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逼问心意

    敖念假意挣了两下，理所当然的没有挣脱开萧道隐的钳制：“皇兄，你弄疼我了……”
    “我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萧道隐攥着敖念的手腕一字一句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刚才的话是何意？”
    即便知道她还小，还需要时间成长，但是如今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她了。
    皇后一直都在惦记她的婚事，即便是他把皇后打发掉，又能如何？
    她明年就及笄了，是该嫁人的年纪了，他可以把所有想娶她的男人赶走，但如果是她自己想嫁人了呢？
    到时候他拦得住吗？
    敖念心里的小人欢快的撒着欢，表面却是一幅羞窘的神情：“……皇兄就让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不行。”
    “我们不是还要去给太后请安么？来不及了！”
    “来不及便算了，那个不重要。”
    “皇兄就饶了我吧，我、我没脸说啊……”
    “你告诉皇兄，先前你为何要将皇兄的眼睛捂起来？”
    “……我不想让你看见那个女人的身子！”
    “为何不想呢？”
    她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泪眼汪汪的求饶，却不知这副可怜相让人见了却更想欺负了。
    萧道隐不动声色的将她虚虚拢在怀里，轻言轻语的安抚：“别怕，在皇兄这里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不是你唯一的亲人么？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对么？”
    他的话语低沉柔缓，带着些诱哄的意味，一点点逼迫她说出心里藏着的秘密。
    “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何意？”他用手摩挲着她的脖颈，一点点靠近那张泫然欲泣的绝美脸庞，“念念要做个乖孩子，知道么？”
    萧道隐很少叫她的名字，然而每次叫的时候，都是他的情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候。
    “我要是说了，皇兄会讨厌我的。”敖念失落的垂下眼。
    快了。
    在他身边待了三年，如今总算是一点点走进他心里，可以正式收网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挺高兴的，毕竟现在搞定萧道隐之后，只需要保持住不嫁人，等他当上皇帝之后混个皇后当当就齐活了。
    “你认识皇兄这么久，何时见过我真的生你的气？”萧道隐叹了口气，“你若是真的不说，皇兄才会难过，念念有事瞒着皇兄了。”
    敖念故作犹豫了许久，这才鼓起勇气点点头，小声道：“我讨厌太子，想起刚才那些我就恶心，但若是这个人换成皇兄你的话……我不讨厌的，甚至还有点开心，我是不是很放浪？”
    萧道隐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神情温柔依旧，眼里的暗色却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不该如此说自己。”拇指从她唇瓣上轻轻掠过，柔嫩温软的触感让他心尖滚烫。
    “可是，这样的想法是不正常的吧？”
    “不，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为什么？天纲地常，伦理道德，这都是高太傅教过的东西。”
    萧道隐微微一笑，眼底化不开的温情将她牢牢锁住、包裹。
    下一秒，唇上轻柔温热的触感让敖念睁大了眼。
    所有一切的答案都被淹没在唇齿之间，缠绵悱恻，所有的一切都慢慢远去，只剩下最直观的情绪在云山雾绕之间逐渐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萧道隐才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两瓣甜如蜜糖的唇。
    “你看，皇兄跟你也是一样的。”他低头用额头轻触她的额头，嗓音微哑，“你觉得皇兄不正常么？”
    “才没有，皇兄最好了。”敖念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那不就对了么。”他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声音震的她耳朵微微发麻，“乖孩子，你喜欢皇兄么？”
    “喜欢啊，我一直都喜欢皇兄呢。”
    这个确定的回答并没有让萧道隐觉得满意，他想了想，换了个说法继续问：“那你想要嫁给皇兄么？”
    敖念脸颊和嘴唇都红红的，闻言愣了一下，接着仔细想了一会儿，羞涩的垂下头，但还是小小的应了一声：“想的。”
    心口充盈的喜悦和满足让萧道隐忍不住再次低头一亲芳泽。
    “念念，记住你的话，你只能嫁给皇兄。”
    “可是……”敖念皱眉，“父皇不可能会答应的。”
    “你不需要操心这个，这些都交给我来想办法。”萧道隐替她一点点整理着微乱的头发，“你只需要迈出这第一步，剩下的所有都交给我。”
    因为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两个人干脆又折返回了兰辉殿，直接差人去找王太后说身体不适。
    当然，慈宁宫那边少不得一阵冷嘲热讽跟斥责，不过敖念跟萧道隐两个谁也不在意就对了。
    不过最惨的要数敖念了，大概是用了生病当借口遭报应了，她回宫之后没一会儿就卧床不起了，萧道隐都被她吓了一跳。
    说起来十分尴尬，她……葵水来了。
    要说人类雌性的生理期是真的麻烦，一个月一次频繁是血不说，居然还能这么痛！
    原主的身体因为先前大冬天掉落湖水险些淹死那件事，受创很严重，虽说方式年纪小，只是留下了身子骨弱这个后遗症，但等到她年纪再大点，表现的就很明显了。
    她今年十四了，葵水才第一次来，这跟一般正常女孩比确实要晚不少，而且这个痛经的程度强到连敖念都有点受不住。
    一般就算是有人捅她一刀，她都不会眨眼的，但这个痛的程度就像是要把她内脏从身体里拽出来一样，疼的她一身冷汗。
    萧道隐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尴尬之余也是无计可施，只能让人赶快宣太医。
    而等到太医把完脉之后，脸色有点凝重：“晋阳公主体质虚寒的厉害，臣可以开药缓解，但……以后每个月恐怕还是会很难熬。”
    敖念心里顿时一凉。
    这种疼，每个月都要受一次？！
    好的，她选择赶紧做完任务回家。
    “苏太医，你是宫里最出色的太医了，请尽力帮她调养好，日后赏赐定然少不了你的。”
    “臣也只能尽力，但体质寒成这样的，实在少见。”苏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公主她……日后只怕是子嗣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