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主人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想到有这种可能的她，心跳不由得开始加快，一颗心扑通扑通地挑个不停，完了，红衣你完了。刚刚竖起的心门，就因为这么两句话就开始有了坍塌的迹象。
    她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反复多次从自己的身上发生。想到这儿，她强行压下有些动摇的心思，看着文馨严肃认真地道：“主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馨暗道一声儿：果然，文馨最在意的事儿原来竟是这样。
    “我的傻红衣，意思就是说，不管是青勾的分神还是本体，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一样的，他们本就是一个人，自然也会爱上同一个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可是，青勾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啊。”
    “嗯？你别告诉我你这样，是因为青勾说了什么令人误解的话？”
    “他说，等他归位以后就只剩本体，意思是而本体爱不爱我，讨不讨厌我都有可能。而我们在一起的缘分也就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青勾呢？青勾，你给滚出来，喵了个咪的，你就是这么给红衣幸福的啊？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文馨真的是被青勾给气到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分神？
    红衣看着暴走的文馨，嘴角的笑有些控制不住地向外溢了出来。
    文馨见她笑得这样没有心理负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看着红衣认真道：“红衣，你不是一个人，再怎么说你也是有主人撑腰的人，所以今后受了委屈都可以跟我讲。”
    “谢谢主人。”
    文馨摇头继续道：“红衣，青勾真的很好，他很爱你，这一点我相信你也能够感觉得到。所以，不要因为分神和本体的事情就跟他心生隔阂。”顿了顿她又说：“我没有骗你，若是分神和本体真的像你们想得那般，那么我当初也不会在有关方面记忆觉醒后仍旧在叮嘱青勾对你好一些，努力撮合你们在一起了。”
    “我知道了主人，谢谢，真的谢谢。”
    “你们好好的，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文馨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青勾，不由得皱眉道：“红衣，青勾呢？联系他让他回来。”
    主人的话多少有些让她尴尬，毕竟她才跟他“决裂”，这么快就让她去联系他，她多少有些别扭。但她还是立马应了文馨的话，给青勾传去了消息。
    然而，片刻之后，她心头一跳，眼睛里也迅速染上了一抹伤痛。
    文馨几乎是在她脸色有了变化的同时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她有些头疼，不知道青勾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怎么了？”
    “我联系不到他。”红衣有些艰难地说道。
    文馨觉得自己的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一个两个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没事儿，红衣，不用着急，等等再试试。”
    红衣现在有些自责，但更多的还是担心青勾。
    “都怪我跟他说了那些话，若是他有个好歹，我……”
    “红衣！”文馨大喊一声儿拉住了她的手：“别怕，他是鬼仙的分神，真身不死他不灭。”
    红衣：“……”
    文馨看着她故意打趣道：“不担心了？”
    红衣的脸娇羞地红了。同时心底还有些别扭，分神的问题到底是让她一时半刻不太好接受。但却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比他之前说得结果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她虽然不太懂真身和分神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但是她愿意去相信，相信文馨没有骗她。
    至于青勾为什么会对这件事儿有这么大的误解，不知情也好，故意试探也罢，她并不想去深究，也不愿去细想。
    红衣整整提心吊胆胡思乱想了一整个晚上，虽然主人一再的跟她保证青勾不会有事儿，但是她仍旧控制不住的担心。
    想他去了哪里？想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想他为什么会收不到自己的消息？会不会担心自己像自己担心他一样。
    最初的时候文馨还会劝她，后来知道没有用便也不说了。
    青勾最后是在天光破晓晨光微露的时候回来的，他笑容满面地一回来就跑到了红衣的面前，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满心欢喜地跑回来，没看到红衣倒是先看到了自己的主人。
    “回来了？！”文馨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看着表情有些冰冷的主人，内心一阵阵心虚：“主，主人，早！”
    “青勾，你可知错？”
    “青勾知错，请主人责罚。”
    “真知道错了？”
    “是，属下不应该私自回冥府。”
    文馨差点儿被他给气笑了，指着他的鼻子半天：“青勾，你是猪么？你脑子里一天天装的都是什么？”
    当然是主人您和红衣，青勾不服气地想到，“主人息怒，属下哪里做错了，还请您明言。”
    文馨看了他半天，脑瓜仁被他气得一跳一跳的疼：“算了，你去找红衣吧，她担心了你整整一晚上。”
    青勾的心里一软，又酸又胀满满的都是心疼：“谢谢主人！”
    就在青勾与文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自家主人道：“青勾，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叮嘱你，好好待她。”
    青勾的身体一僵，脑子里一瞬间同时闪过多个画面，几乎是在下一秒他就想通了之许多被他忽略掉的问题。也是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昨晚到底是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这么简单的道理，主人明白，真身清楚，唯独他自己这个拥有独立意识和思维的分神像个傻瓜一样，他甚至不敢想红衣昨天听到那些话带给她的是怎样灭顶的伤害。而他刚刚竟然还在沾沾自喜。
    他在高兴什么？他就是个天大的混蛋。主人说得对，他就是个没长脑子的鬼。
    文馨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早在昨天夜里，红衣频频联系不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猜测到了他的去向。而她之所以没跟红衣说，就是想给青勾留一个亲自来这口的机会。这样，应该能帮他们之间的感情升温一些，让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更牢固一些。所以她才会事先预算好了时间，又定好了闹钟，一大早地起来堵人。跟他说那些话。
    “啊——”她打着哈欠，流着生理盐水，趿拉着拖鞋想要回去睡个回笼觉补充睡眠。
    “航航？早啊。你怎么在这儿？找我有事儿？”
    启航摇摇头：“没事儿，姐姐。”
    文馨狐疑地看着他，蹲在他的面前与他轻视，不解地看着他的眼睛：“航航是有什么心事不好意思说吗？”
    “姐姐，航航希望你开心。”
    文馨一怔，摸了摸他柔软得发顶笑着道：“姐姐很开心啊。”
    “姐姐，虽然你笑着，但是我知道，你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了。”
    都说小孩子的眼睛纯净，心思通透敏感。文馨想，这话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
    她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一些：“航航，姐姐真的很开心。没骗你。”
    “我知道，但是你没有以前跟程煜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航航希望你开心。”
    文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就在这时，航航的妈妈赶了过来：“航航，听妈妈话，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去，带妹妹练功去。”
    启航：“妈妈，你以前从来不把我当小孩子看的。”
    启妈妈：“……”
    文馨看着面前的母子俩，“噗——”地一声儿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嫂子，航航说得对，我们航航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呢。”
    “文馨，你别听他乱说，他就是”
    “没事儿，嫂子不用担心，航航也是好意，我知道的。”
    启航：“妈妈，我没胡说，你之前也说了的，许久都没看过姐姐发自内心的笑了。”
    启妈妈：“……”儿子，你就这么大啦啦地拆你妈妈的台真的好吗？说好的高智商，高情商呢？
    “内个，文馨，对不”
    “嫂子，没事儿，我知道你们是好心关心我，我都懂。”
    “啊——”说着，文馨又打个哈欠，泪眼朦胧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爱。
    然，此刻，启妈妈却无心于此，她抱起儿子抓住机会道：“文馨，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我和航航就不打扰你了，我这就带他回去。”说完，也不等文馨回应，直接抱着航航飘走了。
    文馨无奈地摇摇头，索性也就不再理会，回到房间拖鞋一丢，整个人就朝着自己柔软的大床扑了上去。
    本以为会很快入睡的她却突然变得莫名的清醒，也不知是错过了睡觉的欲望，还是被航航的话惹乱了心境。总之，今天这个回笼觉她是睡不着成了。
    人一旦睡不着，躺在床上就爱胡思乱想，这可以说是所有人的通病。
    文馨很清楚此刻的自己并不适合独处，这种胡思乱想会彻底扰乱她的心智，让她变得更加痛苦。下一秒她果断地下了床，她决定了，自己要去偷窥红衣和青勾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她重新穿好被她甩得东一只，西一只的粉红色凯蒂猫棉拖鞋。然后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朝着里面的鬼屋走去。
    因为想要看戏，所以她刻意放缓了脚步，当真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她忘了，红衣和青勾毕竟不是人，而她们的感觉自然要比人灵敏得多，所以，毫无疑问的，文馨的偷窥计划失败了。
    文馨暗道一声儿：“可惜！”脸上的遗憾丝毫不加掩藏。
    文妈妈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自家女儿鬼鬼祟祟的身影疑惑地喊了一声儿：“闺女？”
    文馨脸不红气不喘地转身大方打招呼：“早啊，妈妈。”
    “你这干什么呢？”
    “没，没事儿啊，就，就起早了活动活动。”
    “呵呵呵……”
    “对，没错，就是活动活动。”
    文妈妈一头黑线，朝她走近了几步压着声音问道：“在自己家里活动活动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听墙角？”
    文馨：“……哪有？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滴个亲妈啊，您是火眼金睛吗？
    文妈妈冷“哼”一声儿道：“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我呀，做饭去了。”说着，转身哼着小曲儿四平八稳地走出了文馨的视线。
    “主人。”
    “主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文馨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此刻红衣和青勾一定满目疑惑地看着自己。刚刚还一脸行得端坐得正的她，顿时心虚了不少。最后面对两只鬼的打招呼，她愣是心虚得头都没敢回就直接：“嗯。”了一声儿，算作回应。
    红衣和青勾相视一笑看破不说破。
    “主人，今天没风，要不要晨跑？”红衣提议道。
    晨跑么？看样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文馨认真地思考了一瞬就答应了下来：“也好，那你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睡不着的时候总要找些事情做一做，消磨时间，免得自己总是胡思乱想，想不该想的人，动不该有的念头。
    “主人竟然同意了？”青勾一脸震惊地看着提出这个提议的红衣。
    红衣点点头：“这很正常，现在只要是能转移她注意力的事情，主人应该都会想要尝试一下。”
    青勾一句：“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脱口而出。当他反应过来后，恨不得直接一个大嘴巴抽自己脸上。特么的，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不起啊，我”
    “干什么？好好的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况且你说得确实也没错。”红衣低着头轻轻地说道。
    青勾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没底，毕竟自己昨天说这话的时候，还害她……等等，“红衣？”
    “嗯？”红衣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咋了？”
    呼——青勾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红衣这次是真的放下了。
    “没事儿，就是想叫叫你。”青勾看着她笑着说道。
    红衣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她心中一暖，一颗心瞬时就软成了一滩水，柔软得要命。一颗心满满胀胀的，让她有种自己就要幸福死了的感觉。
    “谢谢你，青勾，遇见你，真好！”
    文馨是死都没有想到，她就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的功夫，一开门，就被热乎乎新鲜出炉的狗粮糊了一脸。
    她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是）：“你们俩在家里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我是没跟你们安排房间还是怎么呢？
    这大清早的，公共场合就抱上了？家里有多少孩子心里就不能有点儿数吗？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红衣：“……”你是主人您说的算。
    青勾动了动牵在手里的手，当着文馨的面扬了扬：“……主人，这也算，抱？”再说了，这是在家里的走廊上，公共场合这个字眼儿是不是有点儿太严重了？
    文馨朝着青勾翻了个白眼儿，梗着天鹅颈道：“那是我出来的早，打断了你那无端的流氓行径。不然，你敢跟我发誓说你刚刚没想抱红衣呀。”
    青勾：“……主人，属下知错。”呜呜呜……我错了。
    “那行，一会儿我跟红衣出去就行了，你就好好在家面壁思过吧。”
    青勾这才明白，原来主人绕了这么大一圈，这才是最终目的。也是难为她了。不过，等等，主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主人，您以前不是这样的。”青勾有些心疼地说道。
    “所以啊，我现在是文馨，不是幽蘅。青勾，你要习惯。乖，听话，红衣我借走了。”她语气轻松地说道。
    全程，红衣一直站在一旁观察文馨，一副不管不问做壁上观的样子。
    “主人，谢谢，谢谢您对红衣的维护，青勾都已经告诉我了。”刚一出门，红衣就率先开了口。
    今天果然没风，确实适合晨练，这种天气对于晨练的人来说简直是人间天堂。但是文馨和红衣的这种感受到不是很大，毕竟她们只是为了出来散心，并不是真的想要晨练。
    文馨的嘴被大大的围脖遮挡着，她适当地加大了说话的声音道：“毕竟你是这一世第一个下定决心跟随我的人，我对地的感情自然要比旁人特别一些。维护你也是应该的。”
    这是红衣跟随她这么久第一次听自己的主人说起这些。没有人不喜欢被特别优待，红衣也不例外。青勾说得没错，这么好的主人，值得拥有这世上最美最幸福的爱情。她要帮她，她一定要帮她。
    红衣下定了决心要帮自己的主人走出感情上的创伤。而她的亲身经历告诉她，若想愈合感情上的伤，就要忍着疼，把那些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血淋淋的掀开。但这很难，她知道。而以主人现在对程煜闭口不谈的样子来看，难度指数直接上升到了五颗星。
    “主人，您当初为什么替青勾挡天雷而不告诉他啊。”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文馨笑着转头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您。您就当我是替青勾问的吧。”
    “青勾连这个都跟你说了，看来他是真的已经把你当成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了。”
    “主人，您知道吗？青勾说，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天赋异禀，资质极高，所以天道才会格外宽松待他，即便是重伤昏迷，也能成功渡劫，飞升成仙。”
    文馨笑了，她转头看向红衣：“其实，他这也不算说谎，他确实骨骼惊奇，天赋异禀，资质极高。不然我当初在奈何桥头也不会同意他留下来。”而这一留就是千年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顿了顿她又道：“就都留下来了，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死于非命吧。况且，我从小就希望能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小师弟给我玩儿了。青勾的小时候很可爱，也很倔强。是我喜欢的。”
    “主人，红衣还有一个问题，虽然可能有些无礼，但还是希望主人能告诉我可以吗？”
    文馨闻言并没有多想，她哪里能想到一向老实的红衣也会给她挖坑呢：“行，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红衣得了保障，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您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东澜战神啊？”
    文馨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了起来，红衣知道，这是她不耐生气的征兆，但是问题问都问了，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
    “主人，你说得只要你知道的一定会告诉我。”红衣战战兢兢地说完都不敢去看自家主人的眼睛。
    “红衣，你过界了。”文馨冷脸冷情的冷冷道。
    想到自己的目的，红衣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主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文馨甩开了红衣的手：“我再说一遍，你也好，青勾也罢。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插手的地方就不要越界。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诫，你们好自为之。”
    东澜是幽蘅心里不能触碰的倒刺，谁碰谁死。这样的主人让红衣头疼，心更疼。
    她知道，主人是想通过有区别的攻击保护好自己，尽管她知道这样会伤到别人也扎到自己她也不在乎，她固执地不愿让别人来触碰她心里，记忆中的“倒刺”这何尝又不是对自己最后的保护呢？
    但是红衣今天要做的就是要赤裸裸地掀开她的这层保护壳。让她的伤口见血。让新鲜的血液带走附着在伤口上的脓疮。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彻底放下。
    然而，红衣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过犹不及的道理。
    她的心是好的，但是感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要讲究循序渐进。而这一次，无疑是红衣冒进了。也是她低估了这件事儿对幽蘅的心里影响。
    其实说到底，还是红衣不了解幽蘅，今天若是青勾也在场，一定会因为文馨的那一声儿“本座”而鸣金收兵，以谋下次。但是红衣不了解幽蘅，所以也就注定了要在这个地方吃些苦头。
    冥府的冥王怎会是贤良之辈？不过文馨好歹是顾念着彼此的情分，倒是也没太下狠手。可即便是这样，红衣也没能逃过这掉了一层皮的惩罚。
    正在气头上的文馨，可谓是幽蘅附身。能够想到对红衣手下留情已是不易。
    红衣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主人在她眼中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形象，哪怕是她收妖捉鬼时都自带一身高雅气质。如此满身戾气的样子，真的是把她给吓坏了。
    但，即便是这样，红衣对她都不曾有过一丝不满和意见。她甚至更加心疼她了。
    其实青勾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她确实能够体会主人的痛，理解她的爱与恨。只是现在，她有些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帮主人走出这段感情的陈年旧伤，但是，她愿意尽全力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