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第十四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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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用!”妖治的女性站在上方,她漆黑的长发微卷,血红的竖瞳中此时似乎蕴着流动的火光。这位女性因愤怒而青筋爆出,于是在略有破坏美感的同时,平添了几分凌冽。鲜血满地,寂静无声。在场的鬼皆跪在地上,而脊梁几乎低到直接与地面平行,此时没有一只敢抬头看她一眼。
    暴怒者正是鬼舞辻无惨,身为鬼王的她可以变换自己的姿容与性别,如今正以女性的姿态面向自己的下属。
    鬼舞辻无惨一向喜怒无常,在场的所有鬼都早已知晓这一点,但它们还未习惯死亡。同僚的血液溅到幸存者的脸上,却没有一只鬼敢擦拭。谁也不能知道下一个触及它霉头的鬼是谁。
    即使杀死了在场的大部分鬼,但鬼舞辻无惨的怒气依然没有丝毫下降,甚至还因下属们的恐惧与害怕而更加暴躁,“废物!都是废物!”
    随着话音落下,又是一部分鬼的血液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所掌握,赤血横飞,尸首分离。
    鬼舞辻无惨经常会因为下属们依然找不到青色彼岸花而震怒,但此时它所生气的点却不是这个。
    “为什么连个普通女人都杀不死?”
    鬼王句尾的语气微微上扬,带着极其瘆人的寒意。
    没有谁敢应答。
    在场的鬼都知道鬼舞辻无惨口中的“普通女人”指的是一位黑发黑眼的女性。这样特征的女性挺常见,但若加上“她戴着四片紫藤花的头饰”,那数量便不多了。
    而同一时间,普通女人北贪魑子正将一只鬼丢进破晓的阳光中,而那只不断挣扎的鬼最终消失在黎明中。
    北贪魑子用这种方式杀死鬼并非心血来潮,而是因为她从产屋敷耀哉那边新得到的两柄刀又碎了——这几天莫名其妙攻击她的鬼数目不少。于是在北贪魑子过度使用后,这两柄本身就有一定岁数的练习刀直接破裂。
    照理说,同时都是夜间出行的行人,被鬼攻击的概率应该是一样的,但是奇怪的是,北贪魑子发现自己被袭击的概率明显大于周围的其他人。
    北贪魑子:你有什么头绪吗?
    两面宿傩:鬼在这个世界中的战斗力大于普通人,大部分情况下都能追逐到猎物。所以基本上它们除了简单的肉量和获得难度,更多会考虑到肉质,女人和小孩的味道会更鲜美。一般来说,杀死像你这样的漂亮女性成就感会更高,更难得的是你在肉质上也是绝对的上选。虽然确实有携带刀具,但看起来比起用刀之人,你的姿态更像是家教极好又滴水不沾的贵族小姐——刀具只是用来威慑的挂饰。所以走在夜路上,你就是被这些没有脑子的蠢货袭击的首选。
    北贪魑子知道两面宿傩难得正经地在进行详细的解释,但是每次听到那些毫无违和感地混入里面的夸人话语,总是觉得奇妙。
    北贪魑子:……虽然你的经验之谈确实有道理,但是事实上现在所碰到的这些鬼大部分还没有达到温饱的地步,所以情况又与你所说的有一定出入。
    两面宿傩挑挑眉。
    北贪魑子:这个世界中的鬼畏惧阳光,这就造成在白天时的劣势——很少有鬼会选择在白天进食。而几乎只能夜间行动的它们对人/肉的需求量也不低,所以在刚入夜时处于饥饿状态是极其正常的事情。我看到好几只快饿到几乎完全丧失理智。一般饿到这种地步,对肉质的要求就会下降,基本上只要味道能入口都行,绝对不像你还有余裕进行挑选。
    两面宿傩:所以你想说什么?
    北贪魑子:紫藤花会对鬼造成伤害,理应具有驱鬼效果。而绝大部分鬼在注意到我的紫藤花头饰后,会向我袭来——这其实是一种反常现象。更大的可能是我被鬼这一方盯上了,而紫藤花的头饰就是它们辨别出我的标志。
    诅咒之王用食指轻敲尸骸。
    两面宿傩:右边还有一只,本来它也想攻击你,现在跑了。你可以抓来问问。
    北贪魑子微微偏头,看到不远处有一只鬼正往草丛的方向跑去。
    黑发女性扬起温柔的笑容。
    北贪魑子:因为每一只都喊着肉肉肉,我差点忘了它们也是能沟通的物种。你说的确实是个好办法。
    下弦之叁的辘轳此时正在狂奔,照理说对付一位不是柱甚至没有日轮刀的女性应该是游刃有余,但是他却看到下弦之叁的病叶被闭着眼的她用锁链不断折磨,最后直接拖进阳光中的场景。辘轳本来准备在暗处伏击,不过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找到北贪魑子的破绽——
    这个女人实力肯定至少是柱。
    太阳渐渐升起,日光慢慢普照大地。划过空气的风声伴随着锁链声,接着是倒地的声音——其中的几条锁链将辘轳按在树荫下,而又有一条锁链抓住它的手腕,而此时它的手离树荫外的日光只有一寸之遥。
    似乎她才像是使用了血鬼术的恶鬼。
    这是什么速度,为什么无法逃掉?下弦之贰的辘轳似乎感受到灼热到能将它燃尽的温度,这种炽热感就拂过指尖。而锁链中的毒素入体,整只鬼暂时都无法动弹。
    女人温和的声音在它的身旁响起。
    “告诉我,是谁命令你们来杀我的?”
    辘轳闭口不语。
    接着北贪魑子做出了一种不算特别强硬但是足以令它害怕的动作——她微微松开按住他身体的那几条锁链,而那一条圈住它手腕的锁链收紧,直接将辘轳缓缓地拉进了光中。
    “等……不要……”
    疼痛顺着神经传入它的脑中,但是北贪魑子完全无视了它的声音与挣扎,极其缓慢但是毫无任何停顿地将它拖入这个名为“光明”的炼狱。
    恶劣的女人用锁链固定住他的脑袋,以至于辘轳只能被强迫地着看向自己不断消失的方向。阳光轻点上它裸/露在外边的身体,从最先进入阳光中的指尖开始消散,接着是手掌,然后是手腕,一直到整条手臂,最后等到阳光快要腐蚀大半个脑袋,几乎要靠近脖子时,直面死亡的恐惧终于变得大于对鬼舞辻无惨的恐惧。
    “那、那位大人,”辘轳终于开口说道,“是那位大人!”
    “哦?”这只鬼发现北贪魑子终于停下了动作,心中刚准备松半口气,结果又听到她语气与语调与刚才一样温柔地问道,“那位大人是谁?”
    “不、我不能说出那位大人的名字,”这时死亡似乎对它而言似乎又不是最痛苦的事情了,它的瞳孔因恐惧而微缩,而身体剧烈颤抖。这只鬼顿了顿,“求您……”它显得更加惊恐,但最后还没说出什么,就似乎被什么所操控,直接爆体身亡。
    北贪魑子瞬间向后一跳,直接跳离此地。
    血液横飞,最后只剩下一片虚无。
    北贪魑子:这估计是某种禁制,我在它身上感受到类似于“束缚”的约束——不能说出“那位大人”的名字。虽然它没有说出,但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是通过某种途径被上面发现想要透露情报,于是直接被灭口了。我们从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做出过什么大动作,但是却被鬼这一方的势力重点关注,实在奇怪。
    两面宿傩:真是令人不快!
    北贪魑子眨眨眼,她没有想到两面宿傩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北贪魑子:倒也没什么好气的,事情不可能都按照我们的想法来发展。
    两面宿傩:我没在说这个。虽然我没怎么关注这些弱的要命的玩意,但是稍微扫一眼,也能分辨出它们其实弱出了不同程度。
    觉得没什么区别的北贪魑子不说话。
    两面宿傩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祂继续说道——
    两面宿傩:最开始遇到的那几只实在是不行,而随着天数的增加,其实你碰到的鬼实力都稍有提升——不过也就那样。
    北贪魑子:所以你是觉得这个世界的战力对你而言太低,才不高兴?
    两面宿傩: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其实你碰到的这些鬼里面相对而言强一点的是刚才那两只鬼,你发现它们有什么共性吗?
    北贪魑子:最明显的是眼睛里都有字,“下弦叁”和“下弦贰”。
    两面宿傩:“下弦”指的大概率是下弦月,所以还存在“上弦”。从月相来看,先是“上弦”后是“下弦”,数字应该对应排名,所以现在来攻击我们的鬼差不多处于中游或者中下游水平。
    两面宿傩:你能理解吗,北贪魑子?在已经袭击我们这么多次的情况下,鬼这一方的上位者依然无法正确地评估我们的实力,给我们安排匹配的对手——它的脑子绝对有问题。
    北贪魑子:也许这只是这里通讯不发达产生的信息延迟。
    两面宿傩:还有,既然它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又想杀掉我们,为何不亲自过来一战?一边低估着对手的实力,一边却迟迟不敢出面迎战。
    北贪魑子:也许这只是这里交通不发达产生的空间转移困难。
    两面宿傩轻敲尸骸的动作停止了。
    两面宿傩:北贪魑子,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如果它真的想要进行杀戮,那一切时间和空间上的问题都是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化解与克服的,所以事实证明它就是这般胆怯的蠢货。
    “就这种不配入眼的蝼蚁,”两面宿傩传到北贪魑子脑中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杀意,“也敢轻视我?”
    两面宿傩秉持着“被我轻视是你的问题,轻视我还是你的问题”的态度,而被人轻视本身对祂而言就是极其不爽的事情,更别提在祂想法中轻视祂的鬼舞辻无惨是如此愚蠢又胆小的废物。
    这个世界的主体是“人”与“鬼”,与“诅咒”方面的事情无关。作为刚进入这个世界没多久的旅者,两面宿傩其实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知名度。祂自己不在乎这些,但碰到被犬吠时感到不喜又是另一码事。
    北贪魑子在这方面倒没有两面宿傩这般强的自尊心。
    “与其说轻视你,倒不如被低估战力的人是基本上一直在外迎战的我,”北贪魑子的声音极其平静,虽然说出了这种话,但她却完全没有生气,“我没觉得被敌方轻视是坏事。”
    “当一个存在用轻视的态度面对另一个存在时,就连攻击都会变得极其随意。像刚刚的眼中写着“下弦叁”的那只鬼,”她回忆起之前的场景,语气中又带着几分笑意,“如果连第一次攻击都不能把握好,等到被我的锁链缠上后,再意识到不妙也迟了。”
    作为北贪魑子咒术的荆棘锁链可以在收纳血液的过程中分析成份,并注入匹配的毒素。也就是说,只要被锁链打中,便会进入被不断削弱的状态。
    而下弦之贰的辘轳看到这番场景后,依然不以为意,它觉得自己比身为下弦之叁的病叶强一些,完全躲得过攻击,不会陷入这般窘境。于是在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最后步入了病叶的后尘。
    在清晨的阳光之下,漂亮的黑发女子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很好。
    “看着敌方从运筹帷幄再到惊慌失措难道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趣事吗?事到临头再去懊悔原先的轻敌,却也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力挣扎。”
    “北贪魑子,”两面宿傩挑挑眉,祂低笑出声,语气中带着轻快,“你这个人也蛮恶劣的。”
    “是吗?我以为这是人之常情,”北贪魑子话锋一转,“不管是轻视还是不轻视都是被鬼关注后的结果,我还是想知道原因——我们到底是怎么被盯上的?”
    像是拼图缺失了关键的几块,于是在北贪魑子这边拼凑不成图像,但从鬼舞辻无惨的角度来看却是极其完整的。
    那是起源于手鬼的一次意外。鬼舞辻无惨本身不在意这些在它看来极其弱小的鬼,若是每一只鬼都要关注岂不是要累死。更何况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贵为鬼王,不需要了解这些下层的愚蠢思想。如果它拥有聊天软件,差不多就是平时每个群都消息免打扰,只有被@时才会看一下消息的那种人,不过也大概率已读不回。
    连名带姓@它的鬼会因为诅咒而自动消亡,它这边也会感知到是哪只傻得要命的鬼做出了这种事情。
    不能说出鬼舞辻无惨的名字是每个鬼都知晓的常识,基本上很少有这种自杀的情况发生。而鬼舞辻无惨却发现有一只鬼不知道想干什么,竟然想要说出它的名字。
    但是如果转化成聊天软件的情形,也不过是犹犹豫豫地在在对话框中打出“鬼舞辻无惨”这几个打字,接着删除,再犹豫不定地打上,最后又是删除。
    这是什么奇怪的情况?难道是鬼杀队在找我?鬼舞辻无惨其实一直知道鬼杀队,不过从来都只当做可消灭也可以不消灭的因素存放在那边。对它而言,鬼杀队的实力太弱。
    照理说碰到这种情况,按鬼舞辻无惨平时的作风大抵会直接处死这只似乎想要说出它情报的鬼。不过它现在恰好心情不错,于是在准备那样做之前,还是先瞄了一眼手鬼在想什么,那边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然后它下一秒便感觉到一种被深水中的水草缠住脚踝的下坠感,阴冷感不断上涌,层层叠叠仿佛直接将它拉入深渊——那是来自手鬼的恐惧。
    与其说它是被逼迫说出鬼舞辻无惨的情报,倒不如它是已经害怕到想要自杀的地步了。鬼舞辻无惨青筋爆出,这只愚昧无知的鬼竟然认为死于人类之手比被它杀死更可怕。
    岂有此理?虽然感到出奇的愤怒,但它还是畏惧世界上可能出现下一个类似继国缘一的人类。
    那些被封锁着的屈辱记忆在这一刻突破禁制,直接回荡在它的脑海中。于是鬼舞辻无惨忍住对手鬼极其不争气的思想所产生的杀意,进一步查看手鬼的思想,去了解它此时面对的是一位怎样的对手——
    那是一位极其普通的黑发黑眼女子,只是普通地将紫藤花贴在它的身上。
    没有带任何刀具,更不要说使用呼吸法了,她的笑容温柔可人,就连贴紫藤花的动作都是如此缓慢与轻柔。
    但是鬼舞辻无惨发现手鬼的脑海中依然盘旋着类似“好可怕”,“好痛”,“我还是自杀吧”的字眼。
    这什么不争气的玩意?
    鬼舞辻无惨刚想杀死手鬼,就发现在黑发黑眼的女子从手鬼身上跳了下去。就在这一秒,手鬼的内心活动又变成了“活过来了”和“我刚刚为什么会觉得她可怕,明明那位大人更可怕”。它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庞大的身躯一抖,看起来弱小又可怜。
    就应该这样,鬼舞辻无惨扬起嘴角,原本肆虐在现场的杀意全收,这种发展令它感到愉悦。看在这鬼最后还是醒悟的份上,鬼舞辻无惨大发慈悲地留了手鬼一命。
    但是鬼舞辻无惨对于北贪魑子却不是这样看待的,本来自己心情挺好,结果一次误会竟让它重新回忆起继国缘一。而在发现北贪魑子竟是这般羸弱之人时,虽然恐惧全收,但心中却燃起了被愚弄的怒火。不仅如此,由于继国缘一已经不在人世,鬼舞辻无惨对这位剑士的旧仇也没有毫无任何逻辑可言地全都迁怒于北贪魑子身上。
    在北贪魑子后来戴上紫藤花头饰后,更容易吩咐下面的鬼进行搜查与进攻。
    它本以为事情很容易被解决,但是事与愿违,与北贪魑子碰到的鬼全都被她所轻易杀死。鬼舞辻无惨开始思考这些下等鬼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于是便开启了这次普通鬼的杀戮会议。顺便派出了离北贪魑子距离不算远的两只两只下弦鬼去杀她。
    就像想找一本书,结果死活想不起书名于是找不到时,想要找到这本书的欲/望便会急剧上升,鬼舞辻无惨现在也处于这种状况。越是杀不掉北贪魑子,它便越想赶紧干掉她。
    现在——
    鬼舞辻无惨发现前去杀她的下弦之叁病叶死亡,下弦之贰的辘轳甚至更没出息地准备报出它的姓名。
    通过意念搞死极其不争气的辘轳后,鬼舞辻无惨更愤怒了——
    她能斩鬼的刀都被其他鬼耗到已经全碎了,现在只能用根本不能杀死鬼的附毒锁链。这些蠢鬼是怎么办到还能被她拖到天亮,最后被阳光给杀死的?
    它现在开始怀疑下弦的实力以及它们存在的必要性,准备之后再去进行下弦会议,清理下弦。
    而无论是北贪魑子还是两面宿傩,都没有这么大的脑洞能猜到这件事情荒谬的真相。
    两面宿傩思考了片刻,发现自己竟少见地遇到了思路堵塞的情况,但祂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什么都没想到。
    “既然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那么随着时间发展,原因迟早会水落石出,胡乱猜测可能反而会陷入误区,”两面宿傩状似无意地带过了话题,“比起探究原因,找出阻碍我们的对象才是关键。”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北贪魑子没有注意到两面宿傩把话题带偏了,她顺着两面宿傩的话语继续思考,“就算问那些鬼,它们最多只会说“那位大人”,更多的信息不会也不能提及。”
    “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中实力的评判标准,”两面宿傩突然出声提起另一件事,“就像我们世界所具有的体系,能进行领域展开之人是翘楚,接下来的是能使用咒术的存在,最后是拥有咒力者。这个世界大概也存在一定的实力等级划分标准,拥有斩鬼之刀的猎鬼人是最初的一档,然后当习得某种技能时,又会提高一档。”
    “这种猜测有一定道理,”北贪魑子顿了顿,她发现自己用刀斩鬼时基本用的都是平A。
    “既然想通了,那便不用再管它们,总归是那些愚者不值一提的拙见。最弱的那一类鬼无法判断强弱,只会认为人类比它们弱,”两面宿傩顿了顿,“而稍微强一些的鬼也从未了解过咒术方面的信息,自然无法正确估计我们的实力——它们只用它们狭隘的观念去判断事情,而思路也愚蠢到令人感到可笑的地步。”
    两面宿傩的话语充满了不屑,但是北贪魑子知道既然这人已经思考了这么多,就代表其实祂非常在意这件事。在确定完全都是它们的问题后,两面宿傩不再不爽,恢复了原本的节能状态——
    说祂计较,但想通了也就过去了,说祂不计较,而在这一点上思考这么久也是没谁了。
    北贪魑子还发现这半只两面宿傩可能是在虎杖悠仁体内睡得太久,现在话特别多。不过话多也还是没有解决现在的问题,如果不提醒,那这人基本只思考如何解决祂自己关注的事情——
    “所以你准备怎么找出妨碍我们的敌方?”
    “慢慢来,”两面宿傩打了个哈欠,“虽然不知为何成为了眼中钉,但只要那边依然想杀死我们,那总归会有到头的时候,也就是等它们自己送上门便可。反正我都无所谓,说到底这些蝼蚁到底是生还是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两面宿傩似乎完全提不起打鬼舞辻无惨的兴致,在祂看来,已经被祂打上“无脑”与“胆小”标签之人不配与祂一战。
    北贪魑子眨眨眼,“既然你说都无所谓,那我想回鬼杀队那边学习技能,”她故意曲解了两面宿傩的意思。
    “哈?”
    “你对你刚刚所提到的“技能”有些好奇,这里和我们的世界显然不是一个体系,所以应该是与刀法相关的能力,”北贪魑子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
    “我想学。”
    “你之前学过的那些难道不够用吗?”两面宿傩说道,“对付这个世界的鬼已经绰绰有余了。”
    “那不一样,你的所有技能都来源于我们的世界,而这里所产生的招式则又是这个世界人类的智慧结晶。由于发展的历史不同,两者存在一些差异性,也就是说有可以借鉴与学习的地方,”北贪魑子此时已经往鬼杀队的方向走去了,“倒也不是强弱的问题,能不能派上用场也是另一回事,多学总比少学好。”
    “我觉得这种低等又可有可无的技能学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两面宿傩说道,“不过你想学就学吧。”
    “到底有没有意义,还是等你自己学到手再说,”北贪魑子挑挑眉,“我有时觉得你和悟很像。”
    这句话几乎是激怒两面宿傩的首选,祂瞬间从打哈欠的瞌睡状态变得极其有精神了,“哈?北贪魑子你现在人还清醒吗?”
    祂猩红的眼眸中闪过几分混着怒意的杀意。
    “我清不清醒还不需要你来判断,我自己心里有数,”即使听出了两面宿傩语气不善,但是北贪魑子依然面不改色,“悟不需要再去进一步钻研就可以很强,所以他到了比别人更高一层时便不再探索进步空间。”
    “而你也很强,却是另一种但又有些相似的情况。你会花时间研究咒术方面的事情,但是也仅限于此。正因为你是存活千年之久的诅咒之王,在咒术上是权威,所以常用前人的姿态自居。”
    “但我发现现在你开始渐渐蔑视一些在你看来不值一提的武艺。更不要说这个世界的武力体系在你看来是极其低级的。但是它们真的毫无可取之处吗?”
    北贪魑子微微敛起眼眸。
    “你只是根本没有注意,因为你发现你已经足够强,”黑发黑眼的女子继续说道——
    “悟或许会因为其他事务而耽搁,但是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变得更强。”
    北贪魑子发现另一头沉默了很久,然后——
    “也就是说,在你看来我比五条悟那小子好得多,”两面宿傩的声音带上几分愉悦,北贪魑子发现这人的关注点就从来不走偏过。
    “让我猜猜你刚刚在想什么,”男人轻笑一声,“你又觉得我的关注点绝对有问题。”
    北贪魑子脚步轻微一顿。
    “再之前,也就是你说那堆话语时,你在想如果之后旅游到一个武力值普遍高到大于我的世界,我会不会无法适应这种落差——这也是你希望我继续变强的原因。”
    北贪魑子的手微微收紧。
    “现在你开始慌了,你在思考我什么学了读心术,而事实上我并没有学过这种技能,”伏魔御厨子中的两面宿傩撑着脸,语气轻佻,“我只是足够了解你。”
    祂想起很多年前,北贪魑子曾做过一个夏油杰的拯救计划,初稿早就订好了,之后又不断完善。等到两面宿傩恰好在书架上翻到的时候,已经不是几个月的计划,甚至也不止几年,直接把对方这一世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既然是在旅游,那就放轻松,”两面宿傩说道,“你这人总是玩着玩着又操心起别人来了,才二十多岁的人怎么操的心比我这个上千岁的还多?”
    这时祂又悠哉悠哉地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小姑娘,我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路总要多得多,知道的道理也比你多得多。你所能想到的事情我都能想到,你所无法想到的事情大部分我也能想到。”
    两面宿傩的声音中难得地带上几分类似对幼崽的安抚,“所以我的事情你不用过于担心,我自己会把握。你安心地干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
    “不过如果我这样说几遍,你就真的能听进去,那你也不是北贪魑子了,”两面宿傩调侃道。
    那头的女子这时才开始回话,她的语气极其平和,“如果我多说几遍,你就能改掉你这吊儿郎当的德行,那你也不是两面宿傩了。”
    “是吗?”两面宿傩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扬起微微恶劣的笑容,“学不会也不要勉强。”
    “为什么?难道你对这个世界还知道什么?”
    “没有,”祂顿了顿,“但想想你惨绝人寰的悟性。”
    “……两面宿傩,你今晚就睡血水里吧,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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