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斗争的牺牲品

    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份寻常的宣传彩页，姜萌捡起来看了一眼，表情就严肃了起来。
    她把彩页递给凌玺承，凌玺承打开才看到里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叶文文的笔迹：“注意傅子琛与凌氏之间的联系，务必不能让他对凌氏的打击成功。”
    这就代表着，傅子琛已经不在这个村子而是回到江城了。
    姜萌皱眉，她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天有任何人离开村子，也不知道傅子琛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这让她怀疑就在附近还有别的通路。
    而让凌玺承陷入纠结的是叶文文在纸条上说的另外一件事情，她让凌玺承回到江城，坐镇凌氏，她没有说具体原因，只是说江城有凌玺承在，他们才不至于输。
    “你还是回去吧。”姜萌劝道。
    叶文文说得没错，如果傅子琛已经回到了江城，那么只有凌玺承回去，才是他们不会输的关键。
    凌玺承也知道自己在此时回去才是最明智的举动，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叶文文，姜萌看到之后就叹了口气：
    “你还是先回去，不然一旦凌氏出了什么问题，就算是我们把叶文文救出来了也于事无补，况且成风还在江城呢。”
    这才让凌玺承的心中重重地敲了一下。
    成风最近一直是贺齐在看着的，贺齐虽然也是在商场上厮杀已久的，但是对于卑鄙手段的防范显然没有他们熟练，如果这一次成风出了事情，他们就更是腹背受敌了。
    想到这里，他才终于坚定了决心：“好吧，那我明天就回去。”
    和凌玺承返回江城一起开展的是对傅子琛下落的追查，借助姜萌的那一整套监控系统。
    成风很容易就从所有的监控视频中筛选出了有关傅子琛的片段，他果然是决定借助程氏，和秦子衍进行接洽。
    贺齐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看着凌玺承一直以来就阴沉沉的面容笑道：“要我所，秦子衍已经不会继续死心塌地地与他们合作了。
    这个时候和程氏接洽反而是不明智的举动，这是你的机会。”
    “你真的和秦子衍谈过了？”
    凌玺承不光是对贺齐与人接触的能力不放心，他对贺齐的人品都不放心，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每天看上去清闲自在，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秦子衍也不是不可劝动的人。”
    贺齐端着红酒把手上的原文书又翻过了一页：“那句话怎么说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要我说，秦子衍应该很快就会给我回复了。”
    贺齐虽然不擅长与人交际，但是足够聪明，在预测别人举动的方面异常准确，他说完话的第二天，就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是秦子衍要见他。
    贺齐放下电话，看着凌玺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你的情敌？”
    “你神经。”凌玺承暗暗地骂了一声，但还是起身了。
    和上次一样，贺齐和秦子衍的会面依然选在那家私人场所，凌玺承也是第一次来，在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就愣了一下：“你把场所修在山上，是因为脑子不好吗？”
    “这里人这么少，你不会赔？”
    贺齐从侍者手中接过门卡，一边和来消费的人打招呼，一边带着凌玺承往楼上走：“一般对于隐私性的需求都很高级，即使我收费很贵，他们也是负担得起的。”
    说着，划开了房间的大门：“好久不见程老板，最近大概过得不太好吧。”
    秦子衍最近过得当然不太好，珠宝业的事情出现之后，整个程氏的名誉都收到了影响，虽然也有一部分人表示支持程氏转型，但是毕竟还是少数。
    绝大部分人会觉得程氏和方氏搅合在一起是没有好下场的。
    “是你搞出来的？”一提起这个事情，秦子衍的情绪就有几分失控，等到贺齐和凌玺承落座的时候就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他倒是没有想到凌玺承会和贺齐一起过来，面上有点尴尬：“你不是不在江城吗？”
    “你竟然知道我不在江城？”凌玺承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反而是像一个探究者一样紧紧地叮住他的眼睛，似乎是要看穿他的内心想法：“程老板的情报工作还是很有成效的，不知道能不能介绍给我也使用一下。”
    这个消息当然专程赶来的傅子琛告诉他的。
    秦子衍知道自己这句话暴露了，但是却不知道暴露了多少，所以对凌玺承的问题干脆采取视而不见的办法。
    贺齐这个时候反而是笑了笑：“没关系，谁说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程总是怎么思考的？程总觉得这是不是一件有必要的事情？”
    秦子衍一时间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演的是一出什么戏，但是好在对于程氏的道路他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也不卖关子，而是直接了当地开口：“如果我不和他们站在一起，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保证程氏不会成为这一次斗争的牺牲品。”
    凌玺承也直接了当地给出了答案，他的目的不光是不想要和一个正经的上市公司对抗，还有把傅子琛从外面逼回到江城来，只有这样，才算是回到了凌玺承所熟悉的战场。
    秦子衍先是笑了一下：“这个保证毫无意义，我只要站在他们的阵营里，就依然能够保证程氏在这个方面不受到冲击。”
    “你错了，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你面对的将是凌氏的进攻。”凌玺承反驳得很迅速：“你以为傅子琛会把你放到核心区的位置吗？
    我告诉你不会的，傅子琛只会把你放到缓冲区的位置，用来抵挡一部分凌氏的攻击。”
    凌玺承说着，身子往前了一点；“而我是势必要和傅子琛有冲突的，你觉得你能承受这样的凌氏吗？”
    毫无疑问不能。
    几乎是在凌玺承问话的瞬间，秦子衍的心里已经给出了答案，即使是在正常领域的对冲，程氏也很难是凌氏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凌玺承是带着一种情绪的，一定要对傅子琛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