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油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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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霁瑶说完便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是还未等走到门口,云霁瑶就扶助了门框觉得天旋地转的,随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霁瑶。”
    柳若灵见状当即就跑到了云霁瑶的身边,此时的云霁瑶脸色苍白,额头滚烫显然是发烧了。
    蒋龙见状二话不说直接抱起了云霁瑶,吩咐着下人去请郎中过来。
    郎中为云霁瑶把过脉之后,给出了结论。
    “姑娘是因为思虑过重,再加上泡了冷水受了风寒,几服药吃下去,休息几日也就无碍了!”
    眼看着这天要黑了,因为顾念着柳若灵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所以蒋茹就让身边的嬷嬷去柳府下了帖子,说同柳若灵一见如故,想要留柳若灵在府中小住几日。
    晚上天都黑下来了,可是云霁瑶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就在那守在床边的柳若灵刚舀起碗中黑乎乎的中药喂进云霁瑶嘴里的时候,只见云霁瑶眉头紧皱,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呸。”
    那口中蔓延开来的中药味让云霁瑶直接将嘴里的药吐了出来。
    “这什么玩意这么难喝……”
    云霁瑶刚说完,屋子里就响起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看着那坐在屋子里的蒋龙,云霁瑶显然是下了一跳。
    此时的云霁瑶就如同喝到断片的醉汉一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呦,坏了怀了!”
    云霁瑶感叹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随后着急忙慌的就要穿上鞋子离开。
    “霁瑶,你病还没好呢?干嘛去啊……”
    柳若灵见状赶忙放下了手中的药碗看着云霁瑶问着。
    “墨寒渊还在大牢里呢,我得赶紧去救他啊!守着沈从山和云姝婷那两个货,就放不出好屁来。”
    云霁瑶抓着自己的鞋子,许是因为太着急了,那鞋子却怎么提也提不上去。
    “你方才说云姝婷?”
    蒋龙见状走到云霁瑶的跟前神情严肃的问着。
    “是啊,难道你认识?”
    云霁瑶没好气的问着蒋龙。
    “你别说我还真认识!”
    蒋龙脸上带着浅笑看着云霁瑶轻声的说着。
    随后的一炷香时间,云霁瑶才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云姝婷想要给你当小妾的时候,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听到云霁瑶说的这么直白,蒋龙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
    “咳,是。”
    蒋龙将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这么说,云姝婷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是沈望舒的?”
    云霁瑶双手环胸摸着下巴自顾自的说着。
    许是这云姝婷眼看嫁进沈家无望,所以就想让墨寒渊做这个接盘侠。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要如何才能证明云姝婷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墨寒渊的呢?”
    柳若灵看着云霁瑶不解的问着。
    云霁瑶一点一点理着自己的思绪:“按理来说,这云姝婷之前眼高于顶哪里看的上我家墨寒渊啊,这现在却死乞白赖的非说墨寒渊轻薄了他,你说她所求为何啊?”
    那在一旁的蒋龙在听到云霁瑶分析之后也陷入了沉思。
    “为了粮食。”
    不知过了,多久蒋龙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响起。
    “粮食?”
    云霁瑶和柳若灵不解的看着蒋龙,这关乎粮食什么事啊!
    蒋龙笑了笑:“你们两个有所不知,这云姝婷之所以放弃了沈望舒转眼就看上了我们蒋家就是为了这粮食。”
    蒋龙的话瞬间就捅破了云霁瑶脑袋里的窗户纸。
    “是啊,可不就是为了粮食……”
    云霁瑶冷笑了一声说着。
    这沈家和云家二房都没有粮食,可是墨家有啊。
    云姝婷此时已经有了身孕,莫说是嫁人就是纳妾旁人都未必要她,可若是她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墨寒渊的,墨寒渊迫于无奈也只能让云姝婷进门。
    这样不但解决了云家的温饱问题,还能给自己添点堵,何乐而不为呢!
    云霁瑶冷声说出了云姝婷心中的盘算,可这时候的柳若灵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这同沈家有什么什么关系呢?
    蒋龙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娓娓道来:“这关系多了,只有沈家暗中帮衬着云姝婷才能向墨家讨个公道,两人相互依存相互利用,也只有在沈家的施压下,云姝婷才能顺利嫁到墨家,到时候墨家为了在监狱里的墨寒渊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说道关键之处蒋龙卖了个关子,看向了云霁瑶和柳若灵。
    “交粮!”
    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说着。
    “这个云姝婷还真是不安分,什么阴损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柳若灵的眼睛里也有着薄怒恨恨的说着。
    思虑再三之后,柳若灵看着云霁瑶:“要不要我让邹天禄出面让沈从山放了……”
    “千万不要!”
    云霁瑶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柳若灵的提议。
    这眼看着朝廷就要派人巡视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云霁瑶绝对不能将邹家牵扯进来。
    “行了,你们两个就好好的睡一觉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这时蒋龙起身信誓旦旦的同云霁瑶和柳若灵打着包票。
    “你?”此时云霁瑶的眼睛里有着怀疑。
    毕竟自己同这蒋龙认识还不到一天,云霁瑶的心中自然是持有疑惑的。
    “放心,你救了小鑫,我不会恩将仇报的,明日保准将你相公完好无损的交回到你手上。”
    蒋龙说完也不去看云霁瑶的表情便率先起身离开了屋子。
    等到蒋龙离开之后,柳若灵看着自己身边的云霁瑶:“霁瑶,你说这个蒋龙靠不靠得住啊!”
    虽然这蒋家的确是富甲一方,可若是真同沈家对上,也未必是沈家的对手啊!
    “先静观其变吧……咱们没有证据证明云姝婷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墨寒渊的,可除了云姝婷的一面之词,沈家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孩子就是墨寒渊的!”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就连柳松县的鸡都还没打鸣的时候,一个长相粗狂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就率先敲响了衙门的大门。
    “开们,开门!”
    “云姝婷,你这给嫉子,敢拿着老子的孩子去攀高枝,你真当老子死了啊!”
    男人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行为粗俗,看起来就如同山上的土匪头子一般让人闻风丧胆。
    “吵什么,衙门重地,岂是你能在这撒野的
    这时衙门里面的衙役走出来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不悦的说着。
    “放屁,老子才不管那是什么衙门重地呢!云姝婷你给老子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突然坐在了衙门门口,哭喊着。
    “老头子啊,你就这么走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如今可倒好,那贱人要带着我们吴家的根,拿着我们吴家的孩子攀高枝啊
    “云姝婷,你不要脸啊,我吴家虽然穷,可吃的用的什么不是可你先来,你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你是要遭天谴的!”衙门口一横一哭的母子二人很快就吸引了镇上来往行人的注意。
    拐角处的云霁瑶和柳若灵带着斗笠将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并不能让人很好的看清两人的长相。
    “你这么早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的?
    云霁瑶看着一旁的蒋龙低声的问着。
    “谁也没规定这无中生有只能她云姝婷一个人用啊,反正云姝婷已经并非完璧之身是事实,怀有身孕也是事实,现在首要的就是将云姝婷的孩子留下来……”
    “你疯了,你还要让云姝婷拿着这个孩子去往也寒渊身上泼脏水吗?”
    一旁的柳若灵听到蒋龙的话当即就反驳了起来。
    “大小姐,你只有留着这个孩子日后才能洗掉泼在墨寒渊身上的脏水啊!”
    若是孩子没了,那便是死无对证,到时候就是浑身张满嘴都说不清了。
    眼看着那围在衙门口的人越拉越多,这次沈从山就是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
    衙门正堂,沈从山打着哈欠看着下面站着的男人和妇人。
    “方才不是在门口叫的挺大声的吗?如今怎么哑巴了?”
    沈从山没好气的看着男人问着。
    这个点衙门的公鸡都是没睡醒呢,他可到好都已经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了!
    “大人,我冤啊,云姝婷那个贱人……”
    强子刚要脱口而出的优美词语,因为迫于沈从山的压力而生生的吞了回去。
    “云姝婷,他害死了我爹,然后还想带着我的孩子去攀别的高枝,这若是换做大人您,您能忍吗?”
    强子言辞凿凿的看着上面的沈从山和门口围观的众人说着。
    显然强子的出现是完全不在沈从山的计划之内的。
    昨日在确定云姝婷怀有身孕之后,沈从山甚至已经开始准备计划朝墨家要多少粮食了,可谁知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程咬金。
    此时的沈从山在想着应对策略的,心中也埋怨了起云姝婷。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来人,将云姝婷带上来!”
    沈从山无奈只好让人将云姝婷带上来同强子当堂对质。
    随着事情的发展,围观的众人也变的越来越多,毕竟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谁会不好奇呢!
    “我看这云姝婷肚子里的还指不定是哪个野汉子的孩子呢!”
    那妇人撇了撇嘴眼睛里带着不屑说着。
    “是啊,之前沈望舒被赶出沈家的时候就同这云家人住在一起,谁知道这暗中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不止啊……我听东头的老黄媳妇说,她亲眼看见这云姝婷在蒋府同蒋家下人苟且,让蒋家的大少爷当时就给赶了出来……”
    “可我怎么听说,这云姝婷是看中了蒋家的荣华富贵想要嫁给蒋家的大公子做妾,随后被发现在房中同人苟且失了贞洁,所以才被赶出来的呢!”
    此时人群中的几个妇人各自说着自己在镇上听到的流言。
    “就算真的是去做妾,出了这等子事,那么一大顶绿帽子待在蒋龙的头上,蒋家对外自然只能说是来蒋府当下人的!”
    这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面容狠厉的妇人:“要我说,这云姝婷别是看重了人家墨家的粮食,所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个野种,想再栽赃陷害到墨寒渊头上。”
    云霁瑶听着这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流言,不用问,肯定是自己身边这位大少爷的手笔,不过蒋龙还真是为此下了血本,连给自己带绿帽子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蒋龙似乎是注意到了一旁云霁瑶和柳若灵的目光,用手捋了捋自己耳边的碎发:“不用太惊讶,好戏还在后面呢!”
    蒋龙说完,叮嘱着云霁瑶和柳若灵不要暴露了行踪,随后就堂而皇之的走进了衙门。
    显然衙门里的强子在看到蒋龙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随后慌忙的跪在地上:“大公子!”
    如果不是因为蒋龙提前告知了自己,云霁瑶还真是看不出来这强子是装的。
    “下面站着的什么人?”
    沈从山见状冷声的质问着蒋龙。
    “我家公子是蒋家的蒋龙。”
    那小厮刚说完,人群中便传来了议论声:“原来是蒋公子来了……”
    “人家能不来吗?在人家府中出了这等子的事情,污了人家清誉,人家还不来要个公道吗?”
    “大胆,衙门重地岂是你这种阿毛阿狗能随便来的!”
    此刻的沈从山正在气头上,所以同蒋龙说话也不是很客气。
    “倘若大人能够査明真相,那蒋某自然也是不用走这一趟的,可大人如今并未査清楚真相,连带着蒋某清誉也跟着受损,这恐怕不太好吧!”
    虽然沈从山是柳松县的县令,蒋龙顾忌归顾忌,可也不会任由沈从山欺凌到自己头上。
    云霁瑶是蒋家的恩人,沈从山同云霁瑶过不去,就是同他整个蒋家过不去。
    蒋龙说完便不去看沈从山那被气的不轻的样子,反倒是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云姝婷身上。
    当看见蒋龙的时候,云姝婷没由的一阵心虚,可是事已至此,云姝婷除了强忍镇定的装下去也别无他法。
    “公子,当初那件事情是奴才的不是,还请您饶了奴才吧,奴才真是情难自制啊!”
    远处的云霁瑶看着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强子,这若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人物。云姝婷一听当即就反驳着:“你胡说些什么嘛啊,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大人,他们这是在污蔑民女还请大人做主啊!”
    原本只是事关云姝婷和墨寒渊的一桩案子,可如今的被告却被华丽丽的忽略在了大牢里。
    大牢里面并没有多添太多的陌生面孔,大多数都是墨寒渊熟悉的人。
    甚至那些犯人还会在夜里贴心的问着墨寒渊冷不冷,饿不饿,睡不睡的着之类的问题。
    那门口的衙役看着众星捧月的墨寒渊,能把大牢坐到这个份上的,放眼整个北梁也是史无前例的头一份了!
    “大人这都是莫须有的事情,民女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云姝婷见状赶忙否认着,若是这件事情办砸了,不仅自己没有退路,就是沈从山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云姝婷,你好狠的心啊,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儿的亲生骨肉,难道你舍得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爹吗?”那老妇人也老泪纵横的看着云姝婷说着。
    此时的沈从山对于几人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并不感兴趣。
    若是早知道这云姝婷这么不检点,当初他就不应该相信她的鬼话。
    只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沈从山也只能应着头皮将这场戏演完。
    许是因为云姝婷的举动彻底触怒了强子,强子便开口说着:“原本我并不想将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可你执意如此,也不要怪我不看在往日情分上了。”
    “大人,原本这并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可是我爹已经不在了,而他老人家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见我家有后,所以我今日就算是豁出这张脸也一定要将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众。”
    “草民已经同云姝婷有了夫妻之实,蒋府下人皆是证人,且云姝婷后背上有一块殷红鹅卵石大小的胎记,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让人检验一
    番,看看草民所说的是否属实!”
    云姝婷一听这话脸色当即就变的难看了起来。
    此时的云姝婷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强子,自己只同沈望舒和蒋龙有过夫妻之实,这强子是怎么
    云姝婷自然不知道同蒋龙的鱼水之欢不过就是她的痴心妄想而已。
    “不……你胡说,我自始至终都只有墨寒渊这一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过……”
    云姝婷不停的摇头试图否认着强子的话。
    “我是否是胡说,大人一验便知,自然无需我多言!”
    此刻的强子也大有豁出去的架势。
    试问这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带着自己的儿子改嫁他人的。
    更何况还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来人,将这云姝婷带下去査明正身!”
    无奈,众目睽睽之下,沈从山也只能依照强子所说的去做。
    【作者题外话】:“哦……那就,不是很懂了……”
    云霁瑶恍然大悟的看着柳含娇随后低声问着:“不知道二小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至理名言?”
    云霁瑶问完不仅是柳含娇就连一旁的墨寒渊也好奇了起来,会是什么至理名言。
    柳含娇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她从小饱读诗书有什么至理名言是她没听过的。
    “这句名言就是,你行你上,不行别,哗哗!”
    云霁瑶看着柳含娇一字一句的说着。
    “噗毗。”
    此话一出,陈渊直接就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似乎是看见了柳含娇眼睛里的薄怒,陈渊赶忙摆手解释着:“二小姐,如果冒犯到了你,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的。”眼看着这几人联起手来欺负自己,柳含娇当即扭头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那柳府的丫鬟便将泡好的茶送到了凉亭。
    “好渴!”
    墨寒渊说了一句便来到了那丫鬟跟前拿起托盘里的茶杯就往嘴里送。
    可是刚送到嘴里,墨寒渊直接皱着眉头,随后把头扭到了一边“噗”的一下将嘴里的茶水尽数的吐在了柳含娇的头上。
    “呸,瑶瑶,这是什么,好难喝啊!”
    墨寒渊皱着眉头看着云霁瑶说着。
    “啊,墨寒渊,你这个疯子!”
    柳含娇站在原地跺脚大声的鬼叫着,那茶叶还粘在了柳含娇的头发上。
    “你再说?”
    云霁瑶听了二话不说端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柳含娇威胁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柳含娇见状生伯那茶水再泼到自己身上,慌慌张张的就离开了。
    打击柳含娇小分队也赢得了他们第二次的胜利。
    因为薛姨娘被禁了足,所以这一顿饭吃的也还算安宁。
    吃完饭,云霁瑶看着那柳家院子里飞着的纸莺冷笑了一声,她就知道柳含娇没那么容易放弃。
    此刻云霁瑶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若是那战场上的士兵都有柳含娇这毅力估计北梁早就成为第一大朝了。
    那天空上的纸莺摇摇欲坠,飞了没有多久就卡在了树上。
    柳含娇用余光看见了正在朝这边走来的邹天禄,不停垫脚向上够着那卡在树上的纸莺。
    好歹那宫斗剧也看过不少了,柳含娇肚子里憋了什么屁,云霁瑶还能不知道?
    看着身边的柳若灵和邹天禄:“你们两个,找个没有柳含娇的地方待着去吧,这,交给我们几个就成了。”
    就在柳含娇刚要开口求助的时候,却看见柳若灵和邹天禄直接左拐去了其他地方。
    一定是柳若灵那个贱人害怕邹公子喜欢上自己才故意将邹公子带走的。
    云霁瑶低头在地上找着什么,随后将目光放在了院子花坛里的鹅卵石上。
    只见云霁瑶手中拿着鹅卵石对准那树上挂着的纸莺,用力一扔,鹅卵石便将纸莺打了下来。
    云霁瑶满意的拍了拍手,在路过柳含娇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等到云霁瑶几人走的老远之后,柳含娇才捡起了那地上有着拳头大小的窟窿的纸莺。
    在云霁瑶的提醒下,舒雪萍便开始着手于柳家的账簿果然在那其中发现了不小的猫腻。
    这日晚上柳知州难得的来到了舒雪萍的房间里,可舒雪萍却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期待。
    如今舒雪萍只希望自己的孩子都好好的,灵儿能够风风光光的嫁到邹家。
    舒雪萍将柳家的账簿递到了柳知州的面前。
    是因为薛姨娘被禁足,所以这管家大权才交回了舒雪萍的手上。
    “好好的给我账簿做什么?”
    柳知州不解的问着。
    “我已经十年不曾管家了,总是要好好熟悉一下的,我觉得有些事情你是应该知道的,所以……”
    舒雪萍并没有将话说的太过于直白,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舒雪萍已经充分明白了一个道理。
    倘若柳知州信她,无论她说什么他也会信,可他若是不信,自己说再多也都是徒劳的。
    好歹当年的柳知州也是榜眼出身,自然是能够看得懂这账簿的猫腻的。
    如果不是霁瑶提醒自己査账,舒雪萍也想不到这些年如同流水一般的银子,全都流入了薛姨娘的口袋里。
    也是,管家这么好的借口做遮盖,薛姨娘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所以,你是故意将这账本拿给我看的?”
    柳知州看着舒雪萍问着。
    果然,在柳知州的心理还是坚信,她会平白的往薛姨娘的身上泼脏水。
    “无需故意,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十年里每天都会发生,我若是故意的大可以直接将这账簿交给母亲,何苦在这里同你多费口舌。”
    “这就是你执意要管家的理由?”
    柳知州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沉声开口问着。
    舒雪萍冷笑,原来他以为自己执意要管家是为了找薛姨娘的错处?
    “我只是可怜,我可怜母亲一大把年纪还要为我们这一大家子操心,我可怜你事实摆在面前,却还是不肯相信。”
    舒雪萍侧目看着自欺欺人的柳知州:“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聪明……可以机关算尽,算准薛姨娘一定会被禁足,算准她管家十年一定有问
    “柳易安,你太看得起我了!”
    舒雪萍说完眼睛里有着无尽的失望,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了独自坐在屋子里的柳易安。
    第二日一早,柳若灵看着门口的云霁瑶有些不舍。
    “你真的要走啊,可我还有半个月就要嫁人了!”
    柳若灵情绪低落的说着。
    “我不过就是回去几天而已,难道你嫁人我还能不来啊!”
    云霁瑶笑着说着,随后便带着墨寒渊回到了墨家。
    站在村口的云霁瑶看着不过几天就大变样的村子有些震惊。
    此时的黑沙村一阵萧索之气,原本聚在村头唠家常的婶子们如今也不见了踪影。
    “墨寒渊,这村子里是怎么了?”
    “柳松县除了黑沙村之外,其他的村子全都颗粒无收……”
    墨寒渊并没有将话说的太过于明白,可云霁瑶却知道这黑沙村怕是被其他村子盯上了。
    那原本充满孩童嬉笑声的街道也是毫无一人。
    距离上次大雨这也才过了不到半个月,若是日后长时间没有粮食,这人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呢。所以村子里的众人将自家的大门都是锁的紧紧的,甚至有的将大门换成了更加结实牢固的。
    此时的云霁瑶只觉得人心惶惶的,看着同样紧锁着大门的墨家:“娘,我回来了!”
    屋子里的刘月华一听是云霁瑶回来了二话不说赶忙走了出来,屋子里的大壮二壮也跟在刘月华的身后跑了出来。“三婶,我好想你啊……”
    大壮和二壮一人抱着云霁瑶的一条腿仰头说着。
    云霁瑶低声在大壮和二壮的耳边说着什么,一家人就走进了屋子。
    因为想着家里不能没有男人,所以墨泽瑞和墨明轩也索性就留在了家中,免得出什么岔子。
    云霁瑶将自己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打开,墨轩昂与大壮二壮看着那精致的点心顿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就连一向稳重的沈秀雅也没见过这等精致的糕点:“霁瑶这是点心好精致啊!可比镇上的精致多了!”
    “大嫂别光看啊,赶紧吃吧,还热着呢。”
    在知道云霁瑶今日离开之后,柳若灵特意让小厨房起早做好的点心,让云霁瑶带回来的。
    晚上正屋里,云霁瑶磕着瓜子将这几天发生的趣事说给刘月华几人听。
    一旁的大壮和二壮虽然听不懂,可也是津津乐道。
    “那这柳家大小姐日后岂不是将军夫人了?”
    蒋桂芳也是十分激动的,毕竟认识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足够让她和村子妇人炫耀好长时间的了。
    “这个邹天禄如今只是一个普通士兵,若是日后立了功,说不定以后还能封个诰命夫人呢!”
    有这么个厉害的好闺蜜罩着,自己以后就躺平过日子就好了。
    尤其是听说那十几个箱子被抬进柳家的时候,蒋桂芳和沈秀雅的眼睛都直了。
    刘月华看着笑不拢嘴的云霁瑶,倘若没有发生当年的事情,霁瑶的日子也不会逊色于柳家大小姐的。
    此时的墨家其乐融融,可沈家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了。
    沈从山一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叹着气。
    这柳松县一共五个村子,除了黑沙村之外其余几个村子全都颗粒无收,这若是上面追究起来,自己该如何交代啊!此时郊外的一户人家里,自从云子明被发配到边境做苦力,这云家便彻底断了生活来源。
    张美荣只能没日没夜的在河边洗着衣服,云任龙也在码头当着苦力。
    可如今粮价上涨,尽管家里有两个人赚钱,可这日子依旧是过的捉襟见肘,更何况还有一个吃闲饭的李雅兰。
    两人累死累活的挣的钱也不够买一斤玉米面,每天都是稀的不能再稀的米汤。
    如今的云家二房就仿佛已经进入了恶性循环的状态。
    赚不够钱,吃不饱饭就更没有力气赚钱了。
    此时的云姝婷每日就躺在炕上,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更饿了。
    以前还能喝水充饥,可是如今,连水都喝不上了,吃饭都吃不饱哪里来的力气挑水呢!
    晚上,张美荣看着自己身边的云任龙:“不然……就将你娘卖了吧!跟着咱们也是受苦”
    张美荣表面上一副为了李雅兰好的样子,实际上巴不得早点摆脱李雅兰这个老不死的。
    此时的张美荣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戾气,与其说是没有戾气,还不如说是没有力气,没有了同云任龙吵架争执的力气。
    其实之前云任龙也不是没有想过,与其一家四口全都饿死,还不如将她娘卖到一个好人家换些粮食,也好让老人家吃饱饭。
    可李雅兰一把年纪,又瘫了,现在粮食金贵,谁家会买这么一个不能干活只会白吃饭的老太太。
    这时云姝婷突然出现在了屋子里,看着张美荣和云任龙出声的问着:“爹,娘,你们把我卖了吧!”
    “你这孩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张美荣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姝婷说着。
    “我没有胡说,你们把我卖了吧……随便卖给谁,对方是什么人,多大岁数都无所谓,做媳妇还是做妾都不要紧,把我卖了吧……”
    云姝婷神情冷漠的看着张美荣说着。
    张美荣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云姝婷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你自己都轻贱你自己,还有谁会看得起你,难道我养你这么大是为了让你给别人当妾室的吗?你这个下贱的东西……”
    张美荣如同雨点一般的巴掌直接朝着云姝婷的身上打去。
    云子明自己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张美荣就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云姝婷的身上,可没想到云姝婷竟然如此轻贱自己。
    “下贱?你养我这么大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此刻的云姝婷也忍无可忍了一把就将张美荣推到了一边。
    因为长时间吃不饱饭,再加上云姝婷这么一推,张美荣直接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养我了?你所谓的养就是让我每天食不果腹的过日子吗?如果当初不是你那样对待沈望舒就不会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我如今这样全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如果不是张美荣,她也不会失了清白,她就算不会嫁给沈望舒也一定会嫁给蒋龙。
    “好啊,你这个小贱人,感情我这么多年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此时的云姝婷显然也被气昏了头:“张美荣从今天开始我做什么都同你没有关系了,这样不是人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我受够了!”
    沈家,沈从山看着那传话过来的衙役:“你是说这次朝廷来巡视的官员是高斌高大人?”
    “是,听说高大人已经回京任命不日便会来到柳松县。”
    这个消息一出更是让沈从山有些慌了神。
    从京都到柳松县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若是这高斌大人真的问起了粮食一事,他要如何像朝廷交代啊!
    如今莫说是其他村子,就连一向富足的沈家米缸里也是要见底了。
    另一边墨家,云霁瑶看着院子里挖好的地窖,还有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芥菜脸上露出了笑容。
    正屋旁边赫然出现了一个新盖的小房子,里面是满满一屋子的麦子,而且都是已经打好了的。
    都说财不外露,在整个黑沙村,墨家的人和地是最多的,粮食自然也是。
    就在云霁瑶刚刚锁上粮仓门的时候,她就看见了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人影。
    只是还未等云霁瑶走到门口看清那人是谁,那人便消失在了墨家门口。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月华看着心事重重的云霁瑶赶忙问着:“瑶儿,怎么了?”
    云霁瑶思索再三之后,还是觉得有必要给家里人提个醒,于是便将自己在院子里的所见尽数的说给了刘月华和老墨头。
    “只怕咱们家是被人盯上了。”
    其实不只是墨家,如今黑沙村就是整个柳松县的众矢之的,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心思不正,想要偷粮,抢粮的人只怕会越来越多。
    别的不说,光是黑沙村就有好几个没有收地的豺狼眼巴巴的盯着别人家粮食的呢!
    晚上正屋和侧屋的灯一个接着一个的熄灭,整个黑沙村都安安静静的。
    屋子里的云霁瑶蹲同墨寒渊蹲在窗户下面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毕竟那粮仓里放着的可是全家人一冬的口粮,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知等了多久,云霁瑶的眼皮甚至已经开始打了架。
    可云霁瑶却不停的摇着头,不行,若是不抓到那个小偷自己决不罢休。
    墨寒渊看着勉强支持着的云霁瑶眼睛里有着心疼,就在墨寒渊想要说这些什么的时候,那黑色的人影便慢慢的从墨家的墙头爬了进来。
    供着身子直径朝着东边的粮库走去。
    走着走着,只听搜的一声,黑暗之下那人直接就踩到了云霁瑶设下的绳索中,当即大头朝下的被吊了起来。
    眼看着贼人上钩了,墨家众人赶忙拿着蜡烛火把走了出去。
    那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因为大雨家里断了粮的胖婶。
    看着那肥硕庞大不停扭动的身子,家里颗粒无收也依旧没挡住她胡吃海塞,这大肚子典型就是胡吃阶级的产物。
    “你……你们放我下来……”
    胖婶不停的挣扎着,云霁瑶都怕她一个用力就将旁边的大树弄断了!
    “放你下来?别急啊,既然大半夜的来了就也别着急走了!”
    云霁瑶看着因为吊起来呼吸不畅脸色通红的胖婶。
    “云霁瑶,你想怎么样?”
    胖婶脸上带着浓郁的怨恨。
    云霁瑶有些无语,还是头一次看见偷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想做什么,完全取决于你做什么,既然你想当小偷,我只好用对待小偷的方式对待你了!”
    此时的大壮和二壮还穿着白日里云霁瑶用破布做成的披风和海岛帽子,拿着手中的手枪颇有几分土匪头子意味问着云霁瑶:“三婶,我们怎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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