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抉择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额啊……头好晕”景轩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模糊的出现在眼前。
    “爷爷！”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景轩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了起来，熟悉的身影消去，面前是一个女人，她的脸上，胳膊上，乃至腿上，都布满了咒文一样的纹身。
    那女人抱着双臂正看着他，炯炯有神的双眼透着蓝光，举手抬眉之间却透露着杀气，肩上披着红色的披风，头上戴的发饰闪闪发光。
    “你是谁？我爷爷在哪？”景轩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现在还不知道，林凝这个女人对他以后的影响是巨大的。
    女人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但是我可没有耐心给你一一解答。”她抚了抚头发，看向窗外。接着又说：“你可以叫我林凝，没人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转头看向景轩，带着冰冷的眼神。
    景轩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缓缓起身，窗外的场景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望不到尽头的断崖，“这里到底是哪里……我爷爷在哪？”景轩再次用审问的语气问她。
    突然，门外进来了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老人，“巫祝大人，仪式准备开始了。”
    林凝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出门外，“对了，你跟他好好解答一下他的问题吧。”。
    那黑袍人听到后才正面对着景轩，他看清了，黑袍人的脸上全是咒文一样的黑色条纹，长袍内是黑色树叶编织成的衣服。脸上的咒文几乎布满了每一处皮肤。
    没等景轩先说话，黑袍人先指着他，嘴里念叨着咒语，一瞬间，景轩全身动弹不得，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
    这一下给他吓了一身冷汗。“现在你可以问我你想要知道的问题了”，黑袍人双眼如针刺一般盯着景轩，再加上动弹不得，紧张的嘴角一阵颤抖。
    “这里是哪里？我爷爷在哪！”景轩用尽全力嘶吼着，黑袍人却镇静自若，仿佛丝毫不担心景轩会冲上去把他收拾一顿。
    “这里是青木崖，你在三月前出现在山脚下，只有你一个人。”他不紧不慢的回答。
    景轩一个字一个字的细品他说的话，青木崖？怎么会有这种野人住在山里，况且还有所谓的什么仪式……莫非……？“你叫什么，我叫景轩，我们放轻松点好不好，我没有敌意，我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景轩声音略带一丝颤抖，可是黑袍人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丝毫不理会他的求情。
    “吾乃青木崖大长老，黄青森，三月前你出现在山脚下，濒死的气味污染了我们青木崖的神木，巫祝大人发现了你，将你冰封了三个月，才捡回来一条命，否则你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他盯着景轩，话中带有一丝威慑，空气一震。
    景轩听的一脸难以置信，我居然差点就死了？群星陨落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爷爷到底在哪……
    “你跟我来。”他再次用手指了景轩一下，解除了咒语。
    景轩活动活动胳膊，身体能动了，跟他走出了屋子，这里简直就像是在古代！用树枝和树叶做成的器具，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不同的咒文。
    “你要带我去哪？”景轩一边看着这里的一切，一边问黄青森。
    “带你去见一个你早就应该见的人。”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对他这个外乡人丝毫不产生任何兴趣。
    这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是爷爷？不……他说我是自己出现在山脚下。
    “还有……”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景轩，“作为青木崖的第一个客人，他会赐予你一个奖励。”景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跟在他后面继续走着。
    “到了”他停下了脚步，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空地，跟祭坛很像，中间是一颗散发着绿光的巨树。
    “你自己走过去吧”他低着头，嘴里在念着咒语，景轩眼神一跳，感觉身体还是自由的，刚才被他的咒语弄得动弹不得，现在对他的咒语有了恐惧感。
    走到那个巨树前面，才看清，树里缠绕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那绿色的光芒也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靠的越近，越有种不安的感觉。
    “景轩，我是青木崖的神树之灵”她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动，但是她却知道景轩在她面前。
    “神树之灵？？为什么会是人形？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神灵。
    “我是神灵，自然可以化作人形，整个青木崖的声音我都可以听到，刚才你和黄青森的对话，我知道了你叫景轩。”神灵话音刚落，林凝从下面上来了，走到景轩身边看了他一眼。
    “神灵大人，巫祝林凝拜见。”说着，她便对神灵行了个礼，“祭天仪式已经结束，风晴种已经再次播种，青木崖将回归宁日，对于他，巫祝猜测，近日的天相异常，或许与他有关。”林凝边说着边盯着景轩，还是那个冰冷的眼神。
    “巫祝辛苦了，”神灵睁开了眼睛，绿色的眼球实在是吓到他双腿发软，先是满脸咒文的山里野人，再是全身散发着绿光的神灵，就算是袁明和爷爷来了这里，我猜也是被掌控在他们手里吧。
    神树看着天空：“景轩，你不必害怕，若三月前的天相异动是因为你，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你脑子里有一副画面，我可以展现出来。”突然，神灵双手交叉，掌心相对，缠绕神灵的巨树伸出了几个树枝，绕成一个圈，里面正是他熟悉的城市。
    “这是……星辰会的大厦！”景轩脱口而出，惊喜伴随着熟悉感，让他兴奋了起来。
    看到自己熟悉的城市，总算有了种温暖的感觉。林凝和黄青森在旁边默不作声，也是在上下打量着我。
    “果然如此，天相异变，不知是谁在操纵着空间。”神灵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对着景轩。
    景轩脸上有了汗珠，既害怕又紧张，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头绪，这动作袁明也做过，难道是要把我传送回去？
    就在这时，景轩的脚底下突然有了一个绿色的法阵，伸出了很多根树枝将他缠住，“额……神灵……你要对我做什么……”树枝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已经快喘不过气了，力量也在逐渐丢失。
    “景轩，你被我的树枝缠住，现在的处境与死没有差别，竟不使用任何能力，青木崖上的所有子民都有我赐予他们的能力，那就是‘树之魂’你作为外来者，没有任何能力，却能来此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被人故意使用空间裂缝传送至此，要么是外来的入侵者！”神灵头上爆起了青筋，感觉整个青木崖都在震动，这就是神灵的怒火。
    一旁的林凝和黄青森没有任何动作，都在看着景轩，一动不动。
    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但是意识非常的清醒，空间裂缝……？我只见过爷爷和袁明使用过空间能力，难道是……！
    就在他已经感受不到痛苦时，神灵突然将树枝解开，景轩就像一个丢了魂的植物人一样，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不停的抚摸自己的胸脯，“唔咳咳……我还活着……”倒在地上支支吾吾。
    “景轩，刚才只是测试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属性的能力，我也不知你从多远的地方被传送过来，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只知道将你传送过来的人才能将你送回去，你绝对无法自己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神灵话说到这，皱了一下眉，顿了一下，“至少现在不行。”
    神灵再次闭上了眼睛，绿光也消失不见，再看林凝和黄青森，都在向神灵朝拜，仿佛是在恭送一般。
    “景轩，神灵在你身上附着了树之魂，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留在青木崖，要么离开青木崖，你若选择留在青木崖，此生不许下山，你若选择离开青木崖，此生再也不许回到青木崖。”黄青森起身走到景轩身边，林凝也直勾勾的看着他。
    景轩回味着神灵的话，身体还在大口的喘气，一边是远在天边的爷爷不知下落，一边是青木崖的救命之恩。
    若是留在青木崖……就算有机会偷偷溜下山，也不知道哪年哪月了，若是离开青木崖。也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人……究竟能不能活下去。“咳咳……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