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吵架

    但他又不能跟手下说木藜的身份，而且他的手下的人都太粗鄙了。
    万一伤着木藜，常助理现在能直接将车开到海里去。
    ——
    小万看着手里的报告：“真的怀孕了！”
    木藜皱眉：“有什么可震惊的，我已经成年了。”
    梁征问：“你打胎的事情，孩子的父亲知道吗？”
    “……这管他什么事？”木藜不自觉道。
    这要是让林绪知道了，她皮都没了。
    “孩子是你们两个人的，就算去堕胎他也应该跟着。”梁征看着木藜，“把他叫来，我们帮你教育教育他。”
    木藜低下头尴尬道：“……不，不用了。”这警察这么好心的吗？
    再次回到审讯室。
    小万看着电脑上记录到一半的内容。
    还停留在询问木藜为何去曹二家里。
    小万说：“你为什么找曹二堕胎？她家又不是医院。”
    “那个胡同里不是有一家经归医院，她以前是那家医院的护士。”木藜说。
    “经归医院……”小万查着医院的信息，“没有你说的那家医院。”
    梁征看了眼小万电脑上的记录，“那一片能有什么正规医院。”
    “你去那种地方堕胎，就不怕出事吗？”梁征皱眉。
    “还好。”木藜无所谓，“反正你们警察明知道这样的地方存在，还不管，那它在我们老百姓的眼里就是好的。”
    “存在即合理嘛。”
    小万：“……”
    那条胡同的事，不是应该给木藜说的。
    梁征食指敲敲桌子，示意小万继续。
    卑弱的小万又是要做记录，又要询问问题。
    “你们去曹二家之前就已经和她通过话了，她当时的语气怎么样？”小万问。
    木藜眨眨眼：“不是我和她打的电话，我当时在车里睡觉。”
    “也就是你并没有听到曹二的声音？”梁征坐直身子问。
    木藜点头。
    她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她们三人都没有见过曹护士，也不知道她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若是电话里的不是曹二呢？
    还有可能是曹二的鬼魂……打的？
    但现在曹二丢了七魄和意识，她也无法从曹二的嘴里打听出什么来。
    -
    木藜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她还要在局里待一段时间。
    尸体已经成一堆肉泥，暂时还无法从上面检查出凶手的线索。
    但曹二家里却全是木藜三人的指纹。
    于是，三人谁都跑不掉。
    带木藜去看守室的时候，梁征和小万已经去调查了。
    是之前那名女警，给木藜倒的水，还有一些吃的东西。
    女警悄悄说：“其实我也怀孕了，才一个多月，前几天才发现的。”
    重案组抓来个长得好看的孕妇，局里很多人都听说了，冷不丁跑来几个人，瞥几眼。
    木藜笑着说：：“恭喜。”
    女警低头笑着，摸摸肚子。
    “你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呢？是孩子的父亲对你不好吗？”女警问。
    他们经常对着犯人，总是问些犀利的问题，就没有注意到她现在不该问木藜这些。
    “没有。其实也不是非来打胎的。”木藜说：“是我的那位阿姨，以前在那个经归医院打过胎，就像去问问孩子去世的时辰。”
    “孩子未出生就死了，怨气很大的，知道时辰就可以给孩子祈祈福。”
    女警点点头，“那我这孩子肚子里的可以五去祈福吗？”
    “顺其自然就行。”
    那些有罪的人才会想要祈福。
    两人正说着话。
    蒋雯依送完文件回来。
    一看办公室里坐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眼，看得蒋雯依楞在原地。
    只见她“腾腾腾”地跑到两人跟前，拽过梁征的大衣，就往后衣领处看。
    这件大衣又沉又大，蒋雯依这一拽，差点将她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
    小保姆刚从审讯室出来，就看见木藜被人揪住衣领，差点被摔在地上。
    赶紧过去，拉着蒋雯依的手腕，反手就将蒋雯依摔在地上。
    小保姆可是每天都要抱起五床被褥，掂起门口的石膏像打扫的。
    其他不说，就体力这方面，壮汉都比不上她。
    “木小姐，你没事吧？”小保姆赶紧扶着木藜。
    木藜揉揉肩膀，这衣服坠得她难受，尤其是肩膀，感觉到了风湿病的感觉。
    蒋雯依穿着高跟鞋，小保姆又拽的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尾椎骨痛，脚腕更疼。
    “你，你这是袭警！”
    蒋雯依狼狈地坐在地上，想要起来都疼得起不起身来。
    女警想要去扶蒋雯依。
    虽然蒋雯依和她不对付，但毕竟都在重案组任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别碰我！”蒋雯依挥开女警的手。
    “苏楠，看看她怎么样了？”木藜看向蒋雯依。
    对于先对她动手动脚的蒋雯依，木藜可没那么好心。
    不过，蒋雯依的确是警察，要是伤着了，对小保姆也不好。
    她们现在本来就还是嫌疑人，这要是再摊点事，那就真的要吃几天“牢饭”了。
    跟蒋雯依要好的的两个女人听到这里的动静，一看是蒋雯依就赶紧过来。
    “你们这些杀人犯在警局就敢袭警！”
    “雯依，你没事吧，这几个人没人看着吗？”
    “你怎么回事？她们欺负我们警察，你都不知道帮着吗？”
    三个人，一人一口一个杀人犯。
    小保姆气不过，一人就和她们三人吵了起来。
    明明是在警局里吵架，周围却没有人拦着四人。
    主要这四个女人的战斗力尤其强，木藜还想着帮小保姆，结果根本插不进话。
    木藜：“……”
    陈颖是曹二死前最后一个说话的人，审问的时间就有点长了。
    留木藜在这里，根本拦不住小保姆。
    -
    梁征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到办公室里，就听见几个不同的女声在里面吵吵。
    梁征站在门外，眼神黝黑地看着小万。
    小万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在梁征管着的重案组里敢吵架，还吵的整层楼都能听见。
    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该伸出一只大拇指敬给里面吵架的几个人。
    梁征深吸一口气，“砰——”地一声，将办公室的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