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合作

    程武察觉到宁萱的疑惑，继续解释到“想必宁姑娘也听说过，这些年来程某在玉石坊的那些传闻，与姑娘昨日的行为恰恰相反。
    若是一般人赌石出不了出玉石，影响也不大，最多也只是多花了一些银子。”
    宁萱点了点头，确实听过那些。
    不过她更加清楚的是，银子打水漂不重要，不能接受的是大家对他能力的质疑。
    作为玉石坊未来的传承者，这般无能岂不是成为天下人之笑柄。
    所以当时的宁萱便和陆博文一起，私下见面时也聊过这个问题。
    可当时程武的态度好像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的打击，反而还嘲笑宁萱落井下石。
    “宁姑娘和陆掌柜离开之后，有人在家父面前唠叨了几句，甚是不愉......而且若我再这样下去，恐怕将来连皇上御赐的声誉，怕也是毁在程某的手上。”
    说着程武有些悲催，却还是咬紧牙继续道“那是程家祖祖辈辈，靠着血汗换来的东西，可不能被我这般糟蹋。”
    “所以程公子是怕自己连累了程家的百年声誉，才主动脱离出来。”宁萱难的严肃到“不瞒程公子，若是你这般没有自信的话，那即便我们合作，将来也干不了什么大事。”
    程武一听愣住了“可昨日宁姑娘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程公子应该心里清楚，玉石师傅是个细心活，不是说想做就能做好，会做就能做精的。若是心中有杂念，结果是什么相比不用我这个外行来多说。”
    不是宁萱不想留情面，而是他此时的态度之下根本做不了什么大事。
    一个人在不断的否定自己，等做出来的东西恐怕也不是什么能入眼的东西。
    正因为程家世世代代都享有盛誉，长辈对程武的要求也是很高。
    所以期待很高时，若是他不能比别人更加的优秀，便是一个笑话。
    一旦同行的人对比他优出很，多层的压力之下会变成这样。
    不自信也是情有可原的。
    人无完人，只要能把自身的优点放到最大化，有一些缺点又何妨呢？
    不过宁萱见好就收，真要把人打压狠了也不好，开口说了自己的想法“不瞒程公子说，我看中的你对玉石的了解和手艺，若是你真的想好了要做一番成就的话，那么银子的就不劳你操心。”
    “可据程某得到的消息，宁姑娘身边并没有什么家产，而且和陆掌柜的关系倒也不是那么.....”程武本来想说不过就一个小妾罢了，只是到嘴边了又个压了回去。
    “能在陆府府书房接待客人，除了主子，程公子以为会是什么身份呢？”陆博文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这才离开多久，自家媳妇咋又被人给盯住了。
    可真是一时半会都不能离开，直接栓裤腰带上算了。
    还有这小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听着也太不舒服了。
    宁萱还有些诧异，陆博文明明出去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回来了？
    难不成是那边的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见过陆掌柜，是程某无状了。”程武连忙起来道歉。
    刚刚那番话，确实有些不妥当。
    只是他听人说，这陆掌柜尚未娶妻生子，也未曾有过婚约。
    而且昨日见两人的相处，多多少少有的不想正经夫妻的样子。
    宁萱才不管他怎么想，此时眼底心底都放在了陆博文的身上。
    有外人在，她也不好靠的太近，只是那担忧的眼神想掩饰也掩饰不住。
    陆博文自是察觉到宁萱的目光，直接走了过去且亲昵的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无碍。”
    而后他便在宁萱的身旁落座“陆某也是刚刚听闻一件事，程公子与程家脱离了干系，不知消息是否真实。”
    程武一僵，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未曾想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倒是宁萱恍然大悟，明白程武为何下定这个决心。
    现在听到陆博文这么一说，可见昨晚的事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既然陆掌柜知道了，那程某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三王爷此次前来就是拿玉石坊开刀。家父因此受到很大的影响，作为儿子的我既不能帮他，但也不想连累家族。”
    陆博文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眼倒也没有落井下石，说些刻薄的话。
    一旁的宁萱听的迷迷糊糊晕晕眩眩，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突然她心底有一个不大不切实际的想法，该不会是程武出手的时候，弄错了什么玉器，或是被人调包反而故意栽赃嫁祸。
    “小皇子满月酒之时，程某确实送了一块玉佩进宫，只是不知为何最后演变成了瑕疵品。”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被世人所知，那程家的名声就完了。
    可若是程武不承担这件事情的责任，必定会被有心之人当做把柄。
    “三王爷威胁程家人了。”陆博肯定的说道。
    程武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虽不想承认是自己的失误。
    可惜证据在那，再加上有心人的引导，难免皇上会责罚于他们。
    程家的百年声誉不能毁啊。
    昨日宁萱说的那些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程武犹豫不决的是，这次机遇一旦错过，将来他肯定会后悔。
    眼下放手一搏，说不定是一条好的出路呢。
    而且就算宁萱做不到，不是还有身边这个人。
    来之前程武是有些犹豫不定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在陆掌柜的心里有多重。
    可刚刚那句话不是摆明了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将是他的妻子。
    有了陆掌柜在后背撑腰，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昨天他还问了下人，这陆掌柜和那皇商周进也是熟人来着，想必他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一个玉石商人这么简单。
    理清思路的宁萱废话也没有多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必定为了以后走的更长远打算，有些事情提前布局，到时候可能对她有大大的益处。
    这程武虽与程家脱离了干系，可是他的手艺都是出自自家。
    就这一个噱头，能吸引很多的人光顾。
    并且此人的潜能有多大，还未可知。
    当然了，这条没有人走过的路，会很艰辛。
    而且中途会有很多的质疑声，一旦心里承受能力不够，很有可能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