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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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节骨眼儿是什么节骨眼儿?还有他说的觉醒记忆又是什么?上神古月?自己是神仙吗?开什么玩笑?不不不,这一点儿也不好笑。
    胡白死死地看着青勾,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哪怕只有一丝丝的破绽,那么他也能说服自己将这一切当做是一个笑话来听,可是没有,青勾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可是,问题来了,如果自己真的是他口中所说的古月上神,那么自己为何会以凡人胡白的身份出现在孤儿院里的呢?等等,孤儿,难道此孤儿非彼孤儿?
    突然,他的大脑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不需多时额头上就渗出了大片密密麻麻的汗水,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捂住耳朵,想要阻断脑海中那些突然涌现出来的吵闹刺耳声儿。
    青勾见状眼中一喜。文馨却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青勾,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心急了?若是时机不到,你这样不管不顾地道出事实,刺激他提前觉醒,他若能承受得住尚且还好,若是承受不住,那又该如何?你可有想过,他会不会因此要比原来多承受一倍的苦痛折磨才能再次归位。”
    她的话很重,敲打在他的心上更重,毕竟,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是身为冥王的幽蘅还是转世为人的文馨,都没有用过这么重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但是他却不后悔,心中亦是没有任何不满和怨怼。
    “主人,青勾鲁莽,主人要打要罚青勾都没有怨言,但是青勾却不后悔选择这样做,如果再给属下一次重来的机会,属下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唉!”文馨狠狠叹了口气,似是无奈,似是妥协。一向老实忠诚的青勾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儿,她这个做主人的怎会不知。
    从理智上讲,她知道青勾的决定和做法才是最最正确的,但是,从情感上讲,说实话看到胡白受此痛苦,她有些于心不忍。
    说到底,当初古月之所以会“死”,究其一半的原因,还是与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思及此,文馨心中痛苦不堪,她当初到底是如何的固执混蛋,以至于让古月和师傅都跟着遭了这所谓的无妄之灾。
    想到师父,她的心中又是狠狠地一阵抽痛。那股难言的窒息感将她无情地拉入了地狱深渊。心底对东澜的恨意也在不断的攀升翻滚。
    青勾感受到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变冷了,他看着自家主人似乎能够冰冻一切的眼神心里止不住地打了个颤:“主人,您还好吗?”
    文馨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差点儿没把红衣直接给吓跪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文馨啊。那眼神太冰太冷,外面数九寒天的天气都不及她眼神之万一。因为这眼神是独属于冥王幽蘅的。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胡白的叫声停止了,他一头水洗似的的汗水脱力地坐在了地上。
    虽然记忆已经觉醒,但是仍就保留着胡白的人设,丝毫没有一丝曾经身为上神的觉悟。
    弄得青勾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成功觉醒。
    “胡大哥,你怎么样?”文馨一边问着就一边作势想要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不成想,胡白却直接摆手拒绝了:“幽蘅,我这是?按照之前东澜下手的程度,我不可能还有活下来的机会才对?”离魅剑是何等神器?那是可以吞噬神魂的高阶神器。当初自己被它当胸一剑,虽未穿透但是也不可能活着才对啊。
    青勾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紧握着的双拳也渐渐松开。
    文馨想着他的问题,慢慢在脑海中找到了关于这段的记忆碎片。
    她心中苦笑,看吧自己多傻,多蠢,高高在上的冥王,活生生地把自己活成了三界的笑话。
    她看着胡白的眼神中甚至隐隐带着些羡慕。
    “古月,是东澜损半身诸位,用秘术锁住了你的神魂。又在司命星君那儿为你求来这重来的机会。他,确实视你为兄弟。不枉你与他相交一场,尽管这刺伤你的剑是他出的。”
    身为胡白的古月知晓这些,心里自然也是惊讶的,他虽常常以东澜兄弟的身份自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为战神的东澜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
    更别说,当初的事情是自己心甘情愿主动替幽蘅挡掉那一剑的。错本就不在他,再者兄弟多年,身为战神的东澜,可以说最在意的就是他那一身绝世修为了。可他竟然肯为了自己……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恭喜古月上神,成功觉醒。”
    胡白看了青勾一眼,头顶黑线一排排,眼角忍不住抽搐:“青勾,你很好!”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文馨看了忍不住想笑。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轻笑出了声音。
    觉醒了记忆的胡白看着文馨欲言又止,一副想问什么又不敢问的样子,只一眼,文馨就猜到了他想要说的话。想到那个人,她心中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再次不受控制地起了波澜。但是这一次却被她很好地压制住了。
    她看着胡白,苦笑一声儿道:“你说说你,在天界,如果说我幽蘅是公认的第一大笑话,那么你那次毫无意义的挡剑便是仅次于我的笑话。”
    仅仅就是这么两句话,但是却足以让他听明白那件事儿的最终结果。
    胡白无奈的摇摇头:“那你们现在?”
    “没有了,我跟他再也不会有我们了,他是他,我是我,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胡白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一句话,他想,幽蘅这话说得对,自己果然是个仅次于她的笑话。
    他看着跟记忆中有些出入的脸,掩下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深情。身为古月时,自己都没能跟她表露心迹,没有道理,再来一次就要有所改变。做朋友很好,他很知足。
    况且,她虽现在每每提起他时,眼中都是浓烈的恨,再无往日半点深情,可这也恰恰说明,她是真的爱东澜。他没有信心可以把东澜从她的心中驱逐出去。身为古月时的懦弱也许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胡白理解古月的想法儿且赞同他的做法。
    “幽蘅,其实我之前一直没弄明白,到底是谁给东澜写了检举信,坐实了你沟通魔族的罪名。”
    “你什么意思?”她冷眼看着他说着自己不知道的真相。
    “其实东澜最开始的时候并不相信你会同魔族勾结,做出违背天界的事情的。”
    “呵……可他最后不还是不管不顾地相信了?甚至还如愿以偿地成功地“大义灭亲”了?”
    胡白一噎:“……幽蘅,我知道你怨他的不了解,不信任。但是,你相信我,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无所谓,不重要了。”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心又能怎么样呢?师父不会回来了,那么现在再计较这些事儿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着她心如死灰的声音,他的心也忍不住跟着一痛,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道:“难道你就不想抓出隐藏在暗中的叛徒吗?难道你就甘愿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而不去计较吗?”幽蘅扪心自问她甘愿吗?甘心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不甘愿也不甘心,可那又能如何?
    “我甘不甘心能怎么样呢?即便是我抓住了那个所谓背后捅刀子的叛徒,我师父就能活过来吗?”
    古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说你师父?”
    “没想到吧?”
    “是东澜吗?”
    “虽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但若他当初不那么……”顿了顿她复又哽咽道:“我师父也不会用这以命换命的法子救我。”
    古月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是东澜的错,他错得离谱。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是个针对幽蘅的局,只有他固执且愚蠢的深信不疑,连求证都不曾。
    然而幽蘅可以选择不问,可是作为属下的青勾却做不到。他没办法放着主人的冤屈和泼在她身上的脏水不闻不问。更不可能放着那潜在的威胁在她们身边不管不顾。而且他有预感,古月口中所说的人绝对不止或者根本就不是冥府之前参与叛乱的那几个人。
    “古月上神,青勾能跟您单独谈谈吗?”
    谈什么?自然不必明说,古月也听得懂猜得道。他下意识地朝着幽蘅看去,见她没有什么意见,这才点点头道:“那我们出去说吧。”
    “不用,就这儿说吧,当本座不存在就好。”
    古月:“……”女人心海底针啊。
    青勾:“……”主人您是认真的吗?
    红衣与青衣对视一眼,默默退出了房间。守在门外,主动充当起了一个合格的守卫。
    古月的目光逐渐变得悠远,那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那是在回忆过去。所以幽蘅和青勾并没有出声儿催促,而是耐心十足地等待着。
    “那时候,我跟东澜正在无欲崖下棋,正杀得兴起之时,东澜的护卫送来了一封信。而恰恰也是这封信让东澜相信了冥王与魔族勾结的事情,在此之前,东澜与我说过,他其实并不大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呵呵……”青勾下意识冷笑了一声儿,随后反应过来赶忙道歉道:“抱歉,主人,属下并不是想要”
    幽蘅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转过头看向古月:“看到了吗?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再去帮他洗白什么了,即便是你说的都是真的,也只能说明他不但是个无情寡恩的人,而且还是个没有分辨能力的无知人。”
    她知道,古月说了这么大半天都没有说那封信的主人是谁,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她也就没必要再陪着耗下去了。
    古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胸口处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眼中也尽是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他默默爱了她几百上千年,怎会看不出她眼中刻意掩藏起来的爱意?但是如今看来一切都如自己当年所预料的那般,即便是现在东澜真心悔悟怕是也再难听到幽蘅说一句先前挂在嘴边说得最多的,早就听腻听烦的喜欢了吧。
    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天道如此?命运如此?
    但不管因为什么,古月都知道,东澜与幽蘅这跟满是结节线头的红线,怕是很难理顺了。甚至红线的两端是否相连着彼此他都无法确定了。
    若是当初自己的死足以让东澜清醒,若是幽蘅当初不那么固执,不那么看中心中的那股傲气肯跟东澜说上一个“不”字,那么他们的结局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了?
    “古月上神,您真的不知道那来信的署名吗?”青勾不死心地问道。
    “我也希望我的透视眼和回勾眼能够穿透东澜本身自带的防御结界。”言外之意就是他真的没有看到。
    青勾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他却并不是一个容易死心的人,更加不甘心好不容易听到的消息就此沦为无用的废消息。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但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怎么可能有人做过如此心虚的事情而被世界所轻易的遗忘掉呢?
    他一定要找出这个人,即便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就算要大海捞针他也要将这卑鄙小人找出来,押到主人面前跪地认错,请求后世的原谅。
    古月放开了跟他打打闹闹的手,竖着耳朵跟她做着最后的确认。最后她竟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都忘了个一清二楚。好在老头儿足够听话。没有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跟着一起裹乱。
    等所有人走后,胡白这才盯着她的病床发了会儿呆。脑子里一直想着自己的怀疑。虽然离谱却也并非绝无可能。再加上刚刚确认一直跟着自己的人是他以后,这种感觉就变得越发强烈了。
    如果,自己想得是对的,那么一会儿她一定就会先一步找到那个所谓的借口,想尽一切办法来接近自己。
    索性,他就拿自己做饵,看一看这妖皇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顺便也确定一下,一直跟着自己的那道目光到底是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妖皇金擎宇。
    如果是,那么他跟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倘若不是,那它身上为何会有如此浓郁的跟金擎宇一脉同宗的金狐气息?
    觉醒了古月所有记忆的胡白胆子虽然不见得比之前大多少,但是面对曾经有可能认识的熟人的胆量还是有的。
    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按说按照妖王金擎宇对幽蘅的感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把怀疑的念头放在他的身上的,就只是这么想想都是在犯错误,不为别的,金擎宇对幽蘅真的实在是太好了。
    可是古月忘了,这背叛往往来自最最信任的人,所以才会格外的致命。
    不管怎么说,背叛也好,陷害也罢。它都是需要理由和动机的。而金擎宇他没有,放眼三界,就像所有人都知道冥王幽蘅爱慕东澜战神一样,妖皇金擎宇对冥王幽蘅的明恋暗追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样的人会对所爱动手,而且还是陷害她跟魔族私通勾结的大罪,说破大天去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三界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妖皇金擎宇把冥王幽蘅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她受到一点点儿伤害,若不是知道东澜战神是她看在眼里护在心尖儿上的人,他金擎宇怎么可能宁愿自己被醋活活淹死,嫉妒死,也不曾找过一次东澜战神的不痛快?
    是,他东澜战神确实是修为盖世举世无双,但是他妖皇金擎宇也不是吃素的,更加不是那种打都没打过就甘心服人的人。
    但是,他金擎宇为了幽蘅却可以。胡白想,自己一定是脑抽了才会怀疑他是那个叛徒。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脑海中那不合时宜的想法儿清空处理掉。
    有时候,他不由得想,如果幽蘅跟金擎宇在一起该多好,那她一定是过得最轻松的。其实他是羡慕金擎宇的,
    他羡慕他的勇敢和洒脱,同样是爱幽蘅,他自认为自己对幽蘅的爱不输她任何一个追求者,包括金擎宇,但是他却连表白让她知道的勇气都没有。但是同时他也同情他可怜他。
    看着金擎宇的那些付出被幽蘅不以为意的不屑一顾。别说是他了,恐怕就是整个三界都在替他惋惜,委屈。
    这是红衣第一次听说妖王,她有些好奇自然也是在所难免。
    而青勾作为她的准伴侣自然也有义务为了以后更好地在一起生活,让她对他的世界多一些了解,自然是有责任和义务好好帮助她的。
    “妖皇金擎宇出自血统高贵的九尾金狐一族。九尾狐是天生的王者,九尾金狐更是贵重之贵,王者中的王者。”顿了顿青勾无奈地接着道:“金擎宇是在妖皇的继位大典上认识主人的,从年龄上来讲,他比咱们主人要小上许多,所以主人一直称呼他为小金子。”
    “他对主人一见钟情,都说妖族狡诈,生性顽劣,最是善于作弄凡人,劣根性是所有修者中最坏的。普通小妖尚且如此,就不要说身为本性最为狡诈的九尾狐一族了。”
    谁能想到,金擎宇对于幽蘅的爱,竟然轰动三界,所有人都被他的善良、纵容、真诚打动了,除了我们早早就已经对东澜战神动了情的幽蘅,可以说金擎宇对幽蘅的爱,就像是完美复刻了幽蘅对东澜战神的。
    人生真的处处是狗血,从不因为你的身份是神仙而有所不同。
    红衣也是直到今天,才彻彻底底明白了这句话。
    “青勾,你说这样的金擎宇会因为爱而不得心生怨恨,所以下定决心想要悔了主人吗?”红衣听完故事后随口问道。
    然而,青勾却被她的这句话定住了,他也在扪心自问会吗?答案当然是不会,如果会,那就太可怕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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