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天道循环

    钟馗和俞心，媚儿坐着马车飞离了长安。
    路过南山镇的时候，钟馗吩咐柏大牙：“去方氏镖局，我们接上大姨去我家。”
    门屠在钟馗耳边低声劝：“将军，我看，还是直接回钟心园吧？”
    钟馗奇怪地问：“为什么？接上我大姨又不费什么事。”
    门屠回答：“因为，她昨晚回到镖局就上吊自杀了。”
    钟馗大惊：“为什么？她为什么要上吊自杀？”
    门屠回答：“我救她出来的时候，她，她好像就被人侮辱过了。”
    钟馗怒极：“浓墨这个王八蛋！你去地府好好对付他，让他灰飞烟灭吧！”
    门屠回答：“我会好好折磨他，再送他上路的。”
    钟馗命令：“你让我大姨回来。”
    门屠：“我昨天有追上您的大姨，让她回来，但是她不回来。”
    媚儿在一旁流泪问：“我大姨为什么不回来呀？”
    门屠叹息一声：“带走您大姨的鬼差说，是因为将军延长了你外公和你妈妈的命，所以这个报应落到了你大姨的身上。如果大姨复活回来，您的大舅，二舅，和小凤就会有性命之忧。将军，我看，还是各安天命吧。”
    钟馗泪水双流：“原来，所有的过错都在我这里。”
    俞心安慰钟馗：“小钟哥哥，这也不能都怪你。已经错成这样了，就不能继续再错下去了吧。”
    钟馗点点头，吩咐柏大牙：“你送我们去镖局。然后去接我爸爸妈妈和小凤姐过来。”
    他搂着媚儿：“媚儿，对不起，把你的生日过成了这个样子。”
    媚儿哭着：“哥，我没事，大姨真的死去了，不能回来了吗？”
    钟馗点点头。
    钟馗，俞心，媚儿来到方氏镖局，进入静悄悄的灵堂。
    方龙，方虎和家眷涌上来。
    钟馗问：“为什么不请和尚道士为我大姨超度？”
    方龙满眼热切：“钟馗，你能让你大姨复活吧？你能做到吧？”
    钟馗泪水长流：“我可以做到。可是大姨不愿意回来。她回来，她的亲人就得离开一位。谁愿意离开呢？”
    方龙哭倒在灵柩前：“姐！你回来吧！让我离开！让我离开好啦！”
    灵堂里哭成一片。
    小凤赶到灵堂时，看到妈妈的灵柩，痛哭了几声昏厥在地。
    傍晚，钟馗守灵的时候，看到来祭拜的人中竟然有太白金星。
    他见太白金星出去的时候，他也跟了出去。
    他们在阴暗的街角面对面。
    钟馗问：“金星大人，如果我让大姨活回来，真的会使我大舅他们死去一个人吗？”
    太白金星点头：“钟馗，这是当然的。这是天道，天道循环，谁也不能逃避这个规矩。你大姨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是不会回来的。”
    钟馗皱眉：“天宫不是想对我好吗？不能因为我改变一点天道吗？”
    太白金星摇头：“钟馗，天宫地府都不能强行改变天道。只能顺应天道，让自己做出改变。如果你一意孤行，只能惹出一连串的麻烦和灾难。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浓墨作恶，你清除了他是对的。但是你大姨去世了，也真的不能回来。”
    方彩凤下葬之后，小凤执意回了长安。
    俞心随钟馗一家回到钟心园。
    钟馗不爱吃饭，躲在媚儿的房间里。
    俞心来安慰他，喂他吃面汤。
    钟馗的心情无法疏解：“心儿，我们是不是回来错了？我们杀了浓墨，大姨也没有了。小凤姐没有了父母，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办呀？”
    俞心叹息：“小钟哥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还是各安天命吧。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可是能怎么办呢？很多事我们都是没有办法的呀。”
    钟馗沉思着：“难道，没有一条让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路吗？”
    媚儿跑进来：“哥哥，董爷爷跪在门口不肯起来。爸爸让你出去看看。”
    白发苍苍的董丰跪在楼门口，园内的一些仆佣在一旁围观议论。
    “这么大岁数了，这是干什么呢？”
    “一定是在为难园主呗。”
    “人家会酿酒，为钟心园挣钱，当然有为难的资格啦。”
    钟馗和俞心，媚儿来到楼门口。
    钟馗搀扶董丰：“董伯伯，您起来说话。”
    董丰死活不起来：“钟园主，钟法师啊，你帮帮我吧。”
    钟馗问：“您让我怎么帮您，您说吧。”
    董丰眼中流泪：“董敬昨夜给我托梦啦。说天庆犯了该死的罪，他没有脸来求您。我，我来求您。我这张脸也不算脸啦。”
    钟馗叹息：“您别这么说，您先起来。”
    董丰摇头：“你得答应我。你放过我孙子，我可以代替他去死。您让他活着，延续我们董家的这一点血脉。酿酒的秘方就是香料，我死了也不耽误酿出桂花酒的。”
    钟馗惊讶：“您……。”
    董丰笑：“我去找老婆儿子，我愿意这样做。”
    他猛然将一柄短刀刺进心窝，嘴里犹自低语：“我孙子……。”
    钟馗难过：“我本来也没想要您孙子的命，您何苦这样呢？”
    董丰松了一口气，倒在血泊里。
    钟馗亲自布置灵堂，做法超度董丰。
    傍晚时，门屠来见钟馗：“将军，我收拾李浓墨，让他下过十八层地狱。可是到最后，他仍然说没对方彩凤做什么。不得已，我只好去问您大姨。可是地藏王教主照顾您的面子，正好洛阳一个大户人家有个好位置，您大姨已经去投胎了。我想来想去，去找董天庆，他已经疯疯癫癫的胡说八道了。不过我猜想，这个坏事……可能是他做的。”
    钟馗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董丰跪着不起来要自杀。有这样的爷爷，我还能拿他孙子怎么办呢？”
    俞心过来扶着钟馗的手臂：“小钟哥哥，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钟馗点点头：“心儿，我心里很闷。我们回蜀山吧，你去和爸妈，媚儿说一声，回来我们就走。”
    钟馗又吩咐门屠：“你以后不用跟着我了。你打点好董丰的丧事，保护好钟心园。记住，要保护好我父母和妹妹的安全。这边有什么情况发生，一定及时去蜀山告诉我。一般情况下，这一个月内，我是不能回来啦。”
    门屠躬身：“谨遵将军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