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水深

    “去请刘掌柜！”翁雪送走曹玉林马不停蹄让人情刘掌柜。她要在楚国平安无事不能只靠着曹玉林一人，得多做准备才行。
    这位刘掌柜原本是吴起家的掌柜，吴家遭了大难之后他也与吴家失了联络。可这位刘掌柜却是个难得忠义之人，独自一人守着账册和那年的收益银两，一直等到了吴起回乡葬母守孝找到他。
    吴起找到他时，他已经穷的一日两餐都无法保证，却始终都不肯动分毫主家的银两。吴起也是被他的忠义所感动，将刘掌柜所守住的银两都赠与了刘掌柜，并把他举荐给了翁雪。在吴起的安排下，刘掌柜在楚国境内帮翁雪做起了生意。
    “刘掌柜可知如今楚国、朝堂、还有金筑城中的形势？”上一次她收到信件的时候还是前两个月，她现在需要更多的信息。
    “回禀姑娘，这金筑城内这两个人月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小的揣测许久，觉得楚王与曹太后只怕是生了嫌隙。”刘掌柜一直听翁雪的命令默默关注着朝廷的动向，却不轻易传信出去。主要是因为曹玉林掌握着一支谍报线，翁雪害怕暴露刘掌柜得不偿失。
    “嗯？你细细说来听听。”翁雪从来都不觉得曹太后和楚王之间的关系会坚不可摧。
    如今的楚王继位才三年，年纪也才不过二十出头，这三年间曹太后一直掌握着朝政，不肯放权给楚王。
    外界都知道楚王是个极其孝顺，又听话的儿子。可在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哪里有什么情亲可言？所以翁雪一直料定曹太后和楚王之间出嫌隙是迟早的事情。
    “小的是听说，孙王后并非是难产大出血而亡，而是产后被曹太后灌下了一碗红花汤才血崩而亡的。这事情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楚王还是公子时对孙王后就生了情愫，后来被封了秦国公，才求了先楚王赐婚下来，在这事上曹太后本就对孙王后不满。再加上楚王这三年几乎对孙王后是专房独宠，听说曹太后早就提了不止一次让曹家九姑娘入宫的事情，却一直都被楚王拒绝。小的想楚王与曹太后的嫌隙只怕也多是从这件事起的。”
    “那楚王现在如何？”翁雪挑起眉，嘴角含着细细的微笑，曹太后果然是不负众望的开启了作死之路。那现在楚王到底知不知道这事儿呢？若是知道了还能隐忍着娶了曹玉凝，那这位楚王的心思也是不容小觑的了。
    “听说楚王如今意志消沉，整日不理朝政，还长长出宫留恋花街，也时常去筑明寺去缅怀孙王后。”刘掌柜有些叹息，楚国的黎明百姓都期盼着能有一位明君来扭转现在的局面。没想到，当今的楚王不但没有实权还是个软弱之辈。
    “金筑城中最近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没有？”楚国多年外忧内患，若不是从前有些国力支撑恐怕早就让人灭了国，也没什么好叹息的。
    “有...应该算得上是有几件大事儿！”刘掌柜低头想了想说道。“一是，最近越国的商队在金筑城内活动的很是频繁；二是，曹太后还邀请夜郎国出使观礼十月的楚王大婚；三是，前几日曹大司马在巡营时遇刺，虽然人没事儿但是也折了十几个护卫进去，刺客至今没抓到。”
    所以说，曹太后是想联合夜郎还有越国，她想跟什么？这夜郎、楚、越都与蜀国接壤，曹太后是想联合两国一起攻打蜀国？还是说有别的企图？
    翁雪神色有些紧绷了起来，曹太后能在曹家几乎覆灭的情况下，培养曹玉林，替儿子一举夺得王位，不可能毫无本事，只是曹太后一贯奢靡的性子真的能把银子花在打仗上吗？
    那又是谁要除去曹玉林呢？曹玉林可以说是在朝堂上树敌无数，可真正能与他实力相抗衡的，还真数不出来。能让他折进去十多个护卫的人，那也是屈指可数的，曹玉林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刺客？
    “辛苦刘掌柜跑这一趟，往后有了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报给我。你先回去吧！”楚国这一滩水可也是真的不浅，她往后还得更加小心才是。
    翁雪连着两日在金筑城内四处逛，都说着金筑城内奢靡之气繁盛，还真是不假。花街花楼声乐日夜不停，歌舞不断，但凡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几乎都是那里的常客。
    这里的花魁娘子犹如层层绽放又层层败落的花儿一样，几乎月月都能听到哪个花楼又出了捧出了新的花魁娘子。
    除了花街花楼以外，最好的生意当属酒水，她去年最大的一比收入可不是来源于明月楼，而是五个品类的酒水，曹太后最喜欢的那个琼浆液其实就是她的桃花酿。
    而明月楼的收入也相当可观，明月楼的款式以新颖著称，这就吸引了许多花魁娘子为了保证新鲜感，常常为了几件首饰争执的不可开交，自然也就把明月楼的名声打了出去。
    许多达官贵族给花魁们选择礼物自然也就都到了明月楼来挑选。金筑城里的夫人，姑娘们自然也不肯放过这些新颖又好看的饰品。
    除此之外，金筑城里的各种绫罗绸缎生意也十分好做，现在做的最好的还要当属明家的铺子。胭脂水粉，翁雪也开了一家，只是效果并没有明月楼的那么好，翁雪觉得下一步她还是要从吃食上面下下文章。
    相比金筑城中的繁华奢靡，翁雪不禁为金筑城外的那些百姓感到叹息。楚国从上之下的风气已经奠定了，官员们想尽一切办法压榨百姓的基础。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在这些官员们想尽人间繁华的时候，有多少百姓要挨饿受冻才能支撑他们的奢靡生活？
    翁雪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相反她还是个自私，自立的人，她想逍遥，想自在，想自保！
    她没有任何想要挽救楚国的想法，她反而希望她的生意能够越做越大，最好大到能让楚国国力加速衰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