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好冤枉 青梓媛身陷牢狱

    看到贺百琳醒来，满屋子的姐妹都高兴得欢呼雀跃。
    “四妹，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姐妹们操练得怎么样了？”贺百琳的记忆出现了断片。
    “大姐，你都差点去阴司报到了”，赵婉儿听到贺百琳不着边际的话，破涕为笑说道。
    她将贺百琳晕倒，染病，以及如何请青梓媛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贺百琳听后立刻急了，“二妹怎么能如此对待有名的大夫，快随我去赔罪”。
    贺百琳立刻带领众姐妹去青梓媛呆的屋子。却看见青梓媛正躺在椅子上，摸着小腹消食。
    但见桌子上，两碗米饭，一碟酱菜，一盘咸鱼干全都吃了个精光。
    殷无双见状不仅叹道“哎呦，这姐姐可真能造啊”。
    贺百琳听后，回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百花山寨大当家贺百琳拜见救命恩人”，说完，贺百琳走过去，跪在青梓媛面前。
    这一跪，吓了青梓媛一跳。“哎，你原来是山寨的大当家啊？”她问道。
    “感谢青大夫德救命之恩，”贺百琳再拜。
    “感谢青大夫救了我们大姐”，赵婉儿等其余姐妹也拜倒在地。
    “哎呀，起来吧，我受不起”，青梓媛冷冷地说道。
    贺百琳站起身道“听我四妹讲，请大夫来这里，我二妹对大夫多有不敬，我这里替她赔罪了”，贺百琳拱手道。
    “二妹，你还不磕头认错？”贺百琳转身对殷无双厉声道。
    “青大夫，我救姐姐心切。路上多有得罪，请您包涵”，殷无双跪在地上赔罪道。
    “好了，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而今，我病也瞧了，大当家的身体也复原了，我要回去了”青梓媛站起身道。
    “青大夫不如在寨中多逗留几日，好让我表表感激之情”，贺百琳挽留道。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大当家，希望您言而有信，我还要回隆昌城瞧病人去呢”青梓媛坚持道。
    “这，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勉强了”，贺百琳高声对大家说道“姐妹们，随我送送青大夫”。
    青溪县渡口处，贺百琳率领自己的四个结义姐妹，并诸葛芸溪，老鸹子，小雀子，洛红梅等人送青梓媛过江。
    青梓媛挎着自己的行医包，正要登船，贺百琳却说道“且慢！”
    青梓媛，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你要反悔啊？”
    “不，大夫你别误会”贺百琳连连摆手道。这时，一个女兵端着一托盘银两走到贺百琳面前。
    “青大夫，救命之恩万金难抵。这一百两银子权当诊费，聊表寸心”。
    “我不要，我不想和你们百花寨再有任何瓜葛了”，青梓媛连连摆手说道。
    “这，青大夫岂不是白跑了一趟？”贺百琳有些为难。
    青梓媛已经登上了俞英子的小船，“我就当为自己积功德了”，青梓媛轻松地说道。
    “青大夫，再见了，若有难处，务必来百花寨找我们”，赵婉儿边挥手边大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青梓媛立刻暴跳如雷，双手挥动着道。
    “什么再见啊！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们这帮女山贼了，哎，哎”。
    青梓媛光顾生气，结果因为双手乱动，身子有些晃悠，差点掉进江里。幸亏俞英子及时拉住了她。
    “哼！开船”青梓媛命令道。
    望着载着青梓媛的小船渐渐消失的身影，贺百琳叹了口气回去了。
    “如果咱们山寨能有这样医术高明的人，该多好啊”赵婉儿感叹道。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芸溪马上应道“婉儿姐姐，这青姐姐早晚会是咱们山寨的人”。
    “哦？你怎们知道？”赵婉儿疑惑道。
    “不信啊！走着瞧啊”，芸溪笑着跑开了。
    殷无双和樊璃儿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她俩酒虫犯了，正要去县上吃酒。
    “无双姐姐，璃儿姐姐，请留步”，芸溪叫住了她们。
    “芸溪妹妹，你叫我们干嘛？”殷无双停止脚步问道。
    “我请你俩喝酒”，芸溪说道。
    “你请我们俩喝酒？有木有搞错，你又不喝酒”樊璃儿感到有些意外。
    “哎呀，当然是有要事求助于你们啊”，说着，芸溪左手拉住殷无双的手臂，右手拉着樊璃儿的手臂，就往一家酒馆走去。
    “好，既然有人请喝酒，哪有不去的道理。三妹，我们走”。
    再说，那青梓媛自回到医馆，接连坐堂问诊两日，逐渐忘却了被强掳到百花寨的事。
    第三日，屋外阳光明媚，青梓媛正在济世堂内照常问诊。忽然一群捕快打外面闯了进来。
    为首的捕快凶狠地说道“青梓媛，你暗结女山贼，和贩卖假药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啊，捕快大人，这从何说起啊”，青梓媛听后，吓得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少废话，有什么冤情，去府衙说吧”，说完，捕快已经将一条铁链子套在青梓媛的脖子上。
    “冤枉啊，我冤枉”，青梓媛不住地喊冤，但还是被捕快硬拉走了。
    待她被拉到大街上，捕快们又把医馆里的人统统赶出来，并将大门关闭贴上“隆昌府衙封”字样的封条。
    隆昌府衙，青梓媛已经跪在大堂上，她胆怯地观望着两侧站立的衙役。
    “啪”，堂上坐的刑狱官拍响了惊堂木，吓得青梓媛立刻回过神来。
    “堂下所跪何人哪？”刑狱官拉长嗓音问道。
    “民女济世堂青梓媛，叩见大人”。
    “青梓媛，你知罪吗？”刑狱官又问道。
    “民女实不知犯了何罪啊？”青梓媛辩解道。
    “哼，传人证，牛掌柜上堂”。
    刑狱官话音刚落，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就跪在堂上。
    “草民牛德化叩见刑狱官大人”。
    “牛掌柜，我问你，这青梓媛可是卖给你假药之人哪？”
    牛掌柜转过头，仔细地审视了青梓媛一番道“回大人的话，正是此女将数十斤假药卖与小人”。
    “什么？”青梓媛听到此话，宛如晴天霹雳。“你胡说，从来没见过你啊”。
    “啪”，刑狱官在此拍响惊堂木。“公堂之上，莫要喧哗，否则掌嘴！”。
    听了刑狱官的话，青梓媛不说话了。
    牛掌柜继续说道“这青大夫太坑人了。她卖给我的回春丸，口口声声说是壮阳补肾的良药。其实呢，则是缺斤少味的假药！我那老主顾宋员外就是服了她的回春丸。当夜与小妾缠绵时出了状况，差点死在了床榻上，呜呜呜”，说完，牛掌柜还硬挤出了几滴眼泪，以示伤心。
    “青梓媛，你招还是不招？”刑狱官问道。
    “民女冤枉啊，牛德化，你怎么这样污人清白？”青梓媛质问道。
    “什么清白！我亲眼看见你医馆里还囤积了大量假药，还等着销往异邦呢”。
    “来啊，抬物证”，刑狱官命令道。
    只见两个衙役抬着一大麻袋药材上公堂。青梓媛一打眼这些药材就是粗制滥造之物。
    “禀大人，这些用来制假药的药材都是从济世堂医馆搜出来的”，衙役说道。
    “哼，人证物证，俱在，岂容得你抵赖？”刑狱官问道。
    “大人明察啊，民女是被陷害的”青梓媛哭着说道。
    “哼，你这刁妇，不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啊，用刑！”
    听到刑狱官发话，两侧的衙役扑过来，将青梓媛按到在地。
    板子“啪啪啪”像雨点一样落在了青梓媛的臀部。
    “哎呦，啊，啊”，青梓媛身为女子，哪里遭过这样的罪，不住地惨叫着。
    十板子打过后，她的臀部顿时肿了起来。
    “青梓媛，本官再问你，勾结百花寨女山贼的事，你可承认？”
    “民女，民女，冤枉，冤”，青梓媛断断续续地说道。
    “带人证黄三”，刑狱官下令道。
    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瘦男子，甩手甩脚走上堂来。
    “草民黄三叩见大人”。
    青梓媛看了一眼黄三暗暗叫苦。但见那黄三生得蛇眼尖嘴猴腮，一口龅牙往外呲。太阳穴两侧各贴着一块狗皮膏药，十足的地痞扮相。
    “黄三，你将如何发现青梓媛勾结女山贼的事详细给本官说来”。
    “草民遵命”，黄三作揖道“两日前，草民闹肚子。本想去济世堂找青大夫看一看，没进门，却看见青大夫与三位女子有说有笑的走出来；小人见过缉榜，发现其中两人正是榜上悬赏的女山贼赵婉儿与殷无双。草民本着做良好臣民的本分，一路跟踪她们。但见那青梓媛竟然与众山贼一同乘小船过江去了”。
    黄三说了一大段话，舔了舔嘴唇，又继续说道“草民就在岸边等，等了一夜也没见青梓媛归来。知道第二日中午，她才乘山贼的小船回来，脸上满是微笑”。
    “青梓媛，都听清楚了吧？你和百花寨的女山贼有何勾当，要做何事？快招！”
    “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连鸡都不敢杀，怎么敢勾结山贼呢”青梓媛申辩道。
    “哼，强词夺理！再打她十板子”，刑狱官下令道。
    两侧衙役又是一通好打，打得青梓媛皮开肉绽，臀部一片殷红。
    打到第七下板子，她终于忍不住了，求饶道“哎呦，别再打了，我招了，我全招了”。
    “停，给她供纸！”刑狱官命令衙役停止打板子，并将供纸铺在青梓媛面前。
    此时青梓媛只能趴在地上。为了免遭皮肉之苦，只好认罪，可这贩卖的假药都卖与哪里她却一头雾水。
    “喂，牛掌柜，我的假药都卖到哪了？”青梓媛小声地问牛德化。
    “你卖的地方可多了，北至羌氐，西通西戎，东销日紫国，南往缅泰国”，牛德化娓娓道来。
    “哎？你怎么比我还清楚啊？”青梓媛似乎有些弄明白了。
    “嘿嘿嘿”，牛德化瞧着青梓媛又是露出一丝奸笑。
    “你这个无赖，本姑娘要是小狗，我非扑过去咬破你的脸，汪！”青梓媛气得学起了狗叫。
    “嗯？”刑狱官出声道。
    青梓媛立刻停止叫声，又瞅瞅黄三，小声问道。
    “喂，黄三小哥，我没得罪过你啊，为何这样陷害我”。
    “梓媛妹子，我也是受人钱财啊。你就招了吧，不然，我咬死你，嘿嘿”。
    看着黄三面目可憎的龅牙，青梓媛快被气晕了。她索性刷刷几笔，将供词写完。
    供纸呈到刑狱官面前，他看了看，就宣判道。
    “青梓媛，你贩卖假药图财在先，勾结女山贼在后。本该依尊龙刑律将你重判，但本官念你行医多年，也算是造福隆昌城百姓。因此，本官判你发配崇州三年，家产没收充公，退堂！”。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尽管青梓媛喊冤，但还是被衙役拖下去关到大牢里。
    发配当日，青梓媛穿着白色囚服，双手带着木枷，目光呆滞，被两个狱卒押着在隆昌城游街。
    街旁两侧尽是送行的百姓，围观的老婆婆，小女孩甚至抹着眼泪。
    “保重啊，青大夫，保重啊”。
    不时还有百姓冲过来，将干粮，青菜，鸡蛋放到她的木枷上，皆被狱卒赶走。
    狱卒押着青梓媛走到隆昌城北处的一片小树林里，青梓媛实在走不动了，她央求道。
    “两位大哥，休，休息一会吧，我走不动了”。
    “休息？那就歇一会儿吧”。狱卒同意道。
    两个狱卒坐在一旁，喝着酒，吃着干粮。
    青梓媛不住跺着有些发麻的脚。
    “哎呀，妹子，脚麻了，哥哥帮你啊”，说着，一个狱卒就过来，强行脱掉青梓媛的鞋，来回摸着她的脚。
    “不用了，狱卒大哥，我受不起”，青梓媛连连说道。
    “哎，受得起，我们俩一起服侍你啊”，两个衙役竟然将青梓媛按到在地，不住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啊，无赖，别碰我”她无助地喊道，无奈双手戴着木枷，根本无力反抗。
    她哭喊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谁来救救我啊，救命啊”。
    “嘿嘿，这片树林常走的人本就不多，你叫破嗓子也没用，”衙役嘲笑道。
    “谁说没用”，一个女子声音响起“立刻放开那位姐姐”。
    衙役转头一看，一位身着夜行衣的年轻女子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
    那女子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纱，看不清长相，两只眼睛就像两把利剑一样盯着衙役。
    “你找死啊，管闲事的小娘皮”，两个衙役操起朴刀砍向那女孩。
    谁知，几个回合就被那女子打得狗啃屎，倒在地上。
    “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杀人，快滚”，她骂道。
    衙役们慌忙地择路而逃了，那女子过来扶起青梓媛。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青梓媛害怕道。
    那女子摘下面纱，竟然是殷无双。
    “青姐姐，别怕，有我呢。大姐专门派我来救你”殷无双笑道。
    “快走，咱们快走，离开这个鬼地方”，青梓媛说道。
    殷无双用剑砍破青梓媛的木枷，将她背在身上。
    “好，你抓紧我，咱们这就回寨子里去”。
    另一边，小树林几十米开外，两个衙役正在樊璃儿面前领赏钱。
    “你们两个厮演的不错，真的都快吓死她了”，樊璃儿笑道。
    “这不是按着女大王您吩咐的演吗。”衙役有些委屈。
    “行了，赏钱拿着，快滚吧”，樊璃儿从手中拿出银子，给衙役们每人五两。
    “谢女大王，谢女大王”，衙役拿着银子不住谢道，便朝相反方向离开了。
    【作者题外话】：角色打油诗封如萍
    本为富商出嫁女，谁知半道被劫财。
    幸遇一帮好姐妹，嫁妆悉数赠紫云。
    宽厚待人心向善，不争功来不争利。
    功成身退获封王，子孙满堂乐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