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秉烛夜审话女帝

    厉天鳌睡得正香甜，突然感觉被人掀了被子，而受穿心莲的伤口正被人包扎着。
    他睁开眼睛，看见昨日为他医治的女医正在给他换药。再扭头一看，小宫女正在扶着他的肩膀。
    “你醒了，反贼小子，感觉如何？”，女医瞪着眼睛说道。
    厉天鳌把头歪在一边，不理她。
    “哼，一点礼貌也不懂。难怪上官姐姐说反贼里的男人都是最下贱的”。女医拎起桌上的药包走到门口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换药”。说着，便气哼哼地走了。
    “恭送青依大人”，小宫女朝女医青依的背影施礼道。
    “小姑娘”，厉天鳌对小宫女说道。
    小宫女连忙快步走到床前，“公子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厉天鳌问道。
    “我叫小莲”，小宫女答道。
    “小莲，昨日我心情不好，不该把粥吐到你的脸上，请多包涵”，厉天鳌说这话时，坐起身，勉强用双手施礼道。
    “公子，言重了。小莲早就忘了此事了”。小莲答道。
    她面子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是很高兴，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来。
    “呦，小莲。你和这反贼聊得真起劲啊，可别像唐菲儿那蠢货被他被骗了，做出背叛百花宫的事来”。
    门外传来的声音正是上官兰珠。只见她手中握着一卷书，摇头晃脑地踱着方步走进来。
    厉天鳌见这贼婆娘今日穿了一件不同往日的衣裳，粉色的披肩搭配翠绿色的抹胸流水裙，显得媚气十足。
    小莲见到上官兰珠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冤枉啊，上官大人。小莲只是和公子聊了几句而已，小莲绝无叛意”。
    “量你这小蹄子也不敢”，上官兰珠边说边坐在了桌边，“没看到夜色深了吗？还不掌灯？”。
    小莲忙将桌子上及屋内的烛火点亮，又套上罩子。
    “行了，这没你什么事了。没我的召唤不许进来，退下吧”上官兰珠摆摆手说道。
    “哦”，小莲嘟着嘴有些不高兴的出去了。
    待小莲退出屋子，上官兰珠慢慢翻开手中的书卷对厉天鳌说道。
    “反贼小子，吾来问你，为什么要加入那群叛军？”
    “哼，我高兴”厉天鳌语气强硬地答道。
    “你本来是个孤儿，出生后便被父母抛弃，是一对姓商的夫妇抱养了你”。
    厉天鳌听着上官兰珠的话脸色都变了，不住地皱眉头。
    上官兰珠接着说道“按说那对姓商的夫妇家境算是中等，你本来一生衣食无忧，却在八岁那年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掳走。而这上面有关你的记载也就从此中断”。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厉天鳌大声问道。
    “哼，吾当然知道”上官兰珠合上书卷，站起身来说道。
    “吾还知道你八岁以后就被那群叛军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迷了心窍，以至于走上谋反之路”。
    “没错，我们就是要推翻女帝，让天下的男人不再被你们欺压”。厉天鳌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听到此话，上官兰珠走到厉天鳌面前，半弯下腰，与厉天鳌四目相对笑眯眯地看着他。距离之近，让厉天鳌近距离地看到了上官兰珠的秀颈，还有抹酥。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女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脸本能地红了半边
    “你倒是说说，你们男人怎么受欺压了啊”？上官兰珠不依不饶地问
    “好，我说”，厉天鳌定了定心说道“如今这天下，你们女人可以做官，可以从军，可以经商，还可以随意在繁华城中居住；而我们男人，虽然可以读书，但学识再好也不能做官。不能从军，更不能经商。至于这国都繁华城，除了做男宠，否则男人一辈子也别想踏进来。普天下的男人只能靠耕地，渔猎，挖矿过活。所得之钱财还要交重税，而你们女人却一毛都不用交，这不是欺压是什么？”
    “你说得没错，还有吗？”上官兰珠笑道。
    “当然有”，厉天鳌继续说道“因为如今女尊男卑，百姓人家只愿生女孩，导致男孩稀少。女多男少的局面是朝廷造成的，却要我们男人娶妻必须最少娶两位妻子。并且还要对妻子百依百顺，任打任骂。如果打了妻子还会被抓到大牢里，而被妻子打伤了，她们却只被训诫几句，天下哪有这样的不公平”？
    听着厉天鳌激情澎湃地列数着男人遭欺压的事实，上官兰珠捂着嘴笑道。
    “厉天鳌，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不过，在两百年前，被欺压的对象可全都是吾们女人哪，你又知道那时女人都过着怎样凄惨的生活吗？”上官兰珠反问道。
    “我不想要知道”，厉天鳌答道。
    “你不想知道，吾就偏要你知道。”
    “我为什么非要知道？”厉天鳌反问道？
    “因为朝中有人要吾讲给你听”，说着，上官兰珠便在屋内来回的走动。
    “话说，在两百年前，吾朝首位女帝赵婉儿。。。。。。”。
    “我不听，我不听”，厉天鳌大声叫嚷道，并用手捂住耳朵。
    “哎，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好在吾已提前安排好了”上官兰珠叹着气说道。
    “周婆婆，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一个老妇便推门进来，来人是周婆婆。
    “老身见过上官大人”。
    “周婆婆，看来还是你的手段能叫这反贼小子听话”，上官兰珠说道。
    “老身遵令”，说着，周婆婆便慢慢走到厉天鳌面前。
    “嘿嘿，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周婆婆冷笑道。
    厉天鳌见到周婆婆，仿佛又想起了十指戳心的疼痛，心里很发怵。
    “你，你这恶老太婆，又想割我的手指刮我的手骨？”
    “哎，老身今日没有带家伙什，老身只是想让公子乖乖听上官大人的话而已”。
    周婆婆说着，突然动起手来。只见她双手拍到厉天鳌的太阳穴上。厉天鳌想伸手阻止，周婆婆的两只手掌又快速下滑，在他耳垂下面狠狠按了一下。
    “啊！”厉天鳌先是感觉一下酸痛，然后头开始有点眩晕。渐渐他听到一阵“怦，怦，怦”的声音，而是鸟的鸣叫，还有几个宫女的窃窃私语。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吵得他头都大了。
    “啊，怎么回事？这么吵啊”厉天鳌有些受不了身边的噪音，使劲摇着脑袋。
    “公子，老身按了你的灵聪穴，你现在的听觉比以前可要敏感十倍啊，就是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周婆婆说道。
    “那何时能够消除这些声音？”厉天鳌着急地问道。
    “除了老身给你解穴之外，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周婆婆得意地笑着。
    “啊，我情愿死不愿受这样的折磨”。厉天鳌大声说道
    “那好，反贼小子，你可愿意听吾讲故事？”上官兰珠笑着问道
    “唉。。。”厉天鳌重重地吐了口气说道“我，我愿意，快给我解穴吧”。
    “嗯，孺子可教”，上官兰珠点着头得意地说道。
    “来，公子，老身给你解穴”，周婆婆再次伸出双手，手指在厉天鳌的灵聪穴使劲地揉了揉。
    说来真怪，那些敏感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
    “上官大人，老身就告退”。周婆婆推门出去了。
    看到周婆婆出去了，厉天鳌又来了精神。
    “贼婆娘，你要讲便讲，但我可不一定用心听”厉天鳌说道。
    “听不听那是你的事，讲不讲则是吾的事”上官兰珠满不在乎地说着。
    “我且听一会儿，然后再装睡，看那婆娘能奈我何”，厉天鳌心里想着。
    上官兰珠接着讲道，“却说，吾朝女帝赵婉儿原本也是官家千金。她父亲赵则平为人刚正不阿，是以出任当朝谏官。赵大人一生为国忠心耿耿，为此他的谏言得罪了许多皇亲国戚。也该是这男人的王朝气数已尽，赵大人的一封充满忠言的奏折竟然为自己及家人带来了一场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