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死or没死

    “所以辛夫人的儿子不是罗家的？”
    “那也不是，罗家家主说罗壶是罗家的孩子。”江宛宁说，“至于是不是，我们也不知道，人家相信不就得了。”
    “这种豪门恩怨之类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江宛宁摊着手耸肩。
    重阳道长又切了块蛋糕：“我是在京都长大的，了解一点罗家的事，他们家怎么也不至于让堂堂罗家二少……去送外卖？”
    “不得宠？”木藜想起她之前跟钟柯涵一起看过的一些伦理电影。
    “这也不是……”
    木藜：“……”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外卖小哥都是什么奇葩身世？
    “罗家家主上面还有一个罗老爷子活着，这个罗老爷子才有罗家产业大部分的掌权，而这个罗深据说是让他最头疼的孩子。”江宛宁说着，“一般这种豪门里，最头疼证明就是最看重的，毕竟其他不看重的孩子，谁都不会搭理的。”
    “说的也是。”木藜赞同地点点头。
    “不过，要我说，这个罗深也是真的让人操心。”江宛宁啧啧两声，“居然去做外卖小哥，那个辛夫人生的罗壶可是早早就进入罗家产业做事了。”
    等重阳道长将蛋糕吃完，木藜来刑案组的事情也结束了。
    “你居然吃完了？”江宛宁看着空荡荡的蛋糕盒子，惊喜道：“看来你很喜欢了，既然这样，没事常来我们局里呗，我们这儿每天都有很好吃的蛋糕的。”
    重阳道长默默地点点头。
    木藜这是第一次，见到重阳道长如此好意思的时候。
    “对了，关于监控视频里的这个女人，叫……”江宛宁看了眼资料，“叫曹善是吧，她是你的小学老师？”
    木藜点头。
    “嗯……”江宛宁沉吟片刻，“这个女人怎么说呢……是我们之前查的一个案子里的受害者。”
    木藜一愣，有些不明白地问道：“之前是，多久？”
    “我们刑案组刚成立的时候。”江宛宁想了想说，“就在两年前。”
    这下，连重阳道长都些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了？”江宛宁看着两人有些奇怪的脸色。
    “她既然是受害者，现在是死了吗？她的尸体呢？”木藜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江宛宁找到当时的资料：“就是找不到，她才是我们的受害者，只是没想到已经被埋在地下了。”
    木藜不敢相信地问：“你查这个曹善的资料，能查到她之前的人生经历吗？”
    “为什么不能？”江宛宁也有些品出不对劲的一点，“你们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
    “这个曹善，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当时在这个地方埋她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木藜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确定我们说的是一个曹善吗？”
    木藜这一说，把江宛宁也给整糊涂了。
    “你看下，这是我说的那个曹善的之前的资料。”江宛宁调出一个页面，“这是她的证件照。”
    木藜看向电脑屏幕的时候，江宛宁想起说道：“说起来，你当时上大学的资助名额就是她负责的。”
    “唔——”木藜只看一眼照片，就连忙捂着嘴离开。
    江宛宁看着木藜放在转椅上的背包，“我看看有没有酸梅，我记得她之前一直随身带着的。”
    找到酸梅后，江宛宁顺便倒了杯水连忙给木藜送去，“怎么还突然孕吐了，是不是小芷的蛋糕太甜了？”
    木藜接过水杯漱漱口：“不是，我就是看见那个女人的样子，泛恶心。”
    实际上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看见那个令她恶心的人，生理上的厌恶罢了。
    江宛宁生活环境从小比较顺遂，就算是经历过陆修的事，她也还是性格比较开朗的那一类人，是无法体会到木藜这种心理上的厌恶能体会在生理上的情况。
    但这不影响江宛宁知道，木藜是极度厌恶曹善这个人的。
    “你怎么会这么讨厌曹善的？”江宛宁想起之前他们去调查曹善时，得到的评价，“曹善可是双生花的志愿者，而且她教过的学生都对她评价很高，没听说过不喜欢她的人。”
    虽然，她当时也怀疑过这种完美善良的人是否真实存在，但就是没有关于她的污点，这是在木藜身上第一次看到曹善这个人起引起别人如此的厌恶。
    江宛宁很少回去主动调查一个人的生平，所以在木藜来刑案组的时候，她也没有去查关于这个女孩子的事。
    但这不代表她不知道木藜在学校受到的诋毁，大学论坛里关于木藜的一些谣言和污言秽语有一部分就是江宛宁帮忙从网络上消除的。
    江宛宁在局里工作，接触过不少比木藜遭受的还要恶劣的事情，但她还是难以相信她看到的一群人对一个女生的恶意。
    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据她从认识木藜到现在，她只看到了一个懂礼貌、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人，照顾着每个人的好女孩，虽然有时说话比较直白，但这件事木藜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木藜很少有说话的时候。
    就算她得到的资料上，曹善是个人见都说好的人，可这一刻，她是站在木藜的一边的。
    比起那些间接的说法，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
    木藜抿抿嘴；“她做的事不至于将人致死，但会让我们痛苦一辈子，会让我们活不下去。”
    哪怕曹善针对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已经有健全心理的成年人，也会让人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江宛宁怜惜地抱抱木藜。
    重阳道长是看见过木藜被虐待的照片的，也是亲耳听到过马大妈诉说对曹善的恶事。
    在木藜和重阳道长对曹善新的说法下，江宛宁将这件事报给了徐清予。
    “当时这件案子就没有调查清楚，因为受害人都不见了，连凶手都不见了。”江宛宁拍拍木藜肩膀，“怎么也要看看这个曹善会有怎样的报应。”
    刑案组组长办公室里。
    徐清予坐在办公椅上，对着木藜和江宛宁两人，遗憾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