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各凭本事,先下手为强

    晕眩的头脑恢复正常，乔渡生迷茫了几秒，确认自己的状态。离开九天后，他已许久没有过失去感知的时候。
    一坛普通酒不可能令他喝醉。
    “程因！”
    铺子里空无一人，乔渡生的怒火嗖地冒出。从小火苗，瞬间窜成滔天怒火。程因居然敢骗他！
    “程因，你最好马上出现。”
    老黑蛇抱着鬼娃娃缩在冰箱里，装傻充愣，“俺，俺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守山主，俺在这次事件中，”
    “闭嘴。”
    冰箱砰地砸上。
    乔渡生对于程因复杂如同蛛网的社交关系，朋友圈认知不多。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庞天瑞。
    电话拨通。
    庞天瑞看是个陌生号码，抱起怀中的贺谨丞，双双翻进浴缸。“没事，估计又是诈骗。丢了！”
    一声低沉的怒吼，庞天瑞后槽牙咬得咔咔响。“乔渡生，你有脸跟我说丢。”
    相比较庞天瑞的失控，乔渡生在极力平衡心态，免得一时激动毁灭世界。
    “所以，他没有跟你在一起?”
    庞天瑞觉得很可笑，“程因天天跟你睡一个被窝里，你不知道，你问我。乔渡生，要不是程因偏心你，我他妈早就打死你五百多遍。”
    “过了午夜十二点，便是他二十五岁生日。”
    不约而同地想到老黄道的卦象。黄老道曾说程因命中有劫难，二十五岁前不能破身，否则必遭灾殃。
    “程因会不会.....”
    庞天瑞不敢再往下想，程因天生不安分，尤其在他父母死后，程因的反应非常奇怪。他不仅没有追查到底，还配合地完成了葬礼，绝口不提任何疑问。
    乔渡生肯定到，“会。”
    越不让他做的，他偏要做。怼天怼地对空气，这就是程因。
    庞天瑞知道程因父亲的老家地址，“我去祖坟找找。走到这一步，程因不可能不去祭拜父母。”
    贺谨丞捧住庞天瑞的手，发现刚才还发烫的手，冰凉彻骨。庞天瑞一个脚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几次都没能成功站起来。庞天瑞的意识里只剩下找程因这件事。
    乔渡生冷静分析，以程因的本事，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找到。查看时间，十一十五分。乔渡生掐算路程，程因大概十点十分左右离开。后院的拖拉机还在，停在门口的五菱小面车果然不见了。
    他不可能瞬间移动，依照面包车的速度，程因目前决没有开出杭南。
    “你我先放下个人恩怨，速速寻回程因，才是重中之重。”
    庞天瑞靠的是金钱能力，不到十分钟，杭南各行各业纷纷出动。几大侦探事务所如同鲨鱼闻见血般展开行动，只要钱到位，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啸夜星，速速前行。”
    乔渡生俯瞰整个杭南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盘踞在他脑海。也许，他是为了程因而来。乔渡生捏了捏拳头，急切希望事情的发展并非他想得糟糕。程因的胆子太大了，他敢把天捅出个篓子，也敢闹得三千界头疼不已。
    程因啊，程因，你是本尊的孽障！！
    整条乌脚巷发动寻人，手电筒照得黑夜如白昼。消息一来二去，传得沸沸扬扬。偏黄老道联系不上，不知道在哪个洗脚城潇洒。众人焦头烂额，难以寻找方向。尤其是庞天瑞关心则乱，怕地直抽自己耳光。
    脸色苍白地颓坐在墙角，“怪我，怪我，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不陪在他身边。”
    万幸，庞天瑞的钞能力十足，掏了一大钞票给程因的二叔。否则一趟折腾，一无所获不说，时间也被大量拖延。没几分钟，庞天瑞就收到了祖坟的消息。程因根本没去过祖坟
    现在可以确认，程因是故意。他躲了起来，躲在一个谁也猜不到的地方。
    “没时间了。乔渡生，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命令你马上找到程因。”庞天瑞眼圈一红，“只求他平平安安。”
    乔渡生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啸夜星飞驰在杭南上空，乔渡生能够翻开杭南的每一块地，一寸一寸地搜，却不能保证在十二点前找到程因。
    “万一，他出了杭南呢？世界这么大，他长着脚，想怎么跑都行。”
    乔渡生否定了庞天瑞的猜测，“不会，程因有一个计划，他自以为能够惊天动地的计划。他不会浪费时间在路上。”
    世间无人能知程因脑瓜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但乔渡生有自信，没有来的自信。他跟程因日夜相处，他熟悉程因的行为模式，思考逻辑。
    他的性子，不可能因为黄老道一卦就老老实实听话。程因常挂在嘴边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程因心里肯定得至极，忍二十五岁，清心寡欲，守身节欲。待二十五年即将到期时，破欲泄身，作弄嘲讽老天。没错，他就是故意的。看啊，他程因有本事守着，可他偏不。偏要对着干！
    山林间有一处眼熟的地方。葛庄？乔渡生想起与程因在葛庄的墓地相处的一夜。猛然一激灵，黄老道费尽心思地阻止修路，不让外界破坏葛庄的风水布局，定是早就知晓某些事。
    火速调转，命夜啸星贴紧山间峡谷，一路低飞。
    凄惨崩溃的喊声在山路上回响，“鬼，鬼啊....山上有个鬼。”
    一个手拿钳子的男人大呼小叫，在山路上连滚带爬。
    “我，我跟他上了山。他，他噗通跳了下去。”
    乔渡生跳下虎背，大力拎起男人，“跳？跳哪儿了！”
    嘎一声，吓抽抽。口吐白沫，在地上癫，“老虎.....好大的老虎...嘎，我要死了。”
    “说！”乔渡生压住怒火，“在哪儿看见的。”
    哪里还有反应，七魂六魄险些飘离躯体。乔渡生挥手将灵魄拍回去，环顾四周，一块路牌上写着，荣寿陵园。
    庞天瑞回电话，他知道了程因跟冲熊买兽用催情药，也追踪到了程因在荣寿陵园。
    几乎同一时间。
    乔渡生、庞天瑞说到，“各凭本事，先下手为强。”
    霎时，沙石飞舞，昏天暗地。乔渡生没空一个一个翻，“程因，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