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仙也得拉屎

    星星跟林肆月回房没多久，梅姐就来了。
    “笙笙啊，你看今天这事，气也出了，钱也赔了，你晚上能下楼接客了吧？”
    林肆月正在吃双双给她的水蜜桃，“梅姐，你有话要说吧？”
    花花帮梅姐搬了凳子，梅姐在茶几旁坐下，手里摇着扇。
    “笙笙啊，你看，我醉月楼开门做生意，你规矩多，我都依着你了，但是你不能把我的财神爷拒之门外吧？”
    林肆月吃完了水蜜桃，星星接过核，丢到垃圾桶里，又给她擦手。
    擦完手，林肆月抬眼，“梅姐，你话里有话啊。”
    尚霄许诺的银两里，说他定了笙笙，梅姐不能因为她不是雏了，就强迫她去陪别的客人。
    梅姐笑盈盈地，“尚公子晚上想请你到雅间一坐，他对你一曲古筝慕名已久……”
    如果是早上，林肆月可能还会很生气，但是自从中午梅姐处罚了小白，她就猜到了。
    小白撇清了自己，尚霄付得了钱，这件事等于已经结束了。
    但是梅姐肯定是有事所求，不然不会故意惩罚小白，只为了顺林肆月的意。
    梅姐又说：“笙笙啊，你看你的规矩，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不凡……尚公子哪里不合适？”
    林肆月不吭声，尚霄如果脸上没刀疤，那还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问题是，他再帅，他心术不正啊。
    梅姐又说：“尚公子是对你有爱慕之心，但是他受伤了，他也保证了，他真的只是想听曲。”
    什么杀鸡儆猴，不过就是个说辞，其实梅姐就是想一物换一物。
    她替林肆月出了口恶气，林肆月也得听她一回。
    当天晚上，尚霄如愿以偿，在雅间里，侧躺在床上听曲。
    林肆月还是一样戴着面纱，自顾自地抚琴，无视他那炙热的目光。
    小黄坐在床边，温温柔柔地给尚霄按摩，她一会给他递茶，一会给他剥葡萄，仔细周到。
    可是尚霄的眼珠子，像是黏在了林肆月的身上，他对小黄完全没了兴趣，晚上也没留她在房里。
    林肆月被尚霄盯得心里发毛，他是没见过美女吗，有什么好看的，神经病啊。
    她之所以会坐在这给尚霄弹古筝，当然不是因为梅姐的威逼利诱，林肆月不愿意，谁也为难不了她。
    林肆月确实不想原谅他，尚霄这种浪荡公子，对美女见色起意，就爱动手动脚。
    她只是改主意了，既然不能把尚霄送去见官，只要他花钱就能平事，那不如自己惩罚他。
    有钱不赚是傻子。
    林肆月就弹琴，她在袖子里藏了武器，他要敢乱来，她绝对绕不了他。
    可惜林肆月这次猜错了，一连五天，她每晚给他弹两首曲子。
    尚霄除了找她聊天，没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小黄每晚都在一旁当陪衬，仿佛是个小丫鬟，尚霄对她呼来喝去的，连个正眼都没给过她。
    她们还以为，经过这一事，能看笙笙摔下来，跟她们一样，来者不拒，陪笑卖身。
    结果，除了笙笙不是雏了，啥事都没改变，她们的怨气更盛了。
    “那笙笙有什么了不起的，都不是雏了，梅姐还供着她，凭什么？”
    “切，同在醉月楼，卖艺比卖身的就高贵到哪里去吗，你们没看见她那个清高的样！”
    “就因为她赚得多？双双赚得比她少吗，梅姐怎么就区别待遇了？”
    有一就有二。
    小白开了这个先例，别人也如法炮制，林肆月开始在雅间里，见到她没选中的男人。
    歪瓜裂枣的也有，蛇眉鼠眼的也有，林肆月还看到之前君君接待过的，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林肆月刚跨进去一只脚，蹙眉看着那个油腻的大圆脸，她立马收回刚才那只脚，转身就走。
    大腹便便的男人见状，连忙起身。
    别看他很圆，跑得不慢，三两步就闪到了林肆月前面。
    林肆月只觉得面前多了一堵墙，心里无语。
    她惹不起，躲得起，这死胖子追出来干什么？
    男人笑得很油腻，“笙笙姑娘请留步，为何见到本公子，连招呼都不打，就想走？”
    公子？
    男人一笑，眼角的皱纹都堆出来了，这样他也敢自称公子？
    林肆月敷衍地行了个礼，“笙笙突然有急事，先行一步，麻烦公子让一下。”
    男人说：“笙笙姑娘有啥事这么着急，我等老半天了，才轮到我，笙笙姑娘不能这样就走了。”
    林肆月皮笑肉不笑，“人有三急。”
    怪不得是醉月楼的头牌，这眉眼弯弯的模样，男人眼睛都看直了，完全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林肆月提高音调，又重复了一遍，“公子，人有三急，麻烦让一下！”
    男人被她吼得回过神，“笙笙姑娘说什么？”
    林肆月失去了耐心，“拉屎！大哥让一下行吗？我要去拉屎！”
    男人大概是被吓到了，脸带惊讶。
    他刚侧了侧身，林肆月脚下生风，走得那个急啊，仿佛真的赶着去茅房。
    尚霄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悠哉悠哉地看戏，“这笙笙太有趣了，亏她想得出，也说得出这种话……”
    旁边站着个跟他差不多的男子，拎着一串葡萄在吃。
    男子说:“大哥，那就是你喜欢的天仙啊，长得确实不错！”
    尚霄勾起嘴角，“那还用说，名扬京城的笙笙姑娘，除了她，其他人我都看不上。”
    他瞥了男子一眼，“你送完银两了，怎么还不走？”
    “我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不得玩几天再回去，这里好吃好住的。”
    男子其实只对手上的葡萄感兴趣，“怪不得大哥每次下山都乐不思蜀，原来山下这么多好吃的。”
    尚霄上下打量男子，白信然今年也挺大了，“小白，今晚给你安排个姑娘吧。”
    白信然停下摘葡萄的手，“为什么？”
    尚霄说：“你是个大人了，应该试试姑娘的滋味。”
    白信然摇头，“不要，我习惯自己睡。”
    尚霄哭笑不得，“小白，你不会真的以为，行周公之礼，是真的睡觉吧？”
    白信然面不改色，“不是，我知道大哥你的意思，但是我有喜欢的姑娘。”
    尚霄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姑娘，自己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的姑娘是谁？”
    白信然翻了翻白眼，“我有喜欢的人，告诉过你。”
    尚霄沉思了一下，脑子里飞速地回忆，把山上的女人都在脑子里想了一遍。
    “难道是……小雅？”
    白信然摇头，“不是，我才不喜欢小雅，跟个男人婆似的，每天追着我打。”
    尚霄说：“那是谁，你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