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调查

    “你听到了吗？如果你在多话，就把你的嘴巴给封住。”
    陆染染威胁。
    毕竟是在外面，她们还是要低调一点的。
    飞蟒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没再出声。
    大约花了15分钟的时间，她们来到了调查目标所住的地方。
    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居民楼总共有十层，原本是有电梯的。
    后来电梯坏了，大家也没钱修，就这样放置了。
    只能走楼梯。
    楼梯上还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留了一个人能过的宽度。
    整个环境非常压抑。
    解凝兰在前面开路，陆染染紧随其后。
    她们要到访的居民居住在九楼，只能这样一路爬上去。
    楼道里很安静。
    尽管她们的脚步很轻，但楼道里还是响起了她们的脚步声。
    一口气上九楼。
    哪怕走路速度不快，当到达目的地时，陆染染还是扶着墙，喘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至于解凝兰，她身体素质相当好。
    一口气上九楼，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不愧是部队里的人。
    解凝兰没有马上敲门，在确认陆染染休息的差不多了，她才压低声音说道：
    “站好，我敲门了。”
    陆染染赶紧站直身体，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门上。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解凝兰敲了几下后，收回手等待回应。
    无人应答。
    她只好抬手又敲了几下。
    “来了来了！”这时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同时伴有几声咳嗽。
    门被打开。
    一股金属生锈的味道迎面而来。
    陆染染刚好在吸气，这股味道直接吸入肺里。
    她抿了一下嘴，差点反胃。
    这种味道不是简简单单铁锈的味道，更像是混合了机油柴油锈味加霉味。
    直接刺激着嗅觉神经。
    根本没法控制的恶心，一种身体的本能反应。
    解凝兰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这让陆染染很是佩服。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老妇人。
    手里还拄着拐棍。
    看上去年龄至少有八十了。
    当她抬起头来看一下她们的时候，陆染染看到了对方那双浑浊的眼球和满脸的褶子。
    “你们是谁？”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老妇人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们，说完就要关门。
    解凝兰眼疾手快，按住了门。
    “如果你不想你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最好是邀请我们进去。”
    她俯身在老妇人耳边说道。
    这话一出，老妇人浑浊的眼球，竟然有了些反应。
    “进来说吧。”
    她松开了门把手，朝着房内走去。
    见状，两人赶紧跟了进去。
    后进门的陆染染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内并不宽敞，里面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有一些废弃的金属材料和没用的电器。
    几乎堆满了整个房间。
    唯一的一片空地是桌子旁，勉强能够坐得下三个人。
    老妇人的目光扫过她们的手环后说：“我这儿也没什么可招待你们的。”
    “我这里的东西，你们也看不上。”
    “想问什么？赶紧问吧。”
    老妇人的态度并不好。
    打心底里不怎么欢迎她们。
    陆染染和解凝兰相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了老妇人的旁边。
    “关于你儿子在森林里失踪的事情，我想详细了解一下。”
    “希望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解凝兰说着，放在桌子下的时候，按了一下手环。
    同时这么做的还有陆染染。
    “你们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这些高贵的人，还打算帮我们查清事实？”
    老妇人嘲讽的笑了笑。
    脸上的褶子堆切到了一起。
    解凝兰皱眉，正要开口陆染染便开口说：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悲痛。”
    “我也知道，你现在没办法信任我们，觉得我们可能只是来走个过场。”
    “反正你也没办法，查清楚真相给你儿子报仇。”
    “你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我们一次。”
    “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
    “如果你不说，那么你连这最后一次希望都没有了。”
    她问话的方式和解凝兰有些不一样。
    老妇人没有马上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一个月前。”
    “我儿子去山里抓异兽，想用这个来换一些金钱养家糊口。”
    “成年的异兽抓不住的。”
    “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会选择抓幼崽。”
    “一般情况下一窝抓一个。”
    “虽然不是每次都能得手，但只要一个月能抓上一只，就能够换来将近一个月的伙食费。”
    “那天我儿子和他的几个朋友照常去森林里抓异兽的崽子。”
    “现在这个季节天冷了，异兽们大多都是在春夏时期产崽，所以这个季节价格格外高一些。”
    “一般情况，他们去七天左右就会回来，最多也就十天。”
    “而这一次，我没能等到他回来。”
    “只等来了他……”
    说到这儿老妇人说不下去了，伸手擦了擦眼泪。
    “我没见到尸体。”
    “同行的人只回来了一个。”
    “他带回了我儿子的手环。”
    老妇人说到这儿，已经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了。
    见状，陆染染轻轻拍着老妇人的背，心情压抑，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比较好。
    感觉说再多都是徒劳。
    根本没办法抚慰对方心中的伤痛。
    很明显，儿子是老妇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经济来源。
    现在儿子没了。
    她今后该怎么办？
    看家里这个情况，老妇人的经济来源恐怕就靠这些废铜烂铁换钱。
    可这些东西又能换多少钱？
    “按你这么说，你儿子是意外死亡。”解凝兰总结。
    从这段话中获取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老妇人摇摇头：“肯定不是意外！”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解凝兰追问。
    话说的这么肯定，总得有一个让人信服的依据。
    她和陆染染不同，比起和受害者共情，她的注意力更多地在事情真相。
    相对于陆染染来说，解凝兰见过的人情世故更多，心理素质更强。
    在做事情时，目标更加明确。
    一般情况下不会被周围的因素所干扰。
    面对解凝兰的质问，老妇人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