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乱世沉浮 第5章 痛失夜明珠

    此前因在西川老母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一回到乌坨山便破口大骂“这个老不死的，霸占了西川，便近水楼阁独享仙草。什么西川圣母，自以为很美，其实就是个老妖婆。”
    大家见她心情不好，来往宫人大气儿都不敢喘，纷纷低头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生怕出现分毫差错。
    此时她仰坐在藤椅上，半闭着眼睛，两侧侍女伺候她扇风，愤怒的恶面孔，使那道道干裂的褶皱，沟壑纵横！发丝柴得磕了许多叉，好似头上顶着一个荒废的鸟窝，不时还有几只虱子悠闲的来往其中，龇着暗黄的牙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似乎随时准备爆发。
    “嗯？你是没吃饭？扇的这么慢，来人，拉出去打断她一条腿，给她长长记性。”
    “树母您别生气，我、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左侧侍女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不断哀求着，
    “再敢多说一句，就打断你两条腿！拖出去。”
    侍女不住的求饶，此时，树母似乎感受到权力的精妙之处，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此局，
    “树母莫要生气，据我所知那西川老母法力虽强，却也并非无懈可击。”
    一颗老人参精缓缓说道，
    “哦？你有何高见？”
    “前些日子老朽去给西海龙王祝寿，探得一个秘密，不久前那西川老母被龙王之子敖摩昂重伤，需日日服用九死还魂草方能恢复几分元气！”
    “竟有此事？我此去却见她容光焕发，似少女般模样，却又为何？”
    老人参精偷偷勾了勾手指，眼神漂了一眼门口，示意那侍女快出去，
    侍女领会到其中意思，便顺门溜了。
    他故意抬高了声音，
    “老朽倒有个主意，可使那西川老母主动退位。”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探着脖颈，一双豹头环眼遏制不住的欲望
    “老朽只能讲给树母您一人听。”
    话说到半截儿，便侧着头，望着她，似有为难。
    树母懂他的意思，便屏退左右，二人低头耳语密谋了许久，树母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真乃天意，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这边白辰亦的身体越发的僵硬了，似乎被什么封印住了一般，
    “烟儿，你再去门口看看，他们来了吗？”
    嬷嬷十分焦急的说道，双手交叠于腹，攥紧了拳头，在屋里来回踱步“这要是被树母发现就遭了。”
    “还没有来，嬷嬷。”
    含烟翘首祈盼，感觉有点儿冷，又很困想赶紧回去睡觉！见嬷嬷如此着急，也不敢说，只是眼巴巴盼着他们快些来。
    她搓着手，来回走溜溜，忽然远处飘来一团黑雾，似有人影，
    “嬷嬷，掌教尊者他们来啦！”兴奋的朝里边大叫。
    “烟儿，别叫。”
    嬷嬷生怕惊了树母，也出得门口来迎他们。
    “你不睡觉，在这儿瞎喊叫什么？”
    本来只是路过，听她这么一叫便停下脚步，朝她们的房间走过来，一见是树母，嬷嬷瞬间惊恐万分，面色煞白！几步走到她跟前跪下。
    “老奴参见树母娘娘，不知树母娘娘深夜来此，见驾来迟，还请娘娘宽恕。”
    此时的她手心里都是汗，跪在地上的腿不住的抖，好在有夜色做掩护，树母并未发觉她的异常！含烟也吓得不知所措，直躲在嬷嬷身后。
    “深更半夜的都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
    “哦，是这样，刚才这孩子做噩梦给吓到了，我过来看看。”
    “在这里有我罩着，有什么可怕的？你们公主呢？”
    “公主正在休息，这等小事儿我等下人处理就好，也不好扰了公主清梦。”
    “你们这公主人不大脾气倒不小，明早叫她过来见我。”
    “是，是！奴婢恭送树母娘娘。”
    “行了，都去睡吧。”
    说着转身刚要离开，忽然感觉房间里似有微弱的光闪闪发亮，似乎和她在西川老母处见到的十分相似，回身就往屋里进。
    烟儿刚缓口气，见状瞬间惊慌失措，直拽嬷嬷衣角，嬷嬷见状也是急中生智，几步爬过去跪挡在门前，
    “奴婢有错，还请树母娘娘饶恕。”
    说罢抖着手做出行大礼的姿势，全身匍匐在地，头叩在地上，左手叠右手大开交于头前。
    树母此时看见她这样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难道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树母倒也有些好奇的问，
    “我若说了，还请树母娘娘恕奴婢死罪，还请树母娘娘不要告诉公主，免得污了她的耳朵。”
    “什么事儿？你说吧！”树母倒想看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虽说奴婢长她们几岁，但也算不上年老色衰，不久前背着公主打野，此事若让公主知晓，我们必性命不保，还请树母娘娘开恩。”
    “什么？里面是野男人，这么说刚才就不是什么小宫女做噩梦！而是你们半夜幽会来着？”
    “是，公主要是知晓此事，我们必定性命不保，树母娘娘开恩，饶过我们吧！”
    树母此时关心的并不是所谓的宫女打野的破烂事，而是这忽明忽暗的光仿佛和在西川老母处看到的十分相似。
    屋内的光似乎闪烁的越来越强烈，见此情景她顾不得一切，一脚便踢开挡在门口的嬷嬷径直去开门。
    那夺目的光亮是从白辰亦的口中发出的，她见此情形甚是激动，一掌击打在他的胸部，即便这样他也没什么反应，
    树母甚是不解，“难道是死的吗？这么俊俏的脸庞，真是可惜了！”
    见状如此，邪魅一笑，便一把捏住两侧脸颊，从他口中取出了夜明珠，拂袖而去。
    嬷嬷两眼无神目光呆滞，顿时瘫软在地，口中只念叨着“公主，老奴该死，不仅没能护住白公子，还失了夜明珠，老奴真是该死啊”痛哭着狠狠地抽打自己
    “都是我的错，姑姑您别这样”说着含烟也大哭起来
    此时的白辰亦灵魂已然困在乐菱来时的幻境中不能自拔，满心都是担心乐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