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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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上人家”出来,曲剑飞就要开车。
“剑飞,把车放这里吧,我们打出租去。”田行健劝阻着。
“大哥,就这么着酒,没事!”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是大嫂刚刚叮嘱的!”
路若晴手搀着江采萍,面色红润,嘴角轻轻上扬,憨憨呼呼地向曲剑飞招手。
女孩微醺的样子的确很美,举手投足间皆是妖娆。
“好,大哥的话不听也得听大嫂的!”
曲剑飞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路边叫停了两辆出租车。
两个男人坐在前一辆出租车上,两个女孩坐在后一辆车上,箭一般驶向了“迷蝶香”KTV。
老板跟曲剑飞很熟,早就在门外迎候着。车一停,他就跑上前,打开车门。
“你好,侯老板!”曲剑飞握住了侯老板伸过来的手。
“曲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侯老板矮矮的个子,墩实的身体,笑容可掬地说。
“侯老板太客气了,今晚打扰了!有包间吗?”
“曲总,你这说的哪门子话?你能屈就到侯哥这里,是看得起侯哥!侯哥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曲总到这里,包间永远都有!这位是——?”侯老板眼睛盯在田行健身上。
“这是我的大哥,姓田名行健。”
“幸会幸会!”侯老板赶紧握住田行健的手。
“你好,你好!”田行健寒暄了两句。
与田行健握完手,他的目光又落到两个女孩的身上。
“这是路总的女儿!这是她的同学。”曲剑飞一一介绍着。
“哦,路总的千金,怪不得眼熟,幸会幸会!”
侯老板赶紧伸出手,路若晴只是应付地笑了笑,没有去握。这双手又伸上江采萍。江采萍笑了笑,伸出小手示意性地握了握。
二楼KTV内灯光暗淡,暖昧,奢华,包间内杀猪似的吼声根本传不到外面。一个个打扮妖艳、衣着暴露的女子来去匆匆,有的似乎跟曲剑飞很熟,扭捏着身子靠近他说:“剑飞哥,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了?想死妹妹了。”
曲剑飞有些尴尬,侯老板见状赶紧挥挥手,让她们快点走。
女人们在曲剑飞身上打转,而男人们见到两个如此清纯美丽的女生,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她们身上,羞得两人赶紧低下头。
好不容易来到包厢,路若晴的话立即来了:“剑飞哥,你怎么带我们上这种地方?”
田行健看到江采萍低垂着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现在又见路若晴这样说,他赶紧为曲剑飞打圆场:“剑飞只是想让两位妹妹高兴,他也不知道这种地方这样,不然打死他也不可能带你们到这里来。”
曲剑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路若晴说:“大哥说的对,我真不知道这里这样,要不我们回去吧?”
江采萍拉了路若晴一把:“若晴,算了,剑飞哥也是好意,我们在包间里不出去就是了,眼不见心不烦。”
路若晴这才嘟着小嘴坐下。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上小瓶装的啤酒、红酒、香槟、果汁,各色水果,然后打开音响。
曲剑飞立即拿起话筒:“两位妹妹,今天惹你们不高兴了,在此我献上一曲,以表我的歉意。”说完他唱了一首《上海滩》主题曲。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够。
……
田行健头一次听曲剑飞唱歌,他唱得的确很动听,也十分投入,声音沧桑而有穿透力,中气十足,将歌曲演绎得十分动人。不过,在唱歌过程中,田行健发现在他俊朗豪爽的外表下依然显现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许那才是他真实的自己,而他却将这份真实掩盖得很深很深。当他唱到“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时,眼里居然显现着点点泪花。
是呀,人生就是这样。爱你恨你,有谁知晓,情似水却无处可逃。人生路,路迢迢,谁道自古英雄多寂寥。若一朝,看透了,一生清风争多少。
一曲唱毕,房间里寂静无声,似乎沉浸在歌声之中不能自拔。两个女孩被感染得泪盈于睫。这时江采萍站起来,带头鼓掌说:“剑飞哥,你唱得太好了,我还从未听过身边人唱这首歌唱得这么好的。我们请剑飞哥再为我们唱首好吗?”
田行健和路若晴都鼓起了掌。
曲剑飞很绅士地深施一礼:“谢谢,那么我再唱首《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吧,希望大家能喜欢!”
三人再次鼓掌。
音乐声响起,田行健再次看到他的脸上闪过那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恰如歌中所唱:你说我像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梦忽远又忽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谜总看不清,其实我永不在乎掩藏真心。
当曲剑飞唱到“怕自己不能负担对你的深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时,俯下身子,声嘶力竭,苍凉空旷,当他直起身子继续往下唱时,眼睛深情地扫了路若晴一眼,眼底再次闪现斑斑泪花。
“唱得不好,请大家见谅!下面请大哥为大家唱首怎么样?”曲剑飞一边说一边笑着鼓掌。
“不行,不行!”田行健赶紧推辞:“我五音不全。”
“哥,你太谦虚了。你说你五音不全,谁信呀?如果五音不全吹洞箫能吹的那样好?看来大哥是不想给我们唱,那他想给谁唱呢?”路若晴故意调节着曲剑飞和江采萍的情绪。
“大哥,你还想着那个女孩呀!难道你的两个妹妹不漂亮吗?真是见色忘义!”江采萍搂着路若晴大声说。
“对呀,大哥,你可不能这样,你说要对得起大哥的称号,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和两个可爱又漂亮的妹妹呢?”曲剑飞火上浇油。
田行健一看没辙了。他气恼得瞪了路若晴一眼,路若晴脸上笑开了花。
“大哥就不要客气了,再说就是唱得不好也没关系嘛,大家在一起就图个高兴,你们说是吗?”
“对呀,对呀!”路若晴和江采萍立即附合。
田行健知道无法推辞,只得豁出去了。虽然他的嗓音并不是很好,但在部队经常唱军队歌曲。歌曲这东西,反过来复去唱久了,也不至于太伤大雅。
他走上台拿起话筒,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势,唱之前没忘瞪路若晴一眼,路若晴则扮了个鬼脸。
“下面我为大家唱一首《咱们当兵的人》,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哥,这首歌好有难度哟,估计张学友都唱不好的!”路若晴简直乐开了怀。
田行健再次瞪了她一眼,小女子居然装作没看到,继续说:“哥,这首歌唱好了,你可就是我的男神啦!”
“若晴,别再说大哥了,我们还是听他唱吧,来,为大哥鼓鼓掌!”曲剑飞也憋不住想笑。
“啪、啪、啪!”掌声相当热烈。
音乐响起,田行健开始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不知唱得不好,还是故意为之,反正田行健唱到一半时就看到台下几个人开始发笑,尤其唱到最后时还跑了调,更让他们笑得不行。
路若晴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嘴,身子躬向地面;曲剑飞脸朝着墙,身子笑得一抽一抽的;江采萍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眼泪笑了出来。
田行健气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笑、笑,都喝了笑婆子尿啦!”
曲剑飞控制了一下情绪:“好了,好了,我们在这里唱歌就是要快乐的,而大哥给我们带来了最大的快乐,说明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来,下一个若晴唱。”
路若晴和江采萍还在花枝乱颤,听到曲剑飞叫她,这才捂着嘴站起身:“哥,先等会。”说完就跑出了门,江采萍也笑着跑了出去。
“剑飞,都怪你,这次丢脸可丢大发了!”
曲剑飞打开啤酒,递给田行健一瓶,自己拿起一瓶与他碰后说:“在美女面前丢脸是很正常的事,在必要的时候自尊心都可以不要。来,喝酒!”
“哟,曲总在女人面前还有不如意的时候呀?难得见哟!”
“安之若素,冷暖自知!”
“为什么要安之若素呢?这与你前面说的可自相矛盾呀!”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孤独。
田行健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他叹息什么。
就在这时候,路若晴和江采萍进来了。路若晴仍旧不敢看田行健,怕一看就想笑。她走上台拿起话筒:“今晚我为大家唱首陈慧娴的《千千阙歌》”。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因你今晚共我唱
……
路若晴的嗓音不错,但她适合唱甜歌,尤其这还是一首经典的粤语歌曲。北方人唱粤语歌曲总有种生硬的感觉。这不,还没唱完呢,江采萍在下面开始花枝乱颤。路若晴一急更是将歌词都忘记,最后索性赌气不唱了。
“既以容貌赢得了天下,又何必开口乱了芳华。”田行健终于出了一口气,他调侃着坐在他身边的路若晴。
路若晴白了他一眼:“这句话赠给你正好。”
江采萍登台:“刚才若晴唱了《千千阙歌》,我也很喜欢这首歌,下面我再为大家唱一遍,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田行健和曲剑飞都一愣。江采萍今晚有点过于表现自己。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江采萍的嗓音的确很有味道,尤其是在“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这一部分的高音婉转衔接得相当好,若闭上眼睛听,你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江采萍在唱还是陈慧娴在唱,满满的麦霸属性。
唱完之后,她没有去看正在生气的路若晴,而是又主动拉曲剑飞上台与她合唱《相思风雨中》,江采萍凝望着曲剑飞,唱得很深情很投入。也难怪今天她如此表现自己,田行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已经深深喜欢上了曲剑飞。但曲剑飞似乎没有接受这份含情目光,除了眼睛投向台下,就是远盯着对面墙角。
路若晴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孩,很快她就将刚才的事抛到了脑后,笑容灿烂地对着田行健,向台上努了努嘴说:“哥,你没看出来吗?采萍已经爱上剑飞哥了。”
“剑飞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相信很多女生都会喜欢他的!”
“你呢?”
“我?我什么呀?”
“还大哥呢,老是在妹妹面前装!”
田行健叹了一口气:“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这曾经是我最大的期盼,然而世事难料!”
“怎么我越听越有种纯情小男生的感觉?如果哄哄不知情的小女生还可以,可我知道嫂子是津州市警界的一枝花呀!而且我还知道是她先追的你!”
田行健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哦,对了,肯定是剑飞搞的鬼!”
路若晴没有回答,继续说:“你不要告诉我,她不是你心中那个一起终老一起白首的人!”
田行健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然后说:“她的世界没人能懂!”
路若晴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又浮现出那种迷离,那种忧郁。
“哥,我陪你喝一杯!”
“女孩子还是要少喝酒!”
“没事!有哥在,我不怕!”
说完她也倒了一杯啤酒,与田行健碰杯后,一饮而下。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曲剑飞和江采萍已经唱完了,走到他们身边说问。
“若晴在谈你嫂子呢!”田行健瞅着曲剑飞说。
曲剑飞尴尬地笑了笑。
“若晴和采萍,你们去唱歌,我们兄弟俩喝几杯。”
路若晴知道田行健有话要跟曲剑飞说,便拉着江采萍去台上选歌唱歌。
田行健目光直直地瞅着曲剑飞,瞅得他有些发毛。他笑笑:“大哥,这么瞅着我干啥?”
“你们能把我当做朋友,当做大哥,我很高兴,但不要动机不纯!”
“大、大哥,你这说的啥?我很早就想结识你,今天能够认你做大哥,是我曲剑飞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哥怎么能说我动机不纯呢?”
“那背后调查我干什么?兄弟之间就应该相互信任,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何谈兄弟?”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弟弟只能将心里话如实说出来了。目前津州地产业主要控制在筑邦集团和九洲投资集团手里。按说我们恒泰集团的实力远在两家公司之上,然而津州的地产业我们却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津州市所有黄金路段地皮几乎全被两家公司瓜分殆尽。”
“这似乎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田行健冷冷的说。
“大哥,你听我继续说下去!筑邦集团老板就是人称‘牟老三’的牟智奎,而他背后的金主是严仲年,九洲投资集团背后的金主有些扑朔迷离,跟姚建业有些关系,但显然以武立军的职务还不足以达到如此的地步。听说最近九洲觊觎着津州市飞机场改扩建工程,那可是了不得的肥差呀。为了打开恒泰集团的尴尬局面,我们想联合九洲斗垮筑邦。我们打听到九洲集团的老板杜为民就是杜菲菲的哥哥,杜菲菲掌控着九洲集团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而杜菲菲正是我们的嫂子!大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如果到那时,咱们就真正的成为一家人了。而你想要多少,只需说个数就行!”
“哈哈哈!曲剑飞!这就是你叫我大哥的真正目的吧!那我来告诉你,第一,我与杜菲菲认识时间很短,至于他哥哥是谁,我从没有见过,更不想掺和这事!况且我也没资格掺合这事。第二,我对这种为了利益争来斗去,勾心斗角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综合两个原因,你还是另请高就吧!再见!”
说完,田行健拿起衣服刘往外走。
“哥,你等等!你等等!”
路若晴边说边跑到田行健前面挡住了他。两人说话虽然声音不高,但不大的包间,还是被路若晴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一边挡着田行健,一边面向曲剑飞愤怒地说:“剑飞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用说大哥,就是我听了也感到非常愤怒。我认为我们兄弟姐妹的感情就应该像亲人一样,不要掺杂任何的东西在里面,否则就变味了。所以今天你不要怪妹妹,你必须向大哥道歉!”
“大哥,希望你原谅剑飞不懂事!”曲剑飞走到田行健面前,向他鞠了一躬说:“我看到路叔最近为这事操碎了心,我心里不好受!我只想替他分担一些,恰好知道了你的背景,所以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希望大哥原谅剑飞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田行健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曲剑飞的肩膀说:“好兄弟,哥不怪你!其实有些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用说你,就是我很多事至今都没有弄明白。”
“哥,从见你的那天起,我就发现你过得并不快乐,知道你心里肯定装着事。既然这样,你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然什么事都装在心里会形成一个死结,让你更加痛苦,而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替你出出主意。”路若晴看着田行健说。
“是啊,大哥,若晴说的对。”曲剑飞在旁边也跟着说:“你刚来津州时间不长,对于津州官场了解不多。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两年与官场打交道很多,哪个部门都认识几个,他们的秘密也知道不少。说出来了或许能够帮你解开心中的疑惑。”
田行健觉得说出来帮着自己分析一下终归比自己天天瞎想好的多,于是将从认识杜菲菲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三个人听后都惊呆了。
曲剑飞说:“大哥,我觉得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给你下了套,让你一步一步地钻进去!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我希望你赶紧离开她!”
“我觉得这个不现实。”田行健说:“我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她为什么选中了我,让我成为她的套中人?而且杜菲菲对我也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这我可以感觉出来。但我始终猜不透她究竟对我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大哥,我从我们女孩的角度来分析一下。”江采萍捏着自己挺巧的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行健哥长得如此帅,哪个女孩不动心?更不用说有些女人了,而且特别是有钱的女人!这些女人表面上高冷,内心却火热而孤独。钱没地方花了,只能找帅气的男人!当然,大哥在她眼里,即使备胎也不算!”
江采萍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说呀,大喘气!急死人了!”路若晴催促着她。
“这句话不好听,我怕大哥听了不高兴。”
田行健淡淡一笑:“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江采萍点了点头:“她充其量把你当做她养的一个小白脸。”
“采萍的话让我的思路豁然开朗,但她说的也不全对。”曲剑飞顿悟似的说:“前期她说不跟你结婚,那为什么后来又想跟你结婚了?结婚干什么?你们说结婚干什么?结婚就是生孩子呀!”
路若晴脸红红的,她白了曲剑飞一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点正经的!”
曲剑飞则说:“这就是最正经最关键的地方,大哥,这个女人是不是跟你说过生孩子的事?”
田行健点了点头。
“这不就得了!”曲剑飞一拍大腿说:“我刚才说过我对官场的秘密知道的不少。就拿姚建业来说吧,自己有多少个女人,恐怕他也不知道!尤其没有男嗣的官员,都想让这些女人为他生个男孩。”
路若晴疑惑不解的问:“这与大哥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你想呀,在外面生了孩子,他能抱回自己家去吗?除非家里不想安宁,除非他的乌纱帽不想要了!那怎么办?只能让这些女人养着!结婚的女人还好说,不过给自己男人戴顶绿帽子,那没结婚的呢?只能抓紧找个人结婚了。否则一个未婚女人肚子大了,也不是个事儿!如果把这件事落实到杜菲菲身上,那再合理不过了。津州市飞机场改扩建工程利润太大了,九洲那么容易拿到这个项目,她杜菲菲难道就不想付出点什么?!”
曲剑飞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官场上的事情太复杂了。就拿田甜这件事来说,就是现在让田行健有十个脑袋都想像不出最终是个这样离奇的结果。
路若晴泪水潸然而下:“没想到哥的命这辈子这么苦!”
江采萍眼圈也红了,她说:“这个女人装的太深了,大哥只是寻求一份最普通的爱情,可谁又能想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心居然那么的黑!”
“大哥,赶紧离开这个女人吧!”曲剑飞拍着田行健的肩说。
田行健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还是不愿意承认杜菲菲能够如此待他。因为他从她的眼神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虚情假意。
过了很久,他才长叹一声说:“等这件事梳理清楚,我会跟她有个了断的。”
路若晴的眼圈红了:“作为最小的妹妹,我在此宣布,以后我们兄妹四人的关系要纯的像水晶一样,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否则别怪我路若晴翻脸不认人!”
“我同意若晴说的!”
江采萍将手压在了路若晴的手上。
“今天的事由我曲剑飞引起,我曲剑飞再次恳请大家原谅,我同意若晴说的,我也向大家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完,他将手压在江采萍的手上。
田行健眼圈也红了,他说:“今生能够认识你们,我田行健值了!”
说完,他将手压在他们的手背上。
“来,为我们的兄妹之情干杯!”江采萍端起酒杯说。
“来!干杯!”四人一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田行健头一次喝的酩酊大醉。
“剑飞,把车放这里吧,我们打出租去。”田行健劝阻着。
“大哥,就这么着酒,没事!”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是大嫂刚刚叮嘱的!”
路若晴手搀着江采萍,面色红润,嘴角轻轻上扬,憨憨呼呼地向曲剑飞招手。
女孩微醺的样子的确很美,举手投足间皆是妖娆。
“好,大哥的话不听也得听大嫂的!”
曲剑飞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路边叫停了两辆出租车。
两个男人坐在前一辆出租车上,两个女孩坐在后一辆车上,箭一般驶向了“迷蝶香”KTV。
老板跟曲剑飞很熟,早就在门外迎候着。车一停,他就跑上前,打开车门。
“你好,侯老板!”曲剑飞握住了侯老板伸过来的手。
“曲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侯老板矮矮的个子,墩实的身体,笑容可掬地说。
“侯老板太客气了,今晚打扰了!有包间吗?”
“曲总,你这说的哪门子话?你能屈就到侯哥这里,是看得起侯哥!侯哥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曲总到这里,包间永远都有!这位是——?”侯老板眼睛盯在田行健身上。
“这是我的大哥,姓田名行健。”
“幸会幸会!”侯老板赶紧握住田行健的手。
“你好,你好!”田行健寒暄了两句。
与田行健握完手,他的目光又落到两个女孩的身上。
“这是路总的女儿!这是她的同学。”曲剑飞一一介绍着。
“哦,路总的千金,怪不得眼熟,幸会幸会!”
侯老板赶紧伸出手,路若晴只是应付地笑了笑,没有去握。这双手又伸上江采萍。江采萍笑了笑,伸出小手示意性地握了握。
二楼KTV内灯光暗淡,暖昧,奢华,包间内杀猪似的吼声根本传不到外面。一个个打扮妖艳、衣着暴露的女子来去匆匆,有的似乎跟曲剑飞很熟,扭捏着身子靠近他说:“剑飞哥,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了?想死妹妹了。”
曲剑飞有些尴尬,侯老板见状赶紧挥挥手,让她们快点走。
女人们在曲剑飞身上打转,而男人们见到两个如此清纯美丽的女生,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她们身上,羞得两人赶紧低下头。
好不容易来到包厢,路若晴的话立即来了:“剑飞哥,你怎么带我们上这种地方?”
田行健看到江采萍低垂着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现在又见路若晴这样说,他赶紧为曲剑飞打圆场:“剑飞只是想让两位妹妹高兴,他也不知道这种地方这样,不然打死他也不可能带你们到这里来。”
曲剑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路若晴说:“大哥说的对,我真不知道这里这样,要不我们回去吧?”
江采萍拉了路若晴一把:“若晴,算了,剑飞哥也是好意,我们在包间里不出去就是了,眼不见心不烦。”
路若晴这才嘟着小嘴坐下。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上小瓶装的啤酒、红酒、香槟、果汁,各色水果,然后打开音响。
曲剑飞立即拿起话筒:“两位妹妹,今天惹你们不高兴了,在此我献上一曲,以表我的歉意。”说完他唱了一首《上海滩》主题曲。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够。
……
田行健头一次听曲剑飞唱歌,他唱得的确很动听,也十分投入,声音沧桑而有穿透力,中气十足,将歌曲演绎得十分动人。不过,在唱歌过程中,田行健发现在他俊朗豪爽的外表下依然显现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许那才是他真实的自己,而他却将这份真实掩盖得很深很深。当他唱到“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时,眼里居然显现着点点泪花。
是呀,人生就是这样。爱你恨你,有谁知晓,情似水却无处可逃。人生路,路迢迢,谁道自古英雄多寂寥。若一朝,看透了,一生清风争多少。
一曲唱毕,房间里寂静无声,似乎沉浸在歌声之中不能自拔。两个女孩被感染得泪盈于睫。这时江采萍站起来,带头鼓掌说:“剑飞哥,你唱得太好了,我还从未听过身边人唱这首歌唱得这么好的。我们请剑飞哥再为我们唱首好吗?”
田行健和路若晴都鼓起了掌。
曲剑飞很绅士地深施一礼:“谢谢,那么我再唱首《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吧,希望大家能喜欢!”
三人再次鼓掌。
音乐声响起,田行健再次看到他的脸上闪过那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恰如歌中所唱:你说我像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梦忽远又忽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谜总看不清,其实我永不在乎掩藏真心。
当曲剑飞唱到“怕自己不能负担对你的深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时,俯下身子,声嘶力竭,苍凉空旷,当他直起身子继续往下唱时,眼睛深情地扫了路若晴一眼,眼底再次闪现斑斑泪花。
“唱得不好,请大家见谅!下面请大哥为大家唱首怎么样?”曲剑飞一边说一边笑着鼓掌。
“不行,不行!”田行健赶紧推辞:“我五音不全。”
“哥,你太谦虚了。你说你五音不全,谁信呀?如果五音不全吹洞箫能吹的那样好?看来大哥是不想给我们唱,那他想给谁唱呢?”路若晴故意调节着曲剑飞和江采萍的情绪。
“大哥,你还想着那个女孩呀!难道你的两个妹妹不漂亮吗?真是见色忘义!”江采萍搂着路若晴大声说。
“对呀,大哥,你可不能这样,你说要对得起大哥的称号,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和两个可爱又漂亮的妹妹呢?”曲剑飞火上浇油。
田行健一看没辙了。他气恼得瞪了路若晴一眼,路若晴脸上笑开了花。
“大哥就不要客气了,再说就是唱得不好也没关系嘛,大家在一起就图个高兴,你们说是吗?”
“对呀,对呀!”路若晴和江采萍立即附合。
田行健知道无法推辞,只得豁出去了。虽然他的嗓音并不是很好,但在部队经常唱军队歌曲。歌曲这东西,反过来复去唱久了,也不至于太伤大雅。
他走上台拿起话筒,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势,唱之前没忘瞪路若晴一眼,路若晴则扮了个鬼脸。
“下面我为大家唱一首《咱们当兵的人》,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哥,这首歌好有难度哟,估计张学友都唱不好的!”路若晴简直乐开了怀。
田行健再次瞪了她一眼,小女子居然装作没看到,继续说:“哥,这首歌唱好了,你可就是我的男神啦!”
“若晴,别再说大哥了,我们还是听他唱吧,来,为大哥鼓鼓掌!”曲剑飞也憋不住想笑。
“啪、啪、啪!”掌声相当热烈。
音乐响起,田行健开始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不知唱得不好,还是故意为之,反正田行健唱到一半时就看到台下几个人开始发笑,尤其唱到最后时还跑了调,更让他们笑得不行。
路若晴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嘴,身子躬向地面;曲剑飞脸朝着墙,身子笑得一抽一抽的;江采萍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眼泪笑了出来。
田行健气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笑、笑,都喝了笑婆子尿啦!”
曲剑飞控制了一下情绪:“好了,好了,我们在这里唱歌就是要快乐的,而大哥给我们带来了最大的快乐,说明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来,下一个若晴唱。”
路若晴和江采萍还在花枝乱颤,听到曲剑飞叫她,这才捂着嘴站起身:“哥,先等会。”说完就跑出了门,江采萍也笑着跑了出去。
“剑飞,都怪你,这次丢脸可丢大发了!”
曲剑飞打开啤酒,递给田行健一瓶,自己拿起一瓶与他碰后说:“在美女面前丢脸是很正常的事,在必要的时候自尊心都可以不要。来,喝酒!”
“哟,曲总在女人面前还有不如意的时候呀?难得见哟!”
“安之若素,冷暖自知!”
“为什么要安之若素呢?这与你前面说的可自相矛盾呀!”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孤独。
田行健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他叹息什么。
就在这时候,路若晴和江采萍进来了。路若晴仍旧不敢看田行健,怕一看就想笑。她走上台拿起话筒:“今晚我为大家唱首陈慧娴的《千千阙歌》”。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因你今晚共我唱
……
路若晴的嗓音不错,但她适合唱甜歌,尤其这还是一首经典的粤语歌曲。北方人唱粤语歌曲总有种生硬的感觉。这不,还没唱完呢,江采萍在下面开始花枝乱颤。路若晴一急更是将歌词都忘记,最后索性赌气不唱了。
“既以容貌赢得了天下,又何必开口乱了芳华。”田行健终于出了一口气,他调侃着坐在他身边的路若晴。
路若晴白了他一眼:“这句话赠给你正好。”
江采萍登台:“刚才若晴唱了《千千阙歌》,我也很喜欢这首歌,下面我再为大家唱一遍,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田行健和曲剑飞都一愣。江采萍今晚有点过于表现自己。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江采萍的嗓音的确很有味道,尤其是在“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这一部分的高音婉转衔接得相当好,若闭上眼睛听,你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江采萍在唱还是陈慧娴在唱,满满的麦霸属性。
唱完之后,她没有去看正在生气的路若晴,而是又主动拉曲剑飞上台与她合唱《相思风雨中》,江采萍凝望着曲剑飞,唱得很深情很投入。也难怪今天她如此表现自己,田行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已经深深喜欢上了曲剑飞。但曲剑飞似乎没有接受这份含情目光,除了眼睛投向台下,就是远盯着对面墙角。
路若晴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孩,很快她就将刚才的事抛到了脑后,笑容灿烂地对着田行健,向台上努了努嘴说:“哥,你没看出来吗?采萍已经爱上剑飞哥了。”
“剑飞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相信很多女生都会喜欢他的!”
“你呢?”
“我?我什么呀?”
“还大哥呢,老是在妹妹面前装!”
田行健叹了一口气:“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这曾经是我最大的期盼,然而世事难料!”
“怎么我越听越有种纯情小男生的感觉?如果哄哄不知情的小女生还可以,可我知道嫂子是津州市警界的一枝花呀!而且我还知道是她先追的你!”
田行健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哦,对了,肯定是剑飞搞的鬼!”
路若晴没有回答,继续说:“你不要告诉我,她不是你心中那个一起终老一起白首的人!”
田行健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然后说:“她的世界没人能懂!”
路若晴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又浮现出那种迷离,那种忧郁。
“哥,我陪你喝一杯!”
“女孩子还是要少喝酒!”
“没事!有哥在,我不怕!”
说完她也倒了一杯啤酒,与田行健碰杯后,一饮而下。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曲剑飞和江采萍已经唱完了,走到他们身边说问。
“若晴在谈你嫂子呢!”田行健瞅着曲剑飞说。
曲剑飞尴尬地笑了笑。
“若晴和采萍,你们去唱歌,我们兄弟俩喝几杯。”
路若晴知道田行健有话要跟曲剑飞说,便拉着江采萍去台上选歌唱歌。
田行健目光直直地瞅着曲剑飞,瞅得他有些发毛。他笑笑:“大哥,这么瞅着我干啥?”
“你们能把我当做朋友,当做大哥,我很高兴,但不要动机不纯!”
“大、大哥,你这说的啥?我很早就想结识你,今天能够认你做大哥,是我曲剑飞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哥怎么能说我动机不纯呢?”
“那背后调查我干什么?兄弟之间就应该相互信任,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何谈兄弟?”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弟弟只能将心里话如实说出来了。目前津州地产业主要控制在筑邦集团和九洲投资集团手里。按说我们恒泰集团的实力远在两家公司之上,然而津州的地产业我们却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津州市所有黄金路段地皮几乎全被两家公司瓜分殆尽。”
“这似乎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田行健冷冷的说。
“大哥,你听我继续说下去!筑邦集团老板就是人称‘牟老三’的牟智奎,而他背后的金主是严仲年,九洲投资集团背后的金主有些扑朔迷离,跟姚建业有些关系,但显然以武立军的职务还不足以达到如此的地步。听说最近九洲觊觎着津州市飞机场改扩建工程,那可是了不得的肥差呀。为了打开恒泰集团的尴尬局面,我们想联合九洲斗垮筑邦。我们打听到九洲集团的老板杜为民就是杜菲菲的哥哥,杜菲菲掌控着九洲集团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而杜菲菲正是我们的嫂子!大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如果到那时,咱们就真正的成为一家人了。而你想要多少,只需说个数就行!”
“哈哈哈!曲剑飞!这就是你叫我大哥的真正目的吧!那我来告诉你,第一,我与杜菲菲认识时间很短,至于他哥哥是谁,我从没有见过,更不想掺和这事!况且我也没资格掺合这事。第二,我对这种为了利益争来斗去,勾心斗角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综合两个原因,你还是另请高就吧!再见!”
说完,田行健拿起衣服刘往外走。
“哥,你等等!你等等!”
路若晴边说边跑到田行健前面挡住了他。两人说话虽然声音不高,但不大的包间,还是被路若晴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一边挡着田行健,一边面向曲剑飞愤怒地说:“剑飞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用说大哥,就是我听了也感到非常愤怒。我认为我们兄弟姐妹的感情就应该像亲人一样,不要掺杂任何的东西在里面,否则就变味了。所以今天你不要怪妹妹,你必须向大哥道歉!”
“大哥,希望你原谅剑飞不懂事!”曲剑飞走到田行健面前,向他鞠了一躬说:“我看到路叔最近为这事操碎了心,我心里不好受!我只想替他分担一些,恰好知道了你的背景,所以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希望大哥原谅剑飞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田行健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曲剑飞的肩膀说:“好兄弟,哥不怪你!其实有些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用说你,就是我很多事至今都没有弄明白。”
“哥,从见你的那天起,我就发现你过得并不快乐,知道你心里肯定装着事。既然这样,你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然什么事都装在心里会形成一个死结,让你更加痛苦,而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替你出出主意。”路若晴看着田行健说。
“是啊,大哥,若晴说的对。”曲剑飞在旁边也跟着说:“你刚来津州时间不长,对于津州官场了解不多。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两年与官场打交道很多,哪个部门都认识几个,他们的秘密也知道不少。说出来了或许能够帮你解开心中的疑惑。”
田行健觉得说出来帮着自己分析一下终归比自己天天瞎想好的多,于是将从认识杜菲菲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三个人听后都惊呆了。
曲剑飞说:“大哥,我觉得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给你下了套,让你一步一步地钻进去!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我希望你赶紧离开她!”
“我觉得这个不现实。”田行健说:“我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她为什么选中了我,让我成为她的套中人?而且杜菲菲对我也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这我可以感觉出来。但我始终猜不透她究竟对我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大哥,我从我们女孩的角度来分析一下。”江采萍捏着自己挺巧的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行健哥长得如此帅,哪个女孩不动心?更不用说有些女人了,而且特别是有钱的女人!这些女人表面上高冷,内心却火热而孤独。钱没地方花了,只能找帅气的男人!当然,大哥在她眼里,即使备胎也不算!”
江采萍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说呀,大喘气!急死人了!”路若晴催促着她。
“这句话不好听,我怕大哥听了不高兴。”
田行健淡淡一笑:“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江采萍点了点头:“她充其量把你当做她养的一个小白脸。”
“采萍的话让我的思路豁然开朗,但她说的也不全对。”曲剑飞顿悟似的说:“前期她说不跟你结婚,那为什么后来又想跟你结婚了?结婚干什么?你们说结婚干什么?结婚就是生孩子呀!”
路若晴脸红红的,她白了曲剑飞一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点正经的!”
曲剑飞则说:“这就是最正经最关键的地方,大哥,这个女人是不是跟你说过生孩子的事?”
田行健点了点头。
“这不就得了!”曲剑飞一拍大腿说:“我刚才说过我对官场的秘密知道的不少。就拿姚建业来说吧,自己有多少个女人,恐怕他也不知道!尤其没有男嗣的官员,都想让这些女人为他生个男孩。”
路若晴疑惑不解的问:“这与大哥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你想呀,在外面生了孩子,他能抱回自己家去吗?除非家里不想安宁,除非他的乌纱帽不想要了!那怎么办?只能让这些女人养着!结婚的女人还好说,不过给自己男人戴顶绿帽子,那没结婚的呢?只能抓紧找个人结婚了。否则一个未婚女人肚子大了,也不是个事儿!如果把这件事落实到杜菲菲身上,那再合理不过了。津州市飞机场改扩建工程利润太大了,九洲那么容易拿到这个项目,她杜菲菲难道就不想付出点什么?!”
曲剑飞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官场上的事情太复杂了。就拿田甜这件事来说,就是现在让田行健有十个脑袋都想像不出最终是个这样离奇的结果。
路若晴泪水潸然而下:“没想到哥的命这辈子这么苦!”
江采萍眼圈也红了,她说:“这个女人装的太深了,大哥只是寻求一份最普通的爱情,可谁又能想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心居然那么的黑!”
“大哥,赶紧离开这个女人吧!”曲剑飞拍着田行健的肩说。
田行健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还是不愿意承认杜菲菲能够如此待他。因为他从她的眼神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虚情假意。
过了很久,他才长叹一声说:“等这件事梳理清楚,我会跟她有个了断的。”
路若晴的眼圈红了:“作为最小的妹妹,我在此宣布,以后我们兄妹四人的关系要纯的像水晶一样,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否则别怪我路若晴翻脸不认人!”
“我同意若晴说的!”
江采萍将手压在了路若晴的手上。
“今天的事由我曲剑飞引起,我曲剑飞再次恳请大家原谅,我同意若晴说的,我也向大家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完,他将手压在江采萍的手上。
田行健眼圈也红了,他说:“今生能够认识你们,我田行健值了!”
说完,他将手压在他们的手背上。
“来,为我们的兄妹之情干杯!”江采萍端起酒杯说。
“来!干杯!”四人一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田行健头一次喝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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