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绳索

    程因也不客气，“这是嘴又不是烤肠。别想了，我早上都没刷牙，臭不臭。”
    程因全然不放在心上，命保住了，亲两口怎么了。别说亲，必要时刻，让程因大跳脱衣秀，他都不会有半毛线的犹豫。
    “嘿嘿，我也不亏。我是不是第一个亲你的？”
    乔渡生费了好久才平淡下来的神情，忽地飘上几抹红晕。艰难地开口，“是，是的。”
    “还什么羞。”程因一巴掌拍过去，“上次那个女鬼，我们还在草地里边滚边亲。男人，又不会少块肉。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渣男。”
    程因一听乔渡生的话，梗住了。“你跟谁学的，不就亲一下，一口一个渣男，说多了要折寿的。”
    破气氛破坏者，乔渡生陪着笑了两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给油，加速。”
    “父亲，父亲，是我呀！您还惦记着丞儿，对吗？”
    原本躺在阳台柳树旁的伥鬼，挣扎着爬到阳台破碎的窗户边。伸出手，呼喊到，“父亲，丞儿，让您失望了。父亲请原谅丞儿，再给儿子一次机会。”
    陈英管不了那么多，逃命要紧，又抑制不住好奇心。使劲把头探出车，往阳台那个方向看，这伥鬼跟贺天启到底是什么关系？
    天色有些发白，马路上的环卫工，公交车陆续出现。众人只看见两个大男人在路面上面疯狂地开车。一脚油门，冲过红绿灯，扬长而去。
    “此物，厉害吗？”
    乔渡生不认识枪，反反复复地观看，刚才也是看陈英难得怂了，表现出了一丝的害怕。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
    程因无语，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教育乔渡生。
    “一会儿回去了，上网让你看看枪是怎么回事，十年起步。
    乔渡生听完，随手打算，甩出车窗。
    看乔渡生的意思打算找条河，找个沟，挖个坑埋了。程因连忙阻止，“大哥大哥，你手下留情啊！车窗抛物是不对的。”
    这枪是非法来源。贺天启那个老不死的肯定不会认。程因捧着烫手山芋，左思右想，决定找个时机悄摸摸地还回去。
    乔渡生只需一眼便看穿程因另有打算，不动声色地沉默着。
    “我是真不想给庞天瑞打电话。奶奶个鸭大腿，”程因呸声到，“见色忘义，狗东西。呸，大耳瓜子，左右开弓。阿生你要不帮我算算，贺家死的是谁？”
    乔渡生煞有其事地掐起手指，捏算一二。程一满脸期待，赞叹，毕竟是天庭公务员，是不一样啊。
    “嗯，死了一个贺家的人。”
    “废话。”
    死的不是贺家人，贺家老不死还不开心地放鞭炮。
    好在程因是做白事的，贺家是大户，肯定会有消息流出。问了一圈，都说不知道京北那边的情况。程因问了几个在京北朋友，也说没接到单子。
    最后还是王律，跳出来说了一句。
    “这么大的单。多多少少也能听听到个响。程因，你不会是想独吞吧？”
    “人家死在京北，没死在你家炕上。”
    程因骂起王侓，从来不会嘴上留情。王侓骂不过他，生怕程因又想什么阴损法子，暗地里戳他两下。
    程因反讽到，“我又不是牙签，还戳你两下，真当自己是盘大头菜。跟你说话，我都嫌脏嘴。”
    程因嘴贫到没边，王律也不跟他斗气，跟程因多说两句，他都怕自己进ICU抢救。干脆了当地退出了群聊。
    乔渡生拿主意，“与其七弯八绕，不如直接问贺谨丞。答案，呼之欲出。”
    真那么简单就好了，程因就是不乐意搭理庞天瑞，等着他登门道歉，哭诉自己眼睛有多瞎，一代海王终翻船。
    五菱小面包拐进乌脚巷，经过第一家就是庞天瑞家的后门。程因琢磨半天，想出个损招解气。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庞天瑞住的房间，靠近马路。程因一石头砸下去，庞天瑞捂着脑袋冲到窗户口，不偏不斜，算他倒霉，脑门上鼓起一个大包。
    “嗨。哪个混账羔子？砸老子家的窗。”
    程因站在车旁边，朝庞天瑞招手，掂量手中的石头。“我就砸你，怎么着，有本事，你下来打我呀！”
    庞天瑞心里头其实比谁都清楚，谁都可能骗他，唯独程因不会。捡起石头丢到程因脚边，小声说到，“他还在睡觉，别吵醒他。”
    程因怒其不争，但凡庞天瑞争点气，也不至于贱到没底线。贺谨丞都把他耍成什么样子了，还眼巴巴地往前凑。贱不贱，庞天瑞还上瘾了，贺谨丞不虐他，浑身不舒服。
    砰砰砰又砸了七八个石头。
    庞天瑞只好亲自下来跟他交代，“程因，你有完没完？让你轻点，大早上演交响乐。”
    乔渡生挡在庞天瑞和程因之间。劝架，“凡事好商量。”
    商量个尾气。程因拿拳头砸庞天瑞，让他清醒点。
    “我跟你说了。你有事冲我来，别老针对贺谨丞。”
    “我，我，”程因张了半天嘴，没说出话。实在气不过狠踹了一脚庞天瑞的屁股。美色误国啊！庞天瑞是完全被贺谨丞套住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程因打了个比方，贺谨丞手里头拿了条麻绳，引诱庞天瑞乖乖把头伸出去，用麻绳套脖子，牵着庞天瑞到处走。生死全在贺谨丞的一念之间。
    庞天瑞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愿意糊涂，他也宁愿这么糊涂一辈子，只要贺谨丞肯留在他身边。
    程因骂到，“他是惩罚你来的，你不知道吗？他就是想要折磨你，看着你伤心，难过，痛不欲生。说实话，你活该。谁让你长得帅还有钱，花心大萝卜。”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贺谨丞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不管他是谁？他做了什么。我都会维护到底。”
    程因给庞天瑞鼓掌，男人，真男人！“你好自为之。他人呢？我有话问他。”
    贺启辰明明站在窗口，冲程因挑衅。
    庞天瑞却视而不见，“程因，你就当不知道。我折他手里，我高兴。不就是一条麻绳，套就套了，谁没个为爱疯狂的时候。”
    “你没救了，放心，你死外头，我也不会给你收尸。滚，看见你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