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是亲生的吗

    秦晴很快回到山洞里，将饮食放在秦嚣身前：“哥，水喝了，饭吃了。不然，我杀了你儿子，夺走金令牌，我去做天仙教的教主！”
    秦嚣默默喝了一口水，吃了一口饭：“我会死在……你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秦晴微笑：“你能说出来，就不会死了。”
    秦嚣黯然：“我会死，你放心。”
    秦晴激动：“哥，你等于是再世为人。你是因无，秦嚣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是两个人，你能不能明白？”
    秦嚣点点头：“走吧，走吧，你们离开。”
    秦晴目光冷酷：“你活着，我会对你儿子好。你死了，他也会死。”
    她用手指着钟馗：“哥，你是不是想让他做天仙教的教主？妹妹帮你完成，但是你必须得好好地活着。不然，我会让你的子女苦不堪言。”
    秦嚣无语，看着伏辙。
    伏辙看着秦晴，伸手来推她和钟馗：“小晴，你们走吧。你这么刺激他，他更容易走上绝路。”
    秦晴不肯离开，目光威视着秦嚣：“哥，你答应我要活下去！”
    秦嚣万般无奈地点点头。
    秦晴问：“哥，你还有什么心愿？我去替你完成。”
    秦嚣摇摇头。
    秦晴突然伸手扯过钟馗，对着秦嚣问：“哥，你确定他是你的儿子吗？双心金令牌确实是你传给他的吗？不是他偷的吗？”
    秦嚣声音嘶哑：“他是我和方彩凤生的。但是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宣扬出去。”
    钟馗内心一阵混乱：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真是他和大姨生的孩子吗？
    伏辙送钟馗，秦晴走出山洞。
    伏德手捧《鬼方谱》立在路边：“书，我还来了，请收下。”
    钟馗默然接过揣进怀里。
    秦晴表情不屑：“那算什么破书啊？我传你屠神杀鬼的《无双谱》，教你横行天下，三界无敌！”
    伏德忍不住发言：“《鬼方谱》是上古奇书，经过钟天师精心改编，更加博大精深。岂是《无双谱》那种邪书可以相比的？”
    秦晴大怒：“你说《无双谱》是邪书吗？”
    伏辙突然一掌打在秦晴的腰间。秦晴当即昏厥摔倒，瘫软如泥。
    钟馗目光惊愕地看着伏辙。
    伏辙向伏德摆手：“师弟，你先回去。”
    伏辙等伏德走了，才低声告诉钟馗：“你师父已死的事，现在还不能散布出去。这个小晴打小就脾气火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只能把她带在身边了。”
    钟馗不解：“我师父……不是还活着吗？”
    伏辙目光深沉：“死活都到此为止啦。不说，不传，能记住吗？只等两年后尸骨无存了，毛姥姥找不到任何证据，我们才是真正的安全了。不然，我们一个个的，都得死在她的手里。你现在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不要在这里停留。有人问你秦晴的事，你要怎么说？”
    钟馗毫不犹豫：“不知道，不认识。”
    伏辙点头：“秦嚣这辈子做的对的事，就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钟馗低声问：“伏辙道长，我就是我师父的徒弟，不会是他的儿子吧？”
    伏辙笑了：“这种事，你问我？”
    他提起秦晴，飘身消失在小路上。
    钟馗看看四处无人，突然返回山洞里。
    秦嚣正在大口吃着饮食，钟馗的突然回来，把他吓了一跳。
    钟馗笑：“师父，吓到你啦？你继续。”
    秦嚣横了钟馗一眼，真的继续饮食。
    钟馗问：“师父，我真是你的儿子呀？”
    秦嚣被呛了一下，声音嘶哑：“出去，以后不要来了。再来，信不信我一刀把你劈成两半？”
    他说着以手做刀状，向着钟馗比划。
    钟馗赶紧跑出山洞。
    他左思右想，心里实在难以安宁。
    他飞身下山，直奔钟家庄。
    钟馗从后花园悄悄进去，接近妈妈的房间。
    方艺华和媚儿正在房间热得直摇扇子。
    媚儿噘着嘴：“妈妈，我们去莲池洗澡得了，那里的水可凉快了。”
    方艺华笑：“你爸爸带着弟子们在太阳下练功呢。你在房间里摇扇子还嫌热？”
    窗外的钟馗暗暗修炼火神之术，周围迅速寒冷下来。
    媚儿惊讶：“怎么突然冷了？”
    方艺华也诧异：“这是什么鬼天气呀？快，快，快。”
    她打开箱子，拿出冬天盖的被子把媚儿包住。
    钟馗笑嘻嘻地走进来：“妈，媚儿。”
    媚儿扑过来抱住钟馗：“哥哥！你去哪儿了呀？”
    方艺华去拿一条被子给钟馗包上：“你这孩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钟馗笑着推被子：“妈，我不冷。我去南山镇挣钱去啦。”
    方艺华心底一颤：“馗儿，去南山镇干什么呀？多让人瞧不起？真是难为你了。”
    钟馗笑：“妈，我挣到一些粮食，这两天就能运到钟家庄了。下次给你和媚儿运些花衣服回来，你们就等着吧。”
    方艺华神色黯然：“是你外公施舍给你的吗？”
    钟馗摇头：“是儿子驱邪捉鬼挣的。外公的腿受到了阴气，我给治好了。还有大姨，小凤姐受了伤，都是我治好的。”
    方艺华笑：“你是不是和妈妈吹牛呢？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钟馗神色黯然：“妈，我都听外公说了，你和大姨不是……。”
    方艺华神色亦黯然：“馗儿，你不要说了，没什么的。我当他们都是骨肉至亲，他们对我们的照顾也不少啊。”
    钟馗问：“妈，我是你和爸爸亲生的儿子吧？”
    方艺华一愣，随即将钟馗和媚儿都拥入怀里：“傻孩子，你们都是妈妈和爸爸亲生的骨肉啊。谁和你说什么了吗？”
    钟馗心神大定：“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我是大姨和秦嚣生的孩子。”
    方艺华皱眉：“怎么会传说成这样？”
    她压低了声音：“馗儿，你小凤姐才是你大姨和秦嚣生的孩子。但是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要出去乱说。更不要提秦嚣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会惹来塌天大祸的。你能记住吗？”
    钟馗点头：“妈，我记住啦。我看看爸去。”
    媚儿叫：“哥哥，你不要走了。”
    钟天涯正在烈日下指导弟子们练功。
    “爸！爸！”钟馗突然跑出来。他心里高兴，本想搂着爸爸的脖子亲热一下的。当看到爸爸严峻的脸色时，他又及时停住了：“爸，这两天有粮食运过来，你收一下。”
    钟天涯看着瘦瘦的儿子一溜烟跑走了，心里一阵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