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死豹子

    就在他俩领着众女伴转身刚要走的时候，迎面一个卫士骑着快马奔到近前，急匆匆地下马气喘吁吁地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阮将军和杨参军面前禀报说：“二位大人，发……发现了霸蛮……霸蛮的踪迹。”
    “霸蛮！？”阮威闻讯，当即眯起双眼瞄着报信的卫士，沉声问道：“在什么地方？”
    “鸡冠山。”卫士说，“就在鸡冠山。霸蛮及其众多手下都藏身在鸡冠山的密林以及山洞里。”
    “谁发现的？”阮威问道。
    “是秦甲。”卫士说，“将军、参军大人，驻扎在展旗岭的丁校尉奉命从来没有间断派出小股人马深入千峰山深处对霸蛮等匪首的踪迹进行查寻。也就在不久前，丁校尉得到当地樵夫的报告，派出账下秦甲参将带领了一小股人马前往鸡冠山暗查。也就在昨天，秦甲带领的小股人马在鸡冠山密林之中遭到了霸蛮手下的袭击，部下全都战死，秦甲参将身负重伤硬是返回了展旗岭营寨，临……临终前向丁校尉说明了霸蛮的藏身之地。”
    “是这么回事！”阮威道。略一思索，他转而喊道：“侍卫官，备快马，集结卫队，赶往展旗岭。”
    “霸蛮！”凌云之望一眼步天行，说，“可真的是巧了，看来我俩茶馆是回不成了。”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跟着阮将军去展旗岭？”步天行其实听了卫士对阮将军的禀报，当即就不打算回茶馆了，听云之大哥这么一说，正中他的下怀，他赶紧说，“霸蛮可是朝廷一直在通缉的重犯，他欺骗朝廷，收编南越残部，啸聚山林，时刻想着给他老爹报仇，图谋卷土重来，东山再起。今天，天行和云之大哥在此，岂能让霸蛮逞强，正好借此机会协助阮将军将霸蛮势力铲除了！”
    “哈哈！好！”凌云之扬起右手拍了一下步天行的右肩膀，朗声道，“贤弟跟大哥想到一块了。走，我俩返回去。”扫视了一眼女伴们，云之又跟孙留香说：“留香姐，我和天行得出外忙活一些天了，机会难得，我俩得协助阮将军赶往鸡冠山剿灭霸蛮残部，姐带着芙蓉她们先回茶馆去吧。”
    “这怎么能成！”不等紫芙蓉开口，凤至柔不满地努着嘴，白了凌云之一眼，看向步天行，跟步天行说，“天行哥哥，他让我们回茶馆我们就会呀？我才不会茶馆，我要跟你去。你去哪里，至柔就跟天行哥哥去哪里。”
    “就是！”其她女伴也都学着凤至柔的口气，纷纷嚷嚷着说，“我们都不回茶馆，来南越我们是一起来的，那么这会儿有事做了，我们也得一起呀！”
    “你们跟我和天行一起去鸡冠山？”凌云之郑重地跟女伴们说，“不要闹了，这次随将军进山，是去剿匪的，可不是带着你们去游山玩水去呀，你们都听好了，不准再胡闹，要听话，好好跟着留香姐回茶馆去，在茶馆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这边还在说话呢，石门洞南越镇守使府衙前宽展的沙石场上，阮威将军已经穿戴上铠甲，手持长柄大刀，精神抖数地骑上了战马，向卫队训话完毕，挥手准备开拔之际，他瞄向这边，大声跟凌云之和步天行说：“两位公子，要不要一起去呀！要去的话，我这里给两位公子也备了战马，二位公子就骑上战马跟我们走吧！”
    “去！阮将军，我俩说好了，都跟随将军去！”凌云之赶紧应道。扭头瞄一眼紫芙蓉，他说，“芙蓉，她们耍小孩子脾气，你可不能，你得听我的，我和天行跟将军走后，你领着她们跟着留香姐回茶馆，好好在茶馆里待着，剿匪打仗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
    一边向紫芙蓉嘱咐要看管好一群女伴，一边凌云之向步天行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施展轻功眨眼就奔到了阮威将军的身旁，纵身骑上了战马。
    “开拔！”将军振臂，左手一勒战马的缰绳，战马前蹄扬起，一声嘶鸣，将军紧接着挥动右手的长柄大刀朝东南方向一指，高声呼道，“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展旗岭！”
    “驾！”阮将军催马扬蹄奔跑了起来。凌云之和步天行不甘示弱，分左右跟着阮将军打马也跑开了，卫队紧紧跟上。看着凌云之和步天行打马从眼前跑过，凤至柔她们撅着嘴，眼睁睁瞄着他俩跟随队伍远去，好不甘心哪！
    天色还早，早饭也都吃了，一路上阮威统领卫队马不停蹄，在步天行看来，之前还略显老态龙钟的阮威阮将军这会儿骑着战马穿行在山林中，一点都看不出他已经是奔七十的老人了。推算起来，当年南越之战，他还没有出生，将军半辈子都驻守南越，精神可嘉。
    翻山越岭，走过大半的路程，就地小歇的时候，几个离队去几十步开外尿尿的卫士看见草丛里有一只血淋淋的死去的猎豹，他们返回一说，凌云之深感诧异，他暗自思忖怎么老鳄怪来过这里？疑心之余，他朝卫士说的草丛走去，步天行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凌云之找了一根粗一点的树枝，拨弄着死豹子，豹子只剩头颅和松软的豹子皮，仔细看过，瞄着死豹子的头颅，他跟步天行说：“贤弟，你看这个死豹子死的是不是有点蹊跷？”
    “这个……”步天行看一眼眼前的死豹子，再看一眼云之大哥，他看不出有什么蹊跷，就说；“大哥，这不过是一只被吃光了肉和内脏的死豹子，有什么蹊跷可言啊？想来这只猎豹够凶狠的了，怎么这千峰山的密林里还有能杀死它，比它更厉害的猛兽呀！是老虎吗？”
    “不会是老虎！”凌云之说。他回答得十分干脆。
    “不是老虎……”步天行再怎么想也想不出好友比老虎更凶狠的猛兽了，看着云之大哥又蹲下身子查看豹子的尸体，从大哥的神色他似乎窥见了什么，就又说：“大哥，你看出什么了？”
    “这只豹子死的不寻常。”凌云之蹲着，仰头望着步天行说，“难道黑大汉来过这里……”
    “什么！？黑大汉！”步天行惊讶地说，“你是说老鳄怪杀了这只豹子，吃了它？”
    之前在留香茶馆，凌云之跟步天行说他和紫芙蓉来南越的经历和见闻的时候，专门跟步天行说过黑大汉，也就是老鳄怪，而这个老鳄怪正是原来龙江的鳄王，说起来他还是红鲤的叔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