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老镖主的腿

    方振业接过金令牌：“我一看就知道了，这不过是天仙教的玉手令牌，背面是一只鸟爪子，是那个毛姥姥毛千颜用来传令的。”
    他翻过背面看到两颗心时，不禁呆住了。
    钟馗问：“外公，两颗心是什么意思呀？”
    方振业脸上变色：“小钟，这个金令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钟馗挠挠头：“算是我捡来的吧，有人说它挺值钱的。”
    方振业把金令牌还给钟馗：“外公的眼神是不济了，你看看那两颗心的心尖上是不是有两个字？”
    钟馗瞪眼看去：“嗯，一个是秦字，一个是毛字。”
    方振业目光炯炯：“小钟，谁说这个金令牌值钱，你就把它卖给谁。如果卖不出去，就把它扔了。”
    俞心吃惊地问：“外公，为什么要扔了呀？”
    方振业瞪视钟馗：“这个金令牌是天仙教教主的传位宝牌。是开教始祖秦奇的东西。当年他和毛千颜，也就是后来的毛姥姥成亲并创立了天仙教。他们在金沙镇铸造了一千个玉手令牌，那令牌背面雕刻着一个玉腕鸟爪。玉是代表秦奇的字号：玉信，手是代表毛千颜的雪山神爪。当年他们的开教盛会，我也有参加。秦奇还拿出这块双心金令牌，说这个双心金令牌只造了一块，会作为教主信物传下去。后来，听说他把这个信物传给了他那该死的儿子秦嚣，但是秦嚣因为势力薄弱，没有就任天仙教的教主。所以天仙教这么些年来，一直是秦嚣的那个疯婆子妈妈做主。”
    钟馗心想：看来，这个金令牌最有资格得到的，就是小凤姐呀。不过，我暂时不能交给她，免得给她带来灾祸。
    方振业低声告诉钟馗：“赶紧处理了这个金令牌，一旦落到毛姥姥手里，她名正言顺地当上了教主，说不定又干出多少伤害天害理的事来呢。”
    钟馗点头：“外公，我记住了。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
    方振业连连点头：“好啊，你们出去吧，我也要起床啦，你们帮我唤仆人进来。”
    钟馗扶他躺下：“外公，夜还长着呢，您再睡一觉吧。”
    方振业直摇头：“我刚才的觉盹打过去啦，睡不着了，我要去院子里坐一会儿。”
    钟馗将木轮椅推到床前：“外公，我来抱你，不用什么佣人。”
    方振业摇头又摇手：“我不用你抱我，你们赶紧离开。佣人伺候我久了，知道轻重。”
    钟馗越发觉得外公奇怪：“外公，我今天非要抱你不可。”
    方振业瞪眼睛：“我说话你怎么不听呢？我虽然瘦了，但是也很沉的。你的身体单薄，怕会压断了你的骨头。”
    钟馗嘻嘻笑：“外公，你这是瞧不起我啊。”
    他不由分说，直接把方振业抱起来放在木轮椅里。
    他的目光惊异：“外公，你的腿怎么会这么凉？”
    方振业叹气：“没什么，年纪大了有老寒腿，自然就凉了。”
    钟馗摇头：“不对，你这不是寒，是阴气啊。”
    方振业目光深沉：小钟，爱什么气就什么气吧，你不用管。你管了事情会更多，外公也会更为难。外公这么大年纪了，自己吃点苦不算什么。如果连累到后辈遭殃了，我能好过吗？”
    钟馗不理解：“不过是驱除腿上的阴气，有什么遭殃不遭殃的？”
    方振业的脸上微微露出笑容：“这是约定。我不能走，子孙平安。我的腿能走路了，会有报应落在我的后辈身上。”
    俞心劝钟馗：“小钟哥哥，你也别为难外公了。我们以后慢慢劝说他吧。”
    方振业很是高兴：“还是心儿明白我的心思。”
    钟馗和俞心离开方振业的房间，在拐角处遇到方彩凤和小凤。
    方彩凤沉着脸问：“小钟，你外公和你说什么了？”
    钟馗吸了一口气：“他说大姨和我妈不是一个妈生的。”
    方彩凤问：“还有呢？“
    钟馗语气淡淡地：“还有，就是外公腿上阴气的事了。”
    方彩凤吃了一惊：“他连这个都和你说了？”
    钟馗点头：“不过，外公说得前后矛盾，我也没太听明白。好像是他和某个人有约定，他不治腿，家人会平安。如果他治好了腿，家人就会遭遇到报应。”
    小凤神色微冷：“我们方氏镖局怕过谁？谁敢威胁我们老镖主？”
    方彩凤瞪了小凤一眼：“你们都来我的房间。”
    小凤小声嘟囔：“我们还要去喝酒呢。”
    方彩凤再次瞪了小凤一眼：“你还真以为这次是我们大获全胜了？能不能过得了今晚都不知道呢，你还有心情喝酒？”
    方彩凤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命令小凤关紧门窗。
    她郑重其事地看着钟馗：“小钟，也许真是老天派你下来解救我们的。这次没有你，我们南山镇只怕要糟糕透了。”
    钟馗一笑：“大姨，不会有那么严重吧？”
    方彩凤叹息一声：“我告诉你前因后果，你就知道有多严重了。”
    钟馗表情平静：“外公已经跟我说的差不多了，大姨再详细说一说吧。”
    方彩凤表情沉重：“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我简单地告诉你们，我们整个南山镇的下面是一个大坟墓。”
    小凤吓了一跳：“师父，你别吓我，你知道我最怕坟呀墓的。”
    方彩凤轻叹一声：“我小时也害怕，后来我和爸爸他们亲自进了那大坟墓里。”
    钟馗，俞心，小凤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方彩凤。
    方彩凤声音低缓：“原来这西边有过一个南牛国，那国王是个独角神牛成精的。他在汉朝末期长安大乱时也一路劫掠到长安，得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回来。他死后的王陵就在这南山镇的下面。在这里守陵的就是他手下方，秦，毛，孟四位将军。后来，因为年代久了，四位将军的后人都打起了南牛王墓的主意。先是秦奇，毛姥姥联合，盗取了墓中财宝，成立了天仙教。后来，我爸爸和两河帮的孟起联合也进了墓里。他们出来后又联合开挖了天师河，淹了南牛王墓的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