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勘破法门——心念

    “……六道各异趋，二谛未能融，六度未能具。见见非是见，无明未能息。道眼未精明，眉毛未落地。如何知见离，得了涅盘意。若能见非见，见所不能及……”
    深夜是周易修佛的最佳时辰，一来极其清静，二来女神安寝，独来无事。
    因此，虽然《洗髓经》异常的晦涩难解，但是周易却是笃定心念，双手合十，诵念经文，每诵念一段，丹田气海处就有些触动，好像有什么东西灌注在其中。
    难道这就是佛之品的凝气？不过，自己还是下品期的慧根品，佛之力凝聚丹田真气，是一般修佛之人。
    “……若能见非见，见所不能及……”周易继续诵念佛经，可倏尔感觉头脑中“嗡”的一声，有几分头晕目眩，漩涡状的时空隧道一般。
    擦，这又是肿么回事？又要穿越么？
    待一切风平浪静之际，周易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分外光明。
    一片广袤的空旷之地，无边无垠，金光璀璨，凌空悬浮着一盘腿而坐的佛陀。
    周易忙不迭地躬身跪拜，匍匐在地，“弟子……弟子拜见高僧。”
    他心里却是犯嘀咕，这是什么地方？
    “周易，你慧根过人，与佛有缘，洗髓之道，脱胎换骨，心念为基……”周易偷眼看了一下这位衣着袈裟的大和尚，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仙人板板的，大话西游的唐三藏啊？特么烦了，我不过就是想修佛化形，重新做人，至于嘛！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我去你大爷！
    周易暗暗骂了一句，只感觉那大和尚瞬间化为乌有，回过神，却是因为自己诵念《洗髓经》太枯燥了，打了一会瞌睡。
    “咦，莫非是神明在指引我修炼么？”周易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顿时清醒了不少。
    《洗髓经》脱胎换骨，以心念为基，大和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得道高僧，向来都是以高深的佛法流于后世，供后世弟子参悟。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嘶……这难道是说我不过是远离喧嚣的舍利，与世无争，不必为俗世牵绊心念？”
    周易不愧是有些慧根，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不过，大和尚说“心念为基”，莫非这《洗髓经》需要以《心经》辅助？
    一定是这样子的！
    他为自己的聪明暗暗窃喜，于是，振奋精神，嘴里诵念起《心经》，双手亦是辅以修炼法门，盏茶功夫，《心经》修炼之后，便直接进入《洗髓经》。
    有了《心经》的修炼，他感觉丹田处真气充盈，气流游走周身经络，甚是舒畅。
    接着，《洗髓经》的修炼便顿觉轻松些许，一路将经文诵念，双手顺着神海卷轴的指示修炼法门，流畅许多。
    修炼完毕，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女神洛寒雪呼吸均匀，睡得香甜。
    他眼前的一对大白兔随着洛寒雪的呼吸上下起伏，令人遐想，他微微地笑了，看着酣睡的洛寒雪，弥漫着的女性特有芬芳，熏陶得他的心都醉了。
    不知不觉，他伏在了洛寒雪胸前沟壑入口处，沉沉地睡去了。这些天，勤加修炼，的确是有些疲惫了。
    “快，快，舍利失窃了，住持方丈正召集所有弟子，在大雄宝殿集合呢！”
    “哒哒……”
    “哒哒……”
    一阵“噼里啪啦”的好像地震地声音，把周易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左右摇摆，女神洛寒雪正疾步朝着大雄宝殿方向奔去。
    原来天已经大亮了。
    周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舍利失窃？他一惊，端坐起来。
    这怎么可能！
    昨晚，女神洛寒雪看见黑衣人潜入大雄宝殿，欲偷走锦盒，她便出手阻止了。
    然后又遇到了楚扬。
    怎么会这大清早的就传来了舍利失窃的消息？
    洛寒雪抱着同样的疑惑，迈开了步子，走进了少林寺的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早已齐聚了住持方丈玄空大师、戒律院首座玄虚大师以及其余各首座大师。
    他们立于佛像面前，面对的正是八方魔域子弟。
    洛寒雪迈入大雄宝殿，映入眼帘的第一眼，就是佛龛上的装舍利的锦盒已经不见了。
    八方魔域子弟以及诸多少林弟子都立于大雄宝殿之内。
    黑泽域慕枫对着住持方丈微微躬身，礼貌地问道：“方丈大师，我八方魔域子弟进入少林寺，都是为了舍利而来，如今，舍利失窃，您将作何解释？”
    雷霆域的雷动附和起哄道：“就是，舍利都不见了，我们还待在少林寺有屁用。”
    住持方丈双手合十，谦卑地微微鞠躬，回应道：“诸位八方魔域的新进弟子，舍利在敝寺失窃，确属敝寺看守失职。不过，老衲向诸位保证，务必将舍利追寻回来，给诸位一个公道。”
    地煞域的楚扬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看守失职？方丈大师，依我看，是根本没有人看守吧？大半夜的，有弟子进入大雄宝殿，莫说贼了，我们这些人，谁不想要那舍利！”
    住持方丈微笑问道：“听楚施主所言，昨晚你是见过敝寺有人进入大雄宝殿咯？出家人不打诳语，在这佛前，请你指出来。”
    楚扬目光阴鸷地瞟了一眼洛寒雪，“在场的弟子之中，谁潜入大雄宝殿，自己心里清楚。要是他不敢站出来，我想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他！”
    嘘忒，楚扬你丫的欠扁鸟样，夜半三更，你还不是出现了大雄宝殿！周易气愤地骂着楚扬。
    但是，洛寒雪阔步上前，微微对着住持方丈躬身道：“方丈大师，昨天夜里，弟子的确进入了大雄宝殿。”
    “哦，你！”
    “洛少白，你说，是不是你偷的舍利！”
    “就是，你想吞独食吗？”
    “老实交代，把舍利交出来。”
    ……
    一阵声讨，响彻大雄宝殿。
    住持方丈面色敛聚，他太清楚其实舍利就在洛寒雪身上，至于那一方空锦盒被盗窃，想必是那些觊觎舍利之人所为。只是盗走空锦盒，怕是令那盗贼恼羞成怒了。
    戒律院首座玄虚大师厉声呵斥道：“洛少白，你夜半三更，潜入大雄宝殿所为何事？”
    “昨天，弟子在罗汉堂修炼少林基本功，用过晚餐。就在南山散步，后来忘了时间，回来晚了，碰巧经过大雄宝殿的时候……”洛寒雪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行踪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