爹娘兄弟姐妹。
    贺百琳和其余姐妹已经全身戴孝摆下祭奠灵位。
    待女兵们把棺材整齐地放在灵位台后面时,贺百琳率先跪倒在灵位前,其余众女将依次跪倒,百姓们也黑压压的一片跪在地上。
    只见贺百琳哭道“各位为百花寨捐躯的姐妹们,你们回家了!从此你们将永伴这桃花山上的一草一木,成为这里的一部分;你们都是爹娘的好女儿,兄长的乖妹妹,姐姐的知心人。为了守护山寨,或被弓弩所害,或被江水所淹。倘若众姐妹灵下有知,就请永享我百花寨的香火祭祀吧,呜呜呜呜,啊啊”。
    说完,贺百琳伏在地上恸哭起来。其悲痛的模样真是闻者掉泪见者心酸哪。
    身后的姐妹和百姓们以及山寨的女兵也是哭声一片,抢天呼地,泣不成声。
    哭了一会,贺百琳擦干眼泪,站起身来,面对着众多女兵,百姓。
    她定了定神大声说道“百花寨的姐妹们,青溪县的父老乡亲们。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这样一直哭下去也不能将官兵赶走。虽然我水师折了一阵,但诸葛芸溪已经想出了破敌的方法;这里我恳请诸位父老,祝我山寨一臂之力,多捐铁器,以备打造神器只用”。
    百姓们听到,稍微沉默了一下,突然有人喊道“大当家的,咱女儿都送给你做部下了,还在乎铁锅吗?我家捐一口锅”。
    “是呀,百花寨的这些姑娘们来之前,咱们年年交重税,饭都吃不饱。自从她们赶跑了吕不休,还免了渔税钱,咱们才能过好日子啊。我老婆子把全家的铁器都捐了”。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纷纷表态支持贺百琳对抗官兵。
    “谢谢,谢谢众位乡亲”,贺百琳此时已经热泪盈眶,她一激动,把芸溪交的词全给忘了。
    “姐姐,大家捐的铁器我们不会白收,”诸葛芸溪提醒道。
    “大家捐的铁器我们不会白收,”贺百琳复述道。
    “待打退官兵,我们会以十倍赔偿”。
    “待打退官兵,我们会以十倍赔偿”。
    贺百琳忽然又想起了该说的话,不等芸溪提醒她说道。
    “有了父老们的支持,我们必定会打败官兵的水师。倘若此战再不利,我贺百琳将与百花寨共存亡,与青溪县共存亡”。
    讲到群情高昂之处,贺百琳拔出宝剑道“毋宁死,誓不降,毋宁死,誓不降”。
    “毋宁死,誓不降”,山寨女兵们和百姓们也振臂高呼道,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山寨中,封如萍将百姓捐赠的铁锅,铁犁等铁器纷纷登记造册。
    诸葛芸溪则带着这些铁器找到郭珍。
    “郭珍妹妹,我小诸葛这次把命就交给你了”,芸溪一见到郭珍就说着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姐姐,你这是为何?”郭珍一脸问号地问道。
    “你看,我这件神器能不能打造出来”,芸溪把复杂的设计图交给郭珍。
    看着设计图,郭珍不住地皱着眉头。
    “这么多坚韧的钻头什么时候要?”郭珍问道。
    “军情紧急,一天半能做好不?”芸溪问道。
    郭珍严肃地看着芸溪道“姐姐,给我两天时间,第三日交不出货,我把命赔给你”。
    “好,郭珍妹妹,姐姐相信你”,芸溪拍着郭珍的肩膀说道。
    两日间,虬江海也派艨艟侦查。发现渡口设防严密,如果强攻会损失不小。
    反正他已经料定百花寨不过在垂死挣扎,也就没有在意。
    第三日,诸葛芸溪再次与俞英子出征。赵婉儿亲自随行,在船上为姐妹们擂鼓助威。
    而贺百琳则亲率殷无双,樊璃儿等女将守在渡口,准备事不利,与官兵展开最后的决战。
    在芸溪率领水师拼死一刻时,郭珍倒在铁匠炉边,昏睡过去。
    她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铁锤。
    “那后来,芸溪丞相打赢了那虬江海没有啊?”小莲问道。
    “自然是赢了,否则怎么会有如今的巾帼王朝啊”,上官兰珠笑着说。
    俞豆娘没有揭晓答案,反而转移话题道“哎呀,讲了一上午了,肚子都饿了,咱们去街边吃点烤鱼充饥”。
    俞豆娘将四人安排在一处烤鱼摊,四个人都没有什么食欲。
    “哎呀,豆娘姐姐,吃什么烤鱼啊,快讲那个泯罗江水战啊”,小莲心急道。
    “妹妹,别急,吃完饭再讲”,俞豆娘安慰道。
    好不容易打扫完午饭,俞豆娘把众人带到江边一处圈有木栅栏围着的景点。
    “芸溪丞相大破虬江海的故事就和这件神器有关”,俞豆娘说道。
    四个人围上前去,待见栅栏中放置一个又粗又长的像铁钻头一样的东西,在这东西的尾部还有木头块做的尾柄相符。
    “快穿雷?”上官兰珠等人异口同声道。
    “对,这就是扭转水战的最终神器,快穿雷”,俞豆娘接着讲道。
    “那虬江海见到芸溪丞相再次出战,也是率领楼船并艨艟前来迎战。”
    贺百琳将寨中剩余的三千兵力派给芸溪两千人,自己只率一千人马守卫渡口,可谓是倾尽全力。
    而诸葛芸溪此次的船队中,有五艘船是两只小船绑在一起拼成的,上面不知道堆放着什么物件,异常的沉。
    这五艘船基本船舷都吃水到江面之下了。
    “传令,艨艟在前,楼船在后,杀奔敌水师”,虬江海命令道。
    在二十余艘艨艟的引领下,楼船队伍渐渐逼近芸溪的水师。
    “婉儿姐姐,开始了”,芸溪说道。
    “嗯”赵婉儿应道,随后,她双臂挥动鼓槌,开始擂鼓。
    芸溪的船队速度比较快,开始朝着虬江海舰队左侧迂回驶来。
    “嗯?”虬江海不知芸溪是何意图。
    就在虬江海愣神之际,芸溪的船队已经全部驶到他船队的侧舷处。
    “虬江海,今日,就让你尝尝本姑娘的鱼雷,老鸹子,放”,芸溪大喊道。
    “好嘞”,老鸹子答道。
    只见她与女兵同时拉动船上的机关,五颗又粗又长的黑色铁锥体从船的发射孔中射出。
    那叫做鱼雷的锥体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奔虬江海的楼船而来。
    鱼雷速度很快,遇到拦截的艨艟,只一撞,就将其撞成两段。
    “啊,呀”艨艟上的官兵纷纷落入江中。
    撞断艨艟的鱼雷仍不减速直至撞上楼船才停下来。
    船上的官兵眼睁睁地看着鱼雷从水下滑过,在撞到船体。
    只见鱼雷撞击处,楼船的船帮已经出现了裂纹。
    “不好”虬江海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快调头,楼船快调头啊”,他急忙下令道。
    但是楼船船身偏大,转舵哪有这么容易啊。
    楼船侧方还是给了诸葛芸溪二次进攻的机会。
    “再放”,芸溪命令道。
    老鸹子和女兵们两个人一组,将沉重的鱼雷放入弹道,再旋转控制收拉力度的齿轮,将鱼雷收到最紧,再按动机关,将鱼雷弹射出去。
    “嗖嗖嗖”,随着芸溪令下,又有五颗鱼雷直奔楼船队伍而来。
    因为没有了艨艟的阻拦,鱼雷速度更快,只听到“轰”的一声,鱼雷将虬江海及三艘楼船的船底撞破一个大洞。
    江水“哗啦”一下涌入楼船中,官兵顿时乱作一团。
    “把鱼雷全都给我放完”,芸溪兴奋地叫道。
    但见老鸹子及众女兵不断释放着鱼雷,江面上的官兵船队已被击沉一半。
    待鱼雷全部发射完毕,虬江海的水师舰船不是已经沉到江底,就是即将沉入江底了。
    “传令,全军出击啊”,芸溪把手一挥道。
    “杀啊,冲啊”,女兵们纷纷驾着小船杀向落水的官兵。
    这如同狼入羊群一般,肆意地虐杀。
    女兵们用鱼叉,弓弩对着在江中扑腾的官兵一阵猛刺猛叉。顿时江面上飘满了官兵的尸身和殷殷血水。
    虬江海的楼船也即将没入水中,他对厉有余道“侯爷,末将先行撤了,您自己保重”,说完,虬江海便跳到江中逃命去了。
    “哎,将军,我水性不好哇,救命”厉有余喊道。
    转眼间,江水已经没到脖子了,厉有余只好下水扑腾起来。
    但他忘记脱去沉重的盔甲,游了一会儿,他不住地往下沉。
    “谁,救本侯爷,赏钱一千文”,他对着逃兵的官兵喊道。
    “五千文,啊”,还是没有人搭理他。
    “一万文铜钱,噜噜噜,咕”,厉有余没等开价到十万文就沉到江里喂鱼去了。
    一些被女兵小船追上的官兵纷纷丧失斗志,大喊“愿降了,愿降了”。
    而后被女兵用渔网套住,扯上船来就地绑了。
    阮春丫伤势已痊愈,正带领姐妹们追杀官兵。
    她一眼就看到游在最前面的虬江海。
    “大家划快点,别让那将军跑了”,阮春丫下令道。
    船上的女兵顾不上追杀其它官兵,全力去追虬江海。
    眼看小船就要超过虬江海了,阮春丫干脆跳到江中,与虬江海展开肉搏。
    虬江海原本是不惧阮春丫这样的女子,但是接连几个女兵游过来助战就让他招架不住。
    俗话说,好汉难抵群狼,双拳难挡四手。女兵们渐渐缠住了虬江海,阮春丫更是双臂抱住了他的双脚。
    “下去喝点水吧”,阮春丫说道,就将虬江海拖入江中。
    “我,噜噜噜”,虬江海一下子灌了几口水。
    没等他喘过气来,其它女兵又将他的头按入水中猛灌。
    三番几次,虬江海失去抵抗能力,被阮春丫拖上小船,用鱼叉抵住后背。
    贺百琳正在岸上焦急的等待战报,但见江面上一艘小船快速驶来。
    “捷报,捷报,芸溪的鱼雷大获全胜”,船上报信的女兵高声喊道。
    “赢了,我们赢了?”贺百琳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
    稍许,那女兵登上岸边,见到贺百琳禀报道。
    “报,大当家的,芸溪当家的水师大获全胜,虬江海水师几乎全军覆没”。
    “哦!赢了,我们赢了”殷无双大声地欢呼道,岸上的女兵和百姓们顿时沸腾起来。
    过了一会,贺百琳看见出征队伍陆续归来。
    但见小船上女兵们人人兴高采烈,举着鱼叉,弓箭欢呼道。
    而一些被擒的官兵则全身湿漉漉的,垂头丧气的被缚着双臂躺在船上。
    芸溪所乘的战船抵达渡口,诸葛芸溪,俞英子,赵婉儿先后下船。
    “芸溪拜见贺姐姐,此番幸不辱命大获全胜,全仗姐姐威名”,芸溪笑着说。
    “呦,芸溪,你怎么也学着将客套话了,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贺百琳笑着说。
    “干得好,芸溪,你真是我们百花寨的智多星啊”,贺百琳亲昵地拍了拍芸溪的头。
    不一会儿,阮春丫押着虬江海上岸。
    “你就是此次率领水师的将军虬江海?”贺百琳问道。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虬江海”。
    “放肆”,阮春丫狠狠踢了虬江海一脚,虬江海顺势又吐了几口江水。
    “虬江海,我来问你。两军交战各为其主,生死在所难免。但你为何在武器上喂毒伤我姐妹”,贺百琳继续问道。
    “哼,战场上历来你死我活,那容得下妇人之仁”,虬江海轻蔑地说道。
    “大姐,别和他啰嗦,砍了他,为死去的姐妹报仇”,樊璃儿拿着三叉戟架在虬江海的脖子上。
    “杀了他,杀了他”,周围的女兵群情激奋地喊道。
    “大姐,不能杀他”,赵婉儿在一旁说道。
    “哦?为何”,贺百琳想问明原因。
    “他虽然在武器上喂毒有些卑鄙。但他也归还了我方战死姐妹的遗体,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饶他一命吧”。
    “四妹说的言之有理”,贺百琳表示赞同。
    “但就这么放他回去,难免留下祸患”,赵婉儿又道“虬江海,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让你无法再执掌水师”。
    “来啊,将他的十根手指全都敲折”赵婉儿命令道。
    “啊,小娘皮,杀了我,有种杀了我”,虬江海使劲挣扎道。
    两个女兵死死按住虬江海的手,阮春丫拿着羊角锤,一下一根,将虬江海的十指全都敲折。
    “赵婉儿,断指之仇我一定会报,今日你不杀我,将来你会后悔的”,虬江海咬牙切齿地喊道。
    “找条小船,送他回隆昌城吧”赵婉儿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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