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各取所需

    田行健本想离开这里，却想起徐曾庆还在客房。如果这样走了，会让他很没面子。于是又返回了客房。打开客房门，两个女孩居然还在里面。
    “你们怎么没有回去？”
    “田总，你也要了解我们的难处。如果这样走了，我们在这行就混不下去了。”
    “这个行业有啥好混的？”
    “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出去又能干啥？在厂子里干一天，累死累活不说，还不如在这里朝客人笑一笑挣钱多。”小小说。
    “是呀！我就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是天下最好、最挣钱的职业，我觉得自己生来就是过这种日子的。我这人不为钱出台，我只为喜欢出台。”
    小抹胸说完就要为田行健脱衣服，田行健赶紧制止：“我今晚有些累，就想睡点觉。你们两个坐在沙发上就行，一分钱不会少你们的。”
    “田总，我们挣钱也不容易，希望你能体谅。”
    “就我们三个在房间，我不说谁还知道？”
    “田总是不是嫌我们不漂亮呀？可我们在这里也算是上半截的女孩。”
    “不是，我出来玩也有我的底线。”
    “你这人真奇怪！”
    “我有啥好奇怪的？”
    “来我们这里的男人，没有像你这样腼腆的。他们一进房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就直奔主题。”
    “奔什么主题呀？”
    “我说你不解风情吧？就是直接做呗。”
    小抹胸脸不红心不跳的表白让田行健觉得有些可怕，一点女孩原来的本色都没有。
    小小看得出出台不是很多，还有点难为情地说：“田总，看你挺累的，那这样吧，你不要我们，就让我为你按摩一下。我的按摩技术还可以。你试过就知道了。只是你千万不要跟刘总说没跟我们上床。”
    田行健这才点了点头：“你们一千个放心就是，我不会跟刘总说。”
    两个女孩脱下鞋子上了床，一个上面，一个下面开始为他按摩。别说，小小的按摩技术真挺不错，让他感觉挺舒服。小抹胸则差了很多，而且总爱有意无意地触摸他的大腿内侧，让他很不舒服。
    “田总，起先我以为你那方面不行，现在才感觉不是那回事。男人嘛！出来就是乐呵的，何必憋屈了自己？释放一下全身都会放松，比按摩可舒服多了。”小抹胸毫不掩饰地说。
    “你歇一会儿，让小小给我按摩就行。”田行健赶紧制止她的进一步行动。
    “苏菲，田总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就那么想做那种事？”小小说。
    “人们不是常说爱爱可以美容吗？我就喜欢！我喜欢年轻人的率真热情，喜欢中年人的成熟深沉，喜欢老年人的慈详怜爱。我尤其喜欢英俊男人，尤其喜欢像田总这样成熟、大胆、有点野性的男人。”
    田行健感到好笑，便问：“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一个成熟、大胆、有点野性的男人？”
    “我就是凭感觉，我的感觉很准哟！”
    “那不是成熟、大胆、有点野性，那是丧失理智！”
    “我就喜欢你的这种丧失理智。”
    田行健不禁一阵哑笑。
    “苏菲，我给田总按摩，你给田总讲个笑话，也让他轻松一下。”
    “呆在这种场合除了上床、陪笑，心都麻木了，哪还有闲心讲笑话？”
    “你刚才还说喜欢爱爱吗？”
    “我不是喜欢爱爱本身，而是喜欢它给我带来的刺激和麻醉，喜欢男人们暖昧的目光注视着我，喜欢他们宠我、抚摩我。大家都是玩玩嘛，何必当真。他们玩我的身体，我玩他们的激情。两不相欠。”
    田行健和小小都没有说话，依旧听着苏菲娓娓道来：“我喜欢虐待自己，用最下作的方式虐待自己。我知道男人都喜欢床上疯狂的女人，我就用最疯狂的方式对待他们。也许你们说我放荡，可我就喜欢这样，喜欢疯狂之后的疲惫，疲惫得没有一丝力气去想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以前是不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田行健有点好奇。
    “你咋知道的？”苏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根本没有一点点父亲的概念，因此对年龄大的男人比较感兴趣，也许就想得到一点点父爱的感觉。我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一天我跟着到了他的住所，可这个男人当时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居然说我是小屁孩。我最讨厌男人说我是小孩子，于是不服气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我当时发育已经比较好了，他看着我成熟的身体问我是不是想做。我当时可倔了，就说想做就做，谁怕谁呀？他立即将我压在床上，我当时居然一阵窃喜，心想自己的魅力还是很大的。他没再把我当作小孩子，而是像对待女人一样。我觉得快乐，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第一次送给了这个男人。可我还是想错了，他有老婆孩子，我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文。当他玩够了我后，便用冷漠的态度让我不要再纠缠他。最后一次居然用一种沧桑的语气对我说：既然敢玩，就要懂得游戏规则，谁伤害谁活该；玩不起可以不玩，那就老老实实活着，谁也别招惹。从此以后我就变了，我也冷漠地对待每一个男人，完事之后用同样的语气对待那些还留恋我身体的男人。”
    田行健默默地听着苏菲的故事。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平淡，似乎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他不禁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坐在沙发里的苏菲。她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孩，却长得很有味道。高挑的身材玲珑有致，凹凸有形。但在幽暗的灯光中，他看见的是一张疲惫的脸。
    “堕落的日子有时也真的让人感到疲惫，太多的酒精，太多的疯狂，还有太多的男人。当然仅仅是身体而已，灵魂早就不复存在。再也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有时化妆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纵欲过度的脸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脂粉，目光中没有一丝神采。皮肤暗淡，没有光泽。有时我甚至厌恶我自己。”
    田行健叹了一口气。也许没有这样的经历，很难体会她的心情。
    “小小，你刚来不久，说说你的经历吧？”
    “我虽没有苏菲姐那样的经历，可也是很早就失去了女儿身，都是女人，都知道失去了第一次，之后就看得很淡了，再加上家里穷，只能到这里上班供养着自己的弟弟上学，希望他以后能出息就行。”
    “你的初夜是怎么失去的？”
    只有二十岁左右的苏菲似乎对这些本来让人脸红的词汇根本不在乎。
    “初中时喜欢上一个高年级的男孩，那个男孩也是第一次，简直让他折腾死了，累的快睡着了。”
    “这倒是个新奇的玩艺儿，说说怎么折腾你了？”苏菲一脸新奇地问。
    “男孩一晚上上网查书，都在研究。”
    “研究？研究什么呀？”
    小小笑了：“还能研究什么？研究入口，一晚上都找不着。”
    苏菲哈哈大笑，田行健也忍不住笑了。
    “研究出什么东西没有？你不会教他吗？”苏菲继续好奇地问。
    “我当时还小，也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你们两个真是笨蛋。”
    “当时真不知道，后来他折腾他的，我睡我的。迷迷糊糊中，一阵钻心的疼。”
    “再后来呢？”
    “已经没后来了，后来男孩转学了，也就散了。再后来又交了两三个男孩，都是些毛头小男，也没有多少感情。高中毕业后就来津州打工，先在工厂里，累死累活挣不了多少钱，可家里急等着钱用，只好来了罗马假日。”
    两个女孩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田行健起床，洗漱完毕，每人给了一千元小费。
    “田总，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好男人！还这么大方！我都有点喜欢上你了。”苏菲笑呵呵地说。
    “我也感觉是这样！”小小附和着说。
    “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在夜总会专门设置的会客厅，田行健躺在沙发里，点上一支烟，喝着服侍生端过来的咖啡，等着徐曾庆，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意态阑珊地走出来。
    “徐哥，天天入洞房，夜夜当新郎的滋味如何？”田行健呵呵笑着，示意他坐下。接着招呼服侍生为徐曾庆端来一杯咖啡。
    “的确不错，每个女孩爱的方式不同，每一次都是新体会。行健，这辈子我老徐认识你是我的福气呀！希望我们以后常来常往，让我尝尽人间的爱与温柔。”
    “人生得意须尽饮，莫负柔情千万缕。天涯解花之人非徐哥莫属。没有徐哥，你让她们如何安生度日？”
    “哈哈哈，你小子，油嘴滑舌，八面玲珑，给人戴高帽子都戴的这么舒服！”
    “徐哥，此言差矣。在这种圈里玩的女孩有几个不是玩世不恭、歇斯底里的？她们喜欢的就是各取所需而已。来这里最大的一点好处就是，不用考虑太多的问题，大家都只是露水鸳鸯，一夜放纵而已，天亮之后，各走各的路，谁也不会影响谁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色之心，人皆有之。看来行健虽然年轻，也早就懂得这个道理。这年头，什么叫爱情？爱情就是那么直接。一花独放不叫春，百花齐放春满园。虽然这些女孩人尽可夫，但没有她们的日子，男人的生活还真的无法继续。”
    “这还是拜徐哥所赐，以前的确不懂得这个道理，来这里也就明白了。世上女人很多，值得男人爱的女人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