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的选择

    “该死，洗不掉！”
    man用力搓洗自己的皮肤，巧克力色的肤色都被他搓红了，手上的绿色墨水都没有消退的痕迹，他一边咒骂一边加大力度，但是最终还是效果微小，reid和lucida两个咖啡控进来倒咖啡时就看到man独自一人奋力的洗刷刷。
    “man，你在做什么？”
    reid好奇的询问道，他记得man进来已经很久了，一直在洗手？
    “根本洗不掉，reid你有什么建议么？”
    man摊开手给reid看，指腹上不规则的墨水痕迹和微微泛红的皮肤可以看出man很伤脑筋，lucida故意啧了啧嘴，带着股调笑说道：“哇哦，绿色的墨水，man，你真调皮。”
    man不仅挑了挑眉，调皮？这个词形容的是你和reid吧，要知道bau里最调皮的就是你们两个混蛋学霸了。
    “恩，man，我给你的建议是用烷基苯磺酸，火碱试试。”
    reid一脸正经的给予建议，man狠狠的皱起眉：“不确定这两样东西不会把我的手给腐蚀么！”
    “我的意思是你去找有这两种成分的洗洁剂。”
    reid无辜的嘟起嘴，好似被欺负了一般有点可怜，lucida看了看两人也兴冲冲的给man一个建议：“或者你可以用丙酮……”
    “好了，我宁愿搓掉一层皮！”
    man咬牙切齿的说道，转过身继续冲洗自己的手，这下变成lucida无辜的嘟起嘴，她的建议很有建设性嘛。
    两人倒好咖啡又回到了会议室，emily和*以及garcia三人围着桌子似乎在研究什么东西一般，lucida凑了过去：“你们在看什么？”
    “man从那位犯罪嫌疑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像个密码锁。”
    东西下面垫了一张纸，上面的绿色墨水在纸上印出数字的痕迹，但是就密码锁来说，看起来太过繁琐了。
    lucida现在才看到man带回来的东西，而她和所有人的反应是相反的，她认识这玩意，甚至可以说很熟悉，lucida郁闷的深吸一口气对几人说道：
    “这是序列号生成器。”
    “序列号？什么序列号？”
    对于emily的疑问，lucida没有快速回答，而是用垫着的白纸包裹着序列号生成器仔细的研究了一番，lucida认真的样子很迷人，一双绿色的瞳孔认真的注视着某处的时候眼睛深邃的极其吸引人，几人都等着lucida的回答。
    “这是生成假币的序列号生成器，1996年版以前的美元完字号码由一位冠字，8位数字和一个后缀字母组成，1996年版以后的美元则增加了一位冠字，用以代表年号，而这个序列号生成器，是96年的版本。”
    lucida抬了抬眼皮，这个时候man走了进来，lucida勾起唇角轻笑道：“man你的手洗不干净大概就是因为上面的墨水是磁性油墨。”
    假钞，序列号生成器，这两样合在一起就可以把这个案件的等级提高好几个档次，这大概可以归属特勤局管了。
    “她说的对。”
    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门口看去，一名穿着西装挺挺的男人站在门口，可以说他长得极其英俊的，金色的头发和湛蓝的双瞳，嘴角浅浅的笑容完全符合少女们白马王子的幻想，他的脖子上挂着证件，说明他是外来人员，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弯起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好听的声音介绍着自己：
    “我是特别探员arnold snow，特勤局的。”
    “特勤局？是因为……这个？”
    emily指了指桌子上的序列号生成器，如果特勤局的人出现在这里，那么十有□□就和假钞案有关了，arnold snow点点头：“是的，就是因为这个，这位……说的没错。”
    arnold snow的视线集聚在lucida的身上，他浅浅的笑容就这么注视着lucida，lucida后知后觉的伸出手：“lucida genovese。”
    “你好。”
    arnold snow拿起桌子上的序列号生成器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四个月前我们追踪一起假钞制造案，你们抓到的这位keynes charles我们已经监视很久了。”说着他顿了一下：“你们的三名被害者都与这起假钞制造有关，theresa oliver是名卡车司机，他负责的仓库是存放1996版本的旧图版，而图版已经被盗了，wallis bell是个锁匠，这个序列号生成器就是他做的，althea clive不是银行职员，她是印钞局负责看管有效序列号的主管，目前我们还没有得到序列号被盗的消息，而keynes charles则是在负责磁墨的工厂工作过。”
    四个人就像拼图一样，凑齐了就能干大事了。
    “我们在keynes charles的屋子里找到五千美元的假钞，显然对方已经开始试印了。”
    arnold snow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份文件，他说到假钞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动了动，lucida注意到对方的动作，恍然的点点头向他伸出了手：“may i？”
    “……当然。”
    arnold snow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扬起了笑脸将文件给了lucida，在lucida打开文件后给lucida做出解答：“这就是我们在keynes charles屋子里找到的假钞。”
    现在是2007年，文件上夹着的假钞的版本显然比较久远，lucida一看到假钞就忍不住笑出声，man不解lucida在笑什么：“怎么了？”
    “这是我见过最糟糕的假钞了。”
    lucida拿起假钞来回翻转，嘴里的口吻是嫌弃的很：
    “96版，滚动序列号生成，手艺还算的过去肖像，图案，装饰，印字没有大问题，是用真图版印出来的假钞，但是有致命的两点，序列号太假，以及……”
    lucida摩挲了一下纸张，更加嫌弃的说道：“纸张太差。”
    arnold snow惊讶的看着lucida，眼中有股惊喜和意外，他直直的看着lucida：“你不用探测笔就能知道纸张的问题？”
    百元假钞很难伪造，想逃过探测笔很难，探测笔一碰到假币的纸浆就会变成棕色，但是凭肉眼去观察的话，这个假钞已经伪造的很厉害了，竟然能够一眼看穿这些，arnold snow对lucida是刮目相看，甚至让他有些在意，reid发现这位特勤局的家伙看着lucida的眼神有点不对，他舔了舔嘴唇，内心有些微妙的烦躁。
    “想要看出来并不难，我是行家。”
    lucida骄傲的仰起头，她曾经的同伴是谁？neal caffrey，那个伪造债券的高手，假钞？那是neal玩腻下来的手段。
    “好吧，行家，要知道96版本的100美元纸币比之前的版本还要难以仿造，他有增加七种防伪措施，比如人物肖像放大……”
    arnold snow的语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第二点是什么，reid忍不住替他接下下面的话：“以及固定人物水印，聚酯安全线，细纹印制图案，微缩文字，光变油墨和弱视文字，而最重要的就是原来的行印改为统一的美国联邦储备系统印，发钞行代号字母和数字印在连号下面，连号改为11位，在最前面增加一个字母。”
    reid快速的语调说完了全部的防伪措施，arnold snow愣了愣呐呐的问道：“你也是行家？”
    看不出这个特勤局的居然还有呆萌的属性，reid扯了扯嘴角伸出手说道：“不，我是dr.spencer reid，我只是恰好读过国土安全备忘录里关于‘1996年版美元纸币的防伪特征’。”
    man郁闷的撇过头看向reid，小子，你是fbi的吧，竟然跑去看安全局的备忘录！真是闲的没事干了！
    “well，bau真是人才济济啊，这下我放心了。”
    arnold snow帅气的笑容不吝啬的面对大家，他理了理西装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的hotch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现在以安全局的名义授权部门内合作，旧金山警方，bau，和我们，你们抓凶手，我们追回假币，一起合作吧。”
    三方合作，这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嘛。
    ******
    “你们抓到了ch都不由的皱眉了一下，man想起了逮捕那小子时那小子欠抽的模样，而hotch则想起刚刚审问这小子的时候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嘚瑟样。
    真的好想揍他啊。
    ch的内心微妙的同步了起来。
    “他什么也不肯说。”hotch摇了摇头。
    “但是他肯定知道什么。”arnold snow也皱起了眉，帅气的特勤局特工暴露出他的呆萌属性，他侧过头认真的问hotch：“是不是你审问的方式不对？”
    hotch忍不住微妙的抽了抽嘴角，他用他一贯僵硬平板的声调对arnold snow说道：“你也可以去询问他。”
    然后……下场就是……
    “哼！我当我是笨蛋么，我干嘛要告诉你们这群条子？”
    “呸！老子就是不说，你拿我怎么办？我要叫我的律师！！”
    “嗷！你瞪我，你瞪我？你是不是还想打我！？我会告你的哦，我真的会告你的哦，警察能动粗么！？！”
    十分钟的询问keynes charles就像麻雀一样咋呼着，他嘻哈的穿着加上脸上的绷带，夸张的口气说话的时候就像个娱乐大众的小丑。
    “砰！！”
    微微的勾起唇角，hotch的视线默默平移了一下，然后又默默的移回来，arnold snow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的好想揍他。”
    “一定是你的询问方式不对。”
    hotch板着张脸正经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这小子的嘴里撬不出一点消息。”
    arnold snow即使生气也不会破坏他那张帅气的脸，可以说，作为一名特勤局的特工，arnold snow的外颜值可以甩出别人几条街，而他和man受女性欢迎的风格也截然不同。
    emily眯起眼透过玻璃观察着里面的keynes charles，年轻的男子不由自主的抖着脚，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想一个小混混的腔调，emily想起之前开门的时候对方没有直视自己的视线，emily恍然的说道：
    “他有女性恐惧症！”
    “什么？”
    “他之前避开了和我的眼神对视，在对女性惧怕的心理上对男性的过度无理是在增加自己的自信……”所以里面的那个家伙才会这么欠揍。
    “hotch，让我试试。”
    emily认真的表情让hotch不知道说什么，让对女性恐惧的家伙面对女性还不如男性直接给他恐吓来的温柔呢……
    而事实证明，人在恐惧的时候会语无伦次没有思考的时间，emily一踏进房间对方就尖叫了起来，几乎在哭诉，emily还未询问对方就噼里啪啦的全部说出来，然后跪求emily离开，这样的恐惧女性简直刷新了所有人的下限……
    “ian，你认识么？”
    emily看向那位帅气的特勤局特工，而显然，这位特勤局帅哥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扯起嘴角无奈的笑着：“哇哦，这个名字……老朋友了。”
    “你是技术人员吧，你可以在联邦档案里找到ian的档案。”
    aian的名字后，跳出来的档案记录可谓是不少。
    “他可是安全局的黑名单上排名前十的家伙，被控伪造仿造证券，假钞，商业印刷，五次被控，没有定罪，都是因为证据不足，我们抓这个家伙好几年了。”
    “genovese，你说这个假钞纸的质量不合格，那么制造假钞的人一定会需要合格的纸，对方是在拼拼图，印版，墨水，序列号，现在他需要纸，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man有一种感觉，抓到这位制造假币的幕后人，就能抓到他们的凶手，他们的不明疑犯和那位制造假币的人是一伙的，他在为他杀人，除去不定因素，替他扫平障碍。
    “唔，美国政府规定，任何未经许可生产同类纸张者均属违法，所以，我想旧金山的造纸厂和美国铸币局有合约的没有几家，所以……”
    lucida还未说完，刚刚出去接电话的*略带慌张的走了进来，她看向hotch口气略显无奈的说道：
    “hotch，又有案子了，一家和美国铸币局有合约的造纸厂被抢走了一卡车的美元专用纸币……”
    刚说要下手为强，对方就先下手了，hotch皱起眉，表情很是阴沉，他低沉的声音冷冷的问道：“大约多少的纸？”
    “据说是一点五英尺一摞。”
    “天哪，这是要多少钱啊。”garcia喃喃着。
    “一点五英尺一摞，要1000张了，他们抢了1000万美元。”
    lucida说出事实，但是hotch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现在他们连纸都有了，他们要的东西都齐全了？”
    emily的内心有股郁闷，他们现在的行动显得被动，对方一直占着先机，对方好似看穿了他们的行动，arnold snow显然也不喜欢这样的发展，他皱着眉声音变得低沉：
    “是的，他们要的东西都齐了，96版本虽然旧了点，但是仍在流通。”
    “不，他们还有一个没有拿到。”
    reid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聚在他的身上，reid却看向了lucida，他直直的盯着lucida轻微皱眉说道：“有效序列号，你说althea clive不是银行职员，她是印钞局负责看管有效序列号的主管，不明疑犯杀死了althea clive就是为了有效的序列号，不过鉴于althea clive被清空的电脑以及还没有序列号被盗的消息，说明althea clive把序列号藏了起来，你们也不知道在哪。”
    “那序列号在哪？”
    一直默不作声的旧金山警察flower leslie警探开口问道，bau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lucida。
    某人送给某人的附带密码的u盘。
    “garcia，密码能够破译么？”
    hotch双手环胸站在garcia的身边，reid的话没有错，而且这个猜测正确的后果很可怕，如果让不明疑犯得到了有效序列号的话，这批假钞制造出来流通在市场上，这就不是小问题了。
    “sir，如果给我更多的时间的话或许可以，不过这需要一个礼拜或者两个礼拜的时间，最快的方法就是输入有效密码。”
    garcia没有办法，让她攻克目前世界上最难攻克的算法，除非给她一个超级计算机和长时间的安静环境才行，hotch皱着眉冷冷的问向lucida：
    “你能想到什么能成为密码的提示么，日期，学号，有没有纪念的日子……”
    “等等等等等，hotch！”
    lucida打断hotch那正经的语调，lucida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了，我根本记不起来了，而且……我和她不熟不会有什么纪念的日子！”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
    reid突然想起andy clive那句喃喃的话。
    那一天……
    reid去回想着lucida能和althea clive有交集的那一天……
    “1995年10月12日。”
    reid突然报出的日期让所有人怔愣了一下，reid示意garcia输入这个日期，garcia后知后觉的快键输入，一个回车。
    【密码通过】
    “你怎么知道？”
    man纠结的盯着reid，这小子厉害的越来越诡异了，genovese什么都想不起来，你居然记得一清二楚？
    “呃……”
    reid似乎想到了什么，白皙的皮肤微微的泛红，年轻的小博士腼腆的舔着嘴唇，他组织了下语言，才缓缓回答man：
    “这一天，是一个选美比赛，lucida和althea clive都有参加，全校人投票，althea clive以一票之差输给了lucida，这是lucida和althea clive唯一算得上有交集的日子。”
    也算得上纪念的日子了，因为平时lucida不和althea clive多做纠缠。
    “u盘里有什么，garcia？”
    解开了密码，u盘里只有一个程序，garcia点开它之后所有人都怔住了。
    是印钞局所有的有效序列号。
    ……
    案件有了进一步的发展，短短的休息时间，reid去咖啡间的时候又遇到了继续洗手的man，reid默默地吐槽了一番：叫你不听学霸的话。reid表示，他不会给man提建议了，让他蹭掉一块皮吧！
    “嘿，reid。”
    man突然喊住了reid，reid挑挑眉：“什么？我没有建议给你哦。”
    “哦，我不要建议，我就想知道一个答案，你可以回答我吧。”
    “当然可以。”
    reid一听man有话问他，转过身一副很认真听的样子man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well，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当年选了谁么？”
    “what？”
    reid愣愣的歪了歪头没懂man的意思，man很好心的把问题补充完整：
    “1995年10月12日，选美比赛，全校人投票，你把票投给了谁？”
    “……”
    reid没有想到man会问这个问题，reid突然抿起嘴完全一副拒绝回答的样子，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man，像小狗一样，根据man的经验，reid这幅模样完全是失措的反应，man继续恶劣的说道：“请告诉我吧，dr.reid，你选了谁？”
    “我不记得了。”
    “哦，记得选美比赛是在1995年10月12日的，却不记得自己投票给了谁？reid，撒谎也是需要技巧的。”
    “shut，man。”
    “说吧说吧说吧。”
    “……”
    reid不理会man转身就离开，man贼贼的笑着看着reid的背影，哎，戏弄这位情商偏低的家伙就是有趣，瞧，耳朵都红了，说个名字有那么难么。
    “……”
    reid快步的向前走，但是脑海里却不住的冒出man那啰嗦的问话：
    【是谁是谁是谁？】
    那个投票他投给了谁？
    走到门口的时候，reid看见了不远处与emily说笑的lucida，那个答案自动在脑海里跳出。
    【lucida genove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