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夫妻决裂

    一腔真情错付东流水，枕边人所谓的糊涂不过是不在乎。
    “是我瞎了眼，当真是看错你了！”宋氏失望透顶，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又要鬼闹什么？”江回凉不懂宋氏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不过是提醒宋氏注意分寸，这也能扯到什么情份上去。
    江回凉：我当年到底是看上了这个女人的什么，蠢成这样也会被带回来。
    明显夫妻二人思维压根不在一条线上，宋氏生气发怒责怪的是江回凉从不曾偏袒疼惜自己半分。
    而江回凉只会觉得宋氏不可理喻，感情用事，分不清轻重缓急。一把年纪了还扑在情情爱爱上面。
    “你母亲的事谁也不许再去查。”江回凉索性又去叮嘱大女儿，“你要是真的忍心看着府里上上下下，就为了一个你所谓的真相死无葬身之地，你就尽管去查！”
    这家里就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的，怎么会摊上这么一群愿意惹是生非的？
    江城画哪里会轻易放弃，说：“那您直白告诉我，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告诉我真相，我就此收手不问。”
    当初母亲到底是多厚的猪油才能蒙了心，嫁给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你母亲出事前去了哪里又从哪里回来，没有人告诉你？”
    江回凉眼神游走在妻女二人身上，少顷又警告江城画，“你要干什么尽管去做，但要是祸端扯到了江府的其他人身上，不要旁人动手我便会先下手为强，除了祸患。晓得了吗？”
    “我明白了。”江城画敛眉记下，心里盘算下一步应当如何。
    “至于你，成日多管闲事跟着瞎胡闹，不长一丁点脑子。还是好好在家看看书，养养精神，等什么时候好了在出门也不迟。”
    临走前江回凉恶狠狠警告了宋氏，一席话差不多是变相把妻子软禁起来。
    原来这看似放荡不羁的父亲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着调，这府里下人也还是听他差遣的。
    就像此时，原先伺候宋氏的老妈子撇掉了满脸嬉笑，如同看一个木桩子似的盯着宋氏。
    “夫人，侯爷让您回去修养，这就跟我们走吧！”
    带头的老妈子江城画隐约记得姓刘，从前在宋氏面前可没少谄媚奉承，如今倒是原形毕露。
    反观宋氏接二连三地打击并没有让她一蹶不振，甩干那两颗不值钱的眼泪，拿出了从前宋家小姐的风范，现在江家当家主母的气势。
    “我不同你们走，难道还要动粗？什么东西也敢仗着威势来我面前吆五喝六，下贱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同我这样说话！”
    从前是她太好说话了，居然弄得些什么阿猫阿狗也能如此这番对她说话了。
    江回凉既然你也不念夫妻情份，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既然要这样对我，那便通通去死。
    女人的仇恨往往是在一瞬间如春日野草般疯长起来，宋氏原本对丈夫下药心里还有着或多或少的愧疚伤心，现在却是化作云烟全然没有了。
    “婢子们也是听了侯爷的吩咐，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那刘妈妈倒是不卑不亢，甚至还硬气了起来。
    敢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宋氏冷笑：“既然你们想死本夫人就成全你们！王妈妈，去找几个得力的仆从来，棍子要粗。明儿一早去找人牙子来把这群贱人通通发卖了出去。”
    跟着宋氏入府的王妈妈得了令，道声是就慌慌张张找人去了。
    说到底这后院，她宋氏也管了这么多年会对付不了这几个跳梁小丑，先打个半死再扔到牙行里贱卖。
    “这…”迎上宋氏不大友善的神情，劝阻的话在嘴里九曲十八弯的咽了下去，江城画立刻改口：“母亲要保重身体，为了些不值当的又何必呢。这大过节的见血怕是会冲撞了祖宗…”
    “冲撞便冲撞了，还能半夜来勾魂质问不成。”宋氏也是豁出去了，狞笑着看向刚才硬气的不行现在瑟瑟发抖的刘妈妈一众人。
    “今日我就告诉你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往日我对他们太过和善纵使做错了事，也不曾苛责一分。而今却是将她们惯成这副德行，胆敢对主子蹬鼻子上脸。要是不给些教训吃下去，来日她们还说不定要这样恶仆欺主。”
    正说着，四五个精壮利落的家丁就被领着来了，人人手里都拿了根茶杯口粗细的棒子。
    这下刘妈妈等人可真是撞到了枪口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棒子，第二日便被发卖了出去，府里上下再也不敢如从前一样懒散了。
    又连过了好几日，宋氏丢了往日的倦怠同江城画坐在花厅里看着，江城画出阁时要带的嫁妆单子。
    “我算不上你亲身娘亲，但你既然舍得唤我一声母亲。我便告诫你些事儿。”翻阅着礼单，宋氏漫不经心道。
    从那夜之后宋氏活脱脱变了个人，根本不敢惹，江城画都觉得幼时做的种种挑衅事，都是宋氏不想和她计较，否则她就活不到今日了。
    “母亲请说，女儿都听着的。”
    “我并不看好这段高攀的姻缘，可以说从旨意下来的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宋氏依旧低头看礼单，头也不曾抬一下。
    江城画含笑道：“那您怎么又想着对我说些告诫的话了？”这经受了打击的女人看上去就是不一样了。
    宋氏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自己要劝诫的话，说：“我想了好几宿才明白一个道理，可能你早就知晓了，但我还是要于你说一声才放心。”
    “你和晋王婚前就仇深似海，我那贵为中宫的皇后姐姐更是瞧不上你这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你嫁过去后日子只会比我更难过，且没人会帮你。所以就需要你自己争气，不要想着卑躬屈膝讨好丈夫，奴颜媚骨求婆婆。这样的做法除了会让人愈发看不起你外，别无用处。”
    江城画：“所以我该如何做？”
    “要么攀上更高的高枝和离，但这种想法就不存在。要么就是你守寡或晋王成鳏夫，但天家对皇室子弟出殡前都会派人去检验一番，发现的确是正常死亡，才会被允许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