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领兵出征

    金秋十月，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从青山书院回家准备秋闱，结果一举夺得状元。
    状元游街那日，不知道多少女儿家躲在暗里偷偷窥探着这个声名鹊起才貌双全，家世也很高的状元郎。
    “王妃，您怎么一点儿也不意外呢？那韩家大公子竟然果真做了个状元郎！”
    彩旗兴奋的朝着垂头忙碌在一堆容器间，闻言方道：
    “有什么可意外的，以韩知章的才学成不了状元才奇怪好不好？”
    两人正说着话，秦明从外面进来，往日一看见王小豆就眉眼含笑不同，此时的秦明脸色格外沉重。
    王小豆心里不由一跳：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秦明满脸复杂，思忖了片刻方才道：
    “北苍出事了。”
    王小豆端着茶的手便是一抖，茶水直接洒在了衣裙上，好在彩旗赶忙上前接住了险些跌落了茶杯。
    “出了什么事？小六子呢？”
    小六子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自打出了大雁城便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王小豆心里一直忐忑着，却也知道北苍境内想要传信回来并不容易。
    哪知，这消息竟然是从秦明嘴里听来的。
    小六子如今是她最倚重的人，与其说是属下，其实她早就将小六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不然也不会让她跟着自己姓了王。
    此时听说北苍出事，她立即便慌了。
    “你别急，小六子现在还没有消息，是陆枫那里出了事。”
    王小豆悬着的一颗心却并没有放下来：
    “究竟出了什么事？”
    秦明这才仔细的将事情告诉了她，原来那耶律基自打逃走之后便没了消息，朝廷一直派人注意着戎狄的动静，却并没有见到戎狄因为大汗的失踪而混乱。
    不知是他离开时早已做了安排还是他一直藏在某个角落指挥着。
    整个戎狄除了正常的畜牧，总是有小股部队骚扰北苍边境。
    起先他们并不在意，北苍戎狄和涂凤三国向来都有小摩擦，尤其是北苍和戎狄，同为畜牧民族，北苍的水草相比戎狄更丰茂。
    因此，戎狄边境的一些部落向来会发起进攻，争夺北苍草场。
    可这次与以往不同戎狄进攻的次数似乎比往年都要更频繁，拓跋柔不放心亲自前去查探，竟失去了踪迹。
    陆枫得到消息匆忙赶了过去，原来竟是北苍一些部落不满拓跋柔一个女人做了国君，勾结了戎狄人企图蚕食北苍领土。
    本以为做的不知不觉，没想到竟被拓跋柔发现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们打算直接杀了拓跋柔夺取北苍皇位。
    好在拓跋柔察觉到了不对，在手下的掩护下逃到了黑鹰崖。
    陆枫虽说赶到的很及时，北苍却还是被那些人占据了大片领土，再加上有戎狄人的加入，很快便有吞噬北苍的趋势。
    “那些人真是太蠢了！戎狄分明是想趁机吞并北苍，哪里是真心要帮忙！若是北苍果真被戎狄人拿下，戎狄势必做大，到时候我们边境的压力就更大了。”
    王小豆听得忧心忡忡，如今不止是小六子一人的安危了，更重要的是整个涂凤的安危。
    “你打算怎么做？”
    王小豆蹙眉看向秦明，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率军出征。”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可听他亲口说出来，王小豆心里还是猛的一跳，眼睛一酸便想要落下泪来。
    “可以……让别人去吗？”
    虽然知道他做出了决定便不会更改，可王小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秦明心疼的将王小豆搂在怀里，如今他们好不容易团聚，他也想让妻儿都在身边，可惜……
    彩旗见状悄悄退了下去，将房间留给他们二人。
    “小豆，你知道，北苍不能出事，陆枫他……”
    她知道，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可陆枫有事他不能不管，更不放心把这事交给任何人。
    王小豆没有说话，只轻轻依偎在秦明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我走后，煦儿他还需要你看顾。如今朝廷不少人都在打他的主意，煦儿他毕竟年幼，免不了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你需时时上心。”
    “不渝还小，需要你费心的地方还很多，还有岳父岳母那里……”
    秦明正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有交代不完的话，更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
    这个念头一起来王小豆便惊出一身的冷汗。她猛的踮起脚尖，柔软的双唇将秦明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秦明先是一怔，而后用力拥住她，热情的回应着。
    不需要多余的话，秦明早已明白她的心思。
    不舍，担忧，委屈，难过……所有的情绪都在这唇齿交缠中。
    他知道她最终还是会同意他离开，就如以往无数次一样，她支持他所有的决定。
    可每一次，都要委屈了她。
    深深的愧疚充满了秦明的胸膛，若是可以，他宁愿永远也不离开小豆的身边。
    秦明还是离开了，率领大军前往北苍，同行的还有吕六。
    此刻，陆家某个荒僻的院子里，红姨娘不知将什么东西放进了嘴里，发出一声古怪的音符。
    没多久，一只身形小巧类似信鸽的鸟儿落在了她伸出的手臂上。
    原来竟是一只额前长着一对白眉的小隼。
    那红姨娘熟练的从那只小隼的腿上取下一只信筒，拿出里面薄如蝉翼的信纸，大略看了一遍赶忙将那信纸塞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而后她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再将事先准备好的信纸悄悄放了进去，看着那小隼飞远了，这才如释重负的沿着墙根一路悄悄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陆家书房，陆和光坐在案几前拧眉沉思，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老爷？妾身进来了？”
    陆和光眉头一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进来。”
    红姨娘手里端着托盘，身穿红色长裙，妖娆多姿的走了过来。
    “红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陆和光满脸宠溺的看着她，目光随着她扭动的腰肢渐渐变得深沉起来。
    红姨娘看到他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得知意的笑意，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任何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