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看你了

    秦夫人怕秦素第一次在京中命妇贵女面前露怯，回头想要安慰一句，却见秦素一脸的漠然，目视前方，没有理会周围打量和试探的视线，心中满意了不少，她的女儿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吓退的。
    秦夫人对秦素的表现满意，心中也愉快了不少，说话也柔和许多“今天太后也在，你第一次出来参加宴会，得先去太后面前见礼。”
    秦素点头，主要是她也不能说不去，乖乖的就跟着秦夫人的脚步，路过花园水榭，来到了正厅。
    正厅内
    太后坐在了主位，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直视，一国太后的姿态摆在那里，自然不是其他人能够比拟的。
    远远看去，秦素快速的扫了一眼只坐在上方的太后，只见太后身上穿的是金丝花纹百花秀衣，头上带着一顶简单素雅的凤冠。
    最别致的地方就是，在凤冠的旁边簪了一朵凤阳牡丹，脸上画着精致的梅花妆，在牡丹花的衬托下，整个人都显得雍容华贵。
    太后的右边坐着的是天佑国的皇后，皇后相比太后而言，妆容上却显得庄重了不少，只见皇后身穿一件石榴红花织锦缎的宫装，淡白色暗纹刻丝仙鹤纹百合裙，身披水绿色暗纹刻丝梅竹菊纹样烟纱云锦。
    乌云般的长辫，头绾风流别致葫芦髻，头戴暗八仙金花钗，手上戴着一个碧玺石的佛珠手串，皇后脸带微笑，静静的坐在那里，整个人显得香艳夺目。
    除了天佑国最尊贵的两位坐在上头，正厅里面还坐了不少诰命夫人，其中还有端王妃，贵妃的娘家人章老太夫人、尚书府陶夫人，还有一些是秦素叫不出名字来的人。
    当然还有一个是秦素再熟悉不过的人也在，坐在了太后的左侧，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夜云心。
    秦素跟在秦夫人的身后进来，随着秦夫人上前给太后行礼，其他人在秦素进来的那一刻，纷纷打量起了这个从来没有出席过宴会的秦素。
    自从当年秦素突发疾病，多少肖想丞相府女婿的位置，因此断了心思，渐渐的风采动人的秦家嫡女秦素，就这样淡出了京中人的视线。
    直到最近，端王世子夜文睿与秦素订婚的消息传开，众人才想起这位曾经惊艳一时的秦家嫡女。
    多年后的今天，秦夫人亲自带着秦素出来露脸，她们这才看清楚秦素的容貌，随即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秦素幼年便容貌出众，现在更是令人惊艳，比起秦夫人来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众人打量着秦素，见她如今的眉目间虽然有些稚嫩，却也不见分毫的青涩，面对这样子的场面，面上居然丝毫都不见胆怯。
    这个胆量，就算是她们自家的女儿，也不见得会有秦素这份镇定，况且秦素规规矩矩的站在秦夫人的身后，眉目间的自信和乖觉，是众人肉眼可见的好。
    不少人当初歇下去的心思，在见到秦素的这一刻，隐隐的又冒出来头。
    端王妃原本因为夜文睿受伤，想要推了百花宴，后来也是听端王说今日秦家嫡女会出息宴会，便起了来看看秦素的模样，便早早的来了公主府。
    当初端王在没有和她商量的情况下，私自给夜文睿定下了亲事，对象还是秦家嫡女，她多少有些不满意，现在见到人，那仅存的不满，早就消失的不见影了。
    秦夫人没在意众人的目光，动作从容，恭敬有礼的给太后行礼“臣妇携秦素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秦素跟着秦夫人的动作，做的滴水不漏，分毫不差，众人纷纷惊叹，这位秦家嫡女，虽然病弱多年，可是规矩一点都没有落下。
    端王妃见状，更是像捡到宝一样，霎时眉眼眼笑，越看秦素越满意，秦素只觉得一束目光像是要将自己吃了一般。
    太后也是第一次见秦素，原以为病了那么多年的秦素，应该是面色苍白，大风一吹就摇摇欲坠的样子，哪里能够想到，秦家嫡女秦素是这么一个出落有致的美人。
    皇后更是眼底惊艳，震惊的视线一直落在秦素身上没有挪开，这么看来，秦素的容貌就算是京中的第一才女孙倩怡也不及，她的云心更是不如。
    她是着实没有想到秦素病的这些年，脸上竟然不带一丝病气，随后将视线挪到秦夫人的身上，想要从她身上看出别的来，心想秦夫人之前怕秦素这副模样太过出众，才会用重病将秦素藏起来养着吧。
    想到这里，皇后眉目间闪过一瞬凝重，这么看来，秦夫人是将秦素藏起来教养了，这个规矩礼仪，和宫里从小到大教规矩的公主都不差分毫，这么做是想要干什么？
    还不得皇后开口问话，太后已经回过神，唤了身边的王嬷嬷去将秦素扶起来，也让秦夫人起身。
    太后盯着秦素看，眉眼带着笑，满意的赞道“这便是素儿吧，果然出落的标志，秦夫人教导有方啊。”
    秦夫人站起身，脸上惭愧“太后妙赞，是臣妇没有给素儿一个好的身体，不然这些年来也不会养在家中，卧床不起。”
    秦夫人敢带秦素出来，就不怕在场的人猜测，别说秦素眉目间没有一丝的病气，身体看上去也不会羸弱，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再说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里会看不出来，秦素身上有半分病态的样子。
    与其被人提出质疑，不如自己开口提起，这些年来，那些沸沸扬扬关于她给秦素用好药，费尽心思的流言，也不是白白传出去的。
    太后也知道的，秦夫人这些年来，为了一个女儿费劲心力，一门心思的扑在了秦素身上，将所有好的药材都往秦素身上用，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当年风光的丞相府，如今也只能说是清廉。
    换句不好听的就是，秦夫人为了秦素的身体好起来，这些年来砸锅卖铁的给她用好药。
    曾经荣华底蕴十足的丞相府，现在穷的估计都揭不开锅了，不然秦夫人做出让丞相府，遣散了大半伺候的人的举动来。
    如今看来，秦素虽然长得惊艳，身上穿的不算华丽，反而低调的很，太后没有皇后心里想的深，只当丞相府日子过得不是太好。
    “哪里是哀家一个人说好，今日哀家的百花宴的花，都怕要被你这个女儿比下去咯。”太后掩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