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化为泡影

    杨军露出嫌恶的表情，示意他将鸡汤递给冉秋叶。"喂，夫人，你现在正需要营养，这是我那宝贝孙子特地炖给你的，别浪费了他的心意。"
    听罢，冉秋叶脸上飞红，显然有所触动。
    望着坐在一旁的杨军，艾梅用手推了一下傻柱，暗示他别插话。
    傻柱察觉到情况，羞赧地笑了笑，凑近杨军低声说，
    "军子，你这可是位大官了，嘴巴里的待遇肯定少不了吧。"
    杨军无语地抬起头望向天空，半开玩笑地道：
    "你都说了，那是你们那辈的事了。孙子孝敬奶奶的东西，我能拿得出手嘛？"
    傻柱嘿嘿一笑，他们的对话引来了瑞秋和傻柱的阵阵笑声。
    接着，杨军从衣兜掏出一叠钞票与饭票递给了傻柱。这些都是下个月食堂  餐食的费用，他们夫妇通常会在食堂A小灶用餐，一顿两荤一素的花费大致是四十块钱。对这对贫寒家庭而言，这些钱绰绰有余，每月两人约莫两百块工资都能轻松应对这种开销。
    傻柱并不富有到可以请杨军白吃  ，所以收下后数了数便揣入衣兜。
    "军子，我……能不能托你个事啊，哥求你了。"傻柱收钱时局促地说。
    坐在旁边的瑞秋挺直了腰板，身体朝这边侧了过来，充满期盼的目光紧盯着杨军。
    杨军闻言略微惊讶，却能快速推测出傻柱所提的要求，
    "是要岳丈家的事吗？"
    "嗯。"傻柱点点头确认。
    杨军思索了几秒后回答："我想起来了，你岳父岳母原本是学建筑的吧？"
    傻柱一愣，文化水平有限的他自然不懂什么建筑。
    "这个……"他茫然无措。
    在一旁，瑞秋挪了挪身子补充："我家爸妈专攻土木工程和给排水工程领域。"
    听后，杨军微微颔首。他知道瑞秋的父母是海归学者，是知名大学的教授，似乎研究的是建筑类科目。
    看到两人等待的焦急表情，杨军并未继续沉吟，
    "你知不知道咱们钢铁厂现在要盖员工宿舍？"
    "知道啊。"傻柱点着鸟窝似的头发说，"难道还有我和我家的关系？"
    杨军无奈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你想多了吧?"
    "其实，找个工程项目总监的职位，让你岳丈过来接手就好了。这样一来，他可以直接归我们厂管理，就不会归街道直接管辖了。"杨军想到一个计划，可以借厂里之名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宿指标，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划入王阿姨管理的那一片街区。有了杨军和王阿姨的关系庇护，瑞秋的双亲就不用担心受欺负了。
    说到这里，瑞秋顿时明白了他的一切考虑。
    "军子兄弟，太谢谢你了。"说着激动地站起来给杨军鞠了一躬。
    旁边的傻柱全然摸不着头脑，只盯着杨军看个不停。而杨军并不费口舌去向他解释，毕竟对他这个脑袋空白的家伙而言，多说什么都是浪费。
    但一个如此聪慧的女性能嫁给傻柱，让他觉得有些亏待她。
    如果不是冉秋叶家的社会地位稍高，傻柱根本无望迎娶这样一位精明的妻子。
    尽管傻柱愚钝了些，他的反应虽慢，可一旦见冉秋叶明白了，他就不再执着于这类想法。
    "军子，我真的感谢你，"他对杨军真诚地说。
    对于怎么表达感激，傻柱显得笨拙，便摸出口袋里的烟，试图送给杨军表示感谢。
    见到此状，杨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暗示先前并未抽那根烟。
    然而，傻柱并不在乎，硬是将烟塞进了杨军另一只耳朵里。
    “真的非常感谢军子。”冉秋叶深深地向杨军行了一个礼。
    事实上，事情也相当简单，钢铁厂建设员工宿舍需要懂建筑设计的专业人才，只要以企业的名义聘用冉父成为工程师即可解决。
    关于住房，更加方便，他们的住所本就是两层小洋房，找个愿意的人调换一下并不困难。
    "柱子大哥，那关于两位姑娘的问题怎么处理?"  杨柳和何雨水当文艺兵的话题被提起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大操大办。"傻柱大声嚷嚷，一脸坚定地表示。
    这件事上傻柱决定回报恩情，他承诺将杨柳入伍庆祝的宴会全权包办。
    当然，杨军不可能让他承担费用，毕竟这不是小事，他们家族和亲戚众多，可能要办七八桌宴席。按每人十五元预计，再加上各种开销，大约两百多块。
    杨军却没立刻给钱，他知道傻柱即便现在收下，以后也会还给自己。而且，让别人负责烹饪却不给酬劳可以忍，但他不想让傻柱承担食物成本。那样可能会让他人笑他杨家连一顿宴席也办不起。
    "柱子大哥，真的谢谢你了。你知道我事务繁忙，这些事情就拜托你了。”他婉拒道。
    "嘿，咱们哥俩之间何必这般客套。你的援助已经太多，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这两个丫头的酒宴，你别和我争了，否则我会生气的，”他坚决地说道。
    “放心吧，我不和你抢，”他们继续讨论具体的细节。
    时间差不多快十点了，杨军看看手表，随即告别离开。
    返回后院，叫上伊秋水她们一起出门。
    在上车前，杨军悄悄拉过杨梅，在手里取出一千块钱，这可是从空间口袋提前准备好的。
    “这是我小小的心意，如果有需要就自己添置些东西吧。”
    面对这笔钱，杨梅哭着摇摇头，因为她知道她所得到的帮助已经太多。“哥，我不要……”
    见她抗拒，杨军坚决将其放入她手中，悄声交代道：“放私囊里保存，别让你母亲知道哦，明白吗？”
    “哥，我……”杨梅含泪，欲言又止。
    "无论将来有什么困难，请一定要和我说。"说着拍拍她的肩头后，便驾车离开。
    次日清晨，杨军没去上班，径直来到仓库。
    何大壮等人还在睡觉，一见面立即揉醒迷糊的双眼，急匆匆向他报告：“杨主任，我昨天跟踪了一整天，暂时没发现任何异样。但在下班时刻，副厂长李先生又单独见了耿直。”
    "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杨军面露担忧，询问道。
    何大壮遗憾地摇了摇头：“距离太远，我们无法靠近，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他补充道，“但那位李先生见过耿直后，立刻又回到了那栋别墅里，我想这几天他们的计划应该要有所行动了。”
    杨军闻言，神情阴沉，目光紧盯着李怀德的名字，凝如深潭。
    “做事稳健为主，宁缺毋滥，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欲速则不达。”他低声道。
    何大壮闻言神色微变，“那样的话……岂不是连一点情报也获取不了吗？”
    面对何大壮急切的态度，他若任务无成，将会失去留在钢铁厂工作的机会。这不仅是进城获得商品粮的关键途径，对何大壮来说，至关重要。而杨军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因为他明白不止他们在调查，高层的领导也在关注此事。
    虽然自己的调查暂时没有进展，但上级会逐步查清情况。相较于上级领导掌握更多情报和精锐人力的优势，自己手下的民兵队伍能力有限，若贸然暴露目标会扰乱领导的整体布局。
    “在你们调查期间，是否有察觉到另外一拨人在暗中打探？”他双手相扣，右手指抵下巴，思考询问。
    郭猴子，那位正在打盹的好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眉毛紧锁，抓抓脸颊：“哎呀，主任提到这事我倒想起点什么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人，可是他太机智狡猾，我费了不少周折试图逼他现形，但一无所获。”
    闻言，何大壮的脸色陡然发紧：“主任，这不会是被对方察觉了吧？”
    杨军从郭猴子的话中确认了内心的猜测——他们正受到调查，而上级领导也在行动，且更显得隐秘而高效。“虽然被对方察觉了，不必过于担忧，因为我们内部有人。”他思量后继续，“调整战略，暂时将外在侦查撤离，将精力专注于钢铁厂内部的情况就足够了。”
    出于安全考量，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干扰高层部署，他决定把主要调查重心转移到厂区内。毕竟他们寻找的是图纸原件，而图纸就在厂里，只要监控厂子动态就是首要任务，目标明确。
    “主任，外部也不能没有人吧，总要有个耳目才行，不如郭猴子机灵些，就他一人在外调查，其余人全留守厂内如何？”他提出了新建议。
    杨军对此甚是赞同。撤离太多人力，外情真的就犹如身处盲眼聋子的世界。而郭猴子作为团队中的能人，能发现隐藏于暗处的人物，显然有一定的能力和观察力。
    “同意，就郭猴子负责外部情况，其他人全力监视厂内动向。”两人异口同声表示赞同。
    随后，杨军走出仓库。
    重返厂区，杨军首先办理文书事务，接着瞥了眼时间——差不多到午餐时刻了。打算前往食堂用餐时，途经诊所，他把伊秋水唤了出来。
    “宝贝，馋你不？想不想吃香蕉？”他来到僻静之处，把手伸进口袋。
    闻言，伊秋水脸泛红晕，轻轻跺脚撒娇。“你也太能开玩笑了，这里是公众场合！”她的手指在半空中乱舞，气呼呼的。
    面对女孩瞪起的眼睛和不满的嘟嘴，杨军一阵头痛，心里却是苦笑。“真的是问你喜不喜欢香蕉！拜托你想象不要太丰富。”
    黑着脸的他，在口袋里抽出根香蕉在伊秋水眼前晃悠：“这哪儿来的香蕉？时令不对吧？”
    “别问来源，告诉我你会怎样享受这份香脆？”
    “你是要斜着吃、顺着吃呢……哎呀喂，我说的是直接吃还是炸来尝尝？”她的纤指在他的腰边游走，脸颊娇艳，小拳头不断擂打在胸口，戏谑挑逗着他。
    “下回再敢胡闹，我喂你吃馒头，噎坏你！”说完她俏皮地扬扬眉毛，挺了挺傲人的胸肌往回走。
    十
    杨军一脸苦涩，他抚摸着已经被她掐得发青的肉身，艰难地往食堂走去。这些日子的"努力"并非毫无成果，他先前从高层那里得到的两根香蕉，已经通过克隆技术翻倍到了四根。他原计划分配，给伊秋水吃掉一根，剩余两根用于做香蕉拔丝，而最后一根存留以继续繁殖。此刻却出了岔子，生气离开的伊秋水让所有的计划化为泡影，三根香蕉刚好可以满足拔丝的需求。
    对于杨军而言，他对甜食尤其热爱，前生命中常常用诸如香蕉、苹果、紫薯、红薯、山药和橘子等多种食材来做美味可口的拔丝菜式。看见那熟透金黄的香蕉，他的思绪便飞快转到要做拔丝的想法上。
    来到一号食堂，找到了呆柱。“哥，中午帮我加个香蕉拔丝，行不行？”他说罢便将那三根备用香蕉递到傻柱手里。“乖乖，我说你杨军，这是哪儿搞来的大好事儿？”傻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杨军询问。
    这东西确实罕见。在当前季节和地域，市面上难觅踪影，即便是炎炎夏日，在北方城市也很少能见到热带水果如此丰富的选择。这种如同珍品一样的水果，在他们这群人中几乎从未尝过或是亲眼目睹过。
    闻言，厨房中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他们纷纷围过来盯着傻柱手中的那三根完美无缺的果子。华马好奇地问：“师父，这是啥好东西啊？”
    傻柱两眼圆瞪，颇显骄傲，“嘿嘿，就这点小知识都不知道，你问得我都觉得汗颜，我师父岂是你随便打听的对象？”
    然而，面对华马的好奇，傻柱却不肯轻易揭晓答案，“要我说，还不简单？我就考考你们这些小徒弟，知道它叫什么的才有机会清理今天的包间。那谁要是答不上来，嘿嘿，收拾桌子的权利可就没你了。”
    傻柱的提议顿时引起了厨房的极大轰动。能进入私人包间打扫的无疑是对餐厅内部非常信任的人，每当大领导吃完饭后，桌上剩下的食物往往丰富多样，足以装满两份便当带回家，这对于家中也是莫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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