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第五十二只魑子

    北贪魑子没有特别喜欢的数字也不存在格外讨厌的数字，但是——
    还是十五，北贪魑子想，从那天到现在又连续三晚死十五次了。
    黑发少女看着面前这道题，在算出答案后她的笔尖在空格处停顿，迟迟没有下笔。
    一觉起来看到北贪魑子在一道题上顿住了一会儿的两面宿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始日常语音聊天。
    两面宿傩：这题不会？
    北贪魑子：会的。
    从不能拉黑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北贪魑子渐渐适应了这种相对平和的现状。而把解题和两面宿傩联系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上在这方面祂出乎北贪魑子意料的有耐心。
    外视野中的北贪魑子在祂发出语音后的下一秒下笔在空格处填上数字“15”。
    两面宿傩看着这个数字，挑挑眉。
    接着北贪魑子就听到来自两面宿傩的语音——
    “很不服气啊？”似乎是刚刚睡醒的缘故，低沉声音中的慵懒比平时多几分，微微带着些调侃。听起来似乎显得有些突兀的一句话，但是北贪魑子知道祂在说什么。
    一如既往的烦人洞察力和喜好戳人痛脚的愉悦病，北贪魑子冷漠地想，停战协定签了白签，根本和平不起来。
    北贪魑子：确实如此，并且在您说出这句话时心情更糟了。建议您去学学怎么说人话。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随意了。”两面宿傩摸摸下巴，语气里听不出祂对此所持什么态度。
    随意……
    北贪魑子回忆和两面宿傩的互怼史，难道我不是一直都这样怼祂的吗？她想了想觉得没有问题。
    北贪魑子：没区别，您多想了。
    “是吗？”两面宿傩打了个哈欠，祂不置可否，“对了，我昨晚让你带的书呢？”
    北贪魑子：书架上，自己拿。
    两面宿傩环视四周，很快就发现祂不远处的血水上有个棕色书架，上面放着几本书，祂挑挑眉，“这书架早上刚造的？”
    北贪魑子：对，以后书看完还请您把它们放回书架，下次要是再看一本丢一本又记错书名还让我去图书馆重新给您找书，那您干脆和之前那些书一样石沉血水别再上来了。以及，打架时不要弄坏我书架。
    “北贪魑子，领域里再多给你放个书架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求怎么还这么多？”两面宿傩啧了一声，“还有，你的脑子是用来做摆设的吗？我砸你都是往尸骸上砸的，谁要砸你书架？”
    “不过你想试试沉入血水也是可以的。”祂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些奇怪的兴味。
    “不必了，这种事情还是您自个儿去尝试吧，”那边黑发少女的声音也变得更加冷漠，然后无缝衔接下个话题，“我又有题目不懂了，您帮忙看看吧。”
    “哪一题？”
    北贪魑子：图片.JPG
    两面宿傩：我怎么记得我给你讲过这题？
    北贪魑子：不是这题，前天您有讲过类似的，但是我刚做了做还是不会。
    两面宿傩：那你这废物也别和题目死磕了，不如换种方法。
    两面宿傩：图片.JPG，以后问题目也灵活一点。
    “谢了，您说得对，”她顿了顿，“书架上除了给您带的书，您是不是还看到了另一本书？”
    “一本试卷册，”两面宿傩挑眉，“所以呢？”
    “这是我早上去帮您借书时在图书馆里突然看到的，我翻了翻觉得还不错所以放进来了，”北贪魑子继续说，“但是现在我碰到了一个问题需要您帮忙解决。”
    “嗯？”
    “它没答案，还请您帮我先做一遍。”
    然后当天晚上，她在被一叠草稿纸砸脸后，又死了十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