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没有人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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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巡警和搭档立即精神振奋的跳下车,开始在四周仔细的勘察搜寻起来,期望找到更多的线索。
    大都会警察厅东南分局的沙利文警长放了电话,随即就把属下卡尔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什么事?老板。”卡尔看上去一脸疲惫。
    “前天傍晚时,有人在市中心闹事,西区的伙计们去现场看过了,像是社会团伙干的,现在转给咱们去跟进调查。”
    “他们西区的事情干嘛转给咱们?难道上面真以为咱们每天闲的坐在公园里晒太阳荡秋千吗?”
    卡尔的语气里明显带着疲倦和不满。
    “他们当然有他们的理由。”沙利文警长的语气倒很平静。
    “他们初步调查过了,怀疑这起事件跟活跃在东南区的‘光头党’有关,所以才让咱们接手,跟进调查!”
    “靠!我说老板,你找别人行吗?我手头可挂着好几个案子呢,实在忙不过来!”
    “你还在调查那起**的案子?”
    “是的,谢天谢地!廉租房种植**的案子快结了。”
    “那你还有什么忙的?”
    “我现在主要跟进的是湄公帮大佬尼克被杀的无头案,还有一桩毒驾袭警的。”
    卡尔接着抱怨道。
    “尼克和他手下被杀那件案子有进展吗?”沙利文认真的询问。
    “嗨!我已经查过了,尼克和他的保镖当场被杀,还有一个手下当时也在场,可是被吓傻了。”
    “哦,被吓傻了?说说具体情况。”沙利文听得眉头一皱。
    “我找到了那个家伙,可他还活在惊恐之中,根本不能接受正常的询问,可怜的家伙嘴里只是反复念叨着闪电,银光,见血封喉!”
    “哎,没办法!再等等看吧!”卡尔说着耸了耸宽阔的肩膀。
    “奇怪了!难道他是被闪电吓疯了吗?”沙利文明知事有蹊跷,却故意问道。
    “当然不是。我猜他是被那个杀手的杀人手法吓疯了。”
    “杀手用的是什么?利刃?”
    作为一个资深的老刑警,沙利文非常自信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错,老板,验尸报告我已经看过啦,两个死者都是被利刃割喉,极有可能是剃须刀片。总之下手干净利落,绝对是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所为。”
    卡尔汇报完案情,想到手头一连串棘手的案子,又叹着气叫苦道。
    “对了,今天早晨,我还接领了一桩失踪案。你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痛风的老毛病恐怕又要累的犯病了。”
    “失踪案?”沙利文皱着眉问道。
    “是的。一对东方人长相的年轻男女报的案,说是他们的一个朋友突然间联系不上了。”
    “失踪的是个男性,学生,就在咱们辖区的格林尼治上大学。”
    “哪天失踪的?”
    “我想想,对了,我记得他们说是前天。那天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看歌剧,结果一直没有等到他的朋友,打电话去询问,结果失踪者的手机也关机了。”
    “前天失踪,今天才来报案?他们是想让咱们找人还是找尸体?这些东方人的心可真够大的!”
    沙利文轻声埋怨着。
    “这么说,这两个案子都是在同一天发生的。”
    “没错!”
    “前天是星期几来着?不管星期几,反正是个他妈的鬼日子!”
    “完全同意!”卡尔在第一时间附和着上级发出的不满。
    “对了,卡尔!你刚才说的失踪案也是前天发生的,你觉得这和市中心的那起飙车殴斗案会不会有联系?”
    “我可不敢断言。”
    卡尔已经猜到了老板的意图,因此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湄公帮大佬尼克被杀的案子呢?”沙利文警长步步紧逼。
    “老板!你觉得这几个案子都有关联吗?这可能吗?”
    卡尔深感无助地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合拢。
    卡尔预感的不错。
    果然,沙利文警长随即放出了大招。
    “我倒觉得很有可能。卡尔,你多辛苦些,我看你就把这几个案子一起接手跟进吧?”
    “算了吧!老板!我干这行又不是一天两天啦,你可别欺负我。”
    卡尔连声抱怨道。
    “这几个案子能有什么联系?我看一个便士的联系也没有!”
    “伦敦城每天都能接到数百起失踪案的报告,你说难道都能和飙车殴斗有联系吗?”
    “所以你得去查呀!不查清楚,空口白牙的谁能说得清呢?对吧?”
    沙利文警长开始对下属循循善诱。
    “得了吧!老板!说白了,你就是想让我把光头党街头殴斗的案子也接过来,对不对?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想骗我!”
    卡尔气冲冲地说着,伸手拿起沙利文放在桌上的香烟,点上一支,泄愤似的猛吸了两口。
    沙利文收了笑脸,拍着桌子骂道。
    “卡尔,你别他妈的给我找借口,难道就你忙吗?咱们局里每个人的手上都有忙不完的案子,我他妈的已经连着一周失眠啦!”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光头党里就有你的线人。”
    “你他妈的告诉我,你不接手这个案子,我还能让谁去接手跟进?难道你他妈的打算让我亲自上街去查案子吗?”
    “可是我的那个线人只是个小喽啰,我看他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卡尔被问的气短,口气渐渐软了下来。
    沙利文厉声命令道:“就是累的吐血,那也得去查!你把毒驾袭警案交给威利去办,就说是我吩咐的!”
    “你重点去查光头党那边,还有湄公帮那个混蛋尼克被杀的案子,他妈的这些混帮派的畜生,总是不让人安生!我估计在我顺利退休之前,他们是不会让我舒心的!”
    “好吧!谁让你是我的老板呐!我这就去查。对了,难道没有人跟你提过吗?”卡尔不甘心的回敬道。
    “提过什么?”
    “你生气的样子很像一个名人!”
    “像谁?丘吉尔?还是福尔摩斯?”
    “你就像那个德国佬,纳粹恶魔戈培尔!”
    “靠!我说卡尔,你别总把德国佬那个词挂在嘴上,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对不起,老板,我说习惯了。嘿嘿,无意冒犯!”卡尔油嘴滑舌的辩解。
    “你最好给我记住。我提醒过你,我的外祖母就是巴伐利亚的德国人。”
    “好吧好吧,这个操蛋的世界上的所有德国人都是你的亲戚!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卡尔,给我把案子办的漂亮点儿!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请大家吃大餐,顺便再让你连着休息三天!”
    “得了吧!”
    卡尔毫不信任地看着他的上司。
    “还连着休息三天,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能让我休息一天我都知足啦!”
    “那就单请你吃法式海鲜大餐!就照着半个月的薪水请你,你看怎么样?”
    “不吃。我怕痛风!”卡尔站起身踱着步往门口走。
    “老板!我去查案啦!”
    “卡尔!”沙利文喊道。
    卡尔转过身看着他。
    “我说老板,你还有什么吩咐?”
    沙利文微笑看着他精明干练的属下。
    “送你句忠告!”
    “说吧!”
    “你的痛风跟吃海鲜根本就没有他妈的任何关系!”
    “你说跟他妈没关系,那跟谁妈有关系?”卡尔睨着眼,一脸轻笑。
    “跟他妈的抽烟有关系!”沙利文笑骂着。
    “你的痛风,就是因为你抽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总是偷我桌上的香烟来抽!”
    卡尔摸了摸装在衣兜的登喜路牌香烟,满满的一盒,是他刚才从沙利文警长的桌上顺手揣起来的。
    他嘿嘿一笑,冲着沙利文做了个挑衅的手势,转身出去了。
    沙利文眉头舒展,靠坐在老板椅上微笑不语。
    沙利文警长有着多年职场生涯的经验,自然驭人有方。
    不管是嬉笑怒骂,还是春风化雨,落到下属们的头上,皆成文章。
    他手下的刑警们早已习惯了,也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他的工作方式。
    警长沙利文平日里极少抽烟。
    可他的办公桌上总是放着香烟,而且总是登喜路牌的香烟,从未换过。
    尤其是有额外任务的时候,他桌上的香烟就会是满满的一盒。
    他的手下们也都明白,桌上的香烟就是老板专门给他们准备的。
    不管盒里的香烟满不满,也不管老板摆出什么脸色,工作总是要尽力去圆满完成的。
    就在沙利文警长布置完任务,愁眉得以舒展的前一天,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忙乎起来了。
    狼牙此刻顾不得方维的特殊身份,他只想要尽力保证方维的安全。
    亲密的同事老K已经牺牲了,现在,他的侄子方维也生死不明。
    如果方维真的出了事,只恐怕上到组织,下到自己,没有人能接受得了那样的事实。
    想到此,狼牙感到忧心如焚。
    他接连打出了十数个紧急电话,接到电话的这些人都来自于伦敦的各行各业。
    他们之中,有的是国际大公司的高级职员,有的是街角便利店的店员,有商人,有混迹社会的帮派分子,也有教会的神职人员。
    他们接到的紧急动员令均是同一个内容。
    那就是:紧急寻找一名失联的同事,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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