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方鸿往事

    将一应图纸交给了墨融，洛霄又付了钱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墨融的木匠铺子。
    走之前洛霄还说了一句令墨融摸不到头脑的话：“改天给你一个惊喜……”
    由于墨融也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是只能嘿嘿的笑了一声。
    方鸿家的医庐生意可是要比墨融好得多，方鸿的小日子自然也是更加的滋润。
    不过纵然是如此也禁不起他那烈酒随便拿的生活，以前只是觉得这个老头不简单，现在看来，还真不简单。
    方鸿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之后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洛霄：“不好好做你的世子来我这里做什么？”
    权势这东西方鸿倒是没怎么在意和惧怕过，哪怕知道了洛霄是个世子也一样，打不起方鸿躲得起，随便找一家地方再开一座医庐，照样生活，他怕个球。
    洛霄自顾自的坐下道：“上次在苏家的时候听闻方先生看我骨骼惊奇想要传授一些东西？”
    方鸿摇头道：“你现在一个世子，皇家的好东西更甚，还看得上老夫这些糟糠？”
    这就是属于谦虚了，皇家也是个家族，收藏的东西顶多算是武林顶尖，而毒医怪手成名多年，所练的武艺内功自然也是顶尖。
    而且，皇家收藏又不是图书馆，也不是什么类型的武功都有的。
    洛霄和方鸿相对坐在一张桌子前，两人的面前分别放着一杯茶水。
    洛霄笑道：“先生谦虚了，不知我若是想学先生能教我什么？”
    方鸿看了看洛霄摇了摇头：“不教不教……快走！”
    方鸿对于这么一个贤王世子是不太想教的，想学什么他那个战神老爹完全可以教给他，来自己这里凑个什么热闹？
    贤王的名号大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怕是武林之中也是声名远扬，还用得着他来教？
    在往前推个五六年他也是不怎么怕贤王的，但是现在不同，他已经老了，身体和精力每过一年就要下降许多，一身的功力怕是也就能发挥出全盛时期的七成。
    对付一般武林高手虽说也是在翻手之间，但是对上贤王他在心里估计也是不敌的，毕竟，贤王的身体与精力此时正值巅峰。
    而后见洛霄不说话，方鸿想了想又看向洛霄道：“诚心想学？”
    洛霄摇了摇头：“这话怎么说的，我还不知道先生会什么呢。”
    方鸿道：“老夫的医、毒、暗器在这武林之中皆是一绝。”
    就在方鸿洋洋自得只是，不了洛霄来了一句：“都是阴人的啊……”
    方鸿一拍桌子：“能打到对手的那都是好武术，阴什么阴？！而且你没看到还有个医吗？这也是阴人的？”
    洛霄摊了摊手：“就怕打完之后对手被人抬着去报官，结果验完伤之后是轻伤……”
    随后洛霄忽然又道：“先生成名武林这么多年，就没有收过一个两个徒弟？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方鸿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唉，陈年旧事，老夫也是收过徒弟的……他们……”
    洛霄八卦的心思又上来了：“他们怎么样了？”
    方鸿叹气道：“算了，不提了不提了……”
    洛霄：“说话说一半，生娃没**……”
    方鸿听完洛霄说话话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算你狠！”
    抿了抿嘴唇，方鸿终于道：“他们……”
    一旁的洛霄又道：“你有孩子吗？还有娘子吗？”
    方鸿俨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都没有！”
    洛霄靠回椅子上：“没有您怕什么？难不成您现在七老八十了，还能找一个娘子生个娃？”
    方鸿闭上眼睛，深吸着气：“老夫的忍耐是有限的！”
    要不是看这货是个世子，方鸿早就把他给扔出去了！虽然现在方鸿没孩子，但是保护齐以后啊！以他现在的年龄虽说希望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万一真找一个娘子生一个小孩呢？这都是有几率的！
    洛霄看着已经到爆发边缘的方鸿赶紧道：“您说，您说。”
    刺激两三下就够了，不能在扎下去了，怕把方鸿气怕跑了……
    方鸿闭着眼，深吸了以后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后道：“原本老夫收徒很少走过眼，但是偏偏就收了两个不肖徒弟！一个虽然名义上老夫还是他的师父但是也已经几年没有联系过了，另一个当年做了一些蠢事，老夫便将他们逐出了师门……”
    洛霄好奇道：“是怎么一个不肖法？”
    方鸿道：“第一个还好，放在以前老夫定然觉得那是不务正业之事，但是经历了岁月到了今日再回想起，虽然老夫不愿意承认，或许他是对的。”
    洛霄没有搭话，老人讲的八卦……呸！老人讲的故事他最爱听了！
    方鸿继续道：“第一个叫梦九，他原本老夫是不想收的……”
    【梦九，一个名叫梦九的读者提供的名字，今天正式出道！后面的读者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都会有的。】
    洛霄好奇道：“那为什么又收了？”
    方鸿：“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洛霄：“……”
    他忽然明白方鸿为什么有花不完的钱了……这样的徒弟请给他来一打……
    方鸿接着道：“原本他是十六岁拜的师，入门要晚上一些，而且根骨已经定型，更没什么武艺基础，从小没打好基础十六岁在来习武一般情况下这辈子也难以有太高的成就了……”
    洛霄插嘴道：“所以你到底收了人家多少钱？”
    方鸿：“这不重要……”
    洛霄：“不，这很重要！”
    方鸿：“出去！”
    洛霄（赔笑）：“您接续说您的……您继续说您的……”
    方鸿撇了撇外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那十几个持刀的布衣男子，又压下心中的火气，继续说道：“虽然这个弟子入门晚了些，但是在**过程中老夫却是发现此人的天赋极好，这让老夫生出了倾囊相授之心。”
    “可惜啊，此人的心却太软，凡事爱留一手，那时候老夫觉得江湖如战场，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此种性格未来必成大祸！”
    洛霄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方鸿点头道：“现在老夫也是发现，你说的不无道理，江湖如战场，但却终归不是战场，更多的还是讲着人情世故，后来老夫锋芒渐藏再回想起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洛霄问道：“后来呢？”
    方鸿道：“后来，他与老夫理念不合，老夫的医术倒是学了十成十，但是毒术却是只学了五成，暗器之术不过学了两成，便是远走了。”
    洛霄又问：“怎么个不合之法？”
    方鸿叹息道：“老夫那时候看不惯他的故意留对手性命，那却也是看不惯老夫的杀人无情，便是离了老夫而去，说是老夫手上染血太多，要在世间行医治病替老夫消一消身上的罪孽，当时老夫都觉得他的想法可笑至极，如今看来，人活一世总要积一些善德的。”
    洛霄：“那人家的学费你给退了吗？退了多少？”
    方鸿：“这个不重要。”
    “这个……”洛霄看着方鸿将瓷杯都是捏碎的手，还有青筋颤抖的额头，坐了回来：“嗯，您说得对，这不重要……”
    洛霄问道：“那另一个呢？”
    洛霄刚刚说道另一个，方鸿却是哼了一声：“老夫都后悔收了那个不肖弟子，当年便是因为他过于狠辣，以至于滥杀无辜被老夫逐出了师门！此人竟脸身怀六甲的妇人都不放过，当真是该死！”
    提起另一个方鸿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说出来
    【反正作者不会告诉你们作者也从来没想过……】
    洛霄却是已经猜到是谁了，却还是问道：“那当初你知道他滥杀无辜为何不直接了结了他，只是逐出师门？”
    方鸿叹了口气道：“唉，他纵有万般错也是老夫的弟子，老夫当时终究是心太软了，没下得去手……”
    洛霄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那你这人也挺奇怪的，性格温和的不喜欢，过于狠辣的也不喜欢……”
    方鸿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夫不是不喜欢他的狠辣，是不喜欢他的滥杀无辜，对身怀六甲的妇人下手，与禽兽何异？！而且这些年来他数次打着老夫的旗号招摇撞骗，着实让老夫后悔当初饶他一命！”
    洛霄道：“那若是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会如何？”
    方鸿原本平静的眼神忽然变得狠厉：“若是再给老夫一个机会，老夫必直接掌毙于他！”
    洛霄点了点头：“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了……”
    洛霄忽然问道：“刚刚您说您收徒弟很少看走眼？”
    方鸿点头道：“确实很少看走眼。”
    洛霄又问道：“那您一共看走了几次眼？”
    方鸿道：“两次”
    洛霄想了想：“这也确实不算多，那目前为止一共收了几个徒弟？”
    方鸿：“两个……”
    洛霄：“……”
    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您没事还是多吃些羊眼睛吧……”
    方鸿：“……”
    【作者题外话】：感谢书友梦九的三张金票，感谢书友孤飞的鹰的一张金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