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秦嚣与荷花(二)

    秦嚣的身体被打得一斜：“哦，彩凤，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真心打我，这一点儿都不疼啊。”
    方彩凤笑了：“是吗？”
    她近前两步，笑容更加动人。
    秦嚣声音低低地：“咱妈都知道啦。如果是男孩……。”
    方彩凤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刚才……只是打偏了。”
    她猛然再发一掌，正中秦嚣的前胸。
    秦嚣撞碎了桥栏杆，扑通一声跌进河里被奔腾的水流冲走。
    荷花正在河边洗衣服。
    她洗好了衣服，捧水洗洗流汗的脸和沾上污渍的腿。
    荷花洗着洗着感觉到异常，抬眼一看，河对岸的树林里立着一个锦衣男子，正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腿。
    荷花惊得站起来，叫：“公公！婆婆！”
    正在岸边菜地里捉虫除草的公婆直起腰来看着荷花：“怎么了？”
    荷花看到树林边已经没有了男子，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刚才……刚才这里游过一条蛇！”
    婆婆发笑：“你这孩子，蛇也怕，老鼠也怕。住在农家乡下，哪有遇不到蛇鼠的？”
    荷花心头犹慌：“我本来已经不怕了，就是突然见到了会怕。”
    公公问：“荷花啊，你洗好了衣服没有？”
    荷花又看了一眼对岸的树林，俯身捧起满是衣服的木盆：“洗好了。”
    公公吩咐：“洗好了就回去晾衣服吧。然后就不用出来了，天气太热啦。”
    荷花应了一声：“公公，婆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公公俯身下去：“还有不多就拔完啦。你走到家，我们也该往家走啦，你就先回去吧。”
    荷花所在的村庄叫做狗子庄，离南山镇有二十多里的路程。
    这里原来是荒地野林，野狗出没的地方。后来有了人家，逐渐增加到几百户，庄名就叫做狗子庄。
    荷花姓谢，家人在她十岁左右时相继亡故。她母亲临死前把她许给邻居王家为媳，王家二老应诺让荷花十六岁后与他们的独子王大用圆房。
    王大用十八岁时没等圆房便进京求官，一连三年渺无音讯。
    荷花在家中侍奉二老，越长越水灵，成了一个明眸皓齿的大美人。
    她晾好了衣服，又去剁碎青菜喂鸡。
    她洗手的时候，看着公公，婆婆扶着那锦衣男子进了家门。
    “公公，婆婆。”荷花惊住了。
    婆婆解释：“这位公子落水啦，还受了伤。媳妇，你热了饭菜给他吃。”
    这锦衣男子正是秦嚣。
    他也不看荷花，微笑看着王家二老：“多谢两位老人家相救之德，我不用吃饭，歇一歇就没事啦。”
    公公催促荷花：”快去热饭吧，乡下饭菜也不值几个钱。”
    荷花迟疑地去向厨房。
    秦嚣掏出一锭银子递向公公：“老人家，我可不能白吃。”
    公公推辞：“不过是一顿饭，我能收你的银子吗？”
    秦嚣拿银子的手指一点，正中公公的晕厥穴上。
    他扶住公公叫婆婆：“老人家，你来看看他是不是得了热症？怎么会昏倒了？”
    荷花端着饭菜来到正房，看到秦嚣稳坐在正位上：“我公公，婆婆呢？”
    秦嚣面带微笑：“他们啊，好像都得了热症，回到卧室里去休息啦。”
    荷花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这是饭菜，你吃完就离开吧。我丈夫是在京里做大官的，很快就要回来了。”
    秦嚣挟了一口菜吃，又忍不住挟了一口饭：“本来不想吃的。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荷花，我姓秦，你可以叫我秦公子，我们交个朋友吧？”
    荷花不搭理他，转身离开。
    她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关紧了门窗坐在床边。
    她的心里惴惴不安：他吃完了饭，能走的吧？
    过不多久，有人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近她的房间。
    荷花吓得不敢出声。
    秦嚣一推门，发现上了门栓：“荷花，我要走啦。”
    荷花心头害怕，想：你走就走，跟我说什么？
    秦嚣拍拍门：“荷花，走之前我想问问你，你丈夫在京里做什么大官啊？我叔叔，舅舅都在京里做大官的，说不定啊，他们都认识呢。”
    荷花抿紧了嘴，就是不说话。
    秦嚣叹气：“好吧，我得走了，去找点草药。”
    荷花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好久了才打开房门。
    躲在门侧的秦嚣立刻进来。
    荷花吓得倒退：“你……你……。”
    秦嚣微笑：“你看你热得，头发都湿了。门窗关这么紧干什么呀？我帮你打开。”
    他去推门窗：“看看，有风吹进来多好。”
    荷花趁机往外跑。
    秦嚣一把将她抱住：“荷花，外面太热了，你也会得热症的。”
    荷花被他点中麻穴，半边身体酸麻无力。
    秦嚣边在她身上摸索边推她向床榻：“你不要挣扎，我伤口很痛的。”
    荷花奋力挣扎。
    秦嚣将她搂紧：“叫你不要挣扎了。惊醒了你公公，婆婆，你觉得好吗？”
    荷花张嘴咬他。
    秦嚣捂住她的嘴，满眼是怜爱之色：“荷花，我是秦嚣。遇到我就认命吧。不挣扎的女人会活下来。挣扎的，会被割掉脑袋的。”
    荷花没想到来欺负她的人竟然是传说中的大恶魔秦嚣。她的身体一软，被秦嚣压倒在床上。
    公公婆婆苏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彼此。
    他们离开卧室，来到正房，看到秦嚣虚弱靠在椅子里。
    公公奇怪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秦嚣叹气：“我这伤口疼得厉害，全身没有力气走啊。”
    公公看看婆婆：“我们是怎么昏倒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嚣愁眉苦脸：“一定是热症吧。你们媳妇扶你们回房，也够辛苦的了。老人家，你们能不能给我弄些草药来敷敷？”
    公公看向婆婆：“草药，我们家柴房就有。你让儿媳煎一碗药来吧。”
    婆婆出去不久，拿着草药回来：“这孩子可能是病了，还是我来煎吧。”
    她煎好了碗，看到秦嚣靠着桌椅呼呼大睡。
    她推醒了秦嚣：“吃药吧，外敷内服好得快。”
    秦嚣吃药敷药之后又要睡觉。
    婆婆拉他：“这位公子，我们不是怠慢你。你要睡，柴房里有一张旧床，你去睡吧。”
    秦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施礼：“两位老人家，这也快到晚上了。我还要赶路呢，我们就此告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