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老镖主的秘密

    小凤气的流出眼泪：“师父，我能杀你吗？你就是有心杀我，我也不能有心杀你呀。你可是我的师父，我没有父母，你不就是我的爹娘吗？”
    方彩凤哼了一声：“我今天被那女鬼撕开了手臂，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我死了，最开心的就是你吧？”
    小凤颤声问：“师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方彩凤看着大门口的灯笼，目光陷入回忆：“你小时候淘气，我没少打你，你都记得吧？你宁可让大镖头，二镖头抱你，也不愿意让我抱你。我见过你那怨毒的目光了，你恨不得立刻长大把我杀了。”
    小凤擦着眼泪：“师父，我那是小孩子不懂事，你还放在心上吗？”
    方彩凤目光冷酷：“小凤，你也别怪我对你管教严格。我不是心甘情愿做你师父的。我自己什么脾气自己还不知道吗？我怎么能做人师父呢？可是很多事，真是身不由己。”
    小凤点头：“我知道，拜托你收下我的，一定是我爸爸吧？我知道你不会说的，所以我也一直没问。没有父母又能怎么样？我方小凤就是天地里的一根独苗，什么人都可以打骂我，践踏我，只要我不死，那就好说。”
    方彩虹的眼睛里出现了泪光：“小凤，你和别人不同。你没有资格养在闺阁里做大小姐的。你没有父母的帮衬，如果不经历风雨苦痛，是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的。你只要一路向前走，什么父母手足，统统都死光了，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她领先而行，不让小凤看见她流下的泪水。
    方振业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
    方彩凤推醒他：“爸，爸，你不要见钟馗吗？”
    方振业睁开眼睛：“亮天了吗？他怎么还不来呀？”
    钟馗到床前：“外公，我来了。”
    方振业伸手：“你拉我起来。”
    俞心已经跳上床去，将方振业扶起来。
    方振业侧头看看俞心，再看看钟馗：“小钟啊，你不能欺负心儿啊。”
    钟馗点头：“外公，我记住了。”
    方振业看到小凤，立刻转向方彩凤：“彩凤，你给我打她！她今天骂了我什么，把我气糊涂了。”
    方彩凤微笑：“爸，打不得了。她是大姑娘了，再打就真的记仇了。您是老镖主，是方氏镖局第一人，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吗？”
    方振业气愤难平：“我是第一人，他还敢气我？”
    方彩凤问：“爸，您现在脑筋清楚吗？”
    方振业一愣：“很清楚啊，你以为你爹是个老糊涂吗？”
    方彩凤拿过水和药：“爸，您吃点药吧，是让您神智清醒的。”
    方振业顺从地吃了药：“我有时是糊涂一些的。小凤骂了我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方彩凤问：“您让小钟过来，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吗？”
    方振业连连点头：“我是有话要对心儿说。你们都出去吧。”
    方彩凤愕然看着俞心：“对她说吗？”
    方振业点头：“你们怎么还不出去？想偷听吗？”
    俞心轻声问：“外公，小钟哥哥不出去行不行？”
    方振业点头：“行啊，我没让他出去。我是让我女儿和小凤那丫头出去。”
    方彩凤和小凤只好出去。
    方振业中气十足地吩咐：“把门带上，关紧了。”
    俞心给方振业捶背，笑问：“外公，您要和我说什么呀？”
    方振业想了想：“心儿，小钟以后要是欺负你，你千万要来告诉外公，外公给你做主。”
    俞心点头：“外公，我记住啦。”
    方振业声音压低：“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要和他一样的，你也不要欺负他呀。”
    俞心笑眯眯：“外公，我怎么会欺负小钟哥哥呢？”
    方振业目光深邃：“外公经多见广，什么事不知道啊？我看过你爸爸的眼睛，你有时和他是一样的眼神。”
    俞心一愣：“你见过我爸爸啊？他来镖局要过饭吗？”
    方振业微笑：“要饭？他不吃饭，只吃人。”
    俞心惊讶地看着方振业：“外公，你说我爸爸吃人？你看见了吗？”
    方振业莫测高深地一笑，看向钟馗：“小钟，你的火神之术是你爷爷教给你的吗？”
    钟馗点头：“是的，外公。”
    方振业目光担忧：“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到十八岁以后就不要用了。可惜外公不能看着你到十八岁了。”
    钟馗心里一阵难过：“外公，你想不想妈妈来看你？”
    方振业看了一眼窗外：“小钟，你开门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小钟开门看见柏大牙，柏二牙在院子里，回房间里微微一笑：“外公，外面没有人。”
    方振业叹息一声：“外公趁着脑筋清楚，和你们说两个秘密吧。一个小秘密，一个大秘密。”
    钟馗一笑：“是讲故事吗？”
    方振业摇头：“不是讲故事，是真的。小钟，你的妈妈不是我和你外婆生的，是我和镖局里一个女镖师生的。她不是正室所处，所以我不能对她太亲近的，以至于对你爸爸，对你都不够好了。”
    钟馗皱眉：“那为什么呢？”
    方振业重重地叹息：“这个家业都是你大舅，二舅的。你妈妈和你大姨都没有份的。你大舅，二舅对你大姨还行，对你妈妈一直是敌视的。我让你大姨当镖主，也是让她能占多少算多少。到最后，我会让她离开镖主的位置。我不想她们姐妹卷进你大舅和二舅的家业之争。这种事情之下，往往是兄弟反目，姐妹成仇啊，更何况她们还不是亲姐妹呢。”
    钟馗点点头：“外公，我明白了。我们钟家庄以后不会要方家镖局一粒米的。”
    方振业点头：“那算你们钟家有志气。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就能好好地活下去。”
    俞心问方振业：“外公，这是小秘密吧？那大秘密是什么呢？”
    方振业想了想：“这个大秘密，我真不知从何说起了。我现在有些困了，你们明天再来吧，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们。”
    钟馗从怀里掏出金令牌：“外公，你经多识广，认得这个金令牌是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