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秋分

    木藜长了张嘴，想问些什么。
    公交车来了，两人都没有骑单车的想法，只好先上车回学校。
    一路上，车上的人上上下下一直不少，木藜和齐余年都觉得不是说话的时候。
    两人一直沉默到学校，齐余年说请木藜吃饭，当做她代表法医学专业奔走一下午的酬劳。
    顺便给木藜说一下学姐的事。
    齐余年知道木藜最近在公安机关做实习，了解一些他不知道的案件。
    从木藜下午答应大妈进屋里，齐余年就能感觉出木藜想要通过大妈了解些什么。
    平时清冷到疏离的木藜又怎会是听不出客套话，没有缘故地进陌生人家里的人。
    两人去的晚，回来的也晚。
    等两人打好饭坐在角落时，食堂已经没什么人了。
    两人边吃边说着关于学姐的事。
    “那位学姐姓吴，至于名字是什么我没听说过。”
    “那位吴学姐当年成绩很优秀，就算是赵苗，也挑不出错来，老师办公室里现在都会提起这位学姐。”
    “不过在大三还是大四的时候退学了。”
    “辍学？”
    辍学和休学可不是一个意思。辍学是自愿放弃学籍，相当于高中的三年努力都白费了。
    而木藜的学校又是比较难进的学校，不是难考而是难进！虽说是冷门专业，但能做到专业第一也是相当难的。
    木藜在高中时还感觉自己学习有天赋，到了大学就算比高中努力也就中下游水平。
    班长齐余年是个特例，班里大小事务拦在身上，还能兼顾外表与成绩都排在第一，顺便参加各项活动。
    ……还能不时经历人事，堪称时间管理大师。
    “对，挺可惜的，当时老师都劝过，好像是学姐执意要退，他们也拦不住。”
    “那之后呢？怎么到求赵苗那地步呢？”
    “这就不知道了，学姐退学后差不多大半年就有人传言说学姐去世了。”
    “我之后听其他老师说是自杀了，家里人就直接埋了。”
    短短半年里，一个花季少女从优等生到卑微得遍体鳞伤再到逝去。
    木藜到现在都无法得知吴学姐的鬼魂为何跟着自己。
    从那天在警局碰到赵伟后，吴学姐的鬼魂就再没出现过。
    吴学姐跟着木藜时，木藜害怕得只想远离；当吴学姐消失后，木藜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吴学姐错过了申冤的机会。
    食堂后门，进来一个高大硬朗的男人。食堂大叔看见他立马跑过去，两人从外面搬进来一个大木箱子。
    木藜正惆怅的时候，看见这个男人真是一言难尽又有些疑惑。
    齐余年顺着木藜视线看过去，“哦，那是给学校送酒的，好像是个酒吧老板，他们店的自酿的酒挺好喝的。”
    “送酒？给刑警类学校送酒？！”
    木藜记得她们学校禁止在校内饮酒吸烟的，被发现处分还挺严重的。
    “我们学校八成都是男生，然后八成的专业训练强度大，管得又严，每届大一都会有一段叛逆期的。”
    齐余年大一的时候也有在寝室喝酒被发现的时候，不过导员被压下来了。
    其实他们这种学校的专业不是需要体能训练，就是需要强大的承受能力。如果没有解压的东西很难度过最开始的时候。
    “那让酒吧送酒胆子也太大了吧！”
    木藜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活着，私藏烟酒还能理解，这直接让人送酒就太明目张胆了吧！
    “量不多，直接送来食堂的，钱多的来买一两瓶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那酒吧老板要价挺贵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酒吧呀？”木藜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
    “周末可以去，周一到周五忍不住了怎么办？你忘了我们宵禁有多严的。他来送酒不和外卖差不多？”
    木藜撇撇嘴，她是个特别能忍耐的人，不是特别理解有什么东西会忍不住的感受。
    “木藜，就没有什么会让你上瘾的东西吗？”
    木藜想了想，“暂时没有吧，我不吸烟不喝酒，也不喜欢玩游戏，也没什么爱好之类的。”
    画画也是因为怕手生才时不时画两张。
    “！赚钱算不算？”木藜两眼放光地看着齐余年。
    她除了吃饭睡觉学习，做的最多的就是兼职。
    ……“赚钱已经是人的本能了，不能算。”
    “那就没有了。”
    齐余年摸摸鼻子，顿了顿道，“你……要试试吸烟吗？”
    “嗯？”
    “有女士香烟的，挺好闻的。”
    齐余年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教坏小朋友。
    有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木藜被赵苗针对，都没有大的反应。齐余年每次看着木藜平淡如水的神色，就有种她在灭亡的边缘。
    女寝楼下，
    木藜站在远处的一棵树前，打着电话告诉慕乾苍关于吴学姐的事，看能不能通过警察权限查到吴学姐在那大半年里发生的事。
    与赵苗的死有没有关系。
    电话挂断后，木藜在树下吹着冷风，入秋后的晚上开始有些凉意了。
    “木藜，给。”
    齐余年跑过来，递给木藜一个小纸袋。
    刚刚两人离开食堂，齐余年再三叮嘱木藜要在女寝楼下等他。
    木藜打开纸袋。
    袋子里一个小方盒子，还配了个打火机。
    “试试就好，这玩意儿有害健康。快宵禁了，赶紧回去吧。”
    木藜在齐余年说试试的时候，就有点好奇。
    木藜反锁厕所，拿出一根。
    很细，适合女人细长的手和小巧的嘴。味道和普通的不一样，有股淡淡的茶香味。
    木藜觉得这股味道令她很喜欢。
    点燃后，带着淡淡茶香味的烟味更浓烈。
    “咳，咳！”
    那股好闻的味道瞬间充斥在木藜口中，不知道为何喉咙会被刺激呛着。
    很奇妙的感觉，但木藜不喜欢。
    她不太理解既然初次尝试呛得难受，其他人之后又为何要多次尝试直到上瘾。
    木藜在第一口之后就没再入口，她也没有立即熄灭，任由手里的东西继续燃烧。
    让那股带着茶香味的烟气弥漫整个房间。
    木藜觉得她会对这股香味上瘾的。
    【作者题外话】：如果没有木藜藜见鬼的能力，就不要尝试不该尝试的东西！
    剧情需要罢了，有害健康的都不要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