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头疼

    两个人已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现在又有人命在身，这个时候不走什么时候走。
    周恒嗤笑了一下：“走了以后谁养我？”
    宁安邦不解。
    “我这个人也没别的嗜好，就是偶尔赌几把，手气不好还总是输，这些年都是潘夫人从潘家拿银子给我，到时候我带着她走，断了财源不说，还要带一个累赘。”周恒不屑的说。
    宁安邦虽然知道周恒有撒谎的成分，但是这样的话还是让人脊背发寒：“那你为何要杀了潘夫人？”
    “那个女人疯了，说我不带她走，她就要把所有的事情说出去，还要叫人，我一急就把她给杀了。”周恒不在意的说。
    有潘夫人的尸体作证，手法和杀潘永达的手法一样，周恒很快就画押了。
    何青未在一边的小厅听着周恒的供词，的确够完美的，其中有些应该是真的。
    比如石坊杀潘永达的部分。
    “没想到潘永达是这样死的。”宁无涯一阵唏嘘。
    何青未看着宁无涯的样子：“我之前想错了一点。”
    “什么？”宁无涯莫名其妙。
    “潘永达的舌头是后来被人拔的。”何青未凝重的说“杀潘永达的人和拔潘永达舌头的应该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宁无涯惊讶。
    何青未能说是周恒的证词太过完美了吗？
    潘永达是被移动过，但是并没有清洗的痕迹，如果按照周恒的说法是因为潘夫人迷信，所以把潘永达的舌头给拔了，那应该是在石坊那里拔的，而不是在潘家拔的。
    何青未检查过潘永达的尸体，伤口应该是死后形成的，流血比较少，所以拔潘永达舌头的人又滴了血，伪造成活着的时候被拔的样子。
    那么这里面肯定还有何青未不知道的事情。
    潘永达出事之后，第一个被怀疑的人是宁无涯，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宁无涯肯定会被关一段时间，到时候宁大人为了救宁无涯……
    何青未突然想到三思书院的藏书楼被烧的事情，那次宁大人就妥协了。
    宁无涯看他娘子不回答，自己有些失望：“是不是又是不能说的秘密。”
    “不是。”何青未看着宁无涯的样子“因为潘夫人死了，潘夫人一死，就是周恒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他承认他杀了潘永达和潘夫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有什么不对吗？”宁无涯觉得很正常。
    “我确定，潘永达的舌头不是在石坊那里被拔的，而周恒却说是在石坊杀了潘永达，潘夫人让拔的。”
    宁无涯想了想：“周恒在撒谎？那他为什么要撒谎？”
    “对啊，他为什么要撒谎？”何青未看着懵懵的宁无涯。
    “一定是有更大的阴谋。”宁无涯一脸凝重。
    他们两个正说着，宁大人从外面进来，两个人慌忙站了起来。
    宁大人一脸凝重的坐下，示意他们两个也坐下，三个人坐在那里气氛有些沉重。
    “案子破了，爹看着怎么不开心啊？”宁无涯试探着说。
    宁安邦看了何青未一眼：“既然你已经证实了你的猜测，那你的猜测是什么？”
    “没什么，回去再说吧。”何青未担心这里隔墙有耳“既然相公已经没有嫌疑了，我送相公去书院。”
    “好，你们去吧。”宁安邦点头。
    宁无涯觉得肯定有什么，出了衙门挤眉弄眼的想让何青未说。
    “我们两个去藏书楼一趟。”何青未直接说。
    “娘子突然之间要去藏书楼干嘛？”
    “听说藏书楼建的和以前一模一样，看看你能不能想起点儿什么。”何青未带着宁无涯就走。
    夫子已经在讲学了，何青未和宁无涯去了书院径直去藏书楼了。
    宋老伯倒是想阻拦宁无涯和何青未，他们拿出了莫夫子的令牌，宋老伯只好让他们进去了。
    现在是讲学时间，藏书楼里没人。
    这藏书楼分上下两层，下层的学子可以随意借阅，上层的要经过夫子同意才行，里面有书院的编年卷宗，还收集了一些孤本文章。
    下层的书填满了，上层现在只放了一些比较贵重的书，编年卷宗和那些孤本是没法抄来了。
    宁无涯给何青未说着往里面走着：“以前陆大哥最喜欢这个……”
    他指着一个位置话说到一半突然开始头疼了，他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疼的他单膝跪在地上。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何青未慌忙扶着宁无涯。
    宁无涯僵硬的摇头，额头冒汗，突然就昏死过去了。
    何青未想了想，把宁无涯扶到一边的书柜那里。
    这里对宁无涯刺激很大，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宁无涯想起来了那些事情，一切就名了了。
    何青未想了很多办法，总算是让宁无涯悠悠转醒。
    “娘子……”宁无涯吃力的叫了一声。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何青未直接问“你已经不是当初的宁无涯了，你比当初强大很多。”
    宁无涯点头：“我再想想。”
    何青未点头。
    宁无涯想了很久：“娘子，那还陆大哥最喜欢的位置，我去那里想想。”
    何青未扶着宁无涯就出去，刚好遇到进来的陈俊豪。
    “宁无涯，你还敢来书院，仗着你爹是知府，人都敢杀。”陈俊豪大叫了起来。
    一边的人听到陈俊豪这样叫也围了过来，对着宁无涯指指点点。
    宁无涯本来就有些虚，一激动微微慌了一下。
    “相公，他们平时就是这样对你的？”何青未环视了他们一下。
    “不搭理就好了。”宁无涯记住他娘子说的话。
    “我让相公不搭理他们，是让我相公有修养，不是他们就可以像狗一样乱叫。”何青未说着一脚踢在陈俊豪的胸口。
    陈俊豪正幸灾乐祸，突然被何青未踢了一脚，直接倒在地上了。
    “你……”陈俊豪指着何青未。
    “你要是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何青未看着陈俊豪。
    陈俊豪想何青未能把他怎么样：“这可是三思书院，你一个泼妇……啊！”
    何青未一脚踩在陈俊豪的小腿上，踩的陈俊豪惨叫。
    “要出人命了，快叫周夫子来。”王英招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