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把酒论剑

    端木羽道：“这么说你也是见证者咯？”
    端木望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师父，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有一个局中人告诉我的。”
    端木羽问道：“局中人？师父你是指长生都使？不对呀，人家的事告诉你干嘛？”
    “哎，干嘛那么大惊小怪？年轻人总爱赌些什么，赌输了做不到岂不是更没面子。”端木望刚刚还老油条似的又突然认真起来：“不过这件事，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愁？愁什么？”
    端木羽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家族中出现了一个“剑神”反而会有人担忧。
    这不应该是件好事吗？
    端木望瞧了瞧端木羽脸上露出一个格外怪异的神色，似笑非笑道：“担忧之人正是殿主与青帝！”
    “父亲和爷爷！”
    端木羽又些愣住了：“为什么？按理说最高兴的不应该正是他们吗？毕竟让青麟的战力更多一份。”
    “为什么？傻小子还不是是为了你这个少殿主！”端木望脸上的笑意转为无奈、凄哀：“青麟殿一开始是端木家的青麟，后来端木枯为了防止分家再度夺权先是手足相煎，再者大刀阔斧的修改宗法将嫡系地住推至无上之境，从此殿主大统只能由端木嫡系子孙继承。”
    “你的意思是说爷爷和父亲怕分家争权！”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端木羽若还是不懂就真是个酒囊饭袋了。
    “青麟纵横天下千余年，四大王朝又算得了什么？在青麟鼎盛之时连神宫魔宗都得向青麟称臣、向青麟进供。可就是再怎么强大的人，也有自己的死穴。更何况是一个势力呢？”
    端木望怅然道：“千百年来青麟殿最大的死穴就是内斗，也可以说正因为我们青麟端木氏的不和，所以神宫魔宗才有日渐壮大的机会。”
    端木羽点头赞同，大部分端木子弟表面上看似打成一片实则都在暗中结成派系、中伤他人。更不用说这青麟殿其中的关系了，其中更是错综复杂。
    “端木氏体内淌着是高傲的麒麟血脉，若是上位者之间的血脉与之太过相近，自然无法令众人信服。但例如谷牧之、苏墨沉等外姓弟子虽也是极为优秀，可毕竟是外姓子弟，与旁系子弟一样终生都不可能染指殿主之位。”
    “可端木留剑不一样！虽非嫡系，但他可是毕竟也是端木直系子弟，若是他胜你甚多，你觉的你以后能坐稳殿主和家主的位置吗？”
    端木望打开了葫芦，洞中又飘起了那股熟悉的烈酒醇香。
    不过端木羽可没有什么心思再讨上几口醇芳：“你也被父亲或爷爷顾忌吗？”
    “曾经是……”端木望得意的扬了扬手中葫芦：“不过，一夜之后我让他们睡了好觉。”
    “你的确聪明。”端木羽不得不夸赞他的智慧。
    “经历的多了自然该明白都明白了。”端木望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你也应该明白那个位子代表了什么。”
    端木羽思索片刻便答道：“希望。”
    “我要给端木家族每个人希望，我得给青麟殿一个承诺，而我的实力便是最好的见证。”
    “也可能变是一场笑话……”
    端木望的语气并不乐观：“青帝根本没有考虑过你的实力，或者说青帝是真得太爱你了。他已经打定主意让你参加这次青麟大试，而且一定会借这次大试为你造势，到时候要是你败在端木留剑的手上，或是根本撑不到他的面前……”
    “我就会成了个笑话。”端木羽的脸上显得很阴沉：“我怎么感觉爷爷要玩死我？”
    “放心！现在的你比较之前的你早已今非昔比，而且青帝一定会让你羸！因为做事不择手段才是青帝的本色。”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夸我爷爷办事可靠、效率高吗？”
    “随你的便，因为不管怎样青帝都会让你坐稳这个位子，不过他老人家若一但命殒归天……咱们端木家必将会经历一次大清洗。”
    端木羽突然跪在端木望身前，抬起脸道：“实力才是一切，师父请教我剑术。”
    他的眼睛里透着坚毅，那股年轻人独有的朝气让人难以拒绝。
    “我说了你并不适合。”
    端木望平静道：“你不应该拘泥于这些世俗之观，总有些年少不懂事的少年喜欢背着一把剑，希望做个大侠仗剑走天涯。就像什么招数威力强大就争破了头去学，但却不知道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武器是武者的第二生命，可惜世人大多只在意武器好不好看、耍去了的动作是不是风度翩翩，却从不在乎手心里的武器究竟适不适合自己。”
    端木望的声音逐渐有些苦涩。
    “大多数的人不光浪费自己的第二生命还白白糟蹋自己的第一生命，直到别人的武器抵到自己的咽喉才感到无尽的懊悔与痛苦。”
    “可师父，世上不是也有这么一句话叫‘有心者，事竟成’吗？师父，你也不是也推崇事事心到吗？我相信我只要全心全意便一定会能做到的。”
    端木羽的语气里尽是决然。
    “倒教训起我来了？”端木望有些发笑：“你想学剑，那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剑？什么是剑道！”
    端木羽愣在原地，思索起来。这些都是他没有考虑到的，对剑现在他也只能先用古籍中的引注了。
    “剑，是器中圣品，至尊至贵。槊锷为之刃，以身为之柄。人分善恶，剑有文武……”
    端木望摇了摇头。
    “澪祖持剑立青麟，剑为百器之君王。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端木望再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你错了，剑从来都不是器物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它们都是活着的。”
    “活的？”端木羽听到这话有些懵了。
    “每一把剑都是不同的，哪怕它们是用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每一把剑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每一把剑都有自己独特的灵魂。”
    “剑是自我，你如何你的剑便如何。”
    “只要你剑心不灭，任势时间流逝你手中的剑永远不会消逝。”
    端木望的语气变得极为自豪，像是在诉说世间最伟大的故事。
    “剑是一种精神，更是一种境界！”他的声音极富磁性同一篇古老的乐章——任岁月泛黄，不变是剑心。
    端木望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在端木羽的脑海中，剑之精神在他的心中深深扎根。
    从此他便有了持剑的理由，之后无论他的对手是谁端木羽永远都从容的拔剑。
    哪怕没有一丝一亳的胜算……
    哪怕他面对的已不再是人……
    他的剑都没有畏惧过，他的剑是不折之剑！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剑道？”
    端木望盯着端木羽的眼睛，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