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不知所措

    “你怎么在这，事情都办好了吗？”
    “都已经办妥了，还有这个给你……”
    墨寒渊摸了摸云霁瑶的小脑袋随后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便是墨寒渊从人牙子和沈家偷出的张美荣将云霁瑶卖给沈从山，沈从山将云霁瑶卖给人牙子的证据，以及云霁瑶的户籍信息。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云霁瑶看着手中那带着张美荣手印的票据问着。
    墨寒渊看了看周围随后低声的在云霁瑶耳边说着：“沈家偷得。”
    “不仅如此，我还准备了一个更大的惊喜给他！”
    被自己的招数绊住脚跟，应该没有比这更让人恼火的事情了吧。
    随后云霁瑶就握着手中的证据来到了衙门。
    门外的衙役走进正堂看着上面坐着的高斌回禀着：“大人，云霁瑶求见。”
    “让她进来！”
    只见云霁瑶瞥了一眼屋子里的沈从山随后冷笑了一声，看着高斌恭恭敬敬的行礼。
    “大人，霁瑶虽然是一介民妇，可也是有血性有骨气的，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从平头良民变成了奴籍，民妇也是不甘心的，这是民妇收集来的证据，还请大人过目。”
    云霁瑶说着就将手中的证据呈交给了高斌。
    高斌看着手中那几张纸便将事情的经过展现的清清楚楚。
    “沈从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高斌将手中的证据拿到了沈从山的面前。
    “不可能，这个怎么会……”
    此时的云霁瑶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如今的沈从山所做的无非就是困兽之斗。
    因为无论沈从山承认与否，这件事情都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沈从山若是不认，那便是保管不当任由户籍流落到他人手中，可沈从山若是认，那就是居心不良，就更加说明云霁瑶变成奴籍并非偶然。
    “大人是想问这东西为何会在我的手上吗？”
    “难道大人觉得它不应该在我手上吗？”
    云霁瑶的眸子里有着几分清冷和讥笑。
    “大人，我有罪啊，大人……”
    这时候的人牙子连滚带爬的来到了衙门门口，趴在门口手伸的老长哭喊着。
    “大人，我该死，我有罪啊！”
    果不其然，在看到出现在衙门门口的人牙子时，沈从山那原本拉的老长的驴脸瞬间就变的更加难看了起来。
    好啊，他就说墨家人被抓了云霁瑶怎么会如此淡定，原来是早就已经盘算好了啊……
    “什么人在哪？”
    眼看着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沈从山的内心也变得愈加不安了起来。
    就在门口的衙役刚刚松下了戒备时，那人牙子就如同个大肥兔子一般嗖的一下窜到了高斌的面前。
    看着那张鼻涕混着眼泪看起来有些恶心的脸，高斌出言问着：“你说你有罪，你何罪之有啊？”
    高斌不问还好，一问那长得如同野猪一般的人牙子竟然抱头痛哭了起来。
    此刻人牙子满脑袋都是自己命不久矣，哪还有心思攀龙附凤啊。
    衙门外面墨寒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屋子里人牙子的一举一动。
    人牙子将自己是如何同沈从山交易，又是如何讨好曹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清楚了。
    “沈从山，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高斌声色俱厉的看着沈从山神色犀利的问着。
    原本关乎沈望舒重回华庭的事情，高斌就已经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沈从山不仅不知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
    就在沈从山准备开口辩解的时候，衙门的大门再一次被人敲响了。
    也许此时的沈从山才算是真正意义上懂得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云霁瑶的事情还未解决完，另一边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也找上了门来。
    高斌心中也是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沈从山平时得是做了多少不是人的事情，才会生出这么多破事。
    沈从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面孔来到了高斌面前状告自己。
    至于这状告的理由就更加奇葩了。
    那妇人当着高斌和全衙门的面状告沈从文偷看自己如厕还摸自己屁股。
    当云霁瑶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沈从山这老东西，还挺骚……
    果然那妇人此话一出，衙门所有人包括那门口站着的衙役看着沈从山的目光也变的意味深长了起来。
    “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陷害本官，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沈从山伸手指着那妇人，身子更是被气的如同筛子一般颤抖着。
    不过此时沈从山的反映在众人看来反倒是有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感觉。
    “大人，民妇所言若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民妇死了之后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这时那妇人直接跪在地上看着高斌信誓旦旦的发着誓。
    “既然你说这沈从山辱了你，你可有证据啊……”
    虽然此时的高斌在心中已经笃定沈从山不是什么好人了，可是这想要定罪终究还是需要证据的。
    “说起这件事情的确是民妇的不对，那日民妇因为实在是腹痛难忍便在那路边的草地里方便了起来，谁曾想刚褪下裤子就发现了草丛里的这个老色坯子。”
    “今日民妇既然来到了衙门，自然是有理有据的，当时的这个老色批也在方便，若是说证据，那就是这沈从山的屁股后面有一大块长着黑毛的大黑痣，还请大人明鉴。”
    一旁的云霁瑶都要笑疯了，这位大婶是怎么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搞笑的事情呢！
    此时的云霁瑶甚至脑袋里面已经有了画面。
    “沈从山，这妇人说的可是事实啊？”
    虽然这沈从山的官职要低于高斌，可就算高斌不顾及沈从山的颜面也是要估计朝廷和衙门的颜面的。
    “大人这绝对是污蔑啊，一定是云霁瑶，大人这个云霁瑶一向是诡计多端，一定是她在陷害我啊大人……”
    沈从山一边说着自己冤枉一边跪在了高斌的面前。
    “大人这话就说岔了，霁瑶同大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无辜污蔑大人呢？”
    自始至终沈从山没有认罪，也一再否认自己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既然沈从山没有做过，那云霁瑶自然也不存在污蔑沈从山的理由。云霁瑶看着说不出什么的沈从山再次开了口：“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呢？究竟是不想再说，还是因为撒谎太多而圆不过来了呢！”此时的沈从山看着自己面前的云霁瑶，真是恨不得生别了她。
    好像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云霁瑶钻空子。
    “至于这冤不冤枉的就更简单了……”
    这时云霁瑶的脸上有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时之间就连高斌和那妇人的目光也放在了云霁瑶的身上。
    看着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自己的下文，云霁瑶这才幽幽开口。
    “只要将那大人的裤衩子拔下来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云霁瑶说着脸上有着无关紧要的神情，这中规中矩的审判办案也着实是没什么意思，何不来点更新颖的。
    “云霁瑶，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眼看着愈加放肆的云霁瑶，沈从山当即就对着云霁瑶吹胡子瞪眼睛的威胁着。
    “我这不是给大人想了一个能够自证清白的好法子吗？怎么大人还这么不领情啊……”
    云霁瑶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那小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高斌看着那争执不休的两人一时之间也感到事情有些棘手。
    毕竟高斌的心中自然是向着云霁瑶的，可眼下若是想要将沈从山定罪，的确需要确凿的证据。
    眼下当中把裤子是不太可能的了，只能让衙门里的衙役来验证这夫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可事实证明，有的时候看似棘手的事情只需要一个机遇便可扭转乾坤。
    就在高斌准备下令验明正身的时候，此时的墨寒渊不知道是从哪个老鼠洞里蹦出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从山的裤子，疾步上前快准狠的当中拔下了沈从山的裤子。
    没错，墨寒渊不仅要让沈从山得到应有的惩罚，还要让沈从山从此再也不能抬起头做人。
    只见沈从山惊呼了一声，那裤子便掉到了的脚踝处。
    众人眼睁睁的看见那翠绿色的裤衩子屁股蛋子上两边一边一朵盛开的大红花。
    显然拔掉沈从山的裤衩子并不是墨寒渊的终极目的，墨寒渊的终极目的是让沈从山也体验一把什么叫做社死现场。
    显然墨寒渊的出现是衙门里众人谁都没有预想到的。
    沈从山也是被墨寒渊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在沈从山反应过来，一脸绝望的准备提起自己裤子的时候，墨寒渊即刻就做了一件让沈从山更加绝望的事情。
    只见此时的墨寒渊眼睛里有着坚定，说时迟那时快，墨寒渊一个健步来到了沈从山的身后，大手抓紧了沈从山裤衩子的一角，一个用力，那裤衩子就墨寒渊婚下来了半截。
    众人看着那黝黑的屁股上，赫然一个如同大虫子一般的长毛大黑痣，心中便更加明了了。
    这痣不比寻常的痣，这都已经长到这种私密地方了，若不是真的亲眼所见那妇人如何能得知。
    就在云霁瑶准备好好看看沈从山的狼狈样时，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挡着了云霁瑶的身前。
    沈从山裤子被扒，这可将一旁的大壮二壮给高兴怀里，只见大壮指着沈从山同二壮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大黑腱，爷爷你快看大黑腱……”
    大壮的童言无忌也让老墨头间接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社会性死亡。
    不过看着那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沈从山，老墨头只觉得畅快无比，也顾不上尴尬了。
    “大人，大人您看见了吧，这沈从山的腱上可不是个好大的黑痣。”
    那妇人见状赶忙指着沈从山的屁股看着高斌说着。
    只是此时云霁瑶却觉得有些奇怪了。
    既然是这沈从山轻薄了这妇人，那沈从山的屁股上有没有黑痣，这妇人是如何得知的。
    可这种疑惑光云霁瑶自己一个人疑惑有什么意思啊，想着想着云霁瑶便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随后还不忘了“质疑”着那妇人：“夫人莫不是真的在栽赃陷害吧……”
    沈从山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了，以他同云霁瑶斗智斗勇的经验，云霁瑶只要一为自己说话就准没有好事。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事的时候那妇人直接在衙门一改前态哭了起来。
    “实不相瞒，这沈从山原本是想在那荒郊野地里强了民妇，是民妇抵死不从这才逃过了一截。”
    “你胡说……”
    这句话云霁瑶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也是许是因为都是自己做过的事情，所以除了这一句沈从山也想不到别的可以为自己脱身的言辞了。即使高斌位居要职，可兹事体大，高斌也得上报给皇上之后才能给出定夺。
    所以这沈从山也只能关押到大牢等候发落。
    回去的路上，墨寒渊依旧是原本那副疯疯癫癫傻里傻气的样子。
    此时的云霁瑶纵使有一肚子疑问，也只能隐忍不发。
    墨家正屋里四个女人盘腿坐在炕上顿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娘，您这嘴皮子也太厉害了，不过最绝的还得是老三……”
    蒋桂芳这边说着，那边就看着云霁瑶：“霁瑶，老三现在这么机灵该不会都是你教的吧……"
    云霁瑶没好气的白了蒋桂芳一眼：“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反正我看着今天沈从山那被气绿了的脸，别提多解气了。”蒋桂芳满脸笑容的说着。
    沈秀雅也是觉得自己堵在心里的那一口气得到了舒展。
    此时沈文山显然也是得到了自己弟弟入狱的消息，赶忙问着小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小厮看着沈文山慌张的说着：“据说是那云霁瑶拿到了县令大人的罪证，随后一纸状纸将大人告到了高大人那里。”
    “这个云霁瑶，我就知道是她捣的鬼……”
    “不仅如此，今日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妇人非说大人轻薄了她，意图谋不轨，非要让高大人给个说法。”
    “听说贵妃娘娘也已经得到了消息，说如果情况属实，绝不姑息……”
    那小厮正说着，屋子里的王淑芬就走了出来。
    王淑芬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你说有人状告了从山非礼民妇？”
    “是……”
    小厮点了点头也算是认同了王淑芬所说的。
    王淑芬听了这话思索着，那一旁的小厮和沈文山都是以为王淑芬在想着应对的法子，结果谁曾想王淑飞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长得好看吗？”
    此时那小厮脸上有着不知所措，沈文山也狠狠的瞪了王淑芬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些有的没的，是嫌我还不够烦吗？”
    王淑芬看着朝自己撒气的沈文山当即就出言反驳着：“你吼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让那沈从山去外面胡搞乱搞的啊……”
    “况且，你自己的弟弟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是，沈从山身为县令，这么些年一个小妾也没娶，也算是有了一个好名声，可哪年沈府不得打发那些大着肚子找上门来的姑娘，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
    “要我说，那妇人也未必就是污蔑，保不齐你那个如同**种马的弟弟看见人家长得好看便想着图谋不轨呢！”
    王淑芬不服气的同沈文山辩解着，这好不容易才将望舒重新送回了华庭，如今可倒好，出了沈从山这等子的事情。
    眼下她儿子的官途才是第一要紧事，剩下的事情，哪怕是天都塌下来了，也得给沈望舒让路。
    对于沈从山被关进监狱里的事情，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沈文山在这边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才能将沈从山救出来，而另一边的吴金兰在知道沈从山进了大牢之后更是满脸笑容觥自己的大白牙来到了墨家。
    此时的云仁杰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拄着拐杖看着步履匆匆如沐春风的吴金兰赶忙出声问着：“她金兰婶子，你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吴金兰笑了笑：“可不是好事情，云大哥您还不知道吧……沈从山因为坏事做的太多被关进大牢了……”显然云仁杰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里也是有着难以置信。
    毕竟沈从山担任柳松县县令多年，这其中的关系也是盘根错杂的，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关了进去。
    而就在这时的张家婶子也觉得高大人和云霁瑶还了他们家张丫一个公道。
    “老云大哥，您真是养的个好孩子啊，这次多亏了霁瑶将那恶人送进了监狱，还我们家张丫一个公道。”
    张婶子这边滔滔不绝的说着，另一边的吴金兰使劲的给张婶子使着眼色。
    可因为张婶子实在是太激动了，直接华丽丽里的忽略了一旁的吴金兰。
    “因为霁瑶……”
    云仁杰此时脸上有着不解，吴金兰当时同自己说的是，霁瑶去柳府上小住，如今怎么成了霁瑶将沈从山送进大牢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