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军训（一）

    随着97级北影新生陆续报道入学，新生军训也开始拉开了序幕。1997年9月9日，一百多名新生，乘坐7辆大巴车，奔赴军训基地。
    在军训之前，众人已被告知，军训生活长达15天，将会是没吃过苦头的学生们一生难忘的经历。
    “军号嘹亮步伐整齐
    人民军队有铁的纪律
    服从命令是天职
    条令条例要牢记
    令必行禁必止
    自觉凝聚成战斗集体
    啊纪律纪律……”
    这首《严守纪律歌》风格的军旅歌曲，就这这次军训，挑选给新生们学唱的军旅歌曲。军旅歌曲的意义，在于让训练新生，很快通过歌曲，学到一些军事的尝试，快速的融入军营生活。
    虽不可能将大学生在两周时间训练成士兵，但至少，让大家受一点军事熏陶，体验一下军营生活。
    用北影的老师的话形容：“电影学院的新生接受军事训练很有必要的，现在的导演和演员，大多数都缺乏军事常识，拍出来的军旅作品，简直不能看。老电影里面不少的导演和演员是军队出来的，更懂这些知识，所以拍的很经典。换句话说，一些七八十年代老导演拍的战争片，细节常识是很丰满，可以当教科书。现在的新一代，一届不如一届……”
    王启年对此严重认同，90年代还好一些。到了后来《抗日奇侠》掀开了抗战神剧的序幕后，战争片，比90年代更差。
    差的是人员的历史、军事等等常识方面的基本功底和素质，而不是影视技术。技术发展再好，人不行，也是拖后腿的。
    进入军训第一天，众人开始被教官们指导站军姿、队列、跑步、唱歌、上军事课和……叠被子！
    一整天，几个小时的军事训练，累的人只想要躺在床上，不想要动弹。
    但在临睡之前，教官不厌其烦的教大家将被子叠成豆腐块的技巧。女生们上手很快，不过，大多数男生叠被子方便，先天就是劣势。
    王启年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在重生之前，就不擅长铺床叠被之类的家务，重生之后，自然也不可能迅速就专精叠被子这项技能。
    因此，王启年叠了十多次，依然难以达到教官的要求。
    “王启年，你难倒是猪脑子吗？叠被子这么容易的事情，十多分钟都学不会？”教官见状，不由显得很恼火。
    “报告教官，这是天赋问题。有的人擅长叠被子，有的人不擅长。换句话说，教官，你擅长考试吗？”王启年问道。
    教官一愣道：“你很擅长考试？”
    “报告教官，王启年是tj市理科状元！”一名同学在旁说道。
    “理科状元？”教官不禁用怪异的眼神盯着王启年良久，脸色一沉，“理科状元怎么了？可以特殊化？”
    “报告教官，我不是这个意思！叠被子这种事，一方面我不擅长，另外，我也不认为，叠被子好不好，与军队的战斗力有直接关系。”王启年说道，“队列、军姿什么的，可能有用。但打仗时候最快速度集结，最好应该……不叠被子，直接拿枪干，效率可能会更高一些。”
    教官牛眼一瞪，道：“叠被子我我军的光荣传统，不会把军营卫生和床铺整理干净，哪像正规军？废话少说，明天早上起床集结时，你若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铺床叠被，那么……后果很严重，勿谓言之不预也！”
    王启年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禁苦笑，知道被教官惦记上了，若是教官较真，，那么，后面几天可能有苦头吃了。
    ……
    9月10日，凌晨4点。正在大家睡的正香，起床军号突然响起。教官们破门而入，营房的电灯被点亮，一个劲的催促众人起床、穿衣、叠被子和梳洗、集合。
    这显然是突击式的起床号，专门给没有心理准备的军训新生一个下马威。
    王启年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怨声载道，但遇到叠被子这个问题，依然不能合格。以至于，教官黑着脸。
    “王启年，你是怎么搞的，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学会叠被？”教官用不怀好意的语气说道。
    “报告教官，晚上的时间是用来睡眠的，不是叠被的！”王启年硬着头皮回答。
    “去！到操场跑五圈，不跑完，不准吃早饭！我昨晚已经说了——勿谓言之不预！”教官怒极反笑，说道。
    “靠！”王启年郁闷之极，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开始在操场上跑圈。
    一圈……
    两圈……
    三圈！
    累的像狗喘，他从没有这么累过！
    在漆黑的跑场中奔跑，王启年看到天空原本暗淡的光线，似乎随着他的奔跑，一点点变亮。
    黎明快来了！
    但是，有教官盯着，少一圈的话，都可能会有更可怕的惩罚。
    被集结的众人，刷牙、洗脸完成后，纷纷在操场周围围观王启年……
    “教官为什么罚他跑圈？”
    “听说，一整晚都没有学会叠被子，而且，特有种，顶撞了将官，被教官特殊对待了。”
    “据说，他叫王启年，高考理科状元的分数，进北影！昨晚还说什么，人各有天赋，有的人天赋就是擅长叠被子，有的人天赋是学习……”
    “难怪教官会教他学做人！”
    整个罚跑过程中，97级北影100多名新生，都在关注着王启年。
    简单说，他开始在同届新生中出名了，一方面是因为他倒霉，被罚跑，众人有点幸灾乐祸。另外，tj市理科状元的光环，也给他吸引了更多的关注。
    理科状元怎么了？光知道学习，却连叠被子也学会好，这就是王启年在师生们心目中留下的印象。
    五圈，终于跑完了！
    王启年几乎累的两脚直哆嗦，同寝室的郝艺上前搀了一把，并且，将准备好的糖水，递给他。
    王启年喝了几口糖水，连连拉着郝艺的手表示：“郝兄，你是好人啊，不愧是姓郝的！”
    周围人，顿时流露出“有基情”的目光。
    郝艺连连解释：“我是看在小香的面子上，才关照你的！”
    “靠，你和小香什么关系？”王启年好奇道。
    “师徒关系啊，上周小香已经正式拜郝某为师。所以，我的辈分可比你大一辈了！”郝艺挤眉弄眼说道，“你是喊师叔呢，还是和小香一起喊师傅？”
    王启年才不吃这个亏：“各交各的！咱两是同学关系，不可能矮你一辈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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